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問題很多

  而殺害老張的兇器報告已經出來了，用的是街邊兩塊錢一把就能買到的水果刀，但是兇手的角度選擇的十分好，從兩根肋骨之間穿過去，直接扎透了肺。

  田局說，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見有兇手可以做到這一點，這個兇手的來歷肯定不一般，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兇手的來歷越不一般，在常規的途徑能找到他們的信息的可能性就越小。

  現場的排查報告也出來了，雖然從條例來說，我是要避嫌的，但是在一些小同志的幫助下，我還是得到了這份報告的複印件。現場沒有發現腳印，沒有指紋，沒有毛髮，沒有兇器，沒有錄像，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調查下去。

  局裡整個氣氛都很低沉，兩個警察遇襲是大案，這不僅僅是兇殺案，也是對警方的挑釁，可是警方調動警力來查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兇手像是鬼一樣的，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過了觀察期，我便在許諾的攙扶下回家了，傷口還沒有恢復，醫生說千萬不能有劇烈的運動，貫穿傷萬一癒合的不好，很容易化膿反覆，但那個時候就不好處理了。

  回了家，我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同志，許諾解釋，是田局派來的，一共有四個人，分班守著，我心裡稍微的踏實了一點，我自己倒還好，要是許諾有什麼閃失，我恐怕真的會發瘋。

  到了屋子裡面，許諾做了一些吃的，吃飯的時候，我問許諾，「兇手的手法這麼利落，有沒有可能是和幽靈一樣，從事的是殺手或者僱傭兵一類的職業？」

  許諾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遞給了我，我打眼一看，上面是一張圖片，她解釋道，「我把照片給了我一個外科醫生朋友，他告訴我，這種手法一定是對人體結構有很清晰的了解才能做到的，兇手一定具備專業的醫學知識。」

  「和崔凱一樣？」我皺眉問道。

  「不一樣。」許諾搖頭否認道，「崔凱只是自學了一些解剖用的只是，門檻不高，學習的難度也不大，但是這個兇手不一樣，他是專業的。」

  我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有些不解的說到，「掌握了這樣的只是一般都混得不差，為什麼要來殺人？當醫生不是挺好的嗎？」

  「我也不理解。」許諾搖頭說道，「我們能確認的就是這麼一點東西，還有就是兇手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八左右。」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麼點線索，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現在搜查也是白搜，我覺得我們現在得從兇手怎麼離開的那個地方開始下手，也許能在他離開的路上找到什麼線索。」

  許諾托著下巴說道，」田局已經查了，入口的確就那麼一條，他們認為兇手有可能是那附近的某一個居民，正在排查。「

  「這也是個思路。」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那附近的居民都是老住戶了，有沒有可能作案一眼就能知道，我覺得兇手應該是用某種手段離開了，只是我們不知道。「

  許諾看出了我的心思，嚴肅地說道，「你現在的身體，我讓你出院已經夠可以了，不可能會讓你去現場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被她發現了心思，我有些訕訕，不甘心的說道，「有人保護，沒什麼事情的，也許我去了之後能有什麼新的發現呢？」

  「你把自己當成警犬了？」許諾為了遏制我的這個想法，把手叉在胸前，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說道，「不光是我不同意，你覺得田局會讓你去嗎？而且我們誰都不知道傷了你的那個人會不會再出現，所以把那些心思收一下，好好地在家裡待著。」

  我有些無奈，只能先妥協，但是心裡還是有著一顆想要出去看看的心。

  晚上收拾好了以後，正準備睡覺的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沒有備註，我有些好奇的接通，「餵？」

  「聽說你掛彩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小矮子。

  「小傷。」我無聲的笑了笑，說道，「你消息還挺靈通的，不在D市了你都知道我被人傷了？」

  小矮子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服氣，但是我警告你，小心一點，這起案子比你想像的要複雜，我在國外見過一樣的手法，這極有可能是個跨國的大組織，千萬不要低估了對方的手段。」

  「你見過？」我有些吃驚的問。

  「事情很複雜，電話里也說不清楚。」小矮子有些含糊的說了一句，然後交代道，「我覺得他們現在可能和某個比較有能量的人物在一起合作，你還記得秋季的時候，那個犯罪的小高峰嗎？我後來做了一個表格分析了一下，發現這裡面摻雜著一起律師的謀殺案，因為就死了一個人，而且很快的抓到了兇手，所以這起案子沒有尤其我們的注意，但是我有種感覺，其他的案子有可能都是掩護，其中的一兩個人才是他們的真正的目標。」

  我嚴肅的問道，「你現在這個猜測沒有和別人說過吧？」

  「沒有。」小矮子嘿了一聲，說道，「你還記得我爹說過D市這潭水太混的事兒嗎？我把我的這個發現給我老爹看了一下，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說嗎？他說不要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這些老狐狸，生怕自己的某一個舉動引起什麼大的動作。」

  我不懂那些事情，只是想著小矮子給出來的猜測，但是轉念一想，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我有些懷念的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呢？還在做偵探？」

  「嗯。」小矮子說道，「我聽說老張死了？」

  我沉默了一下，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小矮子嘆了口氣，說道，「老張是個好人，可惜了。」

  「過兩天他出殯。」我有些猶豫的邀請道，「你要過來看看嗎？」

  小矮子想了一下，說道，「看看吧，要是時間上來得及我就過去一趟，但是我得瞞著我爹，要不然他有得嘮叨我，好了，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改天再說。」

  電話掛斷，我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這個組織的真是目的是什麼，如果小矮子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對這個組織的評估可能要換個方向重新來，他們極有可能是為了一個比較核心的目的在活動，而不是為了作案而作案。

  緊接著一個疑問便湧上了我的心頭，這個目的是什麼呢？

  直到第二天我都沒有睡好，已到了早上我便給局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把秋季的時候發生的所有的卷宗整理一下發給我，剛打完電話，許諾在門口敲了敲門。

  穿好衣服，我讓她進來。

  她進屋便告訴我，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上次讓他們查的幾個人裡面，李婆婆和另外的一個已經死了，有一個現在生活的還不錯，而其他的兩個不太如意的，已經聯繫不到了，最後能找到他們聯繫方式的，是一張求職單上，被拒絕之後，就再也找不到明面上和這兩個人有關係的消息了。

  這個消息證明了，的確有人在針對JC集團做一些事情，也能解釋為什麼李婆婆居然能在機緣巧合之下學會種植罌粟的本事，管理人也許在很早之前就在計劃報復JC集團，但是這個組織顯然計劃的時間更長。

  有了這個線索，我們有了一些搜查的方向，這個組織和JC集團的積怨顯然比我們想像的要深很多，之前楊剛和我們說沒有什麼太值得注意的目標，這其實讓我有些懷疑他，一般來說，就算是沒有什麼太有嫌疑的目標，楊剛也應該給我們幾個比較大的競爭對手的名單，可以給他們製造一點麻煩。

  我對許諾說，有必要再見見這個楊剛，最起碼讓他給我們幾個具體的名字，這個組織在秋季的時候，僅僅是有出現過的，就有十數人，而想要找到有犯罪傾向的人並且落實，需要的人手更多，這樣一個人數眾多的組織，不是一般人可以養起來的，那麼可以懷疑的目標，就能縮小到一定的範圍內。

  我們打通了楊剛的電話，希望他能抽空來見我一趟，楊剛對此有些驚訝，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並且告訴我，今天下班以後，他會來見我。

  我放下手機，和她分享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時候，小矮子和我說的事情，許諾聽完之後比我還要驚訝，小嘴兒張著半天合不上，顯然，她也覺得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距離那邊的卷宗很快的就發了過來，我們找到了小矮子說的律師案子，只有薄薄的兩張紙，人們發現律師死亡的時候，兇手就在一個屋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對得上，基本上沒有花費什麼經歷就破了的一起案子，但是實際上，這個律師的身份似乎有些意思。

  正翻找著檔案，突然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楊剛站在門外，提著一個果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