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密室躲藏

  「真有這麼可怕的事？」我聽完之後，我吃驚的看著秋雲。

  秋雲看了看我，然後說：「世間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想像不到的，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他就真發生過。至少我見過月華施展蠱術，她可以百里之外要人性命，還有那天的狂風……」

  我黯然道：「是的，我聽李蓮說那大風是月華招來的，如果月華真的是這個目的，屍體讓月華真煉成了屍奴，那屍奴會比那爛臉人更厲害嗎？」

  聽我這麼問，秋雲沉思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說起月華身邊的爛臉人，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絕對想不到。其實月華身邊有兩個穿一樣衣服的、他長得非常相似人，其中有一個會說話，關於寨子的一些情況，月華讓我和那個黑衣人接頭匯報。」

  聽她這麼說，我本來想說這個我知道，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兒，對她裝出驚訝的表情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騙你不是人。那個讓姥姥騎在身上的爛臉人，那個傢伙不但對姥姥唯命是從，而且力大無窮、不怕疼痛。曾經姥姥用一把鋼錐當著全寨女人的面兒，刺向爛臉人的眼裡，又刺他的咽喉，那爛臉人動都沒動，眉頭都沒皺一下。試問是個人，誰能忍受這樣可怕的傷害和疼痛的？現在看來，也許他就是月華用屍體煉製成功、所謂的屍奴。」

  聽秋雲說完，我想起之前李蓮跟我說過，說那個爛臉人搞不好就是月華煉出來的屍奴，當時我還不信。現在被秋雲這麼一解釋，那爛臉是屍奴的確很有可能。

  太可怕了，月華造出無數類似爛臉的可怕怪物，會有讓這些怪物做什麼？

  見我半天不說話秋雲把她的腿壓在我身上，嘴裡哼哼著，臉也發紅，湊到我耳邊，讓我兌現昨日的承諾。我說沒心情，回去再說。可她好像犯菸癮似的，全身無力，扶著都站不起來，最後無奈在草叢裡我和她搞了一次，她滿足後才有點兒人樣兒。

  做完那事後，我們起來商量分頭走，臨走時秋雲告訴我：「在河邊看守屍奴的雙蛇死了，這瞞不過月華的，還有月華一定會發現有人來過河邊兒，這兩件事定會惹怒她的，她會道寨子裡盤查可疑人，所以這幾日你要小心了，最好不要讓她看到你、疑心你，只要她疑心你，就能看出你是假玲玲。」

  我點頭答應了，並讓她也小心，然後就分頭走了。

  來到寨子，趁路上沒人的時我進了王新美的家。

  王新美正在屋裡裁剪衣裳呢，看到我進來，王新美放下剪刀說：「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氣急敗壞的一屁股做在了椅子上

  「不對，你身上怎麼有股女人的香味兒啊？」王新美湊近一邊聞一邊說。

  見王新美這麼問，我裝作一副很急的樣子，對她叫道：「你別管我味不味兒的！趕緊給我倒點兒水，媽的、剛才差點兒沒命了！」

  見我一臉緊張的樣子，王新美也緊張了起來：「又怎麼了？」

  「我差點兒讓蛇咬死。」

  「你遇到蛇了，多大的蛇啊？」

  「這麼大!」我沖王新美比劃了一下，誇張的說：「比碗口還粗的蛇，一丈多長！」

  王新美把水給我端來了，我連飲兩碗兒。

  「你在哪兒遇見那麼大的蛇？」王新美一邊給我續水一邊問。

  「在月華的圭宮，剛才我進圭宮了。」

  「什麼？」「咔嚓」王新美把茶碗蓋子碰掉了，摔成了三半兒。

  王新美不顧得收拾碎片，焦急的問：「到底怎麼回事，誰讓你大白天去冒險的！」

  我擺擺手說：「沒事、沒事，有驚無險，還發現了大秘密，在我圭宮找到存放男屍的地方了。」

  接著我把探圭宮的事缺斤少兩又添枝加葉的給王新美說了一遍，所謂缺斤少兩是我一字未提秋雲；添枝加葉，是在河邊發現屍奴後遭雙蛇攻擊，我增加了驚險度。

  最後我把秋雲的判斷改成我的判斷，我是這樣對王新美說的：「根據我在外面看過的風水書籍，月華的圭宮是個天然的凶煞之地，那裡至陰至凶，我猜測月華之所以住在那種地方，她是在玩兒一般人不懂煉屍大法，我覺得那爛臉人就是她煉屍大法煉出來的怪物，就是你們說的屍奴。」

  聽我說完後，王新美大為為我擔心，她緊皺雙眉看著我說：「月華養的蛇都讓你弄死了，她蛇死了豈能輕易放過偷入圭宮的人？她接下來必然會對寨子裡的人嚴加盤查的。你雖然有重大發現，但也招來了危險，這幾天你不能再出去了，否則必有殺身之禍。」

  我們又談了會兒別的，最後我接受王新美的安排，讓我跟玲玲調換一下，我去地下室，讓真正的玲玲出去。

  我跟王新美來到了地下密室後，看到了傻玲玲。此刻的玲玲被王新美收拾的非常乾淨，就連頭髮都被王新美洗梳過，乍一看，真是個俊俏的大姑娘。

  要讓玲玲到寨子裡去，王新美不得不把玲玲的頭髮重新整亂，給她換上了我現在穿的這身髒兮兮的衣服，跟著就把傻姑娘給放出了地下室，讓她回歸到寨子去了。

  還別說，傻子也嚮往自由，玲玲被放出去後，那高興的愣是在王新美家的院子裡又跳又叫的，王新美說要用烙鐵燙她，她才驚恐的朝別處跑去。

  玲玲走後，我就住在了王新美的家裡，什麼都不用做，除了吃就是睡。不過這樣的好日子在第三天被打破了。

  第三天一大早，王新美找到我說，她接到了月華的命令，寨子裡的每一個人今天都在寨中央集合。不用說月華發現了有人偷進圭宮，現在這是要全寨子調查了。

  王新美告訴我說，她要是不親自到密室來叫，讓我千萬不要上去。在地下室的拐角處，她給我準備了一些食物。王新美還要求我，在地下儘量動靜小點，別驚動了上面，沒事就睡覺。

  王新美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她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等我進了密室之後，我居然看到了牆壁上掛著一個時鐘，我心說王新美越來越人性了，居然知道在這裡給我留一個看時間的東西，之前我住在這裡的時候，可是沒有這樣的東西的。

  看著鐘錶容易犯困，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兩點多的時候，王新美進來了。她給我送來了兩本書，王新美告訴我說，無聊的時候可以看書解悶兒。還說月華姥姥在寨子裡不走，她對寨子裡人進行一對一的查問。每個人前幾天都做了什麼，必須都要如實跟她說，她自有辦法驗證。總之寨子裡風聲很緊，人人自危，讓我千萬不要出來。

  得到這樣的情況之後，我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我就目送王新美離開了。

  王新美給我的這兩本書太落伍了，一本是八十年代的小說，一本是90年的雜誌，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拿給我打發時間還是別有用意，反正我不感半點興趣，翻了幾頁就丟到了一邊。

  可是總這麼待著，除了吃就是睡這樣不好，我就做做伏地挺身和仰臥起做，有時候看牆壁上的時鐘，看它是哪一年的，哪兒生產的，反正就是打發時間。

  我注意到，掛著的這個時鐘有點特別。這個時鐘懸掛的地方很矮，居然就在我的前胸位置左右。按道理來說，正常的時鐘怎麼著也應該掛在高點的，這樣看起來也方便、舒服，可是為什麼王新美要把時鐘掛在這麼矮的地方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湊近時鐘，更加仔細的看，發現在這個時鐘鋁質外沿邊上釘了三枚釘子，成品字形。這三枚釘子死死的將時鐘給固定在了石廳的牆壁上。這看似是把時鐘給固定的更加的牢靠，但是在我看來這有點兒太過小心了，就是一個舊時鐘而已，釘一枚釘子，把時鐘掛上去就行，為什麼要費勁釘三枚呢。

  看著這個固定在牆壁上的時鐘，我雖然覺得特別的奇怪，不過最終我也就沒有多想，只是多看了幾眼之後，我就又去別處轉了。

  一連兩天，王新美都沒有出現。她不出現，我也就不敢上去，只能耐著性子在地下室吃睡。直到第三天下午三四點鐘左右，王新美下來了。

  等王新美下來之後，我注意到，她最先是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好像在檢查這個鐘似的。

  見王新美那麼關心牆壁上的時鐘，我雖然覺得很好奇，但也沒問什麼。她掃了兩眼時鐘後不知怎麼臉上竟帶著一絲失望的表情。跟著她就對我道：「你現在可以上去了，月華已經走了。」

  「沒發生什麼事吧？」我問王新美。

  王新美說：「她豢養的蛇都然讓人殺了，這是多少年沒發生過的事兒，月華一心想把搞破壞的人找出來，所以她精確的核查每一個人，不過還好，最終月華什麼都沒有發現，把寨子裡的姐妹們全罵了一遍走了。」

  聽王新美這麼說，我才放心了，我是擔心秋雲被揪出來，也擔心月華冤枉寨子裡的其他女人。

  「這樣最好了，我終於可也上去了。」說完我就跟著王新美準備離開地下室。我注意到，王新美轉身離開時她又多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了。她這樣的表情讓感動非常疑惑。

  我心說，「這塔麻的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動過那破鍾，給她弄壞了？」我心這麼想，但是我沒說話，只是看在眼裡，她不明說我也裝什麼都沒看到。

  到了上面，王新美讓我在她的家裡等一會兒，她說道：「你今天先不要出去，等我夜裡把玲玲帶回來，給你們換好裝之後，你再出去。」

  「行，我聽你的。」我對著王新美回道。

  晚上七點左右，王新美把傻玲玲帶到了她家，讓玲玲吃了點兒飯後，便把她哄進了密室，並且把我也叫進地下室，安頓好了玲玲，在地下室王新美給我粘了面具和假髮，然後又讓我換上玲玲的衣服，之後我便離開了王新美的家，到寨子裡去了。

  在地下室待了四、五天，這一出來，外面星空燦爛，空氣新鮮、清新。

  我隨意的閒逛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去那破帳篷待著，這時感到身後有人跟著我似的，我猛的回頭看，我後面果然有人跟蹤。我還沒說話，跟在我後面的人到先開開口了，「喂！你認識我嗎？」

  一聽那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後面跟著我的人正是神秘的秋雲。

  「你白痴啊？問這麼傻的問題，你換身兒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你脫光了我照樣兒認識。」我趾高氣揚的說著，剛出來心情大好。

  秋雲趕緊走過了，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哇！你終會出現了！我這麼問你是在試探你，我怕你還是傻玲玲，我都這麼一連試探兩天了。你怎麼一連消失了好幾天啊，幹什麼去了，不知道人家一天不見就想你嗎？」

  「我勒個去，你可千萬別想我，我受不起。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那個月華姥姥一連在寨子裡排查四、五天，我不消失難道還等著月華查到我頭上嗎？」我聳聳肩說。

  「月華一連在寨子排查了四、五天？沒有啊！就是當天月華到寨子裡詢問了所有人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哪有排查那麼久。」

  我盯著秋雲說：「不會吧，那個誰告訴我說月華在寨子一連查了四、五天，你們到底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