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與瘋子共處一室

  王新美也看著那個瘋子說：「可能是嚇的吧，她小的時候，看到了可怕的事。」

  「什麼可怕的事？」我接著問。

  「她媽媽是月華處死的，據說死的很慘。她看到了她媽媽的死後，嚇成了這樣。本來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兒，變成了傻子。她比玉竹大兩歲，算了、不說。」王新美眼角竟然掛了淚花兒。

  聽王新美這麼說，我心不由得也感到難過，並可憐這個女孩兒，「她媽媽死的時候她當時多大？」

  王新美擦了下眼淚說：「大概六、七歲，剛懂事的樣子。後來多虧秋麗，她還沒成年的時候，是秋麗一直在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要不是秋麗估計她活不到現在。」

  「哦，那你帶我見她做什麼？」聽了王新美的介紹，我問。

  「玲玲是我昨天帶到地下室來的，因為她是個傻子，所以在寨子裡很少有人去關注她，月華姥姥更不會理她，見到她都會躲遠，怕被髒到。她有時候一天到晚在寨子亂走，誰見誰討厭；有時候鑽到山裡，幾天不見人影。唉，就摔她死了，也沒人打聽她。因為她瘋傻，所以她做出任何的事情，大家都不會感到奇怪，因為也她是一個傻子。」

  「不是，你什麼意思，難道？」聽王新美這麼說，我猜到她要做什麼了。

  王新美說：「你在寨子裡行動，得想個方法掩人耳目，玲玲她又髒又傻，沒誰願意接近她。原來還有秋麗，現在秋麗可能也死了，沒人關注這個瘋丫頭。所以我想給你易容，讓你變成她的樣子掩人耳目，這樣你就能方便行動了。」

  王新美竟然安排我扮瘋子，還是女瘋子，我一聽就來氣來，「你有沒有搞錯，讓我這麼有氣質的大學生裝瘋子？你怎麼想的啊？我告訴你，我扮不了啊！」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你在外面假扮玲玲，我把玲玲留在這裡，管她吃喝，都有了安身的地方，要不然你怎麼在寨子裡出現，你說？你有別的好辦法嗎？」

  「我沒辦法，要不這樣，你看寨子裡哪個女人壞，或者你看誰不順眼，我們就如對待穆麗爾那樣，宰了她，這樣你們寨子又少個人，我來頂替。這樣好歹扮演個正常人，讓我裝髒了吧唧傻子，這不行！」我故意給王新美找麻煩說。

  「你說我殺人有癮，你看你才是！就算把寨子裡的某個比較可惡的姐妹殺了讓你扮演，如果外面又來了男人，去這個女人家走婚過夜怎麼辦，你可是個帶把兒的，能讓人家日啊？」

  「再說亂，你差點兒死過的人了，這點事兒還看不開？你到底是扮還是不扮？」王新美有些急了。

  「你急什麼？扮演瘋子，對我來說非常有挑戰性，我的考慮考慮。」說完我想像著扮演瘋子以後最慘會是怎麼樣的。想了一會兒後，我一拍大腿說：「得，不就是扮演瘋子嗎，這活兒我接了！」

  聽我這麼說，王新美這才衝著我笑了，「你演就好，那麼時間緊迫，咱們就不耽誤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裡跟玲玲呆在一起，三、四天之後，我先放傻玲玲出去，她會在寨子裡亂走，然後再把她帶到這個密室，讓她徹底的待在這裡，而你就可以頂替她，以她的身份在寨子裡行動了。」

  「日你妹的，你沒事吧？要我跟她待在這裡，還那麼長時間？為什麼啊？上次你把我一關就是兩三天，我現在對這密室過敏，一進來就有抓狂的感覺，這回還弄個瘋子在我身邊，你是想讓精神崩潰也變瘋子呢！」

  「你放心，這次絕不會再向上次那樣了，我隔倆小時下來看看，而且你也不用害怕，搗鬼的紅紅已經讓我收了，不會有人吹燈了。讓你和她在一起，是為讓然你觀察、了解她，學習她的一舉一動，不能光樣子像，各種動作都得像才行，否則讓有心人看出來，那就壞事了！」

  聽王新美這麼說，我覺得有道理，雖然我很不樂意，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同意了。

  但是我提出了條件，要王新美必須把打開密室門的開關告訴我。王新美說沒問題。她告訴我開關的位置，我試著操作了機會，等我能自如輕鬆的開關門後才算完事。

  王新美走了，我和瘋子共處一室。就像王新美說的那樣，傻女孩兒並沒有攻擊我，她獨自蹲在牆根兒玩兒。

  人家瘋子玩兒什麼呢？她順著牆根兒好像找東西似的，嘴裡還念念叨叨，我一句都聽不懂。牆根兒都找遍了後，又用手摸牆壁，牆上只要有個裂縫，她能對著那裂縫說半個小時話，好像裂縫裡有東西似的。在她做以上那些舉動的時候，我在床上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生怕打擾人家。

  她真的對牆縫兒、地縫兒感興趣，看到那些縫隙她就不知還有我這個人似的。這樣也好，我在床上躺著要麼爬著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王新美說話算數，在我耐心到極限前她來了，給我們帶來了食物。

  當我看過她帶食物後就急了，「這是什麼東西，你妹的！你這是餵狗呢？」

  她帶來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剩菜、剩飯。就算人家是瘋子也不能讓人家吃那個，何況我是正常人，這臭娘們兒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

  我罵的她，她並沒有理我，卻把那些飯菜全倒在牆根兒。

  等這些剩飯剩菜倒在地上後，玲玲這個傻姑娘立即就不關注那些縫隙了，抓著地上的飯菜就往嘴裡塞，一通狼吞虎咽。

  「不要吃！」我大叫了一聲。可是玲玲根本就不看我，繼續吃著那些髒食物。我不忍心看下去，想去阻攔傻玲玲，又怕她攻擊我。我氣憤的對王新美吼道：「王新美，她也是人！你怎麼能這樣對她，你要知道你也是有女兒的。你趕緊不要讓她再吃了，否則我……」

  我還沒說完，王新美一瞪眼說：「你吵吵啥？她平時就是這樣吃，你給她弄到盤子裡她還是用手抓著吃。我就是讓你學她吃飯的樣子，她是瘋子，你以後也是瘋子，你得學她的樣子吃飯。」

  「放屁，這也讓我學，她要是吃蟲子，我也吃蟲子嗎？」

  聽我這麼說王新美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吃蟲子？」

  我心裡琢磨，她問我這個幹嘛，我和玲玲以前遇到過的事要不要告訴王新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