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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水煮人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王新美讓我先去地下密室,她說她準備一下。我就先下了地下室,沒一會兒王新美頭頂著個大木盆下來了。

  「哎呦,累死我了,在入口那裡卡住了,差點兒沒進來。」王新美說著「咣當」把木盆撂地上了。

  「你弄這大盆幹嘛,讓我洗澡啊?」

  王新美說:「對!洗澡。我上去燒水,你等著。」

  我說道:「死亡就在片刻之間,你別費事了。」

  王新美也不回應,只聽到她噔、噔、噔往上走的聲音。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她提來了第一桶水,讓我脫衣服跳入大木桶內。

  我也是拗不過她,管用不管用的,死前洗洗澡走的也有尊嚴點兒。於是我嘁哩喀喳脫了多日穿的髒衣服跳進了水桶。

  一桶熱水倒入我身上,「我日,太燙了,你想燙熟我嗎!」我攀著桶沿叫喚。

  王新美也不理我,提著空桶又上去了,沒一會一桶熱水又澆到我頭上,沖刷我的整個身體,水也是燙的不行。

  王新美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又爬台階去了,前後她給我提了七桶水,大木盆的水基本滿了,誰至我脖子,桶沿不到十公分了才停下。水很燙,但很舒服,我一動不動的讓水泡著。

  停止續水後,她又把一包草藥粉似的撒進水裡,我突然覺得水更燙了,木盆里的水還翻騰了起來。

  「我擦!這是什麼化學反應,你往水裡放得是什麼?」我擔心的問。

  王新美擦著汗說:「別問那麼多,你快坐下去,把那個帶傷口的胳膊放到外面,或者舉起都行。」

  我不明白她讓我這麼做是什麼道理,可是這會兒我熱的不行,圍繞著我身體四周的好像根本不是水,而是火。

  我額頭汗滴不停,比蒸桑拿還出汗。王新美站在凳子上咬牙按著我的頭和身體,不讓我跳出來。我的一隻胳膊還避雷針似的的舉在外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在熱水裡燙了怎麼著有半個小時,我周身通紅,就這樣王新美還說:「你別動,我現在放開你,想活命你要控制自己,千萬不能出來!」

  我努力點了點頭。

  王新美突然盤膝坐下,倆手結了個法印,然後嘴裡念念有詞。

  「燙死了,我要出來了啊。」我在盆里大喊大叫。

  「這塔麻的是什麼怪水啊,怎麼越來越熱,我真的受不了。」

  王新美皺著眉,嘴一直念叨不停,根本不理我。

  「王新美,你裝什麼神棍、巫婆。老子受不了了,我不配合了你了,我快熟了。」

  王新美突然站起來,繞著木盆往空中撒帶香味兒的粉末,屋裡香氣大盛,一聞到香味兒,我立即全身無力,軟麵條兒似的臥在了熱水裡,還不忘一條胳膊在外面舉著

  王新美嘴裡又念起了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站起來急忙到跟前,拿著我外面的手看了看,然後又往水面看了看。看完後她臉色驟變,如不相信眼前看到一切似的,滿是失望的樣子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一坐不動了。

  她不動了,我也沒勁兒動,只是看著她。

  半天王新美才說:「蜈蚣生性喜陰涼,我用火水逼它離開你的身體,又念驅蟲咒,都沒能從你身體把你說的蜈蚣逼出來。我已經盡力了,你若真的死了,也不要怪我。」王新美說著哭了起來。

  我笑了笑說:「我現在可以出來嗎?」

  新美點頭,「現在隨便你。」

  「你給我找一身乾淨的男人的衣服行嗎?我原來的衣服還有嗎?」我看著抹眼淚的王新美說。

  王新美楞了一會兒才說:「你等著。」沒一會兒她拿著一迭衣服放到了床上。

  我以為王新美會離開,可是沒有,她坐在床的一邊兒,臉色灰瓦瓦的,是那種萬念俱灰的樣子。

  見她如此沮喪,我不忍心說比別的了,可能是那藥粉藥勁過了,木桶里的水沒那麼燙了,在水裡我又搓洗了一會兒才出來,當著王新美在場,我很不舒服,趕緊擦吧、擦吧穿上了衣服。

  還真是我原來的衣服,沒想到她給我保存得這麼好。

  王新美突然站了起來,目露凶光,她說:「都是秋雲這個賤蹄子,我讓她不得好死!」

  我嘆了口氣說:「你怎麼讓她不得好死?你要去她家捅死她嗎,你省省吧,想辦法救玉竹才是正事。」

  王新美兩眼眯成刀鋒,冷冷的說:「我給她治眼睛的時候在她身上下了蠱,隨時能讓她死!」

  「什麼?是真的嗎?」我瞪大眼睛問。

  「哼哼。」王新美冷笑了兩聲,「我怎麼能白給她治眼睛呢?敢暗地壞我事,現在就讓她死。」

  說完她盤膝坐在了床上,嘴裡又念叨了起來,難道王新美在催蠱?

  月華就是嘴裡念了幾句後,秋雲手上冒出許多瓢蟲的。

  我趕緊攔王新美,「住嘴,別害死她!我不是給說了嗎,也許這就是月華的計策,和她無關,她也是為了自保,你遷怒她有幹嘛!」

  王新美杏眼一翻說:「我就是讓她死,腸穿肚爛!」說完她又念了起來。

  我攔也沒有用,心裡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可能是完成了催蠱,王新美吧嗒吧嗒嘴,臉色好多了。

  看她的樣子,這是解恨了,但我心裡非常氣憤,我說道:「怎麼不念咒了,你接著念啊。」

  王新美說:「念完了,估計她這會兒已經死了。」

  我嘆了一聲,沒再說話。這時王新美打開密室的門就往外走。

  我站起來喊道:「你幹嘛去?」

  王新美扭頭說:「你還有什麼事,我現在很累。」

  我說道:「我已經告訴了你密洞的位置,那就是月華藏男屍地方,你不去看看,玉竹到底在沒在裡面嗎?你不想救玉竹嗎?」

  王新美楞了楞說:「那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想救!」

  「那你去啊,在我死前能見玉竹一面,我死瞑目了,就算見不到,知道她被關在那裡,我也心安了。我是隨時都會死,但你好好的不去救玉竹,在這裡胡亂搞人。你本事那麼大,去吧玉竹救出來啊!」

  王新美突然甩頭說:「行、我去,只要玉竹是在那個洞裡,我一定把她救出來,你別死的那麼快。」說完王新美「騰騰」上台階而去。

  「記得帶照明工具,裡面很黑,也很危險,你要小心。」我朝外面大喊。

  王新美走後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祈禱那蜈蚣不要這麼快弄死我,如果我有幸看到玉竹被救出來,我死而無憾。

  靜靜的等,我閉眼等,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耳邊有人喊我:「方樹、方樹!」

  我是死了還是沒死呢?我努力睜開眼睛,是王新美伏在我身邊喊,她一臉緊張焦急的樣子,臉上、胸前都是血道子,頭髮凌亂、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這是陰曹地府嗎?我操!你怎麼成這樣了?」我看著眼前的王新美。

  我問她,她卻到我臉上「啪」打了一巴掌。

  「靠,你打我幹嘛,有病啊!」

  「你還活著、你活著。」王新美激動的哭了。

  「我還活著?」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你怎麼成這樣了。」我問王新美。

  聽我這麼問王新美突然變了臉,她「啪、啪」又給了我兩個嘴巴。

  「打老子幹嘛?」我捂著臉大叫。

  王新美怒視著我說:「你個小雜碎,裝死嚇唬老娘,不該打嗎?」

  我揉著臉說:「哎呦,我哪兒裝死了,我是睡著了,我也以為我死了呢。」

  「啪、啪」塔麻的王新美又打了我兩個嘴巴。

  「我日你的!你瘋了嗎,再打我我還手了啊!」我真急了。

  王新美這會說:「你讓老娘去那個黑洞,不告訴我裡面有怪物,你想害死老娘、不該打嗎?」

  我看了看她的傷口,「你真去了那密洞?」

  王新美指了指身上的傷口說:「可不是真去了嗎,那裡有個猴子一樣怪物,突然躥到我跟前,對我又咬、又抓,要不是它被鐵鏈鎖著,老娘就死在你前頭了!小雜碎、你是不是成心要害死我?」

  我看著王新美狼狽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我還以為你讓人強暴了呢,那衣服爛成那樣,原來是猴兒抓啊?那洞裡讓鐵鏈鎖著的是個猴兒啊原來?」

  王新美說:「看著像猴兒又像是殭屍。」

  「殭屍?真的假的?」我皺眉問道。

  王新美說:「我當時也害怕,火摺子都掉了,反正不是猴子就是殭屍,是殭屍的可能性大,因為那怪物的體型比猴子大。」

  「那你沒見到玉竹了嗎?」我轉變話題問。

  王新美有點兒尷尬的說:「沒有,我往裡沒走多遠,那怪物就出來了,扯著鐵鏈撓我,我還敢往裡走啊。」

  我一跺腳說:「你不本事很大嗎,遇到這麼點兒難題就沒辦法了?你念咒啊、你下毒啊!」

  王新美怯怯的說:「我當時一著急就去了,哪有準備那麼多。」

  「唉,你也救不出玉竹,不行我再去吧,反正我也快死了,你給我找一把刀,或者鐵鍬也行,不管是猴子還是殭屍,擋我路我就拍死它,我要去找玉竹。」說著我就往外走。

  王新美抓住我說:「不行,你去了也是送死,是死的更快。我已經把玲玲放出去了,你好好在這裡待著,你身上不光有蜈蚣,還有月華給你下蟲蠱,你吃的黃藥丸就是蟲蠱,我逼不出來蜈蚣,能把你身上的蟲蠱解了。」

  我不耐煩的說:「只要蜈蚣在我體內,反正也是個死,費那事幹嘛,你別折騰我了。」

  「那你不許去,到了那洞裡,你可能全屍都保不住。我不許你去!救玉竹我在另想辦法。」王新美死死在抓著我說。

  我甩開她手,剛要爭辯,王新美突然抱住了我,她說道:「不行、就是不行,必須聽我的!」她死死的抱住了我。

  「哎、哎,放開、放開,抱得人家都有那感覺了,我可不想臨死讓你再玩兒我。」

  王新美推開了我,「去換換衣服,然後給你做飯,吃了飯再想辦法。」

  我說:「正合我意,做個飽死鬼,我一會兒就死了,會變成鬼,你不害怕嗎?」

  王新美瞪了我一眼說:「閉上你的嘴,說了多少死了、死了。也許你不會有事呢,等著我。」說完王新美上去了。

  我心說:「別安慰我了,你是沒見那條蜈蚣的殘忍。它現在讓月華熏的半死不活的,等恢復了指不定在我身體裡怎麼亂鑽呢,它那腦袋和鋼鐵鑽頭差不多。」

  王新美人還沒到密室,我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了,她挎著籃子,飯菜一下全帶來了。

  先不說菜,王新美變了樣兒,她換了乾淨的衣服,頭髮梳的光溜溜的,她應該是洗澡了,身上不時有香味傳來,臉上也紅潤潤的,嬌媚動人,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她感覺到了我火辣辣的眼光,竟然有害羞的意思,低頭看自己的胸前一眼。

  四個菜,野豬排骨、山羊腿、辣炒野鵝蛋,油炸魚塊兒。

  我吃著香噴噴可口的菜說:「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王新美馬上說:「有有,前兩天李蓮剛給我送來兩罐米酒,我還沒喝呢,怕我平時不愛喝酒。」說完她一溜小跑的去拿了。

  「李蓮會釀酒,其實我也會,我只是懶的弄,喝多了頭痛,我很少喝酒。」王新美說著給我倒了滿滿一杯。

  我讓王新美給她自己也倒上,然後把面前的酒杯一舉說:「來,幹了。」說完我一氣兒喝乾了杯中的酒。

  王新美也真幹了。

  「痛快!臨死前有你對我這麼好,我也知足了。我死後準備把我埋到哪兒?」我看著王新美。

  王新美想了想說,「我把你帶出寨子,遠遠的埋起來怎麼樣?不把你埋在寨子裡,我知道你恨這個寨子。」

  「好,謝謝,再干一杯。」

  我又喝了一大杯酒,「其實現在也沒有太恨這個寨子,只有可憐,真的。要恨我只恨我太沒本事,答應玉竹帶她離開這裡,還有李蓮。」

  王新美說:「你慢慢喝,別喝太快。多吃點兒我給你做的菜。」

  「對、對多吃菜,不能辜負了你一番心意。」

  我們倆菜吃了一半多,酒差不多喝完了,我喝的多王新美喝得少,但她也醉了。

  她突然坐在了我腿上,胳膊環住了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

  「我們、我們還是保持、保持點兒距離好,我、我、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含糊不清的說著。

  王新美在我耳邊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顧忌什麼?在你死前,老娘想再要你一回呢,答應我行嗎?」

  我頭昏沉沉的,仰臉大笑了一會兒,然後看著王新美說:「我不答應你行嗎?」

  聽我說完,王新美就脫我的衣服。

  「你、你先脫。」我指著她松垮的上衣說。

  王新美眉眼一斜,「嘁哩喀喳」把身上的衣服全拖了,變成了一個光溜溜的人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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