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無法理解

  他笑著說，我的確是去見了他兩次但是沒有見到，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你們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連點證據都沒有，你們不覺得自己很無能嗎？

  小矮子吸了吸鼻子，手落在木桌上，眼神有些奇怪的說，我不這麼覺得，語氣說我們無能，我覺的說你厲害更好，我知道現在門外有人在等，只要我們帶你走，視頻就會傳到網上，然後網絡上的人們就會對我們群起而攻。

  崔凱無辜的說，他沒有這樣的本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們自己的醫院。小矮子聽了這話，笑得跟家詭異了起來。

  崔凱看不出小矮子的深淺，所以更加的小意謹慎，雖然他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

  小矮子四下看著，繼續蠱惑一般的說，你了解警方和檢察方分別負責什麼工作嗎？

  崔凱看著小矮子，對這些似乎有些興趣，認真的回答道，一般來說，警方負責搜集證據，而檢察方則負責訴訟吧？

  小矮子打了個響指，笑著說沒錯，然後走到崔凱的面前，說道，其實根據你和那個神秘的人有聯繫這一點，已經足夠對你進行問詢了，但是你封住了我們的這一條路，你在一個不會輸得位置上，只要你進了警察局什麼都不說，那麼你知道輿論會把你救出來，我知道現在，還在感嘆，真的是非常有用的一招，利用網絡進行自我保護，有趣的手法。

  崔凱對他的誇獎很受用，紳士的鞠了一躬。

  小矮子看著崔凱，突然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崔凱有些不解。

  小矮子耐心的解釋道，你的作案工具，據說是一個三角架，它去了哪裡呢？

  崔凱解釋道，那個三腳架只是用來做鞦韆的，但是後來不合適，於是被丟棄了，至於現在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鞦韆？我在心裡冷笑，這個書店一共就這麼大，已經沒有任何的地方可以放下這樣的東西了，真是個蹩腳的藉口，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進行反駁，因為司法就這樣，疑罪從無，我們需要證明的是嫌疑人有罪，而嫌疑人是沒有義務證明自己無罪的。

  所以小矮子也沒有反駁，而是走到了那個巨大的，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桌子，前後不搭的繼續說道，真是一張好桌子啊。

  而這次，空氣中的氣氛明顯的不同了，聯繫上前面談及的話題，我和許諾都覺得，小矮子似乎是意有所指。難道三腳架和這張桌子有關？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隨後被我否決了，這樣的一張桌子，太沉，如果沒有幾個人一起動手，很難進行改裝，尤其是改裝道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的程度，這不是可以在家裡進行的工程，一定要在工廠或者一些有大空地可以放置設備的地方進行。

  等等，設備？我腦子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那個想法總是隔著一層薄膜，始終沒有辦法完整的呈現在我的大腦裡面。

  而這個時候小矮子和崔凱的談話似乎也來到了最重要的部分，小矮子弓著身子，像是要捕獵的猛獸，而崔凱則有些無辜的看著他，那個神情，完全就是一個受害者的表情。

  這很反常，崔凱似乎在故意的壓制自己的感情，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感覺變成一個受害者，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原因，這次他的演技非常的拙劣，哪怕是我，也能一眼看得出來，他在演戲，他慌了。

  這讓我有些興奮，要知道，崔凱可是一個在別帶到警察局裡都可以保持鎮定的人，他現在的反應，更加的確定了，這個桌子裡面有什麼東西的猜測。

  小矮子看著他問道，能不能把桌子借我們用一下？崔凱自然是拒絕的，理由是這個東西太貴重了，不想外借，而且這個東西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後面的說法明顯是為了堵上我們給錢拿桌子的路，問他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他說這是個人的隱私，不方便透露。我有些苦惱，這就是現在警察辦案遇到的難處，而且現在的這個情況，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指明崔凱的書店裡藏有線索，搜查證也很難申請下來。

  提起搜查證，我心裡更多了幾分的無奈，說實在的，搜查證這個東西就算沒有電視劇里那麼好申請下來，但是一旦上下級達成一致，還是比較容易從檢察院拿到搜查證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外界的關注，不僅僅對我們警方有壓力，而且檢察方也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我曾經向田子敬討要過搜查令，但是他在檢察院裡不負責這一部分的工作，到最後只是告訴我愛莫能助，並且暗示我，現在檢察院內部對這起案件持消極的態度，證據太少，就算可以確定嫌疑，但是起訴的難度也很大。

  所以我們只能沒有任何收穫的離開了書店，儘管心裡不甘心，但是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可是剛剛出了店門，小矮子帶著我們上車，開到了一個書店看不到的地方，然後小矮子把車停下，對著我說，讓我找一輛不是警局掛牌的車過來。

  我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是迅速的讓小趙給我送了一輛車過來，我們幾個人換了一輛車，讓小趙開車，把車聽到了書店對面的停車場上。

  然後小趙離開，營造一種車上沒有人的假象。

  這是一種比較常用的手法，有些心思細膩的兇手觀察的比較仔細，這樣讓一個無關的人開車，停車以後離開，藉助黑色的貼膜，被懷疑的機率就小了很多很多。

  我看著小矮子，有些疑惑的問，我們已經有人在盯著了，為什麼我們還要來這裡？

  小矮子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問道，假如你兇手，你藏兇器的地方被人發現了，那麼你會有什麼反應？

  我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會去把兇器處理掉？

  小矮子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崔凱應該有辦法可以處理掉負責監視的兩個警察，畢竟他們在明處，想要處理，我也能相處不下五種方式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所以需要一個暗哨。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一下說道，要不要給那兩個監視的警察打個招呼，讓他們配合崔凱一下。小矮子拒絕了這個提議，這種情況下，一切都是自然的才不會引起崔凱的懷疑，

  天色漸晚，門口的學生來來往往，崔凱的書店今天的生意不錯，進去了不少的人，但是有一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今天來的似乎很多都是姑娘，於是我們查了一下崔凱的通話記錄，發現果然有問題，他今天打出去了七通電話，這些電話的主人都是女性。

  我已經預料到了崔凱的應對手段，他估計是打算用美人計。果不其然，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的時候，兩個姑娘撕扯的走到了負責監視的警察旁邊，然後故意聽到了旁邊，在大聲的爭吵著什麼，隨後我們的警察下車詢問情況，我認出了今天執勤的是兩個新來的小警察，心裡有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因為他們估計是抵擋不住美女的誘.惑的。

  這兩個小警察果不其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屁顛屁顛的跟著美女走了，這讓我有些高興，也有些無奈，高興的是，小矮子的說法是真的，崔凱的書店裡真的有什麼秘密存在，讓我無奈的是，我們警員的素質還有待提高，要不是我們在這裡盯著，也許真的就讓崔凱把證據銷毀了。

  但是緊接著我們面臨了一個新的難題，兩個監視的警員已經離開了，但是崔凱遲遲沒有任何的舉動，知道月亮升的很高，我們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時候，小矮子突然拍了我的一巴掌。

  我一下子醒了過來，本能的看向了崔凱的書店門口，只是雪已經停了，借著月亮和雪的反光，我們看到了崔凱似乎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個東西出了門，他的身影一閃而過，我沒有看清楚他拿的東西是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我哪裡管這些，極度興奮的我準備衝下車去抓一個現行，但是我卻被一個人拉住。

  我回頭看了小矮子一眼，皺著眉頭，問，怎麼了？咱們趕緊跟上去啊，一會兒看丟了。

  小矮子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著急。

  但是這種情況可不是說不著急就能不著急的情況，我看著小矮子，出於對他的信任，我沒有直接衝出去，而是看著他有些無奈的問，你好歹給我一個說法吧？

  可是小矮子的注意里似乎沒有在我的身上，他的眼睛像是夜裡最敏銳的貓頭鷹，四處的打量著，但是就是著急讓我下車去逮捕崔凱。

  我看的心裡這個著急，幾次都想直接衝下車算了，但是又覺得小矮子讓我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掙扎了以及，終於，崔凱的身影在我的猶豫中，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