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迷霧漸開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我就立刻離開溶洞,一路跑著回到了鳳凰寨,路上還被石頭絆了倆跟頭,我不顧疼痛,直奔秋雲家。
現在寨子裡沒有了的男人,秋雲應該沒有被月華安排做其他,她應該就在家。
果不其然,等我來到秋雲的家裡後,秋雲正躺在二樓的床上,一個人開著天窗,也不知道在想啥好事。
見我來了,秋雲有些緊張,趕緊坐起來,我大口喘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先開口了:「怎麼,又來給我要什麼地圖了來了?」
我擺了下手說:「不是、不是,是別的事。」
「哦,別的事啊,想我了?」秋雲那雙狹長的鳳眼嬌滴滴的看著我。
我都急死了,那有時間跟她打情罵俏,於是直接把玉竹不見的事情對她說了,然後又求她聯繫蒙面人,看蒙面人有沒有有關玉竹的消息。
見我這麼急,秋雲也是一臉的嚴肅,思忖了著。
我說道:「也許月華是因為有人進了溶洞,怕人把玉竹帶走,所以就想轉移她那些寶貝一樣,把玉竹也轉移到別的地方了呢。」
秋雲說:「很有可能,現在我就去月華那邊,想辦法聯繫黑馬,記住了,我先去,你等一會兒再出去,免得讓人看到,現在寨子裡的人個個難測。」
「我懂,你快去吧!」我催著她。
就這樣,秋雲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又挎上了她的小挎包,就離開了房間。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我也快速離開了秋雲的房子,也小心的向圭宮而去。
我來到圭宮牆外的小山包,之前我和秋雲在那裡蹲過點兒。等到了那裡,秋雲果然在草叢裡藏著呢。
我小心的湊了過去,看著她問道:「怎麼樣,聯繫上蒙面人了嗎?」
秋雲低聲道:「已經用我們間的特殊的方式聯繫他了。」秋雲回道。
「那他怎麼還沒出來?」
「可能在等機會吧,畢竟月華在圭宮,不受月華指派,黑馬先生也沒那麼容易出來。」
就這樣,我倆在小山上一就等了兩個小時,估計是在半夜十二點,我看到在外面站崗的爛臉人走進了月華的屋子裡。幾分鐘後,他再次出來。
不過這次出來的爛臉人是一個瘦點兒的、會眨眼睛的爛臉人。我知道,這次出來站崗的是蒙面人黑馬。
黑馬先生,先是像模像樣的在月華的房子外站了十幾分鐘,後來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間後就輕輕的走出圭宮大門,來到路邊的四下瞭望。
秋雲沖我一招手,我倆輕輕的朝黑馬那邊靠近。
黑馬看到了秋雲後,率先鑽進路邊的草棵子裡,我猜秋雲和黑馬經常在那裡會面。
我跟著秋雲鑽進了草里。見面後黑馬有些不高興的問秋云:「今晚不是見面的時間,你突然約我出來,有什麼急事?」
聽他這麼問,秋雲道:「當然是有事兒了,沒事我也不會冒險找你。今晚方樹去溶洞看玉竹,到了那裡發現玉竹不見了,他在溶洞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所以他是想問下你,有沒有看到華把玉竹給轉移走?還有他擔心月華會害死玉竹。」
秋雲這話說完,我也是連連對著黑馬點頭。
聽秋雲說完,黑馬皺了下眉頭道:「今天午後,月華和黑奴從玉蝶家回來後一直都沒出去,玉蝶的死對她有些觸動,她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間,她沒出去怎麼把玉竹轉移走,這不可能。」
我忙補充說道:「可玉竹不見了,總不能是她自己跑出來了吧,就算她是正常的,她也出不來!知道這個密洞的有月華和黑奴,再就我們三個人。我們三個不會傷害玉竹,那除了月華還有誰呢?全寨子就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密洞。」
見我確實很急的樣子,黑馬對我回道:「你聽我說,既然你來找我了,我一定幫忙,一會兒我先到圭宮的幾個秘密地方去看下,看看有沒有玉竹。如果圭宮沒有,明天我找機會,側面試探一下月華,看看能不能得到些答案,明天晚上我們還在這裡見。不過我基本肯定,月華不可能把玉竹帶出密洞,一是到她根本沒出去,二是玉竹在她眼裡和她的那些寶貝不同,所以她根本不會費那個精力去轉移一個人。」
「但萬一玉竹就是月華轉移走的呢!黑馬大哥,你一定幫忙好好查看下圭宮啊!」我焦急的看著黑馬。
黑馬說:「我這邊你放心,一定會盡力的,你們倆最好再回溶洞去看看,也許還在溶洞,只是你在著急的情況下沒有找到,或漏了什麼地方沒找。」
秋雲也贊成黑馬的說法,她說會和我一起再進溶洞的,看樣子秋雲對黑馬的話篤信不疑的。
說完後,黑馬就再不多言,沖我們說了句:「明晚見。」然後鑽出草棵子,回圭宮站崗去了。
等黑馬走後,秋雲就對我道:「走,我跟你再進溶洞找找,沒準能找到玉竹!」
我也抱著僥倖之心,玉竹還在洞,那是最好不過了。
等到了洞裡,我和秋雲一個洞、一個洞的仔細查找。為了怕玉竹落入洞中陷阱,我們甚至在溶洞不斷喊叫玉竹的名字,希望玉竹聽到後作出某些回應。
然而能容納人的地方我們都找了,依然沒有找到玉竹,哪怕是一片衣服。我心裡假想過溶洞裡進來了大型猛獸,把昏睡的玉竹叼走。
我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這裡找不到,黑馬又說月華沒來過密洞。那就只有那種情況了,玉竹讓野獸給吃了。想到這,我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這麼無能,一個女人都救不了,嗚嗚」
「玉竹,你到底在哪兒啊,老天爺,你為什麼這樣對待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她有什麼錯。」
我像個娘們兒似的一直哭成了淚人。秋雲在旁邊也跟著輕輕哭泣。
秋雲哭泣著說:「如果這洞裡有野獸,玉竹早就死了,我們應該想想是不是另有原因……方樹,你不要哭了,你為玉竹做的已經夠多得了,就算她真的、真的死了,我想她也會感激你的。」
秋雲的話讓我冷靜了下來,我蹭了下眼淚心想,要是月華沒有轉移走玉竹,那會是誰帶走了她?
「最先來這個地方的是月華和爛臉人,後來是我,在後來是你、以及蒙面人……」我看著秋雲說。
「你懷疑我們把玉竹從這裡帶走了?」秋雲驚詫的看著我。
我忙說:「不、不是。」
地圖被搶我就誤會了秋雲,這次我真沒懷疑秋雲,我心裡想的是另一個人。
我雖然說了不懷疑秋雲,但秋雲依然怕我內心對她有懷疑,她繼續說道:「我跟玉竹沒仇,跟你也沒怨,費勁轉移她幹嘛,得罪你、還得罪月華,我犯不著這麼做的!」
對我說完了這話之後,秋雲看到了我手裡握的那個小瓶子,她問到:「你手裡拿的那個小瓶子是什麼東西?」
我看了下我左手裡的小瓶子,既然秋雲看到了,我也不好再隱瞞,於是嘆了口氣說:「這個是給玉竹的解藥,今天我本來是來餵她解藥的。」
「什麼解藥?」秋雲皺眉問。
「能解玉竹身的蟲蠱解藥。」
「玉竹身上的蟲蠱能用藥解?是你從外面來我們寨子的時候帶來的?」
我說道:「我怎麼會從外面帶藥,沒來前我哪知道你們寨子是這情況。這解藥是你們寨子裡的人給的。」說著我看了一眼小瓶子。
秋雲立即說道:「寨子裡不可能有這種解藥,想要祛除身體裡的蠱蟲,除非再往身體裡下蠱,以蠱制蠱,以毒壓毒,哪有什麼解藥!」
「不、不能吧,蟲蠱沒解藥可解?」我吃驚的邊看著秋雲,又看看我手裡的解藥。
「唉,跟你說也不你不懂,月華在寨子每個女人身上施的蟲蠱那是很厲害的,不是藥能解除的,即使是比月華更高明的蠱師也未必有辦法,蠱是死蠱,無法可解,下蠱的人都沒有辦法解。你快說你這小瓶解藥是哪裡得來的?」秋雲有些著急的說道。
聽秋雲這麼問我,我本來不打算說的,可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不得不說了。
「這解藥是王新美給我的。」
「什麼?是王新美那個老女人給你的?」秋雲的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是的,她說已經成功的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蟲蠱。還說恰好玉竹和她中的是同一種蟲蠱,只要把這種解藥給玉竹喝了,玉竹身上的蠱就解了。」
「她真這麼說的?簡直是荒謬,要真是那樣,多少年傳下來的巫蠱之術也太簡單了,稍微懂點蠱術的人明白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月華給每個寨子中女人所種下的蠱都不一樣,每個人身上被施了什麼蠱、到底是怎麼樣的,只有月華她自己知道;王新美憑什麼說她和玉竹中的蠱是一樣的?她在騙你,因為你對這個一點兒都不懂。」
秋雲說完我立馬傻了,塔麻的王新美難道又在騙我?
意識到王新美可能在騙我,我就想到了之前去找她要解藥,她總找藉口,說過兩天什麼的,現在看這裡面有事!
拋開這件事不說,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如果秋雲說的是真的,蟲蠱沒解藥可解,王新美給我的解藥是假的,她為什麼要騙我?她為啥要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
我越想頭越痛,後腦勺子要裂開似的,這時秋雲看著我說:「我知道你跟王新美關係很特殊,畢竟是她幫你在寨子裡存活了下來。對了,發現這個石墳下面的密洞,你有沒有告訴過王新美?」
我搖搖頭說:「密洞的事我沒告訴她。」
「那你找她拿這解藥的時候,她沒問你玉竹被關在哪兒?」秋雲皺著眉頭對我問道。
「她問了,問了好幾次呢,但我我一點沒透露!我就讓她拿出解藥,等著我救回玉竹就好了。」
「王新美想知道,你不告訴她?那她就沒辦法知道了嗎?我要是王新美,聽說你找到了玉竹,但不告訴我玉竹到底被關在哪兒,那我一定會很著急、甚至懷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在這個時候,只要我偷偷跟著你,玉竹的下落、你的話是不是真的,就都清楚了。」秋雲死死的盯著我說。
「她跟蹤我?」我揉著頭說。突然,我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和一個人。
在無字碑前偷襲我,並搶走地圖的蒙面女人!
玉蝶死了,這個愛張羅事情的女人卻不在場。
難道真的是她?王新美蒙面跟蹤、偷襲我。
我大腦迅速設想開來,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在我告訴王新美我發現了玉竹之後,王新美就悄悄跟蹤了我。
那天從她家要了張紙後,我去了木屋附近的破帳篷,送給三個搖滾青年一架紙飛機;然後我去了圭宮外面的山包,躲在草叢裡看地圖,當時我聽到有動靜,但看不到人,以為是兔子經過。估計那個時候我就被王新美跟蹤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王新美發現了我有個日記本,她一定想知道那是什麼!
後來月華回來了,我不放心玉竹就去了墓地,開啟了無字碑。王新美也一定在我後面跟著。或許是她怕洞裡有機關,就沒有一直跟著我進去,而是一直在外面等著我。等我上來後,她突然給我致命一擊,搶走了我懷裡日記本!
關鍵是踢我襠部的那一腳,差點兒疼死我。
當時我最懷疑的是秋雲,在寨子裡,知道我是男人的就三個女人,王新美有秋雲一樣的身手,而且比秋雲還老辣啊!
怪不得我到她家後,她剛好在洗澡,她是想給我造成根本不可能是她跟蹤我的假象。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幾日的事情全通了。
把這些想通後,我更加覺得王新美卑鄙而可怕,她可能一直把我當棋子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