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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野豬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我揉著眼睛,四周漆黑一片,我並沒有在外面,依然是在帳篷里。坐在破帳篷的中間,隨著身上的雞皮疙瘩散去,明白了剛才是場夢,哪裡有什麼中年人。

  帳篷的帘子在微風中一掀、一掀的,睡前沒有擋好,夜風吹了進來,怪不得我睡不好,讓夜風吹過,全身感到緊巴巴的冷。

  我起來到帳篷外撒了撒一泡熱尿,然後四下看著,並沒有看到貓頭鷹。返回帳篷後我再睡不著了,除了渾身發冷外,夢裡的中年人的話語我不斷琢磨著,好像真有個人來找過我似的,這個怪夢。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又睡了一會兒,等再次醒來後渾身發冷嗓子也疼,想找點兒水喝,可全身無力,骨頭節發酸,一點兒也不願意動彈。

  身體發生這樣的情況我想可能是晚上著涼感冒了。正在這時,帳篷帘子開了,一身白衣的秋雲鑽了進來。

  「你怎麼還睡呢,哎呀、這麼噁心,鼻涕都快流嘴裡了!」秋雲低聲的責怪我。

  我無力的說道:「我可能是感冒了,所以才這樣。」

  「感冒?感冒是什麼」秋雲不解的看著我。

  我哆嗦著說:「感冒就是生病,你身上帶水了嗎,我渴的厲害。」

  秋雲從斜挎包里拿出一個小竹筒,遞給我說:「喝吧,蜂蜜水,我還給你帶了一塊米餅。」

  我接過竹筒說:「米餅就算了,我就想喝水。」說完一小竹筒誰水我全喝了。

  「咳、咳!」我咳嗽著對秋雲說:「你看地圖有沒有什麼發現。」

  秋雲說:「地圖都是外面的機關、布置,寨子裡的一些暗地什麼的,唯獨沒有圭宮內部的情況畫圖。」

  我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們先去溶洞,等月華不在家的時候再去圭宮。」

  秋雲說道:「你不是生病了嗎,還是別去了。」

  我說道:「感冒不算什麼病,沒事。我們分開走,我從無字碑這邊進去,你從圭宮南邊的山那邊的入口進。到溶洞後,我們在玉竹原來的那個石室碰頭,你那邊道兒遠你先走。但願能找到那隻蛾子。」

  秋雲點頭答應,她給了我兩個火摺子後就出了帳篷。

  我在草墊子上挨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後才起來。先到外面觀察了一番後,才向墓地那邊走去。一路上我不時的四下觀察,生怕有人跟蹤我。

  我心裡明白,去溶洞找那隻蛾子比大海撈針希望還小,那是月華養的東西,它怎麼能不飛回月華的身邊呢,除非死了。於是我心生猶豫又加上全身沒力氣,就不想再往前走,可是我和秋雲已經約好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到了溶洞,只得咬牙繼續往前去。

  要有手機就好了,我心裡說。

  堅持著往墓地那邊走,到了那裡我看四下無人,便啟動無字碑上的機關,移開了石墳。

  等石墳移開,我剛要往下跳,感覺下面不對,原來移開石墳會看到半圓的石台和幾節台階。

  現在移開石墳我看到了的是一蓬蓬的綠色的葉子,那些綠色的葉子中間肥厚、邊緣如鋸齒狀,很像我老家的南瓜葉子。葉子下面是莽莽扎扎的莖蔓,莖有粗有細,粗的如擀麵杖,細的如手指,植物的莖和葉柄上都長著刺。

  我見過這植物,秋雲說這植物叫苦烏藤,有毒。我看洞口不只這一種植物,還有類似爬山虎一樣的植物,長著卷鬚吸盤,葉子比較小,莖和網線粗細差不多,長著蒺藜。

  這兩種植物,茂密的葉子互相擁擠,莖蔓互相纏繞爭相往洞壁上爬,幾乎把整個洞口擁堵了,根本不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我心說,這才幾天,就長出這麼多南瓜苗子。要用鐮刀把那些莖蔓割斷才能下去。

  我正在納悶的時候,那些葉子陡然一陣亂動,還嘩啦、嘩啦的響。又沒有風這是咋回事,我真正納悶的時候,我的天哪,我的頭髮都快立起來!

  只見數十條細小的綠蛇在爬到了頂部的葉子上,若不是它門吐著紅色的信子,我跟本無法辨別那是綠色的蛇,和植物的莖蔓差不多。

  那些蛇如筷子一般長,細小的身體異常靈活,在葉子上遊走自如。這些蛇一個個朝我吐著紅色的信子、露著森白的米粒大小的細牙。

  沒一會兒,那些爬上葉子的蛇順著植物的藤蔓往上爬來,由於洞壁光滑,爬過植物藤蔓後它門紛紛跌落下去,蛇砸在葉子上,發出「啪嗒、啪嗒」肉響。

  在葉子下的蛇前赴後繼的往上攀爬,猙獰醜陋、彎彎曲曲,扭捏盤盤的東西,我讓害怕和噁心的都快窒息了。

  萬一爬上來一條,給我一口,弄不好我就得掛。於是我趕緊摳動機關,把那石墳移了回去。

  石墳移回,我還感到害怕,連連拍著我的小心臟。辛虧是白天,若是晚上根本看不清下面,直接跳下去,那會是什麼結果!

  洞口怎麼一下生長出這麼多莖蔓植物,難道是洞裡的植物有趨光性,爬長到洞口的?還是是月華布置的,玉竹不見了,又有人接二連三的進溶洞,她才弄了些毒蛇、蛛網般的植物來看守洞口。

  無論如何這裡是不能進了,尤其想到那些細蛇,打死我也不想進去了。

  秋雲,如果她那邊沒有異常發現,她一定會進去的,那她就危險了,月華或許在洞裡面也布置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單等進去的人呢!我的趕緊去找她去,於是我不顧呼吸不暢,飛奔圭宮南山那邊的洞口。

  在距離那邊洞口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顧不得觀察四周情況,我就喊秋雲的名字,希望秋雲還沒進去。

  「秋雲。」

  「秋雲。」

  我連喊兩聲,無人回應。

  我大喘著氣來到了洞口,只見這邊洞口同樣也是長滿了那種大葉子植物,莖蔓的卷鬚四處攀爬,斜洞的洞頂都是那種植物,把整個洞口封堵。

  我朝裡面喊:「秋雲、秋雲!」

  我的聲音在裡面迴蕩又反傳會洞口,依然沒人回應。

  我四下看看,最後又看著洞口,難道秋雲已經冒險進去了?

  第一次我們進溶洞的時候,在洞裡就遇到過這植物擋路,當時秋雲就從挎包里掏出個小瓶子,朝那些植物撒了些粉末,那些如鋸片似的葉子蔫兒了,我們才敢穿過去的。秋雲會不會還和上次一樣,撒了些藥麵兒後就進去了!

  上次沒蛇,這次可是有蛇啊!

  一想到蛇,我感覺四周的草地里東西在蠕動,都不敢看腳下了。我硬著頭皮仔細觀察,這一觀察我發現洞口有些葉子是枯萎的,直直的一趟兒,好像被噴過滅草劑一樣。

  「我曹!」我一拍額頭,「完了,秋雲真的進去了。

  這該怎麼辦?我是等秋雲出來,還是進去找她?進去我不敢,而且也進不去,除非帶了鐮刀,把那些如蛛網般的植物斬斷。

  我正發愁呢,洞口的葉子翻動、擁擠起來,接著同樣有數十條細蛇從伏在莖、葉子下面統統爬到了葉子上面。

  我嚇了趕緊往後退,奇怪的是那些蛇在在洞口遊走,不四散亂爬,真是比看門狗還聽話。

  「秋雲啊秋雲,你這麼聰明的女人,今天咋犯傻了!」我跺腳罵著。

  她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我一定要進去找她,可是我不爭氣,怕蛇,一想到那些蛇可能爬到我身上,這比讓我死還恐怖。這時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放火!把那些該死的蛇全燒死。

  四下看了看,除了綠草就是綠草,這燒不著,得找些乾柴、乾草。我朝稍遠點地方走了走,在一塊兒巨石邊發現了一棵倒地的乾枯的棕樹,樹有十多米長,估計是下大雨時山頂上的石頭滾落砸斷的。棕樹的枯枝、樹皮最好點燃。

  我到了枯樹跟前,剛掰斷了兩條樹枝,突然從干枝子下「噌、噌、噌」竄出幾道褐色的影子。太突然、差點把我嚇坐在地上。

  「咕嚕、咕嚕,哼、哼……」

  什麼聲音,我尋聲而望,在距離我七八米的地方站著四頭黃褐色的小野豬。

  原來黃褐色的影子是這個四個小畜生,可能它門在下面躲陰涼,或者拱草根,我掰斷枝葉的時驚擾了他們。

  「滾蛋!」我朝四頭野豬揚了下手,想嚇跑它們。哪知它門並不怕,並沒有動地方。

  四頭低矮的小東西都看著我,它們的鼻子一噘一噘的,脖子上的短鬃毛一聳一聳,短小的尾巴時不時快速甩兩下。

  嚇老子一跳,還不滾!我撿起塊兒石頭朝它們中間的一頭砸過去,石頭飛過去的時候它們還不動,等石頭「啪!」砸在其中一頭野豬身上時,四個傢伙同跑開。

  「嘩啦嘩啦」野豬跑沒了蹤影。

  野豬一走,我便快速的掰樹枝,心裡著急掰得不管不顧的,樹枝上的毛刺刺破了手我也顧不上停。

  「咕嚕、哼哧。」

  「咕嚕、咕嚕、哼哧!」

  我正準備忙活的時,聽到身邊又有野豬低叫,直身一看,那四個小傢伙又返回來了,站在距離我七八米遠的地方,撅著濕漉漉的鼻子,甩著短尾巴。

  我不搭理它們,繼續干我的。「咔嚓、咔嚓!」我加快了幹活兒的速度。

  「哼哧。」

  「哼唧」

  它們搖著短尾巴不斷的向我靠近,現在距離我不到三米,我折個干樹枝,四個小畜生都不願意,都瞪眼看著?我突然抓起個長樹枝,向四個傢伙撲掃了過去。

  有個小傢伙讓我用樹枝撲到了,但迅疾站起來向遠處逃竄。這四個傢伙受到了驚嚇,逃跑的時候發出「吱兒——」尖利的叫,隨著尖叫聲,四個畜生再次消失在遠處。

  干樹枝整的差不多看,於是我摁把、摁把,抱起一部分朝洞口那邊走去,剩下的夠我兩次往洞口那邊運的,這麼多燃料全弄過去,絕對能燒開一條路。

  到了洞口,我又懷著僥倖心理,朝裡面喊了秋雲兩聲,可依然沒人回應。

  我第二次返回棕樹那邊抱樹枝,抱起樹枝剛要走,聽到「哼!哼!」,重重的悶哼聲。

  就在棕樹的另一邊,站著一頭尖嘴獠牙的大野豬。

  我勒個去!我這次真害怕了。

  那傢伙一身鋼針似的黑毛斜著的眼睛就像一條縫,縫隙里是鋥亮的眼球,那一道縫隙了閃出的亮光,讓人不寒而慄。

  小型公牛的似的野豬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黑乎乎的豬頭差不多占整個身體的一半兒了,半尺多長的獠牙如嘴裡叼著兩柄刀子。那眼神、那獠牙,太塔麻的嚇人了!

  我抱著一捆樹枝也不敢動,怕它突然衝過來那把我豁透了。

  正在我和野豬僵持的時候,「嘩嘩、嘩嘩」一陣響,西南方又跑來一隻野豬,這隻野豬後面一溜兒跟著四頭小野豬。

  那四個小東西不光回來了,還找來一頭大傢伙,帶頭的那大野豬是黃色的,個頭沒那黑豬大,但也差不多,嘴裡的獠牙也有七八公分長。

  我腹背受敵,但很快就不是了。黑野豬看到黃野豬後豬鼻子朝天,哼哼了兩聲,似是召喚。那棕黃色的野豬帶著四個小傢伙兒繞過我,也到了黑豬那邊,和黑豬並排而站,四個小傢伙在它們後面。

  我算看明白了,這是一家子,大黃豬是母的,黑豬是公的,我猜得一點兒沒錯兒,黑野豬後腿中間,有兩顆拳頭大小的明亮的黑皮包裹著黑蛋。那不光是雄性的標誌,也是磅礴力量的宣告。

  我怎麼這麼倒霉!撿點兒爛樹枝,就碰上它們,我已經把干樹枝放回去了,它們還盯著我幹嘛?操!

  兩頭大野豬後面的四個小傢伙兒,不斷發出「咕嚕、咕嚕」、「哼唧、哼唧」的叫聲,並來回竄動,像是在催促它們的爸爸媽媽,快向我發動攻擊。

  那頭公豬有點兒不耐煩了,它慢慢的朝我靠近,我只好貓腰、手撫枯樹慢慢後退,我退了兩步停了下來,它門也停了,就這樣大概又僵持了兩分鐘。這次我不耐煩了,我猛的翻到枯樹這邊,然後撒腿就跑。

  我想如果它門追,讓它們一頭撞在橫倒的枯樹上,最好讓它門撞死!就算撞不死,有枯樹阻擋,估計會對我放棄追趕,或者繞道兒追趕,這都夠我跑遠的。

  我想錯了,我翻過樹跑出一段兒扭頭一看,兩頭大豬輕鬆躥過樹身,朝我奔來,就連那四個小傢伙都也沒有受阻,它們從樹身與地面懸空的地方鑽了過去,沒繞也沒停。

  兩個重磅野豬並駕齊驅朝我飛奔,我頭都大了,根本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跑才能躲過攻擊。

  我傻逼似的竟然跑到了洞口這邊,後面的鬃毛直立的野豬距離我也就七八米,用不了半分鐘就就能追上我。

  而我前面,是綠茵茵的洞口,不知道多少條蛇躲在葉子下面呢,進去就是個死!

  如果再向前跑,要麼是鑽洞口,要麼是撞山,要麼轉向?我的轉向速度肯定沒有野豬快,它們在後面已經鎖定了我,我轉向,它門一定會把我撞飛!

  馬上就到洞口,後面的野豬也快夠到我腳跟兒了,生命攸關,時間有限,不容我不做出決斷,就快到洞口的時候,我突然向左奮力飛撲,並準備挨重重的一跌。

  我轉向而直撲,躲過了野豬的撞擊,也沒有衝進塞滿綠葉洞口,而兩頭野豬以為我會一直往前跑,還在加速奮勇前沖。

  兩頭野豬沒有剎住車,它們直接衝進了洞裡,它門以為前面的植物只是植物,奈何不了它們鐵甲鋼骨,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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