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它又出現了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我在洞口突然朝左飛撲,撲出去後,我閉眼準備挨重重的一摔。
就是那樣,「砰!」我落地了。就在我落地的那一剎那,聽到一邊的洞裡傳來「吱嗷兒、吱嗷兒」連續的尖叫聲,就像豬被捆著,挨宰前的叫聲那樣刺耳、尖利!
不用說,野豬們也不好受。
我身體落地遭受的碰撞,不亞於野豬的攻擊。但野豬不會攻擊一次就停止,它們的獠牙穿透我後,接著會把我踩爛、嚼碎才會停止,而我這是僅此一摔。
我坐了起來,身上無一處不痛,而洞口那邊不斷傳來野豬的尖叫聲和撲騰聲。
野豬估計遭遇到了毒蛇攻擊,這時我聽到「噠、噠、噠、噠」的聲音。
是那四個小野豬排隊跑過來,它們才過來,四個小畜生到洞口根本就沒有停留,如四輛小坦克一樣「噠噠噠噠」直接開進洞裡,找它們的爹媽去了。
又是一陣撲騰聲和尖叫聲,不過這次尖叫的聲音稚嫩的多,一家子都進去了。我忍痛大著膽子來到洞口。
封堵洞口的葉子一片狼藉,葉子太密,乍一看,什麼也看不到,洞口是斜著向下的了,那兩頭大野豬的衝勁兒加慣性,估計已經摔進洞底。
四個小傢伙我到看到了三個,它們幾乎等於是在洞口,看情形它們剛進去就讓植物的莖蔓羈絆住了,生猛小傢伙兒們的在葉子下面尖叫、亂拱,
它們身上、腿上爬著那種細小的青蛇,一頭小野豬嘴裡還叼著半截青蛇,血紅的眼睛看著外面,就是爬出不來。
是幼稚還真得是太蠢,它們的爸爸、媽媽已經遭遇危險了,它們還是往裡去,只知道跟著,不知道危險。豬就是豬,可是仔細想想,有時候人也是這樣的,當人遭遇危險時都喜歡聚堆兒。
我正在為那些小傢伙擔心的時候,距離洞口最近的一頭小野豬竟然沖了出來,跑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掛了條蛇。那頭小野豬衝出來後,呼哧、呼哧喘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遠離洞口來回徘徊著,那短小的尾巴不斷甩動。
我讚嘆,它是幸運的,估計是排在最後的那頭。
五頭野豬在山洞裡亂叫,可以想像是什麼動靜,牙磣而瘮人!
此時我也犯愁,還要不要點火了?我正想著要不要點火,下面又是一陣「噗通、噗通」肉體撞擊石壁的聲音。緊接著我看到一大片藤蔓和綠葉想洞往外湧來。
一頭黃色的野豬全身掛滿莖葉向上艱難的攀登,兩隻狹長的眼睛閃著血紅的光芒,黃野豬瞪著站在洞口的我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走,五六條小蛇在它身上叮咬,它眼睛都不眨一下,盯著我,它恨我。
這頭母野豬,幾乎扯動了半洞的勾連的植物。母野豬如耕牛拉套一樣伸著脖子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它學聰明了,知道縮腳、抬腿避開下面粗莖的拉絆。
它努力走,竟然走到了一頭小下野豬跟前,它把纏繞在小野豬身上莖藤、摻雜著毒蛇全都咬斷,因為咬那些莖藤,它的嘴被扎得滿嘴流血。纏繞它身體的莖蔓被咬斷,那頭小野豬「波棱」站了起來,扭頭就往外跑。
可是小野豬剛爬了幾步,又被亂前面糟糟的、蛛網是似的的莖藤絆倒,小豬的皮膚沒有它媽的皮膚堅硬,身上被植物的刺掛傷,身上數不清血道子往外滲血,小肚皮一鼓一鼓的臥在地上等死。這頭小野豬,距離洞口還有三米,它旁邊還有一頭小野豬,可惜這頭野豬已經讓毒蛇鑽進口鼻,一動不動了。
母野豬看著它的孩子,繼續努力向上走,它想用它的長嘴把剛才那隻小豬拱出去。可是它身上羈絆太多,它嘴滴著血,發著聲聲尖叫往上走。
鉤附在洞頂的莖蔓因為受到牽連拉拽,「嘩啦」全落下來,如重網一樣罩纏在了母野豬身上,母豬拉扯時它前蹄滑倒,它在地上亂滾,使更多的莖藤纏在了它身上,最後它再不能前進一步,它和它的孩子近在咫尺,卻不能救它的孩子。
母豬倒地,困在莖網裡看著它的孩子,發出瘮人的尖叫。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最近的那小豬距離我有三米左右,也就是不到一丈遠,我一橫心,兩下跳到了小豬跟前,用手快速扯開小豬身上的莖藤,當然被刺扎的很痛,提起小豬的一條腿,把它扔了出去。
莖蔓上的刺扎破了我的手,我顧不得心疼直接,伸手把旁邊那個不動的、半死的小傢伙也提起扔了出去,然後我快速跳躍著衝出洞口。
上去後我看到,第一隻讓我扔出去的小傢伙,早已經爬起來了,跑到遠處,而第二隻則在地上不動,估計是死了。
我的手上、腳脖子上,都是血涔涔的,除了讓尖刺和蒺藜扎,還讓一條該死的青蛇咬到我的虎口。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子,再看那母豬,它眼睛半閉,看著洞外得救的小豬,它已經不在高亢的尖叫了,只是低低的哼哼。
我是沒有鐮刀,若是有鐮刀,肯定下去把母豬身上的那些莖藤斬斷,救出母豬。
正在這時,原來在地下低聲嚎叫的公豬突然叫聲大作,「吱嗷兒、吱嗷兒!」整個洞口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
我順著洞口往下看,只能看十米左右,再往裡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那頭大公豬怎麼還沒有母豬力量大?母豬都快爬上來了,要不是上面突然落下來一蓬植物,也許它真能爬出來。
那頭大野豬被什麼困住了?怎麼光在下面叫喚不上來?
突然整個洞口往外翻湧生長在洞裡的莖蔓、藤蘿植物,一隻更大的黑野豬出現了,拱著一大團莖藤往外翻動,它那鋼牙鐵嘴不斷的嚼碎那些莖藤,被嚼咬過的葉子、莖藤沾著它嘴裡的血,那些細蛇,就好像是粉條兒,它都嚼吃了,兇悍、慘烈!
公豬連拱帶嚼衝出成團藤蔓的阻撓和纏繞,它來了到母豬身後,它血呼拉的長嘴,到母豬身下猛的一拱,母豬後腿用力,「潑楞」就站了起來。
母豬身上的那些植物,在公豬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它幾口把母豬身上、腿上的莖藤嚼斷了,母豬「蹭」就躥了出來,差點兒把我撞了,嚇得我趕緊躲一邊兒。
母豬一上來,立即用長嘴去拱地上的那頭小野豬,拱了幾下,小野豬依然沒有站起來,它不知道它孩子死了。
唉,一場誤會,讓它們喪失了一個孩子。
幸好這時候遠處的另外三頭小野豬跑了過來,三個險些成為孤兒小傢伙,這會兒高興壞了,在它們的媽媽身邊轉來轉去,小尾巴比剛才也搖晃的歡快的多。
黃色母豬丟下躺在地上不動的那個,轉向三頭活著的小野豬,用大嘴巴和三個小傢伙兒做了短暫交流,接著它對著洞口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尖叫。
它在叫它老公呢,黑公豬馬上就上來了,它看到死了孩子,還不頂死我啊!我還傻看呢,反應過來後我迅速朝一片跑去。
還沒跑出多遠,我就聽到後面有動靜,黑公豬果然上來了,獠牙上還掛著綠色的藤蔓。
讓我意外的是,黑公豬並沒有找我,而是對著洞口嚎叫,嘴裡滴答著血沫子。它嚎叫了兩聲之後,突然如瘋牛一般又衝進洞裡,我在遠處都能聽到它在洞裡不斷的尖叫。
這傢伙瘋了嗎?好不容易逃出了,怎麼又跑進去了!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黑公豬又上了,這次它是扯著一大團莖藤上來的。
雄性黑豬把莖藤扯上來後,瘋了一般又下去了,停了一會兒,又拖著一蓬植物上來,那些植物連根都被拽出來了,此這般,公豬像泄憤一樣,一團團往外拱那些植物。洞口堆滿了那些藤莖植物,連根拔出。我數著公豬一共下去五趟。
最後公豬站在那些植物旁邊,朝遠處的我看了看一會兒,哼叫了兩聲,然後領著的老婆孩子,慢慢的走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報復嗎?讓太陽把這些植物曬乾?
野豬走了,我慢慢靠近洞口,再往洞口走的時候,感到腳有點不聽使喚,抬腿有點費勁,我想還是感冒的原因,感冒使人無力、肌肉酸痛。
到了洞口,我看到被野豬拱上來的那些成團的植物沾著斑斑血跡,中間纏繞、夾雜著不少的青蛇,那些蛇被蹂躪的也夠嗆,豬咬、刺扎的,大都奄奄一息,數量很多,特別噁心。
這時地面突然出現兩片陰影,我忙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上空飛來兩隻灰褐色的大鳥。
是蒼鷹在盤旋,兩隻大鳥慢慢的降落在莖藤上,不斷啄食活著的青蛇。
果然是報復!這野豬太狠了。
我朝洞口看了看,裡面只有少許的、殘爛的綠植了,憤怒的野豬幫我清理了這些障礙。我想得趕快進去找秋雲了,可是我腳面頭暈,根本走不了路,同時覺得手也發麻。
抬手一看,我一隻手變成青黑色,黑色還慢慢往胳膊上蔓延,這、這是咋回事?緊接著我感到渾身發冷,再看我的腳脖子,不知啥時候變的紅腫巨大,皮膚油亮,我站立不住,半條腿都麻木了,接著「咣當!」栽倒在了地上。
我全身抽搐、口吐黃沫兒,我草,我中毒了嗎?
我抽搐的越來越厲害,嗓子眼兒里好像有一塊兒冰堵著,想吞吞不下去,想吐吐不出來,我憋的眼珠子快爆了。
兩隻蒼鷹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接茬兒獵殺那些青蛇。
「救、救命啊、啊。」我勉強發出了求救聲,周圍哪有人,就算有人也是月華那樣的人吧,我這是垂死掙扎。
我要掛了,死前還把秋雲給坑了!我呼吸越來越困難,出氣兒多、進氣兒燒。正當我絕望的時候覺得從脖子到胳膊一陣發癢,好像有東西在我身體裡爬行,那東西好像在我小臂上,難道有青蛇鑽到我袖子裡了嗎?
想到這,我哆嗦的更厲害了,我死也不能讓這東西在我身上,我努力捲起袖子。
哪兒有什麼蛇,一條淺褐色的細小的蜈蚣附在我的小臂上,而我手上、胳膊上的黑氣不斷朝小蜈蚣的嘴部匯集。
是蜈蚣在吸食我手臂上的黑氣,這傢伙看著眼熟,難道是之前鑽進我身體裡的蜈蚣,秋雲叫它「本命蠱」的東西嗎?
真的是原來的小蜈蚣,可看著像又不像,這隻蜈蚣身體的中段還有透明的薄膜,如剛蛻變的蟬翼一樣,管它呢,愛誰誰吧,能為我吸毒就好。
沒一會兒手臂上的黑氣、黑血盡數讓蜈蚣吸盡,我的的手恢復了正常顏色,疼痛消失!
「靠,太牛逼了!」我盯著手臂上小蜈蚣不禁喊了出來。
這時我看到小蜈蚣身體發生了變化,顏色變深了。它向上昂了昂頭,接著快速爬到我的指尖。
「啪嗒!」它從我的指尖兒掉在了地上。
我還沒看清是它是怎麼爬的,就到了我粗腫、發麻的腳面上。
日!它又鑽進我的肉里了,緊接著我感到一陣奇癢,那癢還不是在一處,那股癢感在我小腿上不斷遊走。
「哎呦,癢死我了……」我連連撓著小腿和腳面。就在我喊癢的同時,從蜈蚣剛才鑽入的部位,排出了一些黑色的液體。
小蜈蚣又鑽了出來,我看到它的身體腫脹了許多,身體大了大了很多,而我的腿的腫脹消減了不少,奇怪的是另一條腿的腫脹也在漸漸消減。
它這是怎麼弄的?難道它把那些毒都吸入它的身體了嗎?它剛才比牙籤粗點兒,現在和香菸差不多粗了。
接著我看到那小蜈蚣左右擺了擺頭,然後朝那些莖葉上爬去,一隻蒼鷹看到了它,眼睛一直盯著它。我心說可別讓兇惡的老鷹一口啄死它,它在老鷹眼裡就是根綠豆芽兒吧。
它爬上去並非為別的,也是為了殺那些青蛇。那些猙獰的蛇活著的已經不多。只見蜈蚣爬向一條青蛇,青蛇雖然細小,卻比那蜈蚣大多了,蛇的嘴能張的老大,但它瞬間鑽入青蛇口,青蛇的還沒來得及閉口,蜈蚣的頭已經從蛇頸鑽了出來,青蛇當場就垂頭掛掉,軟塌塌的身體掉入莖葉的縫隙里。
老鷹見到那小蜈蚣後,抖了抖翅膀,眼神頗有畏懼,但不退讓,凌厲的眼睛一直盯著小蜈蚣。那小東西繞著老鷹爬了一圈兒,這時小蜈蚣在莖藤上爬行時分泌著黃色液體,如同圍著老鷹畫了一個圈兒。分泌了那麼多黃色液體,它的身軀也變細了。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瞠目,老鷹站里的莖藤突然坍塌了一個圓洞,正好是小蜈蚣畫那個圓,它分泌的那些黃液把成團的莖藤切割透了。
老鷹也沒料到,它一直站在那些莖藤上好好的,忽然塌陷。老鷹反應還是很快的,趕緊振翅飛起,驚得另一隻老鷹,也趕緊飛走。
再看小蜈蚣在那些莖藤遊走,尋找活著的青蛇,它不斷分泌黃色液體,它分泌出來的黃色液體於那些莖蔓、藤蘿來說,好比開水澆雪,沾著即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