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環環相扣

  李潼的神色猛地一緊，看上去有些緊張，李婆婆和管理人可能都是因為年紀大了，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就好像和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正在我看這些人的時候，旁邊有人叫我，扭頭一看，發現湯警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我說道，「驗傷是小事兒，那幾個小姑娘怎麼辦啊？」

  這也是我頭痛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就想念起了許諾的好，有她在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我在這裡想著解決的辦法，林然然卻大步走了過來，做到我的身邊，對我說，「你給我驗傷吧。」

  我一愣，心裡有一瞬間心動了，林然然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湯警官在一旁看著，沒有阻止我，他心裡也清楚，，如果非要其他的警員驗傷，那麼林然然要是不樂意，很有可能會加劇矛盾，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必要，正好林然然能接受讓我驗傷，那麼這樣解決就是眼下最妥當的方式。

  但是我沒有同意，湯警官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似乎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拒絕，林然然也有些失望，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不檢查林然然，一方面是因為心裡有一些放不開，總覺得這樣做對不起許諾，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的主要懷疑的對象是李潼。

  我交代林然然讓她安靜的在座位上等著，然後也不廢話，直接把李潼叫了過來。

  「李潼！」我大聲的喊著，語氣里有許多的不客氣。

  李潼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不自覺的向左瞟了一下，然後膩膩歪歪的站了起來，看上去十分的不願意配合。

  餐廳里很安靜，我帶著李潼在眾人的眼光中離開，來到了一間屋子裡面。

  「把衣服脫了吧。」我摸出一根煙點上，看著他淡淡的說。

  李潼看著我，手上沒有動作。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有權利拒絕你們這樣的要求。」李潼不大的眼睛看著我，「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你可以穿著內.褲。」我笑著說道，「這樣就行了吧？」

  李潼還想說些什麼，我把眼一瞪，看著他說道，「你不要給我沒事兒找事兒，拖時間沒用，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交代，我可以算你自首。」

  李潼的喉嚨動了動。然後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肚子上的淤青。我看著李潼，「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李潼低著頭，搖了搖頭。

  順利的出乎意料，李潼很輕易的承認了自己的殺人罪行，我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李潼嘆了口氣，頹然的說，「我都承認我殺人了，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當然有。」我站了起來，看著他說道，「你要把你的殺人動機和手法告訴我們，這樣才算是結案了。」

  李潼不說話，我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殺了翟婆婆？」

  李潼抬頭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種奇怪的神色，「殺死李婆婆的另有其人，並不是我。」

  「不是你？」我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麼證據嗎？」

  李潼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已經承認了自己殺人，沒有必要騙你。「

  湯警官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看著我問道，「怎麼樣了，外面的人們還等著呢。」

  「沒有必要驗他們了。」我長出了一口氣。

  湯警官喜出望外，對我說，「那我就讓他們都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

  我急忙叫住了他，無奈的說，」現在還不行，李潼只承認是他殺了賈松，但是說他沒有殺死翟婆婆。「

  事情在一次陷入了僵局，本來打算順著屍體這一條線找到兇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兇手不是同一個人，這也讓我產生了另一個推測，殺死吳珊的兇手，和殺死翟婆婆的兇手，是一個人嗎？

  不管怎麼推測，都是要有實際的證據作為基礎的，餐廳里的人們意見越來越大，我們無奈，只能把人們放了回去，通過監控來限制人們的行動。

  一夜的勞動，我們也有些累了，韓警官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譚警官有些無奈，問我，「現在怎麼辦，李潼除了承認他殺了人，其他的什麼都不肯說。」

  「這是怎麼回事，既然都承認了自己殺人了，為什麼不肯說出作案的經過呢？」王浩有些不解。

  我想起了李潼在起身的時候那看似不經意的一眼，說道，「他承認自己殺了人，是躲不開驗傷，不是真心想要配合，所以不肯是作案的過程也是正常的，我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從罌粟殼入手比較合適？」

  湯警官揉了揉眉頭，無奈的說，「這怎麼查，緝毒大隊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能查出來個鬼。」

  屋子裡一陣沉默。

  王浩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建議，可以對酒店裡的人做一次全面的尿檢，如果有人涉毒，也許能查到一些關於毒品來源的線索。

  我心裡的計劃更具體一些，趙陽估計是涉毒的人員，只要拿到證據，他就沒有了僥倖的心理，我們自然就可以知道毒品的來源。

  而毒品也許就是吳珊做出那些怪異舉動的根源。

  有的時候著急只能適得其反，留下一個人守夜看著監控，其他的人輪班休息。雪已經停了，我一邊想著明天是不是可以找一些支援過來，一邊進入了夢鄉。

  夢裡很混亂，許久沒有出現的鬼怪再次攆的我到處跑，就在被追上一口吃掉之前，我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天色亮了，王浩洗漱好了在穿衣服，一切都是睡著之前的樣子，我有些恍惚的甩了甩頭，起身收拾了一下。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我的大腦好用的了不少，對十一樓的事情有了新的想法，兇手肯定是出現在了十一樓上了的，那麼就代表著這座酒店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從一樓通往十一樓。

  可是當時是停電的狀態，有什麼工具可以在停電的時候依然工作嗎？我想不出來。

  一邊想著，很快得到了眾人的房間，王浩遞給了每個人一個尿管，收集好了之後，去做檢查了。

  我則帶著湯警官幾個人開始了對李潼的審訊，試圖從這裡打開一個突破口，得到一些消息。

  據酒店裡的人描述，李潼和賈松的爭端起源在某一次接客之後的小費，兩個人因為攀比發生了口角，從那以後相處的都十分的不愉快。這足以成為殺人的理由嗎？購買毒品，製作成藥品，再殺害賈松，這裡面的犯罪成本非常的高。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李潼，問道，「說說你的毒品是從哪裡來的吧。」

  李潼沉默著。

  「你是怎麼把藥物替換掉的？」

  他還是一語不發。

  我有些鬱悶，一拍桌子，對他大聲說道，「你這樣一語不發對你沒有好處的！」

  李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著我說道，「我既然承認了，那麼我就不在乎這些了。」

  審訊的結果很不好，我們基本沒有得到什麼消息，但是讓人欣慰的是，王浩那邊有了消息，尿檢證明了，趙陽的確有染毒。

  我們把他帶到了臨時搭建的審訊室里。

  他有些緊張，看樣子精神狀態很不好，我先安撫了他一下，穩定的情緒對問詢是有幫助的，然後進入了正題，「你們是從哪裡弄到罌粟的？」

  趙陽的神色帶著悲傷，「都是賈松弄來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他沒有跟你要過錢嗎？以購買毒品的名義，」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沒有。」趙陽搖了搖頭。

  這不合常理，我在心裡想道，罌粟的價格不便宜，就算這裡的人工資水平比較高，但是也不可能用一個人的薪水來供應兩個人的需求。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趙陽則是一問三不知，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於趙陽來說，賈松就是無所不能的。

  我們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管理人在門口等著，我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嗎？」

  管理人看著我，嘆了口氣，說道，」我來求個情。「

  「求情？」我心裡有些不可置信，這個小老頭兒知道發生了什麼嗎？涉毒，兇殺，這可不是能求情的事情。

  管理人看了我一眼，對我說，「賈松死了，趙陽已經很可憐了，我想請你們，給他一點時間緩緩。」

  我有些無奈，「不是我們不給時間，這裡死了人，還有那麼多的問題，我們壓力也很大的。」

  「我知道外界的輿論壓力很大。」管理人理解的說道，「也許是我多管閒事兒了，我只是覺得，趙陽這個孩子太可憐了一些。」

  管理人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自己像是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但是始終想不出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