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如願以償

  「就，弄出來唄，弄出來才能取樣。」

  「臥槽再他媽的警察局裡，這也太勁爆了？」

  「不然你就得讓醫生給你取一點兒？」

  「那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聽著就他媽恐怖！」

  「那我帶你去抽個血，然後拿個器皿，然後，你就去廁所。」

  「知道了知道了.」

  說實話我是有點想笑的，因為張大成那種表情，仿佛在臉上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面部表情都糾結在一起。委屈，難為情，又想配合調查。但是為了能夠弄起初事情的真相，張大成還是一臉嚴肅的走進了廁所。

  大概有十分鐘左右張大成就從洗手間裡面走了出來。我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結果他眉毛都豎起來了瞪著我說「看什麼看！趕緊給老子化驗去啊！」我一看這架勢就不打算逗他了，拿到對比樣本之後直接就讓化驗科的人跟如月屍體中的提取物進行了DNA的檢測。

  等待結果的話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張大成從褲口袋裡面掏出煙跟打火機，示意我一起出去抽一根。我往四周瞅了瞅，果然不見許諾的身影，就隨張大成一塊兒出去了。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想必現在也處於賢者模式了。

  「老張，你覺得到底是誰殺了如月，或者說你有沒有懷疑過是自殺。」

  「自殺？她有什麼可自殺的？」

  「就比如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心裏面很愧疚？」

  「她愧疚個屁！自己偷男人都不嫌自己髒的人，還有什麼可愧疚的？別說自殺了，我覺得她多半是跟別的男人在老子的床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要死也應該死在床上吧！臭婊.子.」

  「不能暴躁啊老張，你要這樣的話我都不敢跟你說話了。」

  「我呸，我還不了解你王辰這個人嗎？！」

  「了解了解，你最了解我了。所以說我剛才的意思，只是做一個假設而已。」

  「沒理由的。」

  「啥？」

  「她沒有自殺的理由。」

  「為何這麼說？」

  「她爸欠了那麼多錢，當時被追債的日子非常的難過，一個女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麼能受得了那樣的苦日子。就連當時沒遇見我的時候，處境這麼艱難她都挺過來了，為什麼我現在給了她這麼好的生活，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甚至縱容她跟別的男人偷.歡。再說了，她如果自殺了，她爹肯定也活不了了，倒不是說有多疼惜這個女兒，只是他欠下的錢是這輩子都還不完的那種.」

  「上初中那會兒，如月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啊。」

  「可不唄。」

  「你知不知道就你堵我放學的那一天，下午最後一節體育課的時候，我把校服脫下啦放在凳子上去打籃球，如月還寫小紙條塞在我口袋裡面，告訴我放學趕快跑呢。」

  「是嗎哈哈哈，這事兒你咋沒跟我說過呢？」

  「因為咱倆年輕的時候關係太鐵了，你那會兒都要為了一個女孩子揍我，我真怕讓如月壞了咱倆的兄弟情啊！」

  「哎，時過境遷，是個人就都會變的。」

  「那你說，這麼多年了咱倆又重逢，你和我難道都變了嗎？」

  「我是變了，變得貪圖利益了，知道錢是最有用的東西了。變得開始惜命了，因為懂得了活著就是希望這句話，也變得越來越不容易相信別人了就比如我那司機，唉，都是因為背叛太多了，讓我現在對社交有點力不從心。」

  「嗯，其實我也變了。變得越來越懂得人情世故，因為明白了即使要為父母和哥哥報仇查案，但是我不能活的像一台機器，我得自知冷暖。同時也變得沒那麼傲慢了，上進心還在，只不過不會總想著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揪出兇手和制裁犯人了」

  「果然我們還是都變了。」

  「但是我們之間是沒變的。」

  「是咯，你還是外表酷酷但是內心柔軟的我辰哥！」

  「你還是肚子上三圈肉只增不減的張三圈兒。」

  「虧我走走心誇你兩句，你瞅瞅你這個人昂！咋還開這麼多年前的玩笑梗！」

  「因為值得懷念啊。」

  「那行吧」

  青春期那會兒，夏天裡我跟張大成周五下午不上活動課，翻牆頭出去買汽水兒喝，喝完了還要把玻璃瓶子砸在牆上比誰的聲音響。冬天裡我倆依然翻牆頭出去吃麻辣燙，嘴裡又麻又辣，還被熱湯燙的嘶哈嘶哈的呼著熱氣。那會兒也是這麼並肩站在一起。

  「王隊，化驗出來了，你們進來看一下吧！」

  「好，這就來。」

  張大成比我還激動，丟下菸頭一腳踩滅，扭頭就往屋裡面走。嘴裡面還罵罵咧咧的，又好像對如月死之前還偷.腥這件事情尤為的氣憤。從預料上來看，大概已經可想而知DNA的對比結果絕對跟我預想的一樣，這件事情很快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化驗結果顯示，DNA跟張大成本人的不一致。」

  「這就足夠證明，今天上午，在你的臥室裡面還有別人在。」

  「他娘的！老子就算是喝多了酒，第二天早晨起來也不會睡的這麼死豬吧？以前跟我爹住一起的時候，是真沒有喝了酒第二天起來頭暈和頭痛的感覺，怎麼老子自己的媳婦兒跟別的男人在我臥室裡面，當著我的面兒偷.情，我還醒不了呢？」

  張大成的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即便是酒精的作用促使人出現頭暈和嘔吐的症狀，但是因為聽覺神經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所以說偷.情這種事情，還是處在同一間屋子裡，不論怎樣也會讓人有所差距吧？

  想來想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兒時的一個經歷。父母和哥哥剛剛去世的時候，姑姑接我從醫院回家，但是因為傷心過度和承受了巨大的打擊，再加上從沒有被消除的那些，有關於天台上的那些黑衣人的記憶，巨大的恐懼都會在夜晚降臨的時候淹沒我。

  於是在沒有回歸學校的那段時間裡，我沒有事情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所以整日整日的失眠成了我的心頭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