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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這是個什麼鬼?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真是醉生夢死,死前我又墮落了一把。王新美抱著我,仿佛我死之後,她再見不到男人似的,欲望無邊無盡。

  三、四天過去了,時時刻刻等待死亡的我竟然一直沒死。我沒死也不敢出去,就待在地下密室里,王新美半天下來看我一次,大概是看我死了沒有。她每次下來時,我都在瞪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門在發呆。

  見我這樣,有時候我們會相視一笑,有時候趁機趕緊親熱一次,反正好幾天沒幹過正事。有時候我問她,在外面都幹些什麼?她說串門兒,探聽月華的動靜等等,要麼就是摘野菜。

  關於怎麼救玉竹,我問王新美想到辦法沒有?王新美都說還再想,還說要趁月華不在的時候才能去那密洞,她這樣說我心裡著急,總覺得王新美這個當媽的很不著調,並非真心想救自己的女兒。

  這天晚上因為一件小事,我和王新美吵了起來,吵完後她出去了。我在地下室悶了好幾天,沒事幹太煩了,趁王新美不在家我從密室出來了,既然沒死,我很想到外面散心心。

  沒有化妝,也沒有假髮,但以往練習的從哪兒走不容易讓人看到的本領我沒忘。我走著很隱秘的路徑,草叢、樹後等等,在寨子裡行走。

  我最想去的是秋雲家,按王新美說的催蠱成功,她應該都死了好幾天了,秋雲如果死了不知算不算罪有應得,有沒有人給她收屍?

  我大著膽子跳進了院子,秋雲家的門緊閉著,屋裡也是黑乎乎的,外面還上著鎖,整個庭院死氣沉沉,給人的感覺是沒人住了的荒宅,那個美麗、的長著個大長腿女人就這麼死了。

  看著鎖閉的屋門我想還是算了,一定有人給她收屍了,否則不可能外面鎖著門。

  可惜,真是可惜了,那個精明的、一雙長眼睛的女人我再看不到了,說實話就秋雲那樣的身材和容貌,比外面著名的模特還好很多。

  斯人已去,空留秀氣的竹樓。我感傷了一會兒默默的走出了秋雲的家,到了外面內心依然惆悵、鬱悶,不知何去何從。

  李蓮家估計還有酒,不如借酒澆愁去,再說好幾天也沒見過這個好脾氣的女人了。

  李蓮家竟然沒人,我輕聲喊她的名字,屋裡沒人應,燈也沒亮。寨子裡有男人,即使她不守在家等那些男人,不應該大晚上的出去啊?

  酒也喝不成了,無奈我想到了木屋裡住著那些男人,他們那裡有酒,哪怕偷一瓶,今晚我也要借酒澆愁,緬懷秋雲女士。

  小屋裡沒人,我找了三個人的包兒,沒有白酒了,只有幾罐啤酒,我全給拿走了,席地坐在廢棄的帳篷里開喝。一罐沒喝完,聽到帳篷外有人走動,而且還是輕輕的走那種。

  「啪嗒」一聲,我嚇一哆嗦,一個小石頭彈到我身邊。

  有人往帳篷里丟石頭?我心說說:「這塔麻的是誰啊?我想喝點兒就都喝不踏實。」

  「啪嗒!」又有一塊兒石頭落在帳篷里,要不是我坐在角落,就砸我腳了。

  我斷定了外面有人,於是我躲在角落一動不敢動。

  外面突然有個女人悄聲的叫我:「方樹,是你嗎?」

  這是誰啊?難道是我沒易容在寨子裡走動,讓寨子裡的某個女人看到、並認出我了?

  「方樹,你是你嗎,我是秋雲。」

  聽到這,我頭「嗡」了一下,頭髮全炸了起來。

  鬼,是秋雲的鬼魂來找我了。

  我只是懷念她,並不想真見到她啊!我這個後悔啊,老實在王新美的地下室待著多好,喝什麼酒啊!這下真撞鬼了。

  沒和鬼打過交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害怕,我身體像凍感冒那樣哆嗦著。

  我該怎麼辦?是講好話求饒,還是裝膽大把鬼嚇跑?

  這時外面又有聲音傳來:「方樹,我猜是你,你再不說話我進來了啊。」

  「你、你不要進來,我知道你死的慘,可是那跟我沒關係啊,我還勸過王新美不讓她害你呢。要、要找你也應該找她,你找我幹嘛。秋雲你就放過我吧,我也快死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看在我們有過一腿的份兒上。」我語無倫次的一通告饒。

  「噗!」帳篷帘子被掀開了,闖進來一團白色的身影。

  「額滴那個神啊!」我抱頭大叫,從地上蹦了起來。

  那白影子忽的把帘子甩下,「原來真的是你?我知道你恨我,當時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不用用這種辦法躲著我吧。」

  我還聽到女人的那種氣呼呼的喘氣聲。

  我捂住臉說:「我說、說過了嗎,你要找該去找王、王新美,你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也沒有恨過你。」

  白影子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死、我死的,你希望我死是麼?」

  我聽著有些不對,大著膽子說:「我當然不希望你死,可是你已經死啊,你現在不是鬼嗎?」

  「鬼你頭,你才是鬼,你神經病了吧。」說著她朝我一揚手,我聞到一股月季花的香味,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四周很安靜,有淡淡的香氣,石壁突出了一塊兒石頭,石頭上放著一盞油燈。

  我這是在哪兒啊,陰曹地府還是王新美的密室呢?看著都像。

  對面「轟隆」一聲,一扇石門開了,進來一個身穿白紗的女人,大長腿、丹鳳眼,是秋雲。

  「鬼、啊鬼啊!」我捂著臉大叫。

  「你叫夠了嗎,為什麼說我是鬼,你摸摸我,我是鬼嗎?」

  我的手讓人拿起,我觸碰到柔軟的地方,那種感覺很好。

  我從手縫裡慢慢看著蹲在我面前的人,那就是活著的秋雲啊,有溫度、有肉感,桃花粉面,鼻翼還一動一動的,一點兒都不像鬼。

  我把我的手從她手裡抽走並往後退了退,「你到底是人是鬼,我都這樣了,就別嚇我了好不好!」我都快哭了。

  「鬼沒有影子,你看地上不是有兩人的影子?」

  我往地上一看,「咿,還真是的,地上倆影子。」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女人,「你真是秋雲?你沒有死?」

  秋雲白了我一眼,「沒死,是誰告訴你我死了?」

  「沒死?太好了。」我一把摟住她,對她全身一通亂摸,熟悉的感覺,讓我覺得面前的這是人不是鬼。

  秋雲讓我摸出感覺來了,還嬌聲哼哼了兩聲。

  我突然變臉,把秋雲推向一邊,「我靠!到底怎麼回事,王新美說你死了啊,你怎麼沒死呢?」

  見我變臉秋雲一臉意外,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板著臉說:「你們都很想我死是嗎?我為什麼要死,你們恨我我就死嗎?切。」

  我不解看著她說:「王新美說你中了她的獨門蟲蠱,前幾天她催過蠱,說你已經死了。」

  秋雲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王新美她那點兒雕蟲小技能制住我?笑話,她是給我下了蠱,不過第二天我自己就解了。」

  我猛的拍了一下腿說:「那太好了,我說你沒那麼容易死的,嘿嘿,而且胳膊還好了?」 我到她胳膊上捏了一下。

  秋雲也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哼」了一聲。

  「哎,你哼什麼?你沒死,還有臉見我啊?」我變臉說。

  秋雲見我這麼說,她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怎麼忘了?你塔麻的在月華面前當場指證我,就差把老子的真實名字說出來了,你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責罵著秋雲,發泄這幾天前的怨氣。

  「我、我當時也是逼急了,才想出那個辦法,要不然咱倆都的死!我也很後悔,我要是對月華說那些毒蟲是我殺死的就好了,那樣你就不會恨我了,嗚嗚嗚嗚……」

  這娘們兒竟然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反正我也快死了,算了、算了。」

  聽我說完,秋雲邊哭邊說道:「後來我去找過蒙面人,為什麼姥姥突然又回來了,問他是不是故意給我假消息。他發誓說沒有,他說他也沒想到月華突然又殺了回來。」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你相信那蒙面人,那就是我們大家都被月華騙了,她是故意放假消息出來的,她臥室死了蛇,我猜她也不能這麼輕鬆的放過這事。」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秋雲擦著眼淚說。她突然又問我:「對了,你為什麼老說你快要死了,你到底怎麼了?」

  聽她這麼問,我憂愁立刻又擁上心頭,但笑了笑說:「對了,帳篷里那些啤酒那拿過來了嗎?」

  「那些鐵罐罐嗎?我知道你是在那些男人那裡偷來的,都給你拿回來了。」說著她到石門外面把那些啤酒拿給了我。

  「你也喝。」我遞給她一罐。

  秋雲瞪著大眼睛看了看那啤酒,然後學著我喝了一口,但馬上吐了出來,皺眉看著我說:「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喝?」

  我笑了笑說:「啤酒,我們外面人喜歡喝這個,你不想喝算了,這還不夠我喝呢。對了,這是那河底的洞穴嗎?」

  「嗯,是的。你為什麼也你不假扮玲玲了,到底怎麼了?」秋雲睫毛上沾著淚珠,楚楚動人的看著我。

  「還假扮個球!我隨時可能會死。」我就把那天秋雲走後我又返回石臼,我以血餵蜈蚣的事告訴了秋雲,又把王新美為我治療無效的經過說了一下。發現密洞的事我隱瞞了,我現在對誰都留了一手,何況秋雲和那蒙面人關係密切,而那蒙面人是敵是友都不知道呢。

  聽我說完後秋雲竟然破涕為笑,「就為了這個啊?哈哈,你真傻。」

  「你笑個球,老子快死了,你就這麼開心。」我生氣的罵著。

  秋雲掩嘴說:「你別嚇唬自己了,你說要死了,這都幾天了你死了嗎,不但沒死還會玩女人?」

  「你這個死女子,我說的都是真的,遺言都交代完了。」

  秋雲說道:「我告訴你你根本沒事,就算蜈蚣在你身體裡也沒事,它是在親近你,懂嗎?」

  「啥、啥?親近?」

  秋雲笑了笑說:「我沒胡說,是你不懂,那條蜈蚣是你的本命蠱!」

  我楞了,「本命蠱是什麼東東?」

  秋雲說:「月華說的話,你還記得把?那蜈蚣吸過第一個人的血後就會一聲追隨那個人,它吸的第一個人的血就是你的血!這是有根據的,通過幾次和你共進退、闖圭宮,我三次見那蜈蚣,每次都是在你危機的時蜈蚣就出現,如果它不是你的本命蠱,哪會那麼巧?」

  「月華想殺死它,它用蛻皮保住了自己的命,但肯定受傷了,所以它嗅到主人的血體,就會躲進主人的身體,尋求保護,它也是在你體內溫養,會恢復,放心吧,那蜈蚣不會害你。」

  聽秋雲說完我撓了撓頭,感覺像聽《西遊記》似的,秋雲見我不信,她又說道:「你還記得有一次,就是在這裡,我說你身上有蜈蚣,後來又說是紋身嗎。」

  我點頭說:「好像你是說過。」

  秋雲說:「現在想來,其實我覺得那時候蜈蚣就在你身體了,只是你不知道。」

  我抬手止住秋雲說:「停,事關我的生死,你讓我好好想想。」

  我腦子快速運轉,玉竹說過我身上有蜈蚣,李蓮說過,秋雲也曾說過。如果照秋雲所說,那蜈蚣早在我身上了?

  玉竹是第一個發現我身上有蜈蚣的,在玉竹說我身上有蜈蚣的前幾天,我讓玲玲拖到了圭宮的後山,在後山我掀開了一個石臼的蓋子,看到了一條小蜈蚣,它先爬到了我手上,讓我抖落在地,然後就消失了。

  原來它並沒有消失,而一直在我身上!在我幾次遭遇毒物攻擊危險的時它都現身解圍。

  本命蠱,具體我不懂這裡面的道道兒,如果秋雲說的是真的,那我就把它當寵物養好了,那小東西可是非常厲害的寵物啊!

  我想通後壓抑全無,一口氣喝乾了一罐兒啤酒,「哈,原來我有這麼厲害的寵物,老子怕誰!」我攥拳狂喊。

  秋雲開心的看著我,我激動的抱住秋雲,「我不會死了,我不會死了!」

  秋雲也大笑,她笑著還不忘貶低王新美,「王新美自認為自己很高明,卻連本命蠱都不懂,可笑、可笑。」

  我抱著秋雲說,別提她了,我們在這裡快活一番吧。

  秋雲卻撅嘴拒絕,她說有更重要的事。

  她對我說:「你上次說月華在南山墳墓有秘密,我去探查了,還真是的,我從無字墓碑打開了洞口,我估計那是個地下密室,我沒敢貿然進去。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你,想和你一起進去,看看玉竹是不是讓月華藏在那地下。」

  「真的?」

  「嗯。」

  「秋雲,你為啥幫我救玉竹,你不是仇恨王新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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