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死了的就算死了,活著的還要費心活著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爬向我的毒蟲都死了,這時鬆了口氣再看三角眼的屍體,依然是密密麻麻的的蟲子,那些蟲子已經快將他掏空了,他的身體已經乾癟了一半兒。眼睛已經變成兩個黑洞,那些那些蟲子從他的眼睛、鼻孔、耳朵中鑽進鑽出,左進右出,層出不窮、慘不忍睹。
那條細小的蜈蚣乾死那幾隻大的毒物後,它的體型變大了點兒,顏色也發生了變化,背部顏色發灰,周身顏色變暗。這時它也爬上了三角眼的屍體,它也要吃三角眼的屍體?
那條小蜈蚣爬到三角眼的腦門上,我以為我它會如其他蟲在一樣從三角眼的眼角、嘴裡爬進軀體內。但沒有,它直接從三角眼的腦門兒鑽了進去,那細小身軀如金剛鑽頭一樣,能鑽人的額頭骨!
小蜈蚣的前半截進去了,後半截還外面扭動,扭動了幾下整個身體全進去了。蜈蚣剛進去,三角眼的眼洞裡快速的擠出一隻白色飛蛾。
這飛蛾我見過,就是月華從懷裡掏出來用來,吸我魂魄的那個樣子的飛蛾。
飛蛾剛出來,那條蜈蚣也出來了,飛蛾三角形嘴下的肉舌彈向蜈蚣,蜈蚣急轉身。蜈蚣一轉身,飛蛾展翅飛向空中,向遠處飛去。而那條蜈蚣急從三角眼的屍體上下來,如貼地的飛箭一樣向飛蛾的方向馳去。
原來那條蜈蚣進入三角眼的屍體並不是去吃三角眼,而是找那隻飛蛾。之前它把靠近我的那些大個兒毒物幹掉,並不理會那些小的毒物,也許那飛蛾亦如那些大型毒物一樣,那才是它的對手或天敵吧。
這條蜈蚣真特別。
蜈蚣走了,我從驚悚恢復了過來,三角眼的屍體怎麼辦?那已經不能說是屍體了,我剛要靠近他的屍體,他身上的那些毒蟲仿佛覺察到了什麼,齊刷刷說向我扭頭,有的已經從三角眼身下爬下來,朝我爬來。
我擦!我還是趕緊離開吧,即使我這個活人,也惹不起這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蟲子。
哥們兒,不是我不想為你收屍,朕做不到啊!
腦子裡想著三角眼的慘死的樣子,我一路跌跌撞撞,真不知道是怎麼跑回寨子的。
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他也有愛他、疼他的爸媽。他沒有多大錯,他來到這裡,喜歡了一個比他大的女人,便是這樣的結果。
王新美!這都是王新美的鬼點子,她不敢進去月華的圭宮,我進去她又怕我掛了,就哄騙三角眼進去冒險!
想到這兒,我就有些受不了了,王新美太過自私殘忍了,我要找王新美問罪。
姓王的這個女人讓我越來越覺得可怕,她為了救自己的女兒,不惜害死穆麗爾、誣陷秋麗,好好的兩條生命都毀在她手裡,而且死者死都不知道讓誰害的。現在又毫不猶豫的讓三角眼試路,明知道他有可能會死。
進了寨子,我也不裝瘋賣傻、掩人耳目之了,直奔王新美的家。
人家王新美正在家美哉、悠哉看的看一本多年前的雜誌呢。雜誌裡面的紙張都發黃,名字叫《百花文藝》。
我從她手裡奪過那發黃的雜誌就扔了,扔的太用力,那雜誌都讓我扔散篇兒了。
「餵、你有病啊?幹嗎扔我的書?」
我突然這一舉動,王新美又驚又氣,氣得鼻子都快冒煙兒了。
沒理會她的責問,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邊兒的藤椅上,瞪著她說道:「你到底跟那個三角眼說了什麼,是不是你讓他白天去圭宮的?你真是比黑寡婦還無情,他晚上陪你睡過、讓你舒服過,你就這把他推進火坑?」
王新美上下看了我幾眼道:「看來你真跟著他了。其實我也沒對他說什麼,我就說鳳凰寨最美的女人在那個房子裡,美過寨子裡所有的女人,還說沒有男人敢白天去那裡,他要敢去才是真男人。」
「我日你的,用一個無辜的人當我們的試路石!賊你達的,知道他嗎?他死了,很慘!」我幾乎是在沖王新美咆哮。
王新美臉唰的白了,「你小點聲,難道想讓外面的人聽出你是男的嗎?」
轉而她壓低聲音問:「你說他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好好說說。」
「說、說、說!說你妹啊!你知道他死的多慘嗎?為了救你女兒,你特麼殺死了穆麗爾不說,現在還害死了三角眼,他也是有爹媽的,他爹媽知道他死得那麼慘該會怎麼樣?把你碎屍萬段恐怕都不解恨。」我越說越生氣。
見我這麼大的火氣,聲音又大,王新美捂住了我的嘴。
「放開老子,嗚嗚……」我叫不出聲了。
王新美捂著我的嘴瞪著我說:「死就死了,你叫喚什麼?所有進鳳凰寨的男人的結局都是死,早死早托生,對於那個小子來說,現在死了,以後省得悶死在缸里。讓他這個必死的人去替你試探我們不確定的危險,這不是各得其所嗎?對他來說是早解脫,對我們是一個幫助,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你還鬧騰什麼?」
讓王新美捂了一會兒,我的氣兒也消了。她這話聽著挺有道理,但我知道是歪理!可是,我知道在這個寨子,不能用常理,也不能用什麼「生命平等」等道理來讓王新美懊悔、自責,她不會的。
三角眼的死,只有我這和他一樣,從外面來的人才會難過。 我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對,進鳳凰寨的男人都得死,但這次該死的是我啊,是我想進月華房間。」
王新美看了我一眼,安慰道:「這麼多年來,到寨子裡的男人,只有你和你的那個朋友兩個例外,你不能死。就連你那個朋友,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才不會幫他逃走的。你不能死……」
「我為什麼不能死,我也是外來的男人。」
王新美嘴一撇說:「你怎麼能和那些男人一樣呢,你是我女兒看中的人,是我將來的女婿。」
「女婿?」我內心一陣苦笑,「我怎麼感覺我是女兒的繼父呢,我都搞不清我的身份了。」
王新美打了我一下:「滾、滾,又沒正經了不是?」
「我沒有不正經,我說的是真的。」我靠在藤椅上說,我感到身心俱疲。
「那個年輕人闖圭宮死了,其實我這也是在冒險,你知道嗎?搞不好,我也會受到牽連的。」王新美一臉擔憂的說。
「他人都死了,估計這會兒骨頭都沒有了,還能牽連你什麼?」
王新美嘆了口氣說,「這小子來到寨子後,就在我家過夜了,大白天他去月華的圭宮,而且還是趁月華不在的時候,任誰都能看出這裡面有人指使的,我若是月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這小子做過那事的寨子中的女人、也就是我!所以我才會說,搞不好,我也會受到牽連。」
聽她這麼說,我明白了幾分。等我再言語的時候,王新美又對我道:「要是你覺得我壞、我無情,我認了。但你要明確一點,我們可是一夥兒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考慮。快跟我說說那小子是怎麼死的,你都看到了什麼?」
王新美這麼說我也理解了,她是擔著危險的,於是我就把我看到的全部東西,包括我對月華身邊是兩個爛臉人的猜測都告訴了她。
王新美認為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月華身邊可能真就是兩個人長相差不多的人。當我說到,三角眼從月華的起居室跑出來後全身沒皮的樣子,王新美聽到後也感到吃驚。但對於三角眼的屍體被一群蟲子,沒一會兒就吃癟、掏空這事,她到沒怎麼在意,仿佛這是平常的事一樣。
王新美告訴我,那些蛇、蠍、蛙等毒物是月華用來制蠱的主要材料。利用特殊的方法,將這些毒物放在一起,然後相互廝殺,最後剩下的一隻,就是所謂的蠱。
我又說:「還聽到那黑衣人對著那些蟲子說,這次可是一具新鮮的屍體,好好享用吧。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之前經常給那些毒物吃一些不新鮮的屍體?」
「既然他說道這是一具新鮮的屍體,那就是說,他經常給這些蛇蟲毒物投放一些不新鮮的屍體?天哪!難道我們大缸泡的死人不是用來煉製什麼屍奴的,是用來餵養這些毒物的?」
「啊?就為了餵那些噁心的蟲子,月華姥姥要你們不要自尊的去取悅男人,悶死這些男人,然後還要在大缸里泡個半年,隔三差五的滴兩滴自己的血,費這麼大勁,她幹嘛直接讓你們把外來的男讓你們直接剁了她餵蟲子?」
「誰知道呢,沒人能明白這老妖婆整天在想什麼,三角眼進了月華的房子裡之後立即渾身是血,一些零件還掉了,這證明即使月華不在,她的圭宮也是進不得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哪知道該怎麼辦?三角眼進去掛了,我總不能再進一次吧?你也比我精明,你說該怎麼辦?」
我把問題踢給了她,可王新美搖了搖頭道:「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看你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雖然不能趁月華不進圭宮一探究竟,但這些日子你已經發現了很多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對月華來說是不可告人秘密,我們收穫還是很大的,慢慢觀察下去,總又一天會發現更大的秘密。不過這兩天,你還需要注意一件事。」
「你還要注意什麼?」我問道。
王新美輕咳了一下說道:「三角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定會引起跟他一起的那些男人的騷動和警覺的,以後你少接近他們。你不要忘了,還有個人在關注著他們!千萬不要讓那個女人發現你的破綻。根據你說那個女人家的位置長相,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她叫秋雲,原來不在寨子裡住。」
「那個美女不在寨子裡住,那她……」
王新美道:「在她很小的時候,月華讓她去神所在的一個山洞裡,到那裡守護長明燈,她很少回寨子來,寨子裡的姐妹大都跟她不熟悉,她跟大家也沒什麼來往,那個秋雲你一定要小心,能有所發現就發現,首先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讓她發現了你。」
「行,我知道了。」
對王新美回答完了這話之後,我就離開了她的家。
「秋雲。」我念叨一下這個名字,說實話,這個秋雲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尤其她那斜長的鳳眼,要是和她干那事,她舒服的時候,那眼波流轉,該美成什麼樣兒啊。
唉,可惜我有了玉竹,和她媽媽也不清不楚的,我嘆了口氣,好可惜啊,那性感的美女,和我年齡也差不多……
我本來要回帳篷的,胡思亂想著、鬼使神差竟然來到秋雲家的外面。
跟蹤三角眼時,秋雲中途突然不見了,當時我可能也是因為緊張吧,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去了何處。到了她家也好,看看她回家沒有。
我與她現在的情況是,她在明、我在暗,我知道她叫秋雲,她以為我是玲玲,嘿嘿。
我在秋雲家前後、左右轉悠了兩圈兒,仔細聽院子、屋子裡有沒有動靜,她家裡一直靜悄悄的。她很有可能又去監視木屋那幾個人了,那我也去木屋那邊,反正我的窩兒在木屋不遠的那個帳篷,即使碰到她了,她也懷疑不了我什麼。
當我裝作傻乎乎的樣子,東瞅西望的來到木屋附近時發現木屋那裡很安靜,我裝作在樹底下找蟲子、掏螞蟻,好長時間依然也看不到個人影,只看到幾隻野雞在地上啄草籽兒。
我後來我想,之前我來這邊時,看到他們當中有兩個去了小河那邊,那是不是他們現在都在小河那邊呢?也許那個女人也跟著過去了呢。
想罷後,我最里叼著根草莖,輕輕的往小河邊走。那條小河我很熟悉,我在那裡抓過魚,還在河邊上和李蓮玩兒過野戰。我知道我從什麼地方過去不容易讓人看到。
等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那小河邊兒後,仔細瞭望沒發現人,但我聽到了河裡有「嘩啦、嘩啦」划水的聲音。
在小河往東南方向轉彎的地方,距離我很近,有一片蘆葦正好能遮擋寨子方向來人的視線,上次李蓮和人在那裡洗澡。
難道李蓮又這兒來洗澡了?我輕輕那邊靠近了一段兒後,看到了水裡的確有人,但不是李蓮,玩兒水的人居然是那個秋雲,光溜溜的秋雲。
河邊有一塊兒小船一樣大的石頭,一半在水裡一半露在外面。秋雲側臥在那乾淨的大石頭上,她的小腿在水裡,像美人魚擺尾似的,她的腳丫不斷的踢彈著水,激起水花。
我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此刻她嘴巴微張,發出哼哼啊啊的聲音。
「額的神啊!」
我是個過來人,當然知道那是在幹嘛了……自摸。
沒想到到這裡會有現場好戲,這秋雲仙女一般的人兒,之前我想想她就覺得是褻瀆,她本人這麼大膽奔放。真是想啥來啥啊,這仙女一般的大美妞兒啊,是老天在給我安排的好機會嗎?
美女何必用手,我可以幫忙的,心裡想著,不知不覺的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