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易容後的我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我對王新美說:「我扮玲玲是為了找到玉竹,你畢竟比我了解這個地方,給我一個大方向可以嗎?」
王新美說:「月華這個人狠毒不用說了,而且還陰險多疑,玉竹讓她關在何處受苦我也不知道,就連經常能接近她的李蓮都沒有找到一點兒痕跡。不光這些,在大缸里泡的屍體說是煉屍奴用,但究竟怎麼煉誰也不知道,就連之前最受月華信任的秋麗都不知道。寨子裡的所有姐妹家缸里的屍體,半年到期都交給月華,而月華把那些半成品屍奴放在什麼地方,也沒人知道。」
王新美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所有一切都靠你自己了,而且要千萬小心,否則滿盤皆輸。」
全靠我自己查這些事?我又沒幹過刑偵,心裡是真的沒底。而且一想到月華身邊的那個爛臉人我就發怵,力大無比、不怕傷害,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
我以傻玲玲的身份走出了王新美的家,往寨子中央走去。正常人走路的時候是目視前方、看路而行走,玲玲走路時要麼左盼右盼的,要麼仰頭看樹,要麼低頭看石頭、草叢……看到蟲子就會抓,然後放嘴裡吃。
我學著玲玲走路的樣子,栽栽、絆絆的走著。暫時沒有什麼頭緒,就找了一棵樹靠著坐下,然後看地上的勤勞、忙碌的螞蟻,耳朵收聽周圍的情況。
我看似呆傻的看螞蟻,上腦子並沒閒著,我在規劃這幾日的安排,不能急於去找線索,這樣很容易會被有心人懷疑。我現在要做的是,用兩天的時間在寨子裡扮演好玲玲這個瘋子,讓寨里人適應我的存在,讓人把我當成真的玲玲。
想好後,我在開始在寨子裡瞎溜達了,並且這家看看,那家瞅瞅,儘量的讓人多看到我。累了就閉眼休息,但不能真睡,通常都是要麼靠石頭、要麼靠大樹。
一上午沒人在意我,有人叫我過去我不理,然後叫我的人會罵一句「傻子。」臨近傍晚的時候,我路過玉蝶家遇到了麻煩。
這個騷娘們兒,大概沒男人日她無聊,見到我就作弄我,攔著不讓我走,要我去她家,說有好玩兒的。我去後,玉蝶讓我坐在鏡子前,她用黑筆在我臉上亂畫,畫的我像包青天似的。
看著傻乎乎的我,玉蝶這個騷娘們兒樂得嘎嘎大笑。最後她讓我吃飯,破碗裡竟然是些切碎的青草和米糠。
「這個爛門扇,把我當雞鴨了。」我氣的夠嗆,但眼下不能發作。
我一臉傻笑,將碗裡的雞食抓起一把,往嘴裡就塞,我咀嚼了一會兒真的咽下了。玉蝶見我真吃了,她捂著肚子大笑,「嘎嘎嘎……」那笑聲比如鴨子叫還煩人。
我又抓了一把擱嘴裡嚼,趁她咧嘴大笑時,我把嚼了幾口的雞食「呸!」的噴了她一臉、一嘴,然後端著她家的破碗就往外跑。
玉蝶追到院門口罵我死瘋子。我心說誰讓你招惹我的。我還扭頭,往嘴裡又塞了一口青草飯,故意讓玉蝶看到。
唉,扮演瘋子還真不容易,不僅要接受別人作弄,自己還要作踐自己。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夜裡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我回了王新美家,餓了一天,到她家吃了一頓飽飯,然後又溜出來,到那個廢棄的帳篷里過了一夜。
連著兩天,我漸漸適應了這個角色,寨子裡的人也適應了我的存在,是時候準備尋找玉竹被藏在哪裡的線索了。
想要知道玉竹被藏在哪裡,我只能靠近月華的住所——圭宮。
靠近圭宮是有極大風險的,月華不同於寨子其他的普通女人,萬一撞上她,她一眼把我看穿我就玩兒完了!所以只有等月華因為什麼重要的事出門了,她不在她的巢穴的時候,我才能靠近或者進入圭宮,尋找找蛛絲馬跡。
王新美之前說了,有爛臉人那個惡魔守著,沒有月華的的話,圭宮沒人敢靠近,誰靠近了那個漢子能把誰撕碎。所以月華的老窩兒不知道有多少秘密。
可是圭宮必須的進,萬一玉竹就在圭宮的某個房間,那就省事了。
連續兩天,我都躲在遠處觀察圭宮,希望月華帶走爛臉人離開那裡。
剛來寨子的時候,秋麗帶我去過圭宮一次,那是直接被帶進月華的起居室,還是晚上,根本沒看清圭宮到底是具體情況。現在白天的我,在圭宮外的山上看,這圭宮非常的大,堪比BJ的頤和園那麼大。裡面有山、有水,那可是真山、活水,不是人工造的;圭宮雖大,但房屋建築稀少,主要的建築只有兩排房子。
進大門後有一排房子,那排房子其中有月華的起居室。第一排房子後面幾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排房子,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房屋建築少這對我是有利的,二、三十間屋子,找起玉竹來也好找。
我原來曾猜想,現在寨子裡住的那裡女人原來可能都是住圭宮的,那裡好比是宿舍。後來我問過王新美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樣,月華從不讓寨子裡的女人住在圭宮。那裡是她個人的地盤,好比皇宮大內。
一連幾天,除了看到爛臉在月華的起居室外守著之外,沒看到過別人,月華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那爛臉天天守在月華的房間外,沒人和他換崗,他不吃東西,也不休息,除了中間可能是有事情進過房間幾次之外,再就什麼都沒做過。我心說:「就算是妖精也得吃東西吧?草!」
我耐著心,半天在寨子裡裝瘋賣傻,半天觀察月華的圭宮。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兩天之後,我發現寨子裡又有生面孔出現了,這些生面孔是幾個男人,就如當初的我們一樣,來這裡找女人的男人。
按理來說,寨子早該進男人了,我記得我被裝進缸里那天月華說過,兩天之後寨子裡就會來男人。但是這都一晃都十幾天了寨子裡才進男人,這好像拖得有點長。這可能是因為中間寨子裡發生了張金山帶人來闖寨放火的事兒吧。
我看到這一次來了五個男人,前一天進來兩個,今天又來了三個。這下算是一共來了,五個男人,有兩個二十八九的,二個二十五六的,只有一個看著有三十多點兒的,都是精力旺盛的人。
他們進寨之後,跟我們當初一樣,都是一臉的興奮。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住在我之前住的個木屋裡,我之前的窩兒被占了。
不知道他們當中有沒有人想過:曾經誰住過這個木屋?木屋裡的人去哪兒了?
精力旺盛的男人啊,我能眼看著他們死在這裡嗎?死,會很快,幾天就能讓這裡征慣戰的女人榨乾、吸癟,丟進大缸!
我不能不做點兒什麼,於是我在晚上,他們進寨子裡鬼混的時候,我用樹枝在木屋的地上寫下這樣的幾個字:「想要活命,別碰寨子裡的女人,想想自己的父母妻兒,快離開這個寨子。當地好心人良言相勸!」
我留完字,趕緊溜走,能不能看到,看到會不會認真對待,那就看各人的命了。
留完那些字兒我又後悔,如果他們看到了,萬一在夜裡和跟他們交往的女人提起,這事兒在傳到了月華的耳朵里,我就危險了,月華要是調查起來我就麻煩了。
而且我心裡也明白,就算我留的字他們看到了,他們也不一定離開寨子,就像我們來的時候那樣,張金山、黃偉,眼裡沒有危險,只有女色。
第二天上午,我假裝經過木屋,聽那幾個傢伙沒津津有味的談寨子裡的那些女人,說這次真的進了天堂了這類的話。我聽到後心裡是一陣陣的難過,真是前赴後繼送死啊。
不過,後來就是因為這幾個男人的到來,讓我的工作有了進展,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不經意幫了我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