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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飛天蜈蚣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它分泌的是什麼?難道是硫酸嗎?我想這要分泌在人身上,會不會把人也溶解了?

  小蜈蚣在那些帶刺的莖藤上遍撒它那黃色液體,那些結實、柔韌、帶刺的、能纏死人的莖藤枝葉變成了一堆青黑色的爛泥,這是因為兩種植物中含了大量水分,和葉綠素的原因。

  那些沒死的青蛇,沒有葉子、莖藤隱蔽,如禿子頭上的虱子,全部讓鑽頭蜈蚣乾死,這過程中我發現它只攻擊青蛇的腦部、頸部,那些青蛇遊走的非常快,但不沒有鑽頭蜈蚣快,蛇靠腹部鱗片爬行,而蜈蚣是百足爬行,它比那些青蛇快多了。

  青蛇那麼靈活、狠毒,可在這蜈蚣跟前毫無辦法,毒性沒它強、速度沒它快,青蛇全被小蜈蚣鑽破身體,腦髓吸盡。

  那小東西真是兇殘而又噁心,原來它喜歡吸獵物的腦髓,蛇的腦袋才多大點兒啊,不夠它吸的,所以它趕盡殺絕!

  它殺光毒蛇之後朝我這邊爬了過來。

  我操!可別在鑽我身體裡,太可怕了。

  我發現的小腿已經恢復了知覺,我試著能站起來了。能站起來我就趕緊往洞口走,抓緊時間進洞找秋雲吧,順便躲開拿噁心的蜈蚣。

  在洞口邊兒,我看到那隻被爹媽丟棄的小黑豬,我用腳踢了踢,小野豬竟然哼了兩聲,它還沒死透,還有點兒氣兒,它躺在地上,一會兒禿鷹回來也得把它撕碎。

  我想不如把它提到洞裡,它能恢復過來就活,恢復不過來也比讓禿老鷹撕碎下場好些。

  我提著野豬就走,那肥嘟嘟的小傢伙其實不輕,得有十五、六斤。我回頭看,那鑽頭蜈蚣竟然在後面蜿蜒跟著,真如我的寵物一般。

  到了洞裡,我小心的往下打量,生怕再有蛇出現。其實我的擔心多餘,身後的鑽頭蜈蚣看到蛇比我動作快,它能秒殺青蛇。

  往裡走了七八米,再往前就完全漆黑一片了,我把野豬丟下,準備繼續往下走。

  這頭野豬估計活不了了,我嘆了口氣,是場誤會害死了它。就在我惋惜時,那鑽頭蜈蚣突然出現在野豬身旁,瞬間鑽入了小豬的鼻孔。

  「別!」我喊聲還沒發出來,它整個身體已經完全進入豬鼻子。

  「你塔麻的太惡劣了吧,它你也不放過!」我忍不住跺腳大罵。我原本是想讓這頭小豬在這裡自己恢復一下,沒想到卻加快了它的死亡,這鑽頭蜈蚣太嗜殺了,能殺的它都要殺!

  就在我怨恨蜈蚣時,那小野豬的後腿突然蹬彈了兩下,接著又「吱吱」叫了幾聲。

  什麼情況,我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緊接著那小野豬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如剛生下羊羔那樣,還有點兒站不穩,樣子非常的萌。

  這太神奇了,鑽頭蜈蚣哪兒去了?

  這時野豬突然蹦躂了兩下,還連連甩頭,它從耳朵里甩出一個物件。

  「啪嗒」野豬耳朵里東西被甩在了地上,我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小蜈蚣。小蜈蚣被甩到地上後蜿蜿蜒蜒爬到了我的腳下,擺擺頭,轉而它朝洞裡爬去。

  看樣子,它比我著急到洞裡去,這東西喜陰暗,越陰暗的地方它越喜歡呢。

  說實在,對於這個可惡的小蜈蚣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愛去哪兒就去哪,我還怕它趁我不注意又鑽我肉里呢。

  讓我感到驚奇的的是小野豬,它已經完好的站起來了,難道蜈蚣如吸我身上的毒那樣,把野豬身體裡的毒吸了出來?因此野豬又恢復了健康?還能蹦躂。

  我想不透其中的原理,愛咋咋地吧。

  那頭小野豬昂頭,噘著長嘴朝我哼哼了兩聲。

  「朝我哼哼啥?你能走了,趕緊去找你的豬爸、豬媽吧。」說完我往洞外趕它,我一趕它,它「噠噠噠」就往後跑。

  我以為它會蹦躂著一直跑出去,那知它往洞口跑了幾步後就停了,長鼻子四處亂嗅。

  「操不了這心,一會兒它自己就出去了,別因為畜生耽誤了人!」我嘟囔著從懷裡找出火摺子點亮,一邊往裡走,一邊喊:「秋雲、秋雲!」

  就這樣我往裡一直走,沒一會兒聽到後面有「哼唧、哼唧」的聲音,我扭頭看,沒有東西,往下看,那小野豬竟然跟在我身後!

  再看那洞口,只是巴掌大小的一片光亮了,它竟然跟了我這麼遠。

  「你跟著我幹嘛,去外面去光明地方。」我對它吼道。

  小野豬萌萌的抬頭看著我,嘴巴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我一走,它又在後面跟著,我停它就停。

  「我又不是唐僧,不需要豬八戒!你趕緊找你爸媽、兄弟去。」我跺腳轟攆它。

  它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我真不忍心讓它再死這溶洞裡。可它就是不離去,它一直跟著我。

  難道是它醒來後身邊沒有了黑豬、黃豬,沒有了三頭小野豬,它昏迷前唯一熟悉的物體是我,所以一直跟著我?

  愛跟就跟著吧。

  我一邊走一邊喊著秋雲的名字,一隻小野豬哼唧著在後面,好像我在喊它是的。

  沿路、包括沿路的洞穴,我都看了,沒有秋雲影子都沒有。我又跑到玉竹之前待得洞穴也沒找到秋雲,包括斜對面我們曾經躲藏的低洼地。

  難道秋雲根本沒進來?正在我抓瞎亂想的時候,忽然感到腳面疼了一下,我趕緊低頭看,在火摺子微弱的光亮下,我看到是那鑽頭蜈蚣在咬我。

  「我靠!七拐八繞的,你還跟著呢,又想鑽我肉里!滾!」我一跺腳,把它震落在地身上。

  我跺腳,小野豬嚇得「吱嗷兒」叫了一聲,「你它麻叫什麼!」

  我罵野豬,野豬瞪眼看我。

  就這一會兒工夫,那蜈蚣又爬到了我腳面上,並昂起前半截身子,左右搖擺著頭部。

  「啥意思?你沒有想往我身體裡鑽嗎?」我瞪著蜈蚣問。

  沒想到,那小蜈蚣竟然連連點頭!

  擦!難道它能聽懂我的話?

  我一手叉腰,一手舉著火摺子,對著鑽頭蜈蚣說:「你要是能懂我的話,趕緊去幫我找秋雲,秋雲、就是那個漂亮女人,你見過的,你能找到她嗎?」

  那小東西突然把身子豎得更高,貼在它背部的薄膜如翅翼一樣抖動了起來,它升空了!

  我擦!它會飛,難道這就是月華口中的飛天蜈蚣?

  會飛的鑽頭蜈蚣,如一隻細長的蜻蜓,振翅飛到的我面前,幾乎快碰到我鼻子了。

  在洞外面沒見它飛,這會兒能飛了,什麼原因?是因為剛才罵了它嗎?

  它在我面前停了一會兒,接著振翅朝洞穴深處飛去,我跟著它,它朝左我就走左邊,它往右飛,我走右邊。

  它一直往前飛,我猶豫了,我要不要一直跟著?我在猶豫時,那頭小野豬「噠噠噠」往前跑去。

  小野豬跑了一會兒,扭頭看我沒動它也停了,但並不返回我這邊,而是一隻停在那裡,一會兒扭頭看看我,一會兒看看前面的蜈蚣。

  我也沒好辦法了,聽豬的吧,於是我朝豬走去,我一走小野豬噠、噠、噠的就往前跑。

  我看不到蜈蚣,野豬好像能知道那蜈蚣的方向,它如受到招引似的,一直往前走,走了一段兒後,還拐進了一個僅容一人的通道。真的是僅容一人,我得低頭、側身往前走,要是再胖點就擠不進去。

  我真怕一會兒我卡在中間。這豬崽子,領的什麼道兒啊!

  就這麼著困難的走了一段兒後通道變寬闊了,又走了一會兒,小野豬不走了,扭頭看我,這時「呼」一聲,一道影子朝我飛來,是那飛天蜈蚣。

  「啪嗒!」我清清楚楚看到它落在我的胸前的衣服上,收了翅翼。

  「別在我身上,討厭的東西!」我連忙把它抖落在地,掉地上也沒摔暈,還在我腳邊爬來爬去。

  帶我來這幹嘛,難道它真發現了秋雲?

  小野豬在前方站著,鼻子朝天一撅一嗅的。

  我走了過去,它面前有個洞穴,原來野豬是在朝一個洞穴嗅,我皺眉舉著火摺子往裡一瞧。

  靠!一個人躺在洞穴里。

  我大膽走過去一看,一身白衣,腰間還有斜跨包,不是秋雲還是哪個!

  「秋雲!」我大叫。

  地上的秋雲一動不動,這時我發現秋雲白色衣服的下擺上血跡斑斑。

  「秋雲!」我附身喊叫,當我附身看秋雲的臉時,我差點兒嚇坐地上。

  一張綠色的大鬼臉!

  地上的人一張膨脹的綠臉,渾身散發著腥臭。

  這、這不是秋雲,除了這身衣服看著熟悉,其他部位我從沒見過,這是個什麼怪物穿上了秋雲的衣服啊?我嚇的連連後退。

  我冷靜了一會兒,再次仔細看地上的人,白衣服、斜跨包、長頭髮,這些特徵就是秋雲啊。

  我想起我在洞口那會兒,腿腳發麻,接著先從腳開始逐漸腫脹,直到蜈蚣出現幫我疏毒我才好了。

  秋雲一定讓莖藤上的那些刺扎到,中毒成這樣的。

  她的鞋子都沒了,她的腳面腫的像鼓一樣。我趕緊掀開秋雲的裙子一看,她的腿如大象腿!

  我不敢碰她的腿,我生怕一碰她腫脹的如充滿水的腿立即爆裂,我本想摸摸她的胳膊,看沒有脈搏跳動,可她的胳膊腫脹的如豬肘,最後到她鼻子下探了探,還有氣息!

  就算有氣息,整個人都這樣了,還能活嗎?

  「小蜈蚣!」我大叫,然後趴在地下四下找它,它能把野豬救活,秋雲只有寄希望於它了。可是地上根本看不到那小東西,我心說,別剛才不小心把它踩爛了吧。

  「小蜈蚣、你快出了、快塔麻出來!」

  剛罵完這句話,我就感到臉上一陣發癢,用手一摸,我勒個去!鑽頭蜈蚣不知啥時候它爬到我臉上去的,也不告訴一聲。

  它在我手掌上爬來爬去,就像那天月華手裡的青蛇一樣,還繞著我指頭爬。

  這會兒我看它也不噁心了,不管它聽懂聽不懂,對它念叨起來:「你、你快點兒這個女人是不是中毒了?她不能死!你連野豬都能救,快救這個大美女,求求你了,她可是我的相好兒的,我跟她比跟野豬關係好多啦!」

  說著我把它抖落在秋雲身上,希望它像對小野豬那樣,隨便它找個地方鑽進進去,把秋雲救活。

  小東西落在秋雲的衣服上,不鑽鼻子、也不鑽嘴,也不從秋雲的皮膚表面生擰進去,而是一直在秋雲衣服上爬來爬去。

  「什麼意思啊?能不能救?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救不活不怪你好了吧?快點兒,要不然我弄死你!曹!」

  等我說完了這狠話,這小東西朝我點了點頭,即朝秋雲胸前爬去,它在秋雲乳溝上面徘徊了一會兒,然後往下爬去。外面有衣服擋著,我看不到它到底爬哪兒了。

  「什麼意思嘛?鼻窟窿眼兒在外面露著多明顯,你鑽人衣服裡面幹嘛?你這噁心的東西!」我不住的罵著。

  我趴在秋雲胸前,一直盯著看,希望它一會兒再出來,順秋雲鼻孔鑽入。

  等了半天,沒見那小東西出來。

  秋雲全身水腫,我不敢碰,否則我早解開她身上的衣服,看看那可惡的蜈蚣究竟在哪兒。

  我跪趴在秋雲身邊,那隻小野豬也是,前腿跪地,肥嘟嘟的肚子臥在地上,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秋雲。

  我心說,真塔麻奇怪,它不是很怕人的嗎,現在怎麼不怕了?還學人的姿勢。

  我白了一眼那小黑豬,這時忽感到地上的秋雲動了一下。

  確實動了,她在翻白眼兒。

  「有門兒!」我倆手猛的拍地。

  又過了一會兒,秋雲面部的腫脹在消退,我攥拳目不轉睛的觀察著秋雲,觀察著她的全身。

  我看看水腫的腿,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她的兩隻腳的大拇指的指甲蓋縫兒往外滋滋的冒著膠水兒一樣的粘液,還有氣泡兒,一股股植物腐爛味兒、和辛辣氣味充斥著周圍。

  看著噁心、聞著更受不了,我趕緊躲開了,來到洞口,靠石壁坐下了,那地方通風。

  我心裡默默祝念、祈禱秋雲能活過來。正祈禱時我突然感到手指灼痛。原來是火摺子燒盡了。

  僅剩一點兒的火摺子掉在了地上,沒一會兒就滅了,四周一下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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