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高手過招

  所以我側過身，一個人看著外面，拿出一根煙來抽著，生悶氣。

  許諾拉了拉我的手，讓我冷靜一點，我知道她說得對，但是我心裡就是不舒服，我這麼相信小矮子，但是小矮子現在連個解釋都沒有。

  小矮子看了一會兒外面，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說，我剛才在看東西。

  我心裡微微一動，對於小矮子來說，能對這件事情做出解釋，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但是我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許諾無奈的笑著，似乎對我這種小孩子一樣的行為十分的感興趣，小矮子則有些無奈，十分不熟練地說，我剛才沒來得及給你解釋，是我的失誤，我現在解釋，你要不要聽。

  我嘆了口氣，看向了小矮子。

  他清了一下嗓子，梳理了一下頭緒，說道，關於我為什麼不讓你下車，因為我認為他今天沒有打算把證據銷毀。

  這是什麼意思？

  小矮子繼續解釋道，他出來的時候，雖然拿著東西的，行為也的確可疑，而且還把周圍的警員支開了，但是他的行為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要進行這麼重要的行動，比如銷毀自己殺人的工具的時候，會很緊張，而且左顧右盼，但是崔凱的表現，有些太鎮定了，他出門的時候甚至有時間把門鎖上。

  我點了點頭，有些震驚，小矮子居然在這樣的視線下可以看到這麼多的細節嗎？小矮子似乎看出了我的震驚，笑著說道，他在蘇格蘭場工作的時候，那裡的人們會對五感進行特訓，尤其是注意力的方面，所以小矮子可以注意到一些重要的但是不容易發現的細節。

  我點了點頭，心中接受了他的說法，仔細想想也是，崔凱這樣謹慎的人，有這些試探性的動作很正常，但是我也有些不解，問小矮子，崔凱萬一知道了我們的想法，直接在今天晚上把證據拋棄了怎麼辦？

  小矮子恢復了鄙視，無奈地說道，地面上全是雪，夜裡人少，新腳印會把舊的腳印覆蓋掉，只要等崔凱回來了以後，我們就能順著腳印找到他去了哪裡。

  我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陣眩暈感襲來，讓我沒有說出話，還好的是車裡比較的黑，許諾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否則肯定又要逼著我去安娜那裡。

  想起安娜，我就想到了死去的王村長，那件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想著想著，自己的思緒就飄得很遠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很容易走神，注意力變得很難集中。

  幾個人稍微輪換著休息了一下，然後崔凱就回來了，手裡的東西消失了，然後他四下看了一眼，進了門。我嘗試著和小矮子一樣，用力的觀察一些細節，發現的確可以看到一些端倪，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像是小矮子一樣，一邊觀察，一邊如此細緻的分析局勢。

  崔凱進去以後，我們沒有下車，而是打電話給了那兩個警員，聽得出來，兩個人的聲音有些疲憊，似乎是剛剛做完，我有些生氣的罵了兩個人一頓，然後要求他們立即回到現場，跟著腳印去查一查，崔凱去了哪裡，扔了什麼東西。

  兩個小警員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至於我們為什麼不下去自己看，理由是書店的門口有監控錄像，我們擔心崔凱會從監控錄像中發現我們的行蹤，畢竟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思維邏輯極其縝密的人。

  果不其然，兩個警員在腳印的盡頭發現了一個被埋起來的黑色包裹，裡面填充的是一些廢舊的紙張，沒有任何的用處，這是崔凱的一次虛晃，為了探測我們是不是在監視他，我有些慶幸，還好自己當時沒有衝出去，要不然崔凱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以後，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就太難了。

  小趙第二天來了一次，把車開走，讓我們吃了點飯，然後稍稍的休息了一下，白天人多眼雜，崔凱不會選在白天去銷毀證據的。

  雖然是早晨，但是我們餓了一夜，要是吃一些餛飩什麼的肯定吃不飽，於是我們幾個人去吃了牛肉粉，連許諾也吃了慢慢的一碗，而我，還加了兩顆蛋。

  一邊吃飯，我一邊看新聞，我們發現案件的討論逐漸從案件本身，轉移到了警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帶的節奏，人們討論的方向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我有些無奈的放下手機，對許諾說，現在的網絡真的是太自由了一點，什麼都能說，一開始的時候幫犯人分析警方的動作，現在一邊說著警方無能，一邊又說我們應該按照法律的流程來，不能違規逮捕，這不是為難人嘛？

  許諾咽了下嘴裡的東西，撇了撇嘴，說，這算什麼，我們在美國的時候，有的民眾甚至會因為警方的某些行動而街頭遊行，還好我國沒有這個傳統，要不要又是一件麻煩事兒。

  我有些好奇，在美國就沒有違規調查的事情嗎？

  許諾嗨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沒有，要是按照現在的司法程序走，那麼警察真的就不用幹了。許諾還告訴我，在一般的案件中，美國的警察行為是很規範的，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案件中，首先是警察的權限會很大，其次人家有應對特殊情況的嗎部門，所以不會像是我們一樣被動。

  我有些羨慕，但是這些事是羨慕不來的，人們只看你的結果，案子破了，自然什麼都好說，但是案子破不了，所有參與的人一損俱損。

  所以領導又拉著我們開了一次會，領導說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會議，上頭給了結案的最後時間，要是一周之內還沒有進展，那麼將會開始回撤警力，畢竟這麼多人看著這一起案子，那麼其他的地方人手就會變得十分的緊缺，而且領導雖然沒有說明，但是我們從他的愁眉苦臉中可以看出來，這次的話似乎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說的。

  短暫的會議結束之後，田局又找我們進行了一次談話，大概的內容就是詢問了一下案件的進展，他表示，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關鍵的證據，在說無論如何的時候，他著重的加強了一下語氣。我點了點頭，明白了田局的意思，案子，不能不破，為此，就算不合規矩也在所不惜。

  我想了想，有些想法，但是沒有說。許諾看了我一眼，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古怪，臨近決戰，我的心裡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直到夜裡之前，我們都是空閒的，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收網了，除了那些還在基層走訪的人員，基本上都已經集中到了崔凱的身邊。

  我找到了昨天夜裡的兩個警察，對他們提出了嚴厲的批評，然後詢問了他們具體的細節，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稍微的回憶了一下，大概的說了一下，意思就是，兩個女孩子打架，兩個人下去勸架，但是那兩個姑娘似乎被他們兩個英俊的面孔吸引，於是迅速的來了一發。

  我沖那兩人啐了一口口水，罵道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這樣的好事兒，裡面要是沒點兒事兒，你們自己信嗎？

  兩個人低著頭，我嘆了口氣，問他們有沒有留聯繫方式。

  兩個人齊齊的點了點頭，我想了一下，說，你們休息一下，明天晚上你們去值班。

  兩個人敬了個禮，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我，是不是要把那兩個姑娘的聯繫方式給刪除了。我站起了一人給了一巴掌，說道，你們真是沒有靈性，我讓你們夜裡去值班是為了什麼，自己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兩個人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不可置信的問，這是讓我們去奉旨打.炮嗎？

  我一人給了一腳，笑罵道，你們好自為之，又一次就行了，別不知足，這次就去喝個奶茶就行，如果那兩個女孩問起，你們有沒有被發現，你們知道該怎麼說嗎？

  兩個人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就在兩個人要出去的時候，小矮子突然攔住了兩個人，說道，要是那兩個姑娘問起來的時候，你們要表現得不確定一點，就是那種應該沒有發現的感覺，要有心虛的感覺，你們懂嗎？

  兩個人似懂非懂，於是小矮子直接告訴了兩個人什麼樣的話應該怎麼說，說完之後，兩個人出門去了，我看著小矮子問，這又是什麼招數？

  小矮子笑著說，一般來說，自己做了虧心的事情，本能的會氣虛，在面對人的時候，就算是沒有被發現，也會有一定的心虛，假如你出.軌了，就算許諾沒有發現，你也會心慌的吧？

  我連連擺手，說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許諾白了我一眼。

  小矮子不理我們，繼續說道，假如他們兩個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說，沒有被發現，這樣的語氣，很容易讓人懷疑，其實這是警方的一個圈套，崔凱這樣的人，不會不防的。

  我看著小矮子，心裡感慨，兩個變.態的交鋒，不知道誰會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