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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進木屋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我窩在半山坡的草叢裡觀察月華他們,可是沒一會兒他們就全走了,也沒看到那些缸里的死屍。

  這算什麼,這一次跟蹤一點重要的沒發現。

  大缸里的屍體到底讓月華帶到哪兒了,她帶黑衣人來這裡幹嘛?但是月華從寨子裡回來後,便和黑衣人來這後山,這說明這地方一定暗藏什麼玄機,我以後找時間一定要在這一帶好好摸索、摸索。

  不過今天我至少走到了月華的房門,還差點兒進去,月華姥姥的房子裡可能是有著要命的機關,這也算是一點兒成就吧,這都是那個秋雲激發了我的勇氣讓我靠近了月華的房間,可是這是不是一種故意誘惑呢?她是不是想把我引誘到月華的房間,然後讓我如三角眼那樣慘死?如果是這樣那女人可太狠毒了,我可於她無冤無仇啊,難道她想害死玲玲?

  我今天更全面的了解這女人,這個女人讓我越來越覺得不可以掉以輕心,她長得貌美出眾,身手不凡,可以潛入水中不出來,可以偷入月華的房子全身而退。

  我和王新美都以為她就是月華安插在寨子裡耳目,她是月華的親信,但是今天我看到的,她好像對月華並不是那麼忠心,如果她對絕對忠心的話,為什麼要偷摸跟蹤月華、觀察月華的動向呢,然後趁月華、黑衣人不在的情況下進入月華的房間,這明顯是和月華不一條心!

  能順利進出月華姥姥的房間,她身懷何等樣的本事,還是房間裡有她的內應?

  還有那個爛臉人,他在月華房子裡,怎麼就到了後山,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會地下穿行,還是這圭宮地下真的有地道?

  重重迷霧,連著諸多秘密,如亂麻在我腦海里翻騰,單憑扮演個傻子,根本解不開這些秘密。

  了解寨子的諸多秘密,我覺得關鍵還得先了解這裡的的人。比如秋雲的真正的身份?爛臉、黑衣人究竟是人是鬼,他們與秋雲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只有把這些弄清楚了,我才能見縫插針,變不利為有利。

  天已經完全黑了,月華他們走的我也看不到了。要不是天上的月亮的光輝,我在這半山腰很很辨別寨子的方向,天黑後四周都是黑蒙蒙的山,沒有什么正經路,更沒有燈光能給我與方向的參照。

  我是憑知覺、抹黑回到寨子的,直接去了王新美家門外。三角眼死了,所以我相信王新美的家裡沒有找她睡覺的男人了。可剛要推門而進,我突然想起了李蓮。

  要知道,李蓮今天剛送走「孩子」現在一定還在傷心,我覺得應該再去看看她。

  我來到了李蓮家之後,我看到這個可憐的女人正一個人喝酒呢。

  李蓮喝的酒是她們寨里的女人自己釀的一種米酒,這種酒喝著不怎麼辛辣,但是很有勁兒。這會兒,我看到李蓮喝得小臉紅彤彤的,還別說,居然讓我覺得有著幾分迷人的味道。

  「怎麼一個人在喝酒啊?」我沒話找話說。

  「沒什麼,就是想讓自己醉,醉到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忘記。呵呵,你喝嗎?」她大著舌頭說。

  「知道你今天難過,喝兩口就得了,酒喝多了傷身。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給我做倆菜行嗎?」我笑著對她說道。

  我是真不想讓她用就來麻醉自己,所以就讓她做飯做菜,也算是在沒話找話說。

  「我孩子沒了,還有心情給你做菜,我家沒菜,滾、給我滾!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李蓮突然對我大聲咆哮了起來,那瘋狠的樣子嚇得我夠嗆。

  我知道,我必須的走,這要是讓其他女人聽到了,然後再來看個究竟,李蓮再借著酒勁兒胡咧咧,那也就麻煩大了。

  我從李蓮家跑了出來,沒辦法,還得去王新美的家。我悄悄的進了王大嬸子的房間,此刻王新美的房間裡是霧氣升騰,在房子正中的有一個大木桶,王新美站在桶里,露著上半截身體,在洗熱水澡。

  算了,看著難受,我準備再悄聲離開。但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王新美開口了:「話都沒說,怎麼就走呢?」

  我停頓下來說:「我來的不是時候,等你洗完了我再進來,你先慢慢洗著。」

  「說些沒用的,那事都做了幾遍了,我哪兒沒讓你看過?現在你給我裝?啥意思,你是想我和分清關係,還是我的身體入不了你眼了?」王新美高舉起一隻胳膊,一邊擦洗一邊說著。

  王新美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說啥,乾脆我就不說話了。實際上,她的豐腴的身體對我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我也不是想跟她分清關係,只是一想起玉竹,就讓我感到特噁心自己辦的這事。

  見我不說話,王新美對我道:「別想多了,我這可不是在洗澡,我現在是在治傷,桶里是藥水。」

  我往桶前靠近了一看,立馬聞到一股草藥味兒。我不禁問道:「你怎麼還受傷了?」

  王新美扶著桶沿兒嗨了一聲說道:「幾個小時之前,月華姥姥帶著那個爛臉來找我了,我被那個力氣大的嚇人的丑鬼暴揍了一頓,差點兒沒把我骨頭、內臟打碎。我在木桶里放了些之前給你擦身子用過的那種藥水兒,減輕身上的疼痛,保養身體、疏散淤青。」

  聽王新美這麼說,我立刻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她。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王新美的臉頰有淤青,一邊嘴角紅腫。她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些傷口。尤其是在她的脖子處,有一道青紫色淤血,看起來應該是掐著脖子揍的。

  「月華讓爛臉來折磨你,為什麼?」我皺著眉頭問道。

  「還不是為那三角眼闖月華的房子,我之前就對你說過的,他進寨子後就在我家過夜了,我說過月華會懷疑我的。月華進寨子收屍體之前來的我家,找我興師問罪了。不過雖然她折磨了我一番,但還是沒要我的命,我自信短時間內,不論我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她都不會讓我死的,而且必須讓我好好活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王新美在跟我說這話之時,她就絲毫不顧及我的存在,當著我的面兒赤果著身子,手按桶桶沿兒,從木桶里叉腿跳了出來,然後開始用毛巾擦起了身子來。

  她當著我的面兒這樣,搞得我就有了衝動,幸虧有寬大裙子遮擋。

  我乾咳了一下說:「你這麼自信月華不會把你怎麼著,為什麼?」我不看著她的身體,別過臉她問她。

  王新美輕笑道:「因為月華看重的是你,所以她就不會讓我死的。要是沒這個自信,我也不會讓那個三角眼去嘗試闖進月華姥姥的房子,來給我自己找麻煩滴,但我知道肯定會挨揍。」

  「因為她看重我?我不是死了嗎,她看重我啥?」說實話,我是真不理解。

  王新美笑著對我道:「你不明白也正常,因為你畢竟不知道這裡面的細節。我們寨里的這些女人在泡養這些屍體的時候,是有很多講究和禁忌的。」

  「什麼講究、什麼禁忌?」我問道。

  「其他的我不說,說多了你該煩躁了,我就直接對你講重點吧。外來的那些男人,但凡與我們行房事,就的吃含我們經血的藥丸,然後我們悶死這個男人,在接下來半年泡製中,還需要我們的鮮血滴到屍體臉上和眼睛上。」

  「在滴血的時候,一定要心誠,心無雜念,不可以受到外界任何的干擾,將大缸里的男屍體當成至寶一樣呵護,不能有一份不敬。更重要的是,開始用了誰的血,就要用到底,就是說半年之內不能換血,如果男屍臉上、眼睛沾了兩個人的血,那屍體就保存不了,更做不了屍奴。這都是月華告誡我們的,這其中到底什麼緣由只有月華自己知道。」

  「這他媽的還挺講究的,必須一個人的血餵到底,我明白了,是你在泡製我,所以她不能讓你現在死,你死了我這這個半成品就將無法得到你新鮮的血液,所以她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是這個道理嗎?」

  王新美點了點頭道:「是的,是你的屍體救了我!」

  我撓撓頭說:「可是這之前我吃了你女兒的藥丸呢,等於說也吃過她的那個血,後來又吃了你的,我吃了你們倆人的血,這月華能不知道嗎?我受了你和玉竹兩個人的情蠱,而後期泡在大缸里只用你的血,這個屍體不會毀壞?月華不擔心這個?有點兒亂,我說不明白,你懂我的嗎?」

  王新美道:「懂你的意思,你也算是一個特例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受兩個女人情蠱的事。雖然你吃過玉竹給的藥丸,月華也知道這一點,玉竹不肯用血咒害你,月華又安排我接茬來,那就說明用我的血液泡製也可行的。」

  聽王新美這麼說,我也算是清楚了個七七八八了。同時我在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這女人表面上沒有和月華抗衡,但實際上,她每一步的行動,都把月華吃的死死的,使得月華既對她沒有任何察覺,也拿她沒有辦法似的,這娘們兒心計太深了。

  王新美跟我說完這些之後,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她頭髮濕漉漉,身上也沒完全乾,薄紗般的長裙貼在身上,看的我心癢。

  「說吧,你跟蹤月華有沒有什麼發現,那些男屍到底被月華帶到了哪裡去了,你有沒有看到屍奴什麼的?」王新美坐在椅子上,分岔著兩腿問我。

  一個問題我都沒搞定,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我煩躁說:「別提了,今天沒看到月華把屍體究竟放什麼地方了,都他麻的怪那個秋雲,她中間突然出現,把我跟蹤的事兒給攪合了,不過也不是沒收一點兒獲,也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從在李蓮家外看月華取屍體,突然颳大風開始說起,把我全部所見告訴了王新美。

  我說完之後,王新美雙眼眯著,完全進入深思中。

  足足有五分鐘分鐘,王新美才輕聲道:「看來我必須要對這個秋雲多加了解才行,照你這麼說,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王新美又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秋雲雖然看起來跟李蓮他們年紀相差無幾,可她和李蓮不一樣,她不是在寨子出生的,是多年前月華一次外出回來後帶進寨子裡來的。」

  「這樣啊,看她那麼年輕,我以為她是這裡出生的。」我驚詫道。

  王新美嘆了口氣說:「其實月華姥姥往寨子裡帶女孩,這種事情我見多了,雖然近幾年寨里的女人多了,她才帶的少了。但是只要她往寨子裡帶女孩,大家都不會多問,因為心裡都清楚,新來的女孩兒要麼是拐來的、要麼是弄昏迷後偷來的。」

  王新美緊鎖著雙眉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叫秋雲最特殊,她不是在此地出生,之前還一直沒在寨子住,月華單獨把她安排在一個洞裡。這說明月華與這個秋雲的關係是特殊的。這麼多年來,秋雲只在眾人視野里出現過幾次,最近才住進寨子,即使住進了寨子,她幾乎不和別的姐妹來往。」

  停了一下,王新美又道:「你以後多多留意這個女人。而我也會暗中調查她,咱們都都留意她,說不定會在這個秋雲身上能查出些什麼。」

  我點頭同意,然後說道:「這說完了該說重要的了,我早餓了,李蓮那裡沒討到吃的,今晚我的吃你的了,快去給我做飯。」

  「你這個傢伙,天天跟我要吃的,我的你吃不夠?我又不是你媽,吃、吃、吃。」

  「你少占老子便宜,趕緊去、我餓不行了!」

  「著急什麼,要不你先來兩口奶。」說著王新單身端起她左邊胸器往我臉前湊。

  我臉歪向一邊說:「別不正經了,老子真餓了!」

  晚間米飯還有,王新美給我炒了兩菜,又做個湯。我狼吞虎咽的吃過了東西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剛走出王新美家的院門,準備找地方休息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路邊一棵樹上傳來了一些異樣的響動。

  「咔擦、咔擦」那輕微的響,就好像人不小心腳踩到了干樹枝時發出了那種聲音。

  我猛地抬頭看向那棵樹,看到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迅速朝遠處跑去,這個時候我猛然意識到,我可能被別人注意了,讓人給盯梢兒了!

  意識到有人深夜裡跟蹤我,我嚇了一大跳。我不知道是誰會跟蹤我,如果盯我的人在我身上發現了一些什麼的話,那可就要出事了。

  想到這,我即向那人追了過去。不過我追也不是明目張胆的追,因為我現在畢竟是玲玲的身份,再說人家不一定就是來盯我的,所以都是一路裝傻的追著,不讓他從我的視線里消失就好。

  這個人逃遁時有些古怪,他先是在寨子南北跑了兩趟,不知是想甩掉我還是有其他目的。他的速度太快,我跟著累的都快吐血了的時候,那人突然調轉方向,向東而去,我在後面跟著他,這人竟然朝寨子外面的木屋跑去,就是我以前住過的木屋。

  遠遠的我發現,這人到木屋跟前後,毫不猶豫的直接推門進去了。

  我心想難道是最近來寨子的男人?

  我突然想到,不對!現在是晚上九點多,按正常慣例,木屋裡的那幾個男人,這時在他們的情人那裡做床上運動才對。

  我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腳步,也來到木屋附近,距離木屋門大概還有個七、八米吧,我快速闖進屋內。

  我想給屋裡的人一個從天而降的氣勢,讓裡面的人措手不及。

  我氣吁喘喘,眼睛搜索屋內,等我看到了那人,我瞬間傻了,居然是她!

  木屋裡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剛才跟王新美一直在研究的那個秋雲。

  在看到她後,我心發顫,準備逃出這裡。可我又清楚,現在的我可是瘋子、我是傻玲玲,我是傻子我怕誰?我應該裝瘋賣傻才對,我給她鬧,讓她真正的不知所措才能躲過這場危機。

  想到這兒,我就衝著秋雲開始傻笑了起來,而且還表現出一副傻呆呆的樣子,跟著還故意在木屋裡走了一圈兒,裝出要找什麼東西吃似的。

  見我這樣,秋雲冷哼了一聲道:「你別裝了,再我面前再裝瘋賣傻,你信不信我明兒個就告訴姥姥。」

  「甚?」我一緊張,老家話冒出來了。

  聽到我的反應,秋雲臉色突然充滿的驚詫。

  她鳳目一挑說道:「噢,假扮玲玲的原來還是個男人,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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