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祭祀場上

  我透過望遠鏡，正觀察圍坐在火堆旁女人們，從寨子裡又來了三個人。

  新來的人都是穿衣服的，而且三個人看起來比較神秘，來人臉上都則遮著白紗，穿著長袍，那袍子的顏色是介於黑、綠色，也許是灰色，晚上分辨不是很清楚。

  臉前垂掛著白紗，看不到具體樣貌。不過通過她們的身材，我可以判斷的出來，是女人。

  這三人為首的是一個全身穿白的人，那人手上還拿著一個權杖一樣的棍子。

  白衣人身下是一個脖子上套著鐵鏈的動物，待我仔細看時，其實是個人，還是個男人。穿白衣的人騎在男人的背上。

  那個男人是匍匐著、馱著穿白袍的人。這是個被馴服成如矮馬一樣的人！一個大男人，居然爬著讓人家騎著走來走去，這樣子不是玩兒遊戲啊！

  我心裡感到震驚，我終於承認了之前內心的想法，這個寨子的女人，真有把男人當成奴隸的！

  我把望遠鏡交給了張金山。

  「那個戴鐵鏈、爬行的，是人，草他大爺的！」張金山一邊看，一邊大罵。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張金山說：「走，趁她們都在這裡聚會，我們進寨子看看去，小心，不敢別搞出什麼動靜兒！」

  張金山對我點了點頭。

  我在前，張金山在後，我倆輕輕的，儘量走有樹木遮掩的地方，就這樣我們做賊一樣，慢慢靠近寨子。

  越往接近那祭祀場我心跳得越快，生怕有人埋伏著，突然出來人，用弓箭射死我們。

  要知道上次，這裡的人白天給玉竹舉行個成人禮，都不讓我們靠近，樹上、草叢藏著人，手持冷兵器。

  我和張金山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走著，我倆找了一棵高大的青岡樹作為遮掩，然後再看近處的那些搞祭祀的人。

  「老方，我草的，這麼多尤物，夠我玩三個月的！」

  這個爛娃，一臉興奮、癲狂，近看到那些女人就忘記了危險。

  我趕忙對張金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他馬上意識到失態，連忙閉嘴，還訕訕的笑了笑。

  我們倆躲在樹後，專注的聽、看。

  在火堆前，那個拿權杖的白衣人已經從從戴鐵鏈的男人腰背上下來了，那人晃了晃手裡的棍子，火堆周圍的人就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那人站在高處開始大聲講話，是個女人的聲音。果然如我之前所猜想，是個女的。

  白衣女人大概說的是，她們是某神的後裔，她們族群是以前受萬人敬仰，是人族中的最尊貴的種族，男性都該做她們的奴隸，死後做神的僕人。

  那話像是個跳大神兒的人話，一聽就是一個沒受過現代教育的人的瘋話、蠢話。

  但是到了後面，白衣女人講到泡煉「鬼仆、屍奴」這樣的詞彙，要寨子裡的女子加緊煉製屍奴、鬼仆，供神靈使喚，否則將會受到某神的懲罰，死後也不能安樂，做得好有獎勵什麼的。

  「泡製」、「屍奴」由這兩個詞，我想到了那些女人家院子裡大缸。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想到那些缸，難道那些封口的大缸里都泡著人？

  她們在用大缸泡煉「屍奴」，既然是屍奴，那缸里都是死人吧？如果是的話，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呢，被活活悶死的？

  這是我通過字面意思所聯想到的，至於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後脊樑開始嗖嗖冒涼氣。

  我繼續專注的聽著，想從白衣人口中得到更多訊息，白衣人突然轉變了話題：「今天是我們鳳凰寨的大日子，是神賜予我們光輝、給我們賜福的日子，除了漫天的月光，今晚神又賜於你們兩個、供你們玩弄的小禮物——有兩個年輕的男人，躲在青岡樹的後面，女兒們，把他們抓住，去盡情的蹂躪他們吧！」

  白衣人的話音剛落，我左胯冷不丁就讓人踹了一腳，一下就被踹飛了出去，張金山也是橫著被踹出去的，我倆被發現了。

  我和張金山眼前站著一排女人，全赤裸著腳丫，再往上看一張張帶著譏諷的笑臉。

  就在我倆驚慌無措的時候，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兩個卑賤的坯子，我早就已經被發現了你們，你們自己加快了被製作屍奴的時間，你們著急去死對嗎？」

  我和張金山同時扭頭看，這才發現，站在我們身後的站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

  這個女人我們見過，正是玉竹的母親，那個曾用弓箭威脅過我的熟女，今晚她連荷葉短裙都沒穿。

  不得不說，這女人雖然老點，但是身材保持的是真好，在月光和火光的雙重照耀下，她那白嫩的皮膚仿佛會反光一樣，看著就特別的讓人有衝動。

  想剛才踹我們的必然是她。

  我對著玉竹母親大聲叫道：「你這個老女人，不會打招呼嗎，直接用腳！你也是個女人，是真不知道害臊嗎？光著屁股站在我們的面前，我都替你女兒臉紅。」

  被我這麼說，她也沒有生氣的，而是笑了笑道：「別說那些沒用，這是我們寨子的傳統，光著身子，我們是在接受月光的洗禮，是在接受神的祝福，這不是你們這種低賤的、外來的男人所懂的。你們，今晚要做全寨女人的獵物，哈哈哈！」

  這女人笑完後，對圍在火堆邊的女人們喊道：「姐妹們，別楞著，今天是歡舞的日子，你們不是一直覺得寨子裡男人不夠用嗎？現在獵物主動送上門來了，在這月光下，你們盡情的享用他們吧，直到他們讓你們每個人滿足為止，哈哈哈。」

  玉竹母親一號召，圍在火堆前的那近兩百號女人都圍過來了。

  「他大爺的！方樹，現在怎麼辦？」張金山臉上既有興奮又有恐懼。

  「這群女已被人被穿白衣服的言論侵染的久了，早已變態！眼前這事這不是很對你胃口嗎，你號稱御女三千，今晚這群美女啊，你來解決，橫掃千軍吧！」

  「滾蛋！這都啥時候了，你丫還鬧，現在怎麼辦，快說！」張金山急了。

  「被這麼一群如狼似虎女人撲過來，那咱倆不被壓死，也得被榨乾，還能怎麼辦，跑！」

  我跑字一喊出來，張金山半秒就做出了反應，然後我倆在這群女人還愣神的時候，飛快的向著沒人的地方跑去。

  見我倆突然開跑，後面的這群女人就追了上來。那規模，簡直是讓人無語，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別人說我都不信，兩個男的，被一群裸身的美女追的如狗一樣的跑。

  我們對寨子裡的路不是很熟悉，再加上是晚上視野不清楚，慌不擇路，我倆跑進一條兩邊是房屋的窄巷。在窄巷跑了沒多遠前方突兀的出現了山體，如刀劈般的陡峭的山體。

  我靠，這是依山建造的兩排房子，前方的石壁我倆根本攀爬不上去。

  前面沒路，後面一群女人追，我頭上的冷汗加熱汗，我有點兒懵逼了。

  也許也是急的，張金山沖我喊道：「都怨你，早上直接離開這裡多好，非得要等看什麼祭祀，看吧，我們一會兒就得讓那群女人吸乾，玩兒完了！」

  「我也不想這樣，照今晚這情形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早算定我們了，早上也跑不脫的，現在我們更是中了圈套了，他們故意往這邊圍堵我們的，設計好的，你埋怨我有用嗎,碎慫！」我也急吼吼的罵張金山。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石壁上落下了一條繩子，那繩子還抖動了一下，同時上面有人說：「快抓繩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