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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2:00:04 作者: 柏林雨聲
    進了屋,任廣溯才說:「好了,不逗你了,想吃就吃。」

    郝清越抬眼看任廣溯的神情。

    任廣溯恢復了一貫的那種風度翩翩表情,「吃吧。」

    郝清越最後還是搖搖頭,「已經洗漱過了,不吃。」

    任廣溯聞言也沒再勉強他,「那歇息?」

    這話一提醒,那股才下去的不好意思瞬間又翻湧上來。

    剛互通心意的兩個人就談到睡覺這個話題,那可比糖人還叫人難為情啊。

    「嗯……」郝清越吶吶,「歇吧。」

    說完,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動作合適,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任廣溯覺得今晚逗的已經有點足夠了,就沒再繼續占便宜,不然只怕這人的臉能一直紅到第二天天亮。

    任廣溯善解人意的自己轉身脫了衣衫上床。

    郝清越頓時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衣衫,然後吹了燈上床,整個過程都不敢跟任廣溯對視一眼。

    等人挨到被褥上,那口提著的氣才松要去拉被子呢,旁邊任廣溯就直接拉上他蓋的那床被子將郝清越蓋上了,手順勢落在他的腰上。

    那一下,郝清越渾身都是一抖。

    接著,有氣息靠過來,黑暗裡郝清越的眼睛都瞪圓了,緊張的呼吸暫停。

    可任廣溯只是靠近了郝清越,他的額頭靠著郝清越的側臉,像是把人攬在懷裡一般,之後就沒了其它動作。

    夜晚裡,任廣溯的聲音低啞撩人,「夜安。」

    郝清越匆忙閉眼。

    輕輕的呼吸就撲在面頰上,郝清越能很準確的聽到任廣溯的呼吸聲。其實那呼吸聲很輕,只是夜晚太過於寂靜,所以才顯得格外的清晰。

    他僵硬了好半晌,腦子裡各種彈幕都閃過了,但旁邊人的就是沒了別的動作。

    真要做點什麼,郝清越自個兒也沒準備好,可這不做點什麼了吧,又有那麼點輕微的遺憾。

    郝清越自嘲自己真是不要臉。

    兩個小人在腦子裡打了一頓架,那僵硬的身體才軟下來,郝清越大著膽子側過身,猶豫了好半晌才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任廣溯的腰上,之後閉了眼。

    沒睡著的任廣溯察覺到他的主動,心裡高興的笑了,然後把人給抱緊了,嘴唇在郝清越的耳側摩挲了下,聲音很低,「睡吧。」

    郝清越就真睡了。

    第二天將醒未醒時,郝清越就覺得自己左腿有點不舒服,他下意識的動了動,然後把旁邊的任廣溯給弄醒了。

    「這麼早醒?」任廣溯剛醒的聲音很慵懶沙啞。

    有了聲音,郝清越就睜開眼,接著四目相對。兩人胸膛相貼,整個場面叫郝清越瞬間醒神了。

    昨天他跟任廣溯互相表白了。

    他和任廣溯在一起了。

    晚上他們還是抱在一起睡的。

    「吵醒你了?」郝清越不好意思的問。

    「沒有。」任廣溯問道:「你怎麼醒這麼早?」

    郝清越不想實話實說,「不知道。」

    剛睡醒的郝清越臉上是熟睡過後的薄紅,人還迷瞪瞪的,顯得過於乖巧可愛。任廣溯不想他這麼早起,就提議:「那再睡會兒?」

    郝清越也不想這麼早起,輕輕的嗯了聲。

    任廣溯收緊了手臂,郝清越很乖巧的把腦袋埋進任廣溯的懷裡。

    見他這樣,任廣溯實在心動,加上清早嘛,就睡不著了,聲音似嘆一般落在郝清越的耳朵里,「怎麼這麼乖?」

    郝清越不知道怎麼答這個話,同時又察覺到了什麼,一張臉紅的厲害,動了動想避開,卻被任廣溯扣住了腰,有些隱忍的提醒,「別動。」

    郝清越不敢動了。

    任廣溯咬牙切齒的問:「你也有,不懂為什麼?」

    郝清越臉上的紅霞一路蔓延到脖頸,連耳朵都沒逃過,回答的聲音很小,「懂的。」

    任廣溯看著那個紅紅的耳朵,鬼使神差的咬住了,郝清越頓時驚呼出聲,整個身體也僵住了。

    任廣溯在郝清越的耳朵上留下了牙印,手也落在了他的後頸上。

    兩人呼吸都有點重。

    「願不願意?」任廣溯低聲問。

    郝清越沒說話,身子也沒軟下來。

    見他這樣,任廣溯就猜測他八成是不願意了,倒也沒有勉強,只是用力把人抱緊,「那就躺一會兒。」

    埋在任廣溯懷裡的郝清越一雙眼睛都帶著水霧,他雖然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他畢竟是個男性,又被任廣溯撩了那麼幾下,其實有點稍微的難耐,但更多的是緊張,身體也不可控制的僵硬住。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沒弄出聲音,但任廣溯已經是感受到了他壓抑的情意,不然耳朵邊的呼吸不可能又重了些。

    只不過郝清越沒開口,任廣溯就沒強迫他,依舊沒動。

    兩人就這麼抱了許久,才把那股衝動給壓回去。

    明明是要再睡一覺的,可被這麼折騰一通,瞌睡也醒光了,根本睡不著,窗戶外更是明亮,該起了。

    第48章

    縱然臨水縣的氣溫變化不大,但隨著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郝清越還是感覺到氣溫在降低,原先的薄春衫穿著有些涼意,尤其早晚的時候,風颳進袖口,有些涼嗖嗖的。

    郝清越唯恐凍著任廣溯那副病骨,直接把任廣溯的細棉衣從箱子裡翻了出來,然後給他備到了一旁,這樣任廣溯就自然而然的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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