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殘酷的事實(一)
2023-11-29 16:32:19 作者: 羅海森
20分鐘之前我打了110報案,接著他們很快就到了,首先便封鎖了現場。我依然在震驚的情緒里無法自拔。
我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感覺像在夢裡一樣,但那場面的震撼感又讓我覺得異常清醒。我看著遠處曾經的同事圍繞著我的車,一會看來看去又不時的聚在一起討論著,心裡感到莫名的煩躁。
此時,馬多多跑過來皺著眉頭說道,「師傅,你是我師傅我就你不跟你兜圈子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估計今天要跟我回局裡一趟了。」聽他這麼說,我默默的點點頭,說,「好,我跟你門回去,本來就算沒這回事,我也是打算今天要去警局一趟的。」
馬多多可能聽出我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忙追在我身後解釋道,「師傅,你不知道,在你收到這個碎肢之前,已經有發生過一起碎屍案了。那次是一隻腳,也是早上,裝在盒子裡,被扔在C縣來往D市的一條輔路上,當時發現那隻腳的是一個貨車司機。據他回憶,那天他開了一夜的車,早上把車停到路邊去撒尿的時候看見的。然後這個貨車司機就帶著這隻腳一路回到了D市才報了案。接到報案以後,我們還立馬趕去了現場,但是發現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所以上次什麼線索都沒查到。但是現在看來,根據作案手法,我們都懷疑你這次收到的,跟上次收到的是同一個人身上的,而且,死者是個女人。」
「就在前兩天咱們見面的時候,我告訴你警局最近發生了個大案子,你還記得嗎?」馬多多詢問著說道,「當時走的太急也沒跟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現在距離上次,事情發生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我們一直沒有頭緒,沒想到今天.唉.」
聽馬多多這麼說,我心裡湧上一絲異樣的感覺,「女人?」
「對,」馬多多見我這麼問他,肯定的告訴我,「上次的那個是左腳,你這次收到的是左手.」
「馬多多!你來一下!」說到這裡,馬多多的話被打斷,「看來是有人喊我,我得先過去一趟了,」馬多多說完便向那邊跑過去。而我心裡的不安慢慢在擴大。案發時間太吻合了,讓我不得不聯想到安娜。但我的潛意識在吶喊,告訴我不要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怎麼可能呢王辰,安娜沒有失蹤,她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去找她。
我坐在警局的審訊室里,田局坐在我對面。我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想說,只覺得心頭像壓了一塊石頭,沉重的無法呼吸。「王辰,最近還好嗎?」田局長破了寧靜。我垂著頭,沒有說話。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田局長見狀,凝視著我繼續問道,「你覺得,這次的案子跟你有沒有關?」我依然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不該把安娜事情告訴他。良久,我開口問道,「我不能確定案子和我有關,但我知道這次的案子可能和C組織有關係。」聽我這麼回答,田局身體一震,「你確定?」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您聽說過C組織嗎?」我問道,期待著他能告訴我一些有關C組織的事情。
但田局只是眉頭緊皺,什麼都沒說便站起身走了出去。我見狀剛想喊住他,一旁的馬多多先開了口,「師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我聞言,搖了搖頭,腦袋裡一直回想起來那雙冷冰冰的手血淋淋的手,看似很陌生卻又很熟悉,我一直不敢面對我腦袋裡冒出來的真實想法,只覺得想找到安娜的念頭越發迫切了。
「師傅.」馬多多見我不說話,又擔心的問道。
「安娜失蹤了」我艱難的張開嘴說道,「我懷疑.這隻手是她的。」
「安娜姐?」馬多多難掩語氣中的詫異。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馬多多也沒有再說什麼,時間過了好久。「讓我出去吧,」我喃喃說道。我必須去求證一些事實,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可是.」馬多多猶豫著。「讓我出去!」這句話我幾乎是喊出來的。馬多多見我真的生氣了,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說道,「師傅你走吧。」我顧不上太多,站起身幾步便走出了門口。
出了警局的大門,我著急要去找張大成,想問問他有沒有關於安娜消息的新的進展。我的車被扣在了警局裡當做物證,我只好站在路邊朝著計程車焦急到的揮著手。剛坐進一輛車裡,手機便來了一條簡訊。
:王辰,我有事告訴你,那晚我們見面的地方,速來。
發件人的號碼是安娜的手機,我知道是方芳發給我的,趕緊告訴了司機具體的位置,朝著那趕去。
我趕到的時候,方芳已經在等我了,顧不上說太多,我直接詢問道,「什麼情況?安娜在哪?」方芳抬起紅腫的眼睛,顯然是剛哭過,「我好像找到安娜姐的屍體了。」「什麼?」我不敢相信的問道。「嗯,」她沙啞著嗓音說著,「昨天我回去以後就到處去打聽安娜姐的下落,但是大家好像都沒有她的消息,於是我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有一個還算不錯的朋友在C組織的儲屍倉里工作,她告訴我昨天倉庫里前幾天進去了一個屍體,是個女屍體,根據她的描述我覺得好像真的是安娜姐.」
「儲屍倉?」我問道。
她這才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你可能不知道,出實倉是C組織存放屍體的地方。有時候一些殺手殺了人,但屍體不知道怎麼處理,為了不讓警察發現,便將一部分條件好的屍體運到了那裡面,據說可以當做實驗的研究對象存儲起來。」
聽完方芳的話,我顧不上思考她的解釋了,只覺得腦袋裡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痛苦。不知道是該相信方芳的話還是相信我的眼睛。我覺得老天再一次給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而我像是只被繩子拴住的螞蚱,任由他揪斷我的大腿筋,放在手裡隨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