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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無悔的羈絆(五)

2023-11-29 16:32:19 作者: 羅海森
  「哦,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見這小子想找我喝酒,我.」

  「辰哥!辰哥你醒了啊,」我的話音還沒落就被打斷了,我抬起頭,看見馬多多從門口急匆匆的就沖我走來,後面還跟著我們同隊的小張和小李:「哎呀師傅,你可算是睡醒了,你是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我.我擔心.」說著竟然就紅了眼眶,聲音也變的哽咽了:「我」

  「哎呀,你小子,你這是幹啥呀,不是說了來看看王隊咱就回嗎?你這咋還哭上了呢,哎呀真是拿你沒辦法。」小張一看這,趕緊接過馬多多手裡的大包小包的水果打著圓場。

  「就是啊,多多你都多大人了呀,還跟個孩子一樣說哭鼻子就哭鼻子,」許諾也站起身來,在旁邊符合著。

  「嗚嗚嗚~~陳師兄昨天剛下了葬.師傅還沒還沒」馬多多嗚咽的話音一落,就那麼一秒鐘,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安靜了。就在這一瞬間,我的心頭一股酸楚湧上。像是突然記起了那天下午的那些混亂感和無助感,還有在混亂中擋在我身體前面的那個單薄的身體,還有飛濺在我臉上的溫熱的血腥味兒。一種錐心的痛讓我的眼淚開始抑制不住的魚貫而出。

  臉上有一絲冰涼划過,我慌忙抹了兩把。把頭背了過去:「小諾,我想睡一小會兒。」不記得他們是怎樣又把我安置好,也不聽不清身後那些安慰的話,我默默的閉上眼,心想就這樣睡過去吧,睡一覺一切都好了。

  D市警察局

  局長會客廳里,此時正進行著一場秘密的會談。只見局長的眉頭緊鎖,腦門竟滲出了細細的汗:「這個事情.我想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田局長,我想您應該了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吧,」一個穿著體面,帶著眼鏡,有一絲書呆子氣的男人坐在對面,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之前,上級領導已經跟您表達過很多次了,也考慮到可能您有所顧慮,或者對其中意思有所誤解,特地讓我再來轉達問候您。」

  他抬手推了推眼鏡:「哦對了,我來的時候看過局裡的資料,您現在這個年紀,坐上局長的位置應該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吧?」田局長沒有說話,眉頭卻更緊了幾分,額上的汗也冒了一層又一層。「您考慮過要是您離開這個混跡了大半輩子的警局,該再去干點什麼有意思的工作呢?那個時候.」戴眼鏡的男還沒說完,「好了,我知道了,我準備準備,馬上就讓人去辦。」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樣,局長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說著。

  「好的,」眼鏡男轉過頭看向他,「田局長,您是明白人。」男人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那我也沒什麼事了,就不打擾您了,先走了。您也知道,我這一天天東跑西跑的,真是有點忙。」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哦,田局長,我還是想提醒您,這件事,可一定得保密,我可不想咱倆很快再見面啦!」男子臉上掛著笑,咣的一聲,門被關上,田局長仿佛剛從夢中驚醒一樣,這才倚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王辰,王辰,你醒醒。

  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眼睛,黑黑的房間裡有個人坐在我面前,原來是安娜。「安娜,你來了。」我掙扎著起身,「我這一覺睡了太久了。」我暗暗自嘲道。「恩,我今天來就是來提醒你的,提醒你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安娜略微停頓,「你還記得那天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我閉起眼睛,只感覺頭超級沉,晃晃腦袋,卻也是一片空白,只記得扎在我腿上的冰涼的針管和陳光,想到陳光,我的鼻子又酸了起來,「只記得」我感到我的聲音又有些哽咽。

  可能是感覺到我有些不大對勁,安娜打斷了我的話:「好了,別為難自己,聽我說吧。」她正了正身子,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下午陳光趕來之前便聯繫了安娜,安娜勸說陳光在家等待消息,但勸說無果,安娜只能順從他的意思讓他先來救場,拖延時間等待安娜,但安娜緊趕慢趕還是差那麼一點,於是釀成了悲劇。安娜趕到的時候,那女人抱著我的腿沒有放手。安娜本想從她嘴中套出點有力的價值,但把女人反過來一看,顯然已經咽了氣。唯一的一條線索便這麼斷了。

  「那吳田貴呢?」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想到吳田貴,心中不由得苦笑,要不是我這麼衝動的去救他,陳光也不會.

  「他當然也獲救了,那天我去看過他了。」安娜說:「他傷的比你輕,只是意識有點模糊,但是沒有什麼大礙。那天他告訴了我他媳婦沒有和你說完的話。其實十年前他聽到的那些話,導致他一年沒有領到過自己應得的工錢,最後他被公司以一個莫須有的名義開除了。所以,即使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心中的憤恨依然沒有任何消減,反而那天我聽起來卻更勝以前了。」安娜搖搖頭,輕嘆到「就在前天他已經出院了,我讓C組織里的人去打探了他的消息,他現在和他老婆住在同一個酒店裡,這兩天倒是還算安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心裡明白,那天的事件里,其實吳田貴只是扮演了一個誘餌的角色,我才是她的最終目標,這麼說來還是我害了他,要不是因為我,陳光也不會.」

  「那你還想讓多少人繼續因為你而遇到不測?」安娜冷冷的丟出一句話,輕飄飄的語氣卻重重的打在我心頭。「在你休息的這段時間,那些傷害你的人依然逍遙法外,悲傷有替你解決過任何問題嗎?你只是在逃避你自己罷了,王辰,」她突然很嚴肅的看向我:「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不得不說,這一席話宛如一盆冷水把我從頭到腳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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