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靈相通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王新美為了讓我好好休息,她把玲玲弄出去了,我在玲玲的那間石室休息。喝了王新美的藥,效果並不好,到了晚上我發燒、咳嗽又加重了。
王新美倒是盡心的伺候我,見我喝藥不管用,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坐在一邊看著我。
我咳嗽著說:「咳、就是感冒的重了,這都不算病,你趕緊上休息吧。」
王新美突然拿起油燈在我面前,皺著眉頭,像第一次見我似的瞅著我。
我不耐煩的說:「你的眼睛那麼大,別這麼著看我,太瘮得慌了。」
王新美抽了口氣說:「自從你從外面回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我看不光是風寒這麼簡單,我仔細看了你,發現你印堂發黑、額有濁氣,一定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聽她這麼說,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給說說,你今天到底都去過哪兒?在哪兒招的不乾淨的東西?」王新美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問。
我真是無語,我說就是感冒了,不用大驚小怪,可是王新美不答應,硬說我招邪了。最後為了配合她的迷信思維診斷,我告訴她我去了南山墓地那邊,聽後她自語道,怪不得……
接下來王新美又開始焚香點蠟,然後在我面前跳了一通大神兒。她先是對著一本正經的念咒,一會兒又對著我瘋癲似的鬼唱,一會兒如魔鬼似的漫天亂抓、手舞足蹈、怪叫不斷,弄的我一陣、一陣的起雞皮疙瘩,發冷抽搐,這塔麻的弄不好會加劇我的病情!
王新美跳完大神,累的通體是汗,衣服都濕透了。她擦著額頭的汗說:「累死我了,你睡吧,我在一邊看著你。」
「你看著我幹嘛,你也上去睡吧。」
王新美見我真想不想讓她衣不解帶的伺候我,她就上去了,當她一上去我又覺得怕怕的。
今天竟弄鬼神的事,總覺得這石室里瘮得慌,我突然想到了那頭小野豬,在陌生的地方,它會不會害怕呢?
「哎、王新美你等等。」
她扭頭說:「怎麼了?」
「你把那頭小野豬弄哪兒了?」
一聽我說這王新美生氣的說:「別提那野豬了,氣死我了,把我廚房裡的菜全給我拱爛了,我用迷藥把它迷翻,拿繩子把它拴起來了!」
「我曹,對豬你也用迷藥,你趕緊把它給我弄過來,晚上讓它在這裡陪我。」
「你真是有病,讓那野豬下來,你怎麼想的?」
「你別管了,我要看著它才能睡著。」
王新美沒說話,擰各、擰各上去了。剛一會兒就聽到「吱嗷、吱嗷」的叫聲。
王新美提著小野豬下來了,小野豬四條腿都困著,伸著舌頭大叫,還蹬彈不停。
「噗通!」她把野豬扔在了地上,摔的野豬一陣慘叫。
「你怎麼這麼狠心呢,快把繩子給它解開!」我生氣的瞪著王新美。
王新美也沒好氣:「不管,糟蹋了我那麼多菜,我沒打死它就是算好了,愛解你自己解,要是它亂跑讓我看到了,別怪我宰了它!」說著她上去了,一邊走一邊嘟囔:「你晚上摟著它睡吧,一對髒豬……」
「哎,我感冒這麼重還得照顧你,咳、咳。」我少氣無力、連咳帶喘的,把小野豬腿上的繩子解去了。
「吧嗒、吧嗒」小野豬地上蹦躂了兩下,知道自己恢復自由後,它一臉委屈的看著我,醜陋的豬臉上掛著兩道眼淚。
我看著它說道:「這裡不是我家,我也是寄人籬下,你就別委屈了。」
我在床上躺著看它,它蹲在地上看著我,就這樣我和它對視著,直到我睡著。
我連續在王新美家修養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我實在是躺不住了,非常想出去走走,還有就是王新美把野豬又提到了上面,經常孽待它,讓我非常的不放心。
王新美只好把玲玲找了回來,又給我重新易容,然後才放我出去。
「終於見到了太陽,太舒服了。」我在院子裡說。
王新美趕緊讓我小點兒聲。我發現王新美院子裡扎了個籬笆,那頭小野豬就在裡面,但豬腿還是用繩子捆著。捆法兒很特別,野豬的左前腿與右後腿,用一根繩子捆著。這么小野豬一走就會摔到,還不能跳躍,那一圈籬笆就成了圈它的牢房。
「我日,你可真有辦法,這麼捆著它,回頭我也這麼捆你,看你難受不受不難受!」我生氣的沖王新美說。
王新美倆眼一瞪說:「我養著你,還幫你養頭豬,你還不滿意,不捆這畜生行嗎,它把我床單咬壞、把桌子拱翻,茶具打碎,惹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你趕緊把它弄出去,否則今天晚上我非宰了它不可,怎麼也能殺出幾斤肉。」
王新美沖我嚷,小野豬在豬圈裡也高一聲、第一聲的叫喚,好像在罵王新美。
王新美聽著煩了,突然進了廚房,拿著菜刀直奔豬圈。
「你要幹什麼吶?」我攔住王新美,「我就這就把它弄出去行嗎!」
王新美真生氣了,我看到王新美在院子裡種的蔬菜爛了一地,不用說是野豬糟蹋的。
「唉,這玩意兒真不適合在家養啊。」我嘆了口氣說,為防止王新美真的宰了那可憐而倔強的小野豬,我只好把它帶出了王新美的家。
「快看、快看、傻玲玲帶著頭野豬,哈哈哈,我的天吶。」
我裝傻充愣的走在寨子裡,野豬在我後面跟著,寨子的女人看到的,沒有不笑的。
帶著它四處走很不方便,我就回到了帳篷躺著,它像狗似的在旁邊蹲著。我都懷疑這野豬是條狗變的。
我帶著它到無人的小河邊溜達,它在河邊拱竹筍和蘆根吃,這傢伙太能拱了,沒一會兒河邊一大片地讓它拱的亂鬨鬨的,那片地如同犁頭犁過了一般。它不光愛拱地,還喜歡在淺水裡打滾,弄一身泥巴,卻美滋滋的。回到大自然,它開心我也開心。
晚上我帶著它去了秋雲家,秋雲見到我非常開心,對小野豬也是格外的好,拿出家裡的菜、肉扔給它吃,小傢伙兒甩著尾巴,吃得可歡快了。
秋雲見我帶著小野豬,就問了飛天蜈蚣在哪裡?她對那蜈蚣更是上心。
我說,我也不沒見過它,不知道它去哪兒了。
秋雲說:「那你召喚一下它,我想再看看蠱蟲之霸。」
「怎麼召喚,我也沒召喚過,不會。」我不耐煩的說。
秋雲娥眉一皺說道:「你少裝,每次你危險的時候它為啥都能出來幫你,還不是你召喚的?本命蠱都聽從主人的召喚!我只是看看,又要不了你的,怎麼這么小氣。」 說完她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
每次我遭遇危時那條蜈蚣總能現身相助,秋雲便認為是我在召喚那蜈蚣,也難怪她這麼認為,而事實上我從未對它有過什麼召喚,
我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唯有這樣解釋:當人在絕望、恐懼時,身體內會分泌腎上腺素,胰高血糖素等。當我體內這些物質突然增多時,藏在我身體裡的蜈蚣可能就會感到不適,故而出現,其實哪有什麼召喚。
與其說是召喚,不如說它在我身體裡有感應到我的危險,或者說它在我體內也感到了不適,故而出現。
當下沒有什麼危險,它當然不會出現了,秋雲卻不信,以為我不想給她看。
在玉竹的事上秋雲沒少幫我忙,我不能讓她覺得我小氣,我抓抓頭髮說:「我試試,把它叫出來,但是它聽不聽話,我不敢保證。」
秋雲馬上高興的拍手,像個孩子一樣。我真不理解,她怎麼這麼喜歡這蜈蚣,就因為它會飛嗎,原來也沒見她那麼喜歡。
在秋雲屋裡,我突然喊道:「小東西,趕緊出來,有位大美女要見你,聽到了就趕緊出來!」
我就像收廢品的人那樣吆喝著。
秋雲傻眼了,「你就這樣召喚你的本命蠱啊?」
我聳聳肩上:「是啊,第一次,是不是像吆喝?」
秋雲說道:「怎麼能是這樣呢,不該是心中想、口中念,本命蠱才能感應到嗎?你想都沒想,就如喊人似的喊哪?」
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實她的意思覺得我我的范兒不正,而且一點兒神秘感都沒有,如果我像月華或者王新美跳大神兒、念咒那樣,估計她才覺得牛逼和真實。
我不耐煩的說道:「就是這樣,我已經召喚過了,它不出來我也沒辦法。」說著我一屁股做在了椅子上。
我正想端旁邊的茶喝,忽然感到胳膊上發癢,趕緊撩開袖子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在我的右小臂上漸漸裂開了一個小口兒,但沒有血,緊接著一個蟲子的黑頭探了出來,那蟲子搖搖了頭,一擺一擺,整條身子就出來了。
從我手臂里鑽出來蟲子的頭是黑色的,背部也是黑色的,其他部位是褐色是,它在我胳膊上遊走,腹下數不清的腳,背部有四片透明的薄膜。
不是那鑽頭蜈蚣還是什麼!
我都傻眼了,真把它給叫出來了。蜈蚣身上的顏色又發生了變化,變黑了,它從我小臂上爬到我手掌中,在我手指間繞來繞去。
「天吶!你太厲害了,飛天蜈蚣,它真的通靈,你把它叫出來了!」秋雲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一眨得盯著蜈蚣看,眼珠都快掉下了。
「你稀罕,你拿著吧。」我手掌一甩,把鑽頭蜈蚣甩到了秋雲胸前,秋雲輕聲尖叫了一下,然後低頭看那蜈蚣在它胸前的衣服上爬來爬去,她咬著嘴唇,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動那蜈蚣就飛走了似的。
我無奈搖搖了頭。
秋雲突然叫道:「啊!方樹快點,啊、好癢啊!」她連聲叫喚,比做那事叫的還響,但那蜈蚣已經不見了。
「你快把它叫出來啊,它爬進我這裡了!」秋雲指著她的**兒大叫。
我說道,「別耍流氓,快出來。」我只是在敷衍秋雲,那想我剛說完,那東西就真爬出來了,它又爬到秋雲胸前的衣服上。
我看著秋雲說:「你不是要看嗎,看個夠。」
那娘們兒貪婪的看著那蜈蚣,好像女歌迷看周杰倫那樣。
她看蜈蚣,我看我的手臂,我手臂上剛才裂開口子竟然消失了。
曹!這到底怎麼回事?好像不是真的一樣。我用手摸著手臂,完好如初,光滑平整,沒有一點兒不適。
秋雲不和我說話,一直關注鑽頭蜈蚣,我感到無聊,心說:「別玩兒了,老子要走了。」
我剛說完,就聽秋雲叫道:「怎麼沒了,爬哪兒了啊……」秋雲四下找著。
我也往秋雲的胸前的衣服上看,那蜈蚣真的消失了。太不可思議了,它真和我心靈相通?
秋雲看著我,我馬上說:「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它去哪兒了,它可是在你眼皮子地下消失的。」
秋雲說,蜈蚣可能回去你身體了,和你合二為一了。
對於她的胡說八道我也無心反駁,只要不耽誤吃飯、睡覺、還有和女人干那個,愛在哪兒在哪兒吧。
想到那方面,我就來勁兒了,捏了一下秋雲的充滿彈性的臀,她馬上就明白了,臉上騰起紅雲,也嬌滴滴撩我。
我讓秋雲去河底洞穴里,玩兒個痛快。秋雲不去,她瞅著小野豬說,「它老跟著在旁邊,不好的,還是忍忍吧。」
我心說人和人真是不一樣,王新美當著、玲玲、玉竹都不在乎,一頭豬在旁邊秋雲就做不出來那事了。
秋雲突然轉變話題說:「玉竹怎麼樣了?」
我說道:「我就是來告訴你關於玉竹的情況的,玉竹的魂兒回來了,等她的被催眠的問題解決後,她真的好了。」
秋雲拍掌說:「那真是太好了,現在你心裡輕鬆多了吧。」
我嘆口氣,點了點頭。
和秋雲玩兒了不床上的遊戲我就想走,主要是我感冒沒有完全好,還有點咳嗽,王新美那裡的草藥還得喝兩天。於是我對秋雲說:「我得到王新美那裡喝藥,可她一看到這小豬崽子就恨不得殺了它!能不能讓這小東西在你家寄養幾天,等過兩天我好了,把它帶到南山那邊,讓它回到它爸媽身邊。」
秋雲說:「當然可以,你的蜈蚣在我家我也願意。」
我笑著搖搖頭,「我無所謂,只要它願意來,那這豬崽子確實淘氣,實在不行,你就捆起來。」說完我又對著豬說:「你別跟著我了,這裡有大美女,還給吃的,就在這吧,過兩天我帶你找你的爹媽。」
小野豬仰臉看著我,它鼻子上濕漉漉的,一嗅一嗅的,好像真的在聽我說話。
「行了,你先把它關起來,我走了。」
秋雲用食物把小野豬引誘到了放雜物的房子裡,然後把門關上了,沒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哼唧、哼唧」的抗議聲,我笑了笑離開了秋雲家。
在我離開時,秋雲好像又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她砸吧了一下嘴,看著我離開了。
見我沒帶著野豬來,王新美臉色好多了,晚上又給我熬藥喝。
第二天,我正在睡覺,王新美慌慌張張的來到密室,她一臉慌亂的對我說:「剛才月華讓李荷傳話,讓我去圭宮一趟,我不回來你千萬不要上來。」
我坐起來問:「月華找你什麼事?」
王新美搖了搖頭,然後神色不安的說:「我也不知道,她好久沒讓我去圭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