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長腿女子闖圭宮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完全看不到月華了,我快速走到李蓮家,只見李蓮在自家院子裡站著。
「月華怎麼沒把屍體取走,她啥意思?」我一進去就問李蓮。
李蓮只是傻呆呆站著沒有說話。我想李蓮又傷心了,還是別問了。
我看院子裡的一口缸的木蓋子已經掀開,正是裝李蓮孩子的那口缸。我皺眉走過去,擦!我走過去後,朝缸里一看,那個嬰兒屍體沒有了!
之前我看過,那嬰兒的屍體是半浮在黑水裡的,怎麼沒有了?我不顧黑水的寒毒,伸胳膊進去在水裡撈了幾下,根本沒有。
「你把你孩子的屍體藏起來了,月華沒能找到是嗎?」我倆手抓著李蓮的肩膀激動問她。
李蓮哇一聲大哭了起來。院門還開著呢,讓人看到了就麻煩了。我不顧關起大門,拽著李蓮上了二樓,然後把窗戶關上,握著李蓮的手焦急的問她:「快說說,到底怎麼了?」
「月華、月華她把我的孩子帶進走了,缸里沒有,你沒看到嗎!」李蓮哭著說。
「什麼、月華把屍體取走了,我怎麼沒看到她有帶走屍體呢,我一直在你家門外藏著呢,她是怎麼弄走的?」
李蓮擦了一下眼淚說:「月華讓我把缸蓋掀開,她看了看裡面我那可憐的孩子,然後說可以。接著她閉眼念了幾句咒語,權杖在空中舞動了幾下後,突然就颳起了大風,風吹的我眼睛幾乎睜不開,月華的頭髮亂舞,她如瘋魔一樣對著天念咒,風越來越大,把我吹倒,我伏在地上聽到缸里的水「晃漟、晃漟」的響,要灑出來似的。我想爬過去,但那爛臉人踩住了我的身體。再後來,風小了,看到月華也停了,我爬到缸跟前一看,我的孩子就沒了。嗚、嗚……」
「先別哭。你的意思是說,月華讓風把你的孩子颳走了?」
李蓮點了點頭。
「啊!」我頹然的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我說她走的時候並沒見帶什麼屍體,原來能用妖法把屍體運走。
我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難道月華真的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李蓮大概見我太過吃驚,她擦了下眼淚後不哭了,看著我說:「她到底有多大本事,沒人知道,就像沒人知道她的年歲一樣。」
我問李蓮:「那她以前都是怎麼弄走屍體的?也如今天這樣,先刮一陣大風,屍體就沒有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都是讓她身邊的那個爛臉人,到泡屍體泡到期限的女人家裡,直接把缸搬走。第二天再把缸送回來。只有這次是這樣的。」
「我日她的,她這是長能耐了!這樣,你到剛才另外兩戶交屍體的女人的家,去了解下是什麼情況;我馬上趕緊跟過去,看看能不能探到她把屍體弄到什麼地方。」
說完我就走出來李蓮家。這會兒月華應該還在回圭宮的路上,我的快點兒。我在草叢裡像狗熊一樣,四肢著地「蹭、蹭」的往前躥。他媽的,我真快成動物了。沒有十分鐘我就到了圭宮牆外的山包上。
圭宮的大門緊閉,身穿黑衣的爛臉人站在月華的門口。她們已經回來了。圭宮裡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異動,我在原地趴著,說實在有點兒焦急,這樣趴著看沒什麼用,我抓耳撓腮、無計可施。
在這裡看不到什麼,有點兒躁動,這個時候月華的房門開了,月華走了出來,這時那個黑衣爛臉人卻進屋去了。
月華把權杖在手裡拍了兩下,然後黑衣人又出來了,這個黑衣人看著有點兒消瘦。
雖然看不到這個黑衣人的樣子,我能斷定,這個人不是剛才馱月華的那個黑衣爛臉人,應該是拖三角眼屍體的那個黑衣人,看到這一幕,我心裡再次泛起嘀咕。
「黑馬,都準備好了是嗎?」月華問那人。
「姥姥放心,按你說的,都準備好了。」黑衣人緊跟著說。
「嗯,頭前帶路,我去看看。」月華吩咐著。
「靠!」我的猜測是對的,月華門前表面上是一個人,其實是兩個人,兩個穿一樣衣服都遭毀容的人!
叫黑馬的黑衣人說:「好的。」說完他領著月華繞過房子朝北走去,就是那天他拖著屍體走的路。
那個叫黑馬的黑衣人邊走邊說:「姥姥法力高深,能把那屍體攝過來,恭喜姥姥,法力又升。」
「這都是八目神的神威。」
月華說完後,這個黑馬也不再多言語,看他們走的路線,與那天黑馬去圭宮的後山時走的是同一條路、同一個方向,難道他們要去黑馬曾經處理三角眼屍體的那場地嗎?
看到他們去了那裡,我心道:「該不會是真被王新美給說對了,這些大缸里養的屍體,都是用來飼養這些毒物的?」看這情形,多大半是去那地方。
之前我還說,他們沒電動車、沒運輸工具,看來是我錯了,人家的運輸工具太他媽的先進了,先進到肉眼看不到。
她們去後山,只是我猜測,月華到底是不是去那滿是毒蟲的場地,只有一直盯著她們才能知道。
正當我準備起身跟過去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我的右前方的草叢裡,傳來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向那邊一瞧,我日!在我右前方,不足十幾米的亂草後面,同樣蹲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綠衣,和周圍的草的顏色很接近。
這個人正一臉緊張的觀察著月華姥姥他們!那是個女人,面若梨花,長眉鳳目、尖尖的下巴,我日她奶奶的,居然是秋雲!
看到這個秋雲,我嚇得我趴地上一動不敢再動。沒想到除了我之外,她也在偷看。
她在我的右前方,應該是在我來之前就藏在了這裡。我之前可能太專注月華那邊,精神太過集中,完全沒有注意周圍,致使這會兒才看到她。
不過我發現,這秋雲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這讓我感覺挺奇怪。按道理來說,她先來的,我來的時候她應該能發現我。可是看她的表情,並不知道我的存在似的,她一直盯著月華和那個叫黑馬的傢伙,沒向我這邊瞧上一眼。
可能她之前也是太專注圭宮,我暗自慶幸,再不敢動彈一下,我要看看秋雲下一步要做什麼。我身體一動不動的,腦子在動,秋雲不是月華姥姥的親信嗎?那她又為什麼又偷窺月華姥姥?唉,我真是想不明白。
我本以為秋雲要是跟著月華,可是她沒那麼做。而是在看到月華他們走遠了之後,她突然從灌木後面站了起來,直向圭宮的院牆跑去。
當距離石牆將近一米的時候,她一躍而起,腳蹬手攀,只兩個動作「蹭」就越過了高牆,身體落進院子。比特種兵還利索,看得我目瞪口呆。
難道她要從裡面跟著月華?我也支起了身子,朝院子裡看,生怕她突然又消失不見了。
我錯了,秋雲沒有跟著月華,而是向著月華住的房子躥去,如羚羊般俊美的躥跳,三個起落就到台階下。
難道這女人是要進月華的房子裡?她不怕死嗎,那個力大無窮爛臉可在屋子裡呢!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秋雲女士已經來到月華姥姥的房門前。不過在來到了月華的房門前之後她沒有急著進去,她從口袋裡掏出兩顆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下,然後輕輕把門推開了點兒,只推出一道門縫兒。
然她把兩顆石子,分兩次丟進了門裡。等她丟進了兩塊石子之後,稍稍停了一會兒後,抬腳朝屋內走去。我緊張的盯著門,可是等她走進去之後,月華的房門猛地就關上了。
我看的很清楚,這房門不是秋雲關的,是自動關上的。
看到秋雲就這麼走了進去,我是吃驚極了,要知道,三角眼進去後沒後,是剩下半口氣出來的,跑了沒三十米就掛了。
過一會兒是不是一個全身沒皮的秋雲跑出來呢?我真替這個長腿女人擔心,如果這樣的女人香消玉殞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秋雲進了月華的房子,我身邊沒了威脅,但是我也不敢出來,因為那個爛臉人還在屋裡呢,萬一讓那個惡魔發現了鬼鬼祟祟的我,他一生氣再我撕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我想到後山那邊去看個究竟,可是我又好奇秋雲到底能不能活著出來,出來會是什麼樣的?去後山也是看月華怎麼處理死人,這邊是活人,我想我暫時還是關注活人吧。
大概也就過了十分鐘左右,讓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秋雲居然從月華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是走!而且安然無恙,衣衫也很整齊。
「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撓了撓頭。
出來後的秋雲,手裡好像多了一樣小東西,那是什麼東西,由於距離的原因看不清。跟著我就看到,秋雲左右看了看,平靜的把門關上,然後從大門離開了圭宮,大步流星的向著寨子裡走去。
我有點傻了,她怎麼能沒事呢?我想不通,那天月華房子是力氣小的黑衣人,三角眼進完就死了,這次力氣大的爛臉在裡面,她卻沒事,難道她對那爛臉使美人計了?還是說這會兒進去根本就是沒事?
那這麼看來,我現在進去也不會有事兒?這麼一想,我就想進去。
想到就做,照我估計,月華她們短時間回不來,我今天一定要試一下。我錯過了跟著月華到後山,我要在這裡有所突破,一個女人都敢進,我想進想了這麼多天了,還在外面打轉。
我擦!我豁出去了,進去!
我沒有秋雲的功夫,高高的院牆我翻不過去,我走的是門,從圭宮的大門走近院子的時候,我的心「怦怦」的跳。強壓心跳,我四周圍觀察了一下之後,輕輕的走到了月華的房門前。
當我準備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突然想起秋雲在房門口做過的舉動,那就是,她在進去的時候朝裡面丟了兩顆石子。
秋雲進去的時候往裡面丟小石子是投石問路?還是有什麼別的說道?
為了安全,我折回院子,撿了兩顆鵪鶉蛋大小的石子,然後我慢慢推開房門,把兩顆石子丟了進去。
石子落地碰響地面,而後是一陣寧靜,我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房間某處發出「嘎吱、嘎吱、嘎吱」的響聲,如同兩個乾澀的齒輪在咬合,而且越來越快,跟著我就感覺腳下開始震動,如同一輛壓路機走在坑窪不平的路上的那種震感。
難道我觸發了什麼機關,我都沒進去啊,我正在納悶,忽然聽到裡面有悽厲叫聲,那聲音特像豬挨宰前的尖叫。說實話當時我害怕了,我怕我命不好,進去再出來後如三角眼那樣。一想到三角眼慘樣兒,我門都沒關,一溜煙兒跑出圭宮,爬上山包,縮回在之前的草後面。
草後面的我,心「怦怦」跳著,額頭還有汗,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看向圭宮大院,院子裡很平靜,包括讓我推開的房門,還是那樣的狀態,一切都沒有變化。
「我是不是太膽小了?」我心裡鄙視自己說。
可是剛才從房間裡傳來的聲音太可怕了。還是那句話,萬一我命不好跟三角眼似的,那上哪兒說後悔去?我還要考研究生、考博士後呢。
我慶幸自己沒有頭腦發熱闖進去,也不在鄙視自己膽小了。
定了定心神之後,我決定暫且放棄進入月華姥姥的房間,進行下個項目,於是我快速向後山去。既然進房間風險太高,不如趕緊去看看月華究竟在沒在後山,她要是在的話,估計能發現一些情況,反正我對去那裡的路熟悉。
我向圭宮後面的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上借著高高的草叢作為掩護,當我爬上後山的半山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三個人,一個是那月華姥姥,另一個就是那黑衣人,黑衣人旁邊還有一個黑衣人,從身材上我認出是充當坐騎的爛臉人,這個傢伙不是守在月華的房子裡嗎,怎麼和月華、黑馬在一起呢?
發現這個情況,我頭又大了。當時明明看到爛臉進了月華的房間的,他怎麼出現在這?
我趴在草後面,暗暗說道:「還就不信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我一點線索都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