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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2:00:04 作者: 柏林雨聲
    當然,任廣溯要求郝清越也穿。

    郝清越就這麼跟著一塊穿。

    這都已經到了年底,若是在其它的地方那身上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臨水縣的人就只需要穿比夏天稍厚一些的衣裳,其實已經好了太多。

    這日,郝清越陪任廣溯一塊去和春堂複診回來,路過街巷的時候碰見有一位漁家拎了大半桶蝦來賣,郝清越覺得個頭挺大,就連同木桶一塊買了下來。

    任廣溯問:「怎麼買了這麼多?」

    郝清越回道:「蝦不錯,拿回去做鮮蝦煲。」

    鮮蝦煲郝清越之前做過,任廣溯吃著也覺得味道不錯,「你想吃了?」

    「關大夫說你的身子比上個月好了許多,連藥都說不必再吃了,我覺得高興。」郝清越笑的眼睛都是彎的。

    任廣溯握住他的手,問:「還有別的想吃的嗎?一塊買回去。」

    郝清越想了想說:「那去萬福齋買些紅豆酥吧。」

    任廣溯應:「好。」

    任廣溯的身體差就是毒素的影響,這幾個月一直被郝清越監督著吃藥,吃的嘴巴都發苦,今日再去複診,關大夫可算說可以停藥了,以後再好生養養就能痊癒。

    雖然不是完全大好,但能擺脫喝中藥的痛苦郝清越自然是欣喜不已,就想著要回去好好慶祝一番呢!

    這不,兩人去萬福齋買了紅豆酥,然後又去集市里逛了逛,買了不少東西回去。

    任廣溯看到郝清越這樣高興,心中自然歡喜,幫著拿了不少東西。

    回到家,王二一家還在忙碌著清洗滷味所需的東西,而郝清越先是去幫著把滷味鹵上,之後看著時間差不多就開始準備做晚飯,令人沒想到的是任廣溯還過來幫忙了!

    「你不是在書房忙嗎?怎麼還過來了?」郝清越問。

    任廣溯回答說:「剛鍾叔派人把上個月的銀子送來了,見你在忙,就來搭把手。」

    郝清越驚訝,「銀子送來了?」

    任廣溯嗯了聲,主動說:「三百七十兩,上個月的,我都放內室了。」

    鋪子裡掙的銀錢全部都是放在內室,具體位置郝清越從來不瞞任廣溯,甚至有時候見裡面的銀子沒少,郝清越還會主動叫任廣溯拿去用,一片坦誠。所以打他們互通心意後,任廣溯掙的銀錢也是主動放那處,兩人說好的一塊取用。

    掙了錢,郝清越自然高興,「你上回不是說攢多了要拿去換銀票嗎?什麼時候去?」

    任廣溯說:「不換銀票了,明日去換成白銀。」

    郝清越沒意見,任廣溯說換什麼就換什麼吧。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晚飯做出來,鮮蝦煲、紅燒肉、蒜蓉茄子、小蔥拌豆腐,四樣菜很是豐富,吃的郝清越連吃點心的肚子都沒了。

    晚飯過後消消食,天差不多就黑了,沒什麼娛樂項目,基本是上床準備睡覺。

    自打上回一塊摟著睡了後,之後的日子裡兩人就默認了這般親密,才一蓋上被子,任廣溯就把郝清越給抱進了懷裡,動作極其的自然。

    當然,郝清越的心情卻一點都不自然。這麼長時間了,他依舊沒適應這種親密,每次都很緊張,心跳忍不住的加快。

    任廣溯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然後問:「怎麼還這麼緊張?」

    郝清越咽咽口水,「沒啊。」

    任廣溯聲音放低了些,「真沒有?」

    郝清越不吭聲了。

    任廣溯的手順著郝清越的臉往下滑,撫過他的脖頸,一路到了他腰的位置,嘴裡還在說:「問你呢。」

    「我……」

    郝清越要說的話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無它,任廣溯的手伸到他的衣服裡面去了!

    這段時間雖然一直相擁而眠,但任廣溯一直老老實實的,一點逾矩……好吧,說逾矩不準確,總之就是沒有這樣過,這一下弄的郝清越整個人都僵住了,連話都不會說。

    任廣溯的手指還在皮膚上輕輕的摩挲,順著他的腰線在裡面動。

    郝清越的呼吸開始急促。

    任廣溯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跟前來,夜晚裡想跟郝清越的視線相對,但郝清越卻不好意思的躲。

    任廣溯輕輕笑了聲,那聲音蠱惑的人腦袋發暈,更要命的是唇上還貼上來了一個溫軟的東西!

    郝清越眼眸瞪大,整個人都傻掉了。

    任廣溯在吻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郝清越渾身顫抖,嘴裡卻老實的溢出一絲聲音。

    就像是鼓勵一般,任廣溯的動作突然粗魯了起來,很快貝齒就被撬開,整個口腔被另外一個人占據。

    郝清越渾身軟的不行,手完全沒了力氣,一點反抗都不曾有,任任廣溯為所欲為,乖順的不像話。

    不知吻了多久,任廣溯動作漸漸溫柔下來,呼吸也稍微平了些。

    「清越。」任廣溯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碰著郝清越的唇角臉頰。

    郝清越被這兩個字喚回思想,水霧朦朧的眼跟上方的人對視,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了任廣溯眼睛裡的情意,郝清越輕輕「嗯」了聲。

    「從前有件事騙了你。」任廣溯說。

    郝清越被蠱惑到發暈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些,連唇角不知不覺的笑都僵住了,聲音更輕,像是不敢問一樣,「什麼?」

    任廣溯將郝清越的神情看在眼裡,又在他唇上溫柔的吻了下,才說:「你先前不是問我何時才能將體內餘毒清楚乾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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