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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他還能活很久

2023-11-29 18:05:44 作者: 赤腳聖醫
  掛掉電話之後,我把周星的話轉述給何莓和嚴修。

  說完之後,我發覺了不對。

  我們第一次簡單路宏是在見佛寺的偏殿,那個時候是路宏的母親找他。

  當時我還清楚的記得,他被打了好幾個巴掌。

  可是周星說路宏是孤兒,一個人長大,沒有提他有養父母。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和佟雪對自己的死亡很坦然接受。

  「唉,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全知全能。」我嘆了口氣,道。

  「那不是人能達到的範疇。」嚴修道:「回家休息一晚上吧。」

  何莓表示同意,然後她離開了。

  我、嚴修、林風則去吃飯,接著回家睡覺。

  一夜過去,第二天我們約好了去帶路宏的屍體回來。

  路宏的屍體已經被法醫檢查過,得到了各種確切的記錄,所以帶走屍體的流程非常簡單。

  周星還把路宏留下來的遺物交給我,又說了一些當時發現他屍體的情況。

  根據周星說,見佛寺的和尚們被抓捕之後,在他們的住處發現了路宏的屍體。

  警察盤問之下,有和尚供述,說是住持殺了路宏,因為路宏背叛了他們。

  當然,警察們也察覺到已經死了的路宏,不可能出現在見佛寺幫他們尋找屍體。

  但是這個問題被無視,因為目的達到了。

  知曉細節之後,我問出了關於路宏母親的事兒。

  原本我以為周星要查一查才知道為什麼路宏多了一個媽,沒想到周星說他知道為什麼。

  「拋棄他的母親找了過來,想要認回他。」

  「但是從小沒有見過,沒有感情,路宏拒絕了,是他的媽媽一直糾纏,直到他死之前才消停。」

  聽了周星的解釋,我只能感嘆路宏倒霉。

  「有什麼關於見佛寺住持的線索,打電話通知我。」周星說道。

  「知道。」應了一聲,我走了。

  請殯儀館把路宏的屍體同樣封存起來。

  接著我們到銀行把佟雪留下來的錢取出來,用錢購置了墓地。

  再就是買墓碑、下葬等事,忙完又是將近天黑。

  我們四個一塊吃飯,又去看了看唐竹。

  唐竹萎靡不振,嚴修拿出一個用黃紙包著,紙上面畫著鮮紅紋路的護身符給他。

  「除了洗澡,不要把護身符摘下來。」嚴修說:「如果護身符上面的花紋變黑了,打電話給我。」

  「嗯。」唐竹點頭,勉強沖我們笑了笑。

  安慰了唐竹一會兒,我們不再繼續打擾他。

  就在我們離開唐竹家的時候,他忽然說:「我看見白金生還活著。」

  「你看到他了?」我知道唐竹說的是李家莊的白金生。

  「嗯。」唐竹點頭,臉上帶著一些恐懼:「他現在還是很年輕。」

  「不僅如此,他還能過很久很久!」

  咚!

  說完,唐竹暈了過去。

  林風和我手忙腳亂的把他搬到床上。

  嚴修和何莓看了看,確認只是暈過去,沒有其他問題。

  「兄弟,這不是又和你的夢對上了嗎?」林風臉色難看的沖我說道。

  「是啊,又對上了。」我無奈一笑。

  在我做的夢裡,白金生和我一模一樣。

  這裡的一模一樣,指的不僅是外貌,還有年齡。

  人的年齡不一樣,外貌肯定會發生變化。

  白金生的外貌和我一模一樣,可是他至少已經活了四十年,我不過二十四歲。

  剛剛唐竹說他還可以活很久,難不成白金生成精了?

  「能告訴白金生的事兒嗎?」何莓問道。

  對哦,何莓不是李家莊的人,又沒參與進這件事兒,不知道是正常的。

  嚴修讓林風把所有的事兒說一下,我們聽著。

  林風沒有拒絕,他把關於白金生的事兒有條理的說了一遍。

  聽的何莓是一愣一愣的,我想她大概沒想到白金生三個字,代表的不止是一個人,還是一堆事兒。

  花了一個小時說完,何莓終於明白了。

  「他肯定把自己變成邪祟了,人不可能維持外貌不變二十年。」何莓肯定的說。

  「或許是。」嚴修眉頭緊鎖:「也有另一種可能。」

  「他用了一些陰損的手段,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不變的外貌是附加,不值一提的好處。」

  「為什這麼說?」我聽出嚴修話里有他的推測,所以好奇能讓他這麼推測的原因。

  嚴修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唐竹,說:「佟雪突然死亡,路宏提前留下遺書,還有一個冒充路宏的人。」

  「能做到這些事兒,又和見佛寺是敵對面的,也只有白金生。」

  「有道理。」林風道。

  是有道理,我不得不承認,但是沒有對應的證據,推測是沒法兒成真的。

  就在這時,唐竹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們:「我怎麼暈過去了?」

  「你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嚴修問道。

  唐竹想了一會兒,最後搖頭:「我只記得你們來我家和我說話。」

  得,原本我們還想問問唐竹看到了什麼,才說剛剛的話,現在是問不出來了。

  同時,我還是好奇,唐竹的眼睛為什麼能看到那麼多東西。

  對於這件事,何莓和嚴修都不知道。

  林風試著提醒唐竹一點半點,讓他說出剩下的話,以這種方法試著讓唐竹想起來。

  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一點記憶都沒有。

  沒辦法,既然想不起來,我們沒再逼他,聊了幾句離開了。

  就在我們打算各自回家的時候,周星打來電話。

  「有個不能離開寺廟的年輕人的家長,偷著帶他離開了。」

  「有沒有辦法救他一命,讓他不要再老下去?」

  答案是沒有,嚴修說:「只有呆在寺廟佛像附近一條路。」

  周星嘆了口氣,說:「知道了。」

  就在他要掛的時候,我又聽見他說:「十幾人里那個能離開的女孩,她死活不離開,說是有話和你們說。」

  完後周星把電話掛斷,我則把剛剛到話重複。

  想到那個說白金生在見佛寺的女孩,我總覺得很怪異,因為作為一個被囚禁的受害者,她冷靜的過分了。

  冷靜雖然是好事,但是過分冷靜,就不是好事,是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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