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突如其來
2023-11-29 23:35:42 作者: 龍游三界歷
「報告大牧首,我們留守在下方的部隊遭到了襲擊,已經一個防守據點被摧毀了!」
大牧首平靜地看著前來報告的士兵,後者完全沒有那份鎮靜。
「沒關係,現在我們只需要等待他們到來,更確切地說,是等待那個威廉·阿爾卡斯的後人到來。」
在大牧首身邊有一個用硬核桃木製成的木盒,木盒裡藏著的,正是那把能夠破開匣子的劍。
「大牧首……您已經得到那把劍了?那為什麼還不打開它呢?」
「我是沒有辦法直接使用它的,只有沾上了他的血才行。畢竟這是他的先祖的劍,那些古籍上說,只有威廉·阿爾卡斯的後人才有資格使用,所以我打算用上他的血,把他的血浸在我的手上,這樣或許我也能擁有這把劍的使用權。」
「這……是!我們一定會為您戰鬥到底!」
衛隊的忠心自然不用說,但是大牧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從一開始就抓走那個威廉·阿爾卡斯的後人,反而現在要來冒這個險。
「嗨,你果然在這裡,終於來了啊。」
「嗯!?」大牧首驚慌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背後的男人,對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大牧首會來到這裡。
「怎麼?你已經把我忘記了嗎?我可是告訴了你那些秘密的人啊,在埃及的時候,你真的忘了?」
對方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大牧首顧不得思考他到底是誰,便下令讓士兵開槍。可是,當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士兵不知何時早已全部倒在地上。
「現在居然還要對我出手了嗎?看來你是真的沒什麼意義了,留著你也沒用了。」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i,他一把掐住大牧首的脖子,如鐵鉗一般的手腕驟然發力。
「可……!」大牧首掙扎著,怒罵著,他使出了自己能使出的所有法術,將它們砸在對方的身上,可是那些法術居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唉,你居然以為這些東西能對我有傷害嗎?太天真了吧。」對方手腕上的力量更加強大了,大牧首被勒地完全說不出話來。
「嘻嘻嘻,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所了解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某人的造物,你會怎麼想呢?如果你所奉為珍寶的典籍,都只不過是某個無聊的傢伙根據一些有趣的歷史編纂出來的,你又會怎麼想呢?」
大牧首停止了掙扎,他疑惑地看著對方,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的手也忽然鬆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已經猜到了,那麼,為了徹底打垮你,我就告訴你吧。」
神秘人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說:「你看到的那些古書,都只不過是我為了誘騙你所胡亂寫出來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偉大意志,也沒有什麼終極真理,唯一存在的,就是無盡的謊言!我所編纂的謊言!」
大牧首的身體顫抖著,但他甚至未能說出一句話。
「很可憐吧,你被我欺騙了這麼多年,用上了自己的心血,以為終於可以在今天實現你的理想了,結果卻只是個從頭到尾的謊言!現在,你一無所有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呢?你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偉大意志,那你難道要說這個世界上有神存在嗎?」
「當然,因為我就是神。」神秘人將手一揮,那個做工精美的木盒立刻破碎,而那把劍則徑直飛到了他的手裡,「這把劍真不錯,可是,你知道嗎,這把劍可是我送給威廉·阿爾卡斯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你說那是謊言,現在卻又說你把它送給了威廉·阿爾卡斯!」大牧首憤怒地叫喊著,儘管他自己都已經不再相信那些書里的東西了。
「威廉·阿爾卡斯當然存在,但是偉大意志卻根本不存在!我是神,你明白麼?我就是神!」
神秘人鬆開手,任憑那把劍插入泥土之中。可在劍刃剛剛插入泥土時,地面卻突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大牧首知道,這是地震。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憤怒帶來的力量。我的憤怒,可以輕易地引發地動山搖,你們所有人都僅僅服從於我的意志之下,根本不需要什麼偉大意志!」
大牧首平靜地接受這一切,他身上的變化是看不出的。
「好了,玩夠了嗎?鬧劇該結束了,我實在是沒有興趣陪你們這些人類玩下去了。」
「等……等等!」大牧首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神靈,「至少……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
「你想要證實是嗎?因為你在那些古書上看過很多很多的內容,所以你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比肩神靈了,是嗎?」
「不……我只是……」
「哈哈!」神秘人打斷了大牧首,「你很可憐,直到這個時候了,卻依然還在猶豫。把名字告訴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什麼不妥的。你只要知道,我叫作戲就是了。」
「戲……這個名字……」
「很熟悉,對吧?因為你看過的所有的古書,都是我寫成的,在裡面時不時穿插著自己的名字,倒也沒什麼不妥。只是你,你這個可憐的傢伙,現在你只有被毀滅的份了。」
大牧首呆呆地望著戲,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事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少,你還算是個聽話的棋子,只需要給你一些暗示,你就會按照我的心意行動,好好地等待接下來的死亡吧。」
叫做戲的神秘人忽然消失,只留下大牧首還站在原地。然而,大牧首突然狂笑了起來,他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本古書,將它撕成了碎片,並扔向空中。
「哈哈!哈哈!什麼偉大意志!都不過是騙人的謊言罷了麼?」大牧首猙獰地笑著,但隨後他又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理解他到底經歷著怎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