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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2:02:00 作者: 糯糯啊
只是他架在人身上的腿才收回來,完全沒有其他反應的立場。
不知道聞揚要不要興師問罪,反正欒亦誠懇致歉:「對不起。」
他爬坐起來,更加看清帳篷內的場景。不止是自己把腿騎在了聞揚的身上,本來兩人分別蓋著的被子也以不知哪種角度纏繞在一起,糾結扭曲一團亂。
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不小心把腿騎到別人身上能解釋的了。
同時聞揚也更看清欒亦此刻的樣子。欒亦的臉頰白裡透紅,因為這兩天睡得好,之前偶然冒出的一點淺色黑眼圈早就下去了,髮絲有一點亂,不過看上去松鬆軟軟的,從外表就能看出他是條心態平和身體健康的小鹹魚。
欒亦覷了眼聞揚的神色,無法分辨對方在想什麼,只是即便聞揚不提,他自己想起曾經信誓旦旦誇口說自己睡相很好,此刻都感覺臉有被自己打到。
與聞揚對視了兩秒,欒亦再次滑跪:「我平時睡著了真的不太亂動的,對不起,是不是影響你休息了?」
換位思考,如果有人這麼騎著他睡,他肯定睡不好,頻頻被打斷睡眠第二天可能會充滿怨念。
欒亦倒是有感覺自己睡得很好,昨天雖然半驚半嚇,但加起來睡了也不止八小時,這樣一來他越發心虛。
有種快樂自己痛苦他人的感覺。
「沒有。」聞揚也坐起身,他的眉眼間不見倦怠,剛睡醒的樣子也消弭了幾分往日的距離感。
「那我先回去啦?」欒亦邊說邊扯自己的被子,好不容易將之從一團亂麻的情況里扯出來,抱在懷中繼續道,「一會兒大家都起來要知道我們睡一個帳篷了。」
聞揚見他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玩味地反問道:「那又怎麼樣,我們不就是擠一擠嗎?」
欒亦語塞。
的確只是擠一擠,但是這個擠一擠和其他的擠一擠怎麼會一樣嘛,心理上的感覺就不一樣。
然而這話欒亦無法明說,說了就好像他心裡有別的想法似的。
「反正不行。」欒亦憋了一會兒憋出獨斷專行的一句。
他從聞揚的帳篷里鑽出去,七點半左右,其他嘉賓的帳篷還沒有動靜,欒亦鬆了一口氣。
再看這明亮的天色以及掛在天邊的太陽,終於脫離了昨天半夜的恐怖氛圍,欒亦站在自己的帳篷前猶豫了一下,還是鑽了進去,坐在帳篷里抬頭環視,又心有餘悸地掀起墊在下方的薄毯看了看帳篷底部。
昨天就是這個位置有東西弄他腿來著。
不過當欒亦掀開毯子,見到的只有帳篷底部以及可觸碰到的草皮觸感,沒有任何離奇之處。
欒亦掰過自己的小腿看,比例勻稱的白生生的小腿上腿毛都沒多少,別說什麼被惡鬼襲擊的痕跡了。
正坐著懷疑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的欒亦,餘光忽然瞥見帳篷的角落裡戳出一個粉色的豬爪來。
欒亦順著那點線索爬過去,隨手一掀開,才發現那隻已經幾乎被他遺忘了的小豬仔玩具。
昨天無法回收以為壞了的拉繩,此時全數收了回去。
欒亦皺起眉頭將小豬仔的拉繩再度拉出一點,然後把玩具的手靠近帳篷表面,小豬仔扭動起來,豬蹄在帳篷上劃拉出熟悉的沙沙聲響。
欒亦:「……」媽的。
一切恐怖在此刻都有了明晰的答案。
他一咕嚕將小豬仔塞進自己的包里,有些懷疑人生又有些唏噓。
昨天要不是他被恐懼支配了,但凡爬起來掀開被子和墊子仔細看看,也許也不至於半夜爬到聞揚帳篷里又多一晚黑歷史。
欒亦在帳篷里躺到,唏噓不過片刻腦海里又回想起剛才聞揚的樣子,一時又覺得聞揚的話都頗為玩味,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沒說什麼,攪得他心神不寧。
總歸還是上次失敗交流的後遺症,欒亦握住自己的手機,決定還是要找個機會和聞揚說說清楚。
如果對方只是出於逗逗他或者捉弄他的心理,他也免得想太多。
等嘉賓們陸陸續續都睡醒起來,露營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回去時坐的是來時那輛中巴車,大家又經過一晚相處,單論友情毫無疑問更上了一層樓。節目組考慮顯然非常心機,越把嘉賓們之間的關係弄得和諧,後面安排新嘉賓進來越有修羅場效果。
返程路上大家就聊起了新嘉賓。
「你們昨天有和新嘉賓聊天嗎?」遲行一問。
在新嘉賓到來之前,大家都可以通過線上聊天相互熟悉。不過總體上除了剛加的那天一晚,昨天白天大部分嘉賓都沒有和新嘉賓有持續性的熱絡聊天。
僅僅是線上交流暫時還未能撼動目前的CP格局。
「我有和其中一個聊多幾句。」孟秋言接話道,「我看他頭像和動態,感覺他的職業應該偏向於時尚行業。」
「哎我也覺得,」遲行一說,「很可能是設計師一類的,他好像在國外呆了幾年才回來的。」
雲馳也在旁分析:「好像嘉賓的職業都有特殊安排,目前不存在衝突的情況。」
「另一個嘉賓呢?」屈延波問,「他好像聊得比較少。」
雲馳點頭:「差不多打了個招呼後續就沒怎麼聊了,那個嘉賓可能和聞揚聊得比較多吧?」他說著轉頭看向聞揚,「根據現在的信息能夠判斷出那個嘉賓的職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