第145章 斗蠱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南山溶洞下面是蛛網一樣洞穴、通道,這貓費了多少周折才找了那邊的出口啊。也許它早找到了那個出口,只是畏懼那些毒荊棘、毒蛇而遲遲沒有出來,直到它剛才聽到了它主人的叫聲,它才闖出荊棘、毒蛇陣。
原來我叫它綠眼花貓,因為它一身虎皮花紋,現在它變的如此醜陋。唉,這個貓夠可憐的。
這都是我害的,它一定很恨我,它會恨的一直等到我死,再從墳里把我刨出來吃掉,它只吃死人!
三腳綠眼貓恨我,我看的出它更恨月華,它的瞳孔縮了縮,一踮一踮朝月華靠近。
月華對著癱軟在地上的雙頭蛇踢了一腳,雙頭蛇受了召喚似的昂起雙頭,緊接著往前滑動,眼鏡鎖定躥跳過來的綠眼貓。
這塔麻的月華真有本事,白門管家弄來的這些東西都又為她所用。之前是那些惡鬼,現在是這蛇。
雙頭蛇「噗」的朝綠眼貓撲去。那貓雖然是三腳,但依然伶俐,它跳起落在蛇的頭上借勢又跳了一下,「喵兒!」的一聲尖叫,躥到了月華的跟前,揮爪朝月華的手上撓去!
「啊!」月華大叫了一聲,手裡的布帕掉在了地上,她的手腕被貓抓傷滴答流血。而那貓一招得手後,又連續跳起,揮爪攻擊月華的眼睛。那貓實在太快了,月華嚇得連連後退。
我眼睛盯著掉在了地上的黑布帕,這個時候月華無暇他顧,我要不要搶過來?正在我躍躍欲試的時候,突然我又想到我搶了那個黑手帕是好心救鬥雞眼女孩兒,如果那貓不那麼認為呢?白門管家不那麼認為呢?想到這我嚇了一頭冷汗,自言自語,「別在好心沒好報。冷靜。」
綠眼貓逼退月華後,它落地後剛要去靠近黑布帕,那可惡雙頭上的蛇尾就掃了過來,一聲慘叫綠眼貓被蛇尾擊中滾出好遠。就在這時,那些被貓驅散的惡鬼們又聚攏撲向白門管家。
剛才因為黑手帕分了神,白門管家差點兒讓鬼纏死。這會兒她不在樹梢上站著了,而是腳踏實地站在地上了,並且一臉嚴峻,沉著冷靜的看著那些惡鬼。
當惡鬼們撲過來的時候,白門管家從袖子裡抖出一條紅絲繩,紅絲繩和剛才紅蜘蛛吐出來的紅絲一樣。她把幾股紅絲繩纏繞到一塊兒,絲繩就像鞭子一樣了,白門管家在空中甩了一下,「啪!」一聲脆響。
紅絲如鞭,白門管家抽打那些撲向她的惡鬼,鞭子響聲像放鞭炮,噼里啪啦,而那些鬼是鬼哭狼嚎,慘叫連天,紛紛逃竄,最兇猛的三角眼好像讓鞭子抽斷了鬼手。這是一種特殊的鞭子,和王新美的藤鞭、玉蝶的皮鞭不一樣,這種鞭子能打鬼,是由那隻紅蜘蛛吐的紅絲結成的。
綠眼貓還在和雙頭蛇纏鬥,白門管家用鞭子趕跑了眾鬼後,手掌里突然多了一個圓球,那個圓球是彩色的,外面好像還包著一層薄膜,手托圓球同時她念念有詞,那個紅蜘蛛又出現了,並且快速朝月華爬去,緊接著白門管家揚手把球甩向月華。
綠眼貓、紅蜘蛛、神秘的彩球,白門管家是三管齊下攻擊月華,對那個黑布帕志在必得。
甩出去的彩球比蜘蛛快,到月華頭頂的時候那彩球突然爆裂,數不清的紅點兒如紅豆般撒向月華。
月華來不及去撿地上的黑布帕,快速後撤倒飛了出去,那紅豆一樣的東西落在地上後,繼續朝月華滾動。
我仔細看,那些小紅點兒其實不是滾動,是在朝一個方向爬,原來那是數不清的紅色蜘蛛!那場面非常壯觀,整個祭祀台成了紅色的了。
紅蜘蛛已經把黑布帕淹沒,大量的紅色蜘蛛繼續向月華爬,我看的出月華很忌憚那些蜘蛛,別說去撿地上包著小女娃的布帕了,眾多蜘蛛向她圍攻,這讓她手忙腳亂,而那隻最大紅蜘蛛已經距離她很近了,月華非常慌張。
那隻最大紅蜘蛛,沖在最前面,距離月華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它突然噴出了紅絲,紅絲粘到月華身上。紅蜘蛛不停吐絲,也就是幾秒的事,紅絲就把月華的腿給捆住了,月華再動不了。
那細細的紅色絲線竟然比蟒蛇的身體還結實,任憑月華掙扎都無濟於事,而且不斷在收縮,細絲勒進月華的肉里,月華發出慘叫。
就在這時,我聽到「嗚」的一聲,一團血呼呼的東西飛向月華。月華正專注面對那大、小蜘蛛,沒有防備側面的攻擊。
一個血淋淋的嬰兒落在了月華肩膀上,咧嘴露出尖細的牙齒狠狠朝月華脖子上咬去。月華大叫了一聲,用手揪拽那個血嬰兒,可是血嬰牢牢抱著月華的脖子不放,大口、大口的吸月華的血。
任憑月華撕拽,那個血嬰如橡皮似的,撕不斷、抓不爛。月華的臉漸漸發白。
「哈哈哈……」祭祀台遠處,那些看熱鬧的人當中突然有人高聲大笑,聲音略微沙啞,我聽出來了,是王新美!
月華在正全心迎戰紅蜘蛛的時候,王新美對月華發動的偷襲,她偷襲成功了,那麼有城府的人,卻為這次偷襲成功大笑,因為她太想月華死了。
一直沉浸在她密室血池裡的那個嬰兒讓她弄了出來,那嬰兒惡毒,快把月華的血吸乾了而這個時候月華的胳膊上也粘了紅蛛絲,她連抬手揪拽那嬰兒也不能了。
那紅絲像尼龍繩一樣結實,月華根本扯不斷!
綠眼貓在和雙頭蛇斗,根本無顧不了月華,估計那雙頭蛇它也不知道去救月華。因為那雙頭是不是月華的本命蠱,沒有靈性,只是個臨時控制的無腦之物。
血嬰在像吸奶一樣大口的吸著月華的血,月華手腳都不能動,她臉色蒼白,隨著血嬰的嘬吸,她的身子在抽搐。
我深深吸了口氣,王新美算準了時機,給了月華致命一擊,月華這次死定了。王新美就要贏了。
白門管家耍鞭子驅鬼,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她也累的夠嗆,但她還是衝著王新美大聲說了「好!」字。
白門管家看到勝局已定,手扶著膝蓋佝僂身子休息了片刻,然後慢慢朝月華而去。她一邊走一邊念著咒語,她念的什麼內容我聽不清。
此時月華身上不光有紅絲束縛,肩膀上還有個血嬰,地上的那些紅蜘蛛也爬到了她身上在啃咬,有的已經鑽進她的身體裡。
隨著白門管家的念叨,那條雙頭蛇漸漸的停止了對綠眼貓的攻擊,轉而拖著被貓抓咬的血淋的身子朝月華爬去,快到月華跟前時雙頭蛇兩嘴巨張要吞月華。
月華終還是死在條雙頭蛇嘴裡,她造出來的雙頭蛇,那本是一對要逃離鳳凰寨的男女。
我正在為月華擔心,只見月華大聲喊叫了一句:「黑奴,保護主人!」
月華剛喊完一直站在祭祀台上的爛臉人突然衝到月華跟前,揮掌劈向蟒蛇,手掌如刀,那一劈之下兩顆蛇頭全部被斬斷!
接著爛臉人朝白門管家而去。白門管家見爛臉人過來了,她扭頭就跑。我不明白月華為何這時才讓木訥的爛臉人出手幫忙,難道這個爛臉人真的是沒有靈魂、沒有思維的東西?月華下了指令他才行動?
爛臉人去找白門管家,白門管家小腳緊倒騰跑的挺快,在爛臉人抓到她之前她再次爬到了大榕樹上。
爛臉動作笨拙、僵硬,不會爬樹,看著白門管家在樹上,他就像蠻牛一樣直接撞樹,他想把樹撞斷。
那隻盤子一般大的紅蜘蛛放棄月華朝爛臉人爬去,快到爛臉人根前時紅蜘蛛再次吐絲,紅絲落在爛臉人身上絲絲的冒煙,爛臉人如遭電擊,戰慄搖晃,不再撼動榕樹。白門管家的紅蜘蛛的確厲害,不光能對付人,更能對付人不人、鬼不鬼的爛臉人。
只聽白門管家在榕樹上說道:「月華,早想見識見識你的屍蠱了,怎麼,就這這樣的貨色嗎?」
月華根本沒精神亂說話,但沒了紅蜘蛛繼續朝她吐絲束縛她,她輕鬆了些,只見她說道:「黑奴……」
她剛喊完,被紅絲燙的渾身冒煙兒的爛臉人陡然顫抖了一下,然後抬腳朝巨型紅色蜘蛛走去,到蜘蛛跟前,抬腳就踩。
白門管家的本命蠱那是那麼容易被踩死的,它快速遊走的一邊,然後朝爛臉人的雙腿吐絲。
爛臉人腿上又冒起了煙,但爛臉人可不是月華,他的力量我是見識過的,只見他兩腿一錯,就把纏在他腿上的紅絲掙斷,轉而繼續踩蜘蛛。
本命蠱紅蜘蛛奈何不了爛臉人,白門管家也不驚慌,她嘴裡念念有詞,那些地上的紅豆般的碎小紅蜘蛛,忽的如潮水般朝爛臉人身上爬去,沒一會兒爛臉人身上爬滿了火紅色的蜘蛛,爛臉人儼然成了有個紅色的人,這時白門管家突然高叫:「王新美,還不起火!」
我趕緊用眼搜尋王新美,終於看到了她,原來這個臭娘們兒一直躲在一棵樹後偷偷觀察著一切。
聽到白門管家的招呼,王新美蹦了出來,只見她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接著她嘴裡念叨了幾句,她食指和中指間突然騰起一股小小火焰,火焰成紅藍色,如一朵小小的、帶花萼的石榴花。
王新美突然一甩雙只,那紅藍火焰飛向了爛臉人。
火焰一挨著爛臉人,「轟!」的一聲,爛臉人整個身體瞬間燃燒,並發出噼啪的響聲。
想變戲法一樣,我都驚呆了。
爛臉人全身著火可是他沒有叫喚,只是亂舞著胳膊,還在踩地上的蜘蛛。那巨大的紅色的蜘蛛早不見了。
不光爛臉人身上找了火,地上的碎小的紅色蜘蛛也燃燒了起來,滿祭祀台都燃燒了起來。我明白了,那紅色蜘蛛是燃料、
此時月華身上也是滿滿的紅色蜘蛛,祭祀台的蜘蛛燃燒一會兒就能燒到月華身上,除非月華飛起來,否則一會兒她就如爛臉人一樣全身著火了。不知她有沒有爛臉人耐燃。
「喵兒」的一聲貓的尖叫,那隻花貓穿過火焰。我操,它要幹什麼?
黑布帕,它要去找那黑布帕。火馬上就燒到黑布帕那裡了。
聽到貓叫,白門管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突然念念有詞。黑布帕周圍的細碎的紅蜘蛛紛紛向四周爬去,遠遠的避開了黑布帕。
我擦了下額頭上汗,心說這白門管家這有本事,指揮蜘蛛精確到這種程度!
同時我也想,白門管家為什麼不趕緊去把黑布帕搶走了呢?月華這時是不敢動的!她不敢過去,看來還是忌憚那月華。
火雖然沒燒到黑布帕,可黑布帕周圍全是燃燒的蜘蛛,月華不能靠近,那隻貓也不敢靠近了。
再看月華,臉色雖然蒼白,但她好像不再在乎血嬰吸她的血了,她大笑著說:「夠狠,你們這些該死的果然早有準備,不過那又怎麼樣,還有什麼伎倆去全使用出來吧!再不亮出來,你們死了就用不上了,哈哈哈……」
月華剛笑罷,那個吸它血的血嬰突然發出了一聲猴子一樣的尖叫,從月華身上掉在地上,只見血嬰肚大如鼓,既站不起來,也爬不起來,肚子越來越大,好像有打氣筒在給他肚子裡充氣似的。
「砰!」血嬰肚子炸裂,血嬰肚子炸裂,而後迸濺出來的並不是紅的血,而是蒼蠅一樣的白蛾,數不清的白蛾像是禮花一樣散開在空中飛舞。月華一腳踏在爆裂後嬰兒身上,那血嬰像一張兔子皮鋪在地上不再動彈。
月華的身上還有許多的紅蜘蛛,有的已經爬到了她的臉色,往她口鼻里鑽,而那些空中的白色飛蛾紛紛抖翅,飛蛾身上的白粉如細面一樣往下落在月華身上,剎那間,月華身上、地上遍是白色粉末,猶如一層霜雪。
當那些白色粉末一落在紅蜘蛛身上,那些蜘蛛立即僵硬從月華身上落下,掉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看著是死了。
白粉末落在火上,火苗慢慢熄滅了,一些飛蛾飛到爛臉人四周抖白粉,爛臉人身上火也滅了。我操,比乾粉滅火劑還好使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血嬰吸了月華的血,那些血在血嬰肚子裡滋生成了飛蛾?這月華的血是什麼血啊,難道她的血里含著蟲卵?就算有蟲卵怎麼生長破卵的這麼快,而且還是在一個死嬰的肚子孕育的,這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