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窺伺的眼睛

  但是我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領導聽到有線索，急忙的下令讓我們盡全力去找。經過了最開始幾天的又在，省里來的領導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態度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但是有的時候，人的意志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我們翻遍了這個城市裡所有的廢品回收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這樣一個定製的特殊的三腳架，這讓我感到了沮喪，知道了作案的動機和工具，但是找不到證據，對於一名刑警來說，是最憋屈的事情，就好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自己的彩票卻丟了，沒有辦法去領獎一樣。

  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十分的安逸，帶著閒適的表情走在回家的路上，而我們卻依然愁雲密布，我提議直接去找崔凱，把我們知道的消息告訴他。

  小矮子嘲笑了我，認為我的想法與莽夫無異，一次兩次可能運氣好真的撞出來什麼消息，但是運氣是會用光的，貿然的把我們的搜查進度暴露給崔凱，極有可能導致我們的搜查變得更加困難。

  我默默地抽著煙，心裡也知道小矮子說的是對的，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

  許諾這個時候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看著地面。

  我問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看了我一眼，直白的說道，有一點我很在意，我去查一件事情。

  不一會兒許諾就會來了，她給了工商的人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崔凱正式開店是在半年以前，而這個時間，和田沫沫的行為異常的時間吻合。

  這一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發現崔凱繼承了這一家店以後，沒有立即的開店，而是閒置了一段時間，而在半年前，突然才開的店。

  這不是很奇怪嗎？一個人剛搬來一個新的地方，就立馬找到了一個自己想找的人，這是什麼狗屎運？或者說，他是有備而來？

  這讓我們多了一種猜測，也許崔凱和田沫沫的認識時間比我們推測的要早，那麼他們是在哪裡，通過什麼方式認識的呢？崔凱為什麼越過了劉洋，而選擇了對田沫沫下手？

  這些都是我們想不通的問題，於是我們打算去問李愷，李愷表示他也不知道田沫沫的崔凱的具體的認識時間，李愷只是在崔凱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提供幫助。

  我們對他進行了誘導，讓她回憶一下，在那一段時間裡，崔凱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反常的事情，情緒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這麼一說，李愷還真的想起了一點奇怪的事情，據他交代，崔凱是因為在酒吧里見到了一個男人之後才決定來這所大學開店的，但是那個男人和崔凱具體說了些什麼，李愷也不知道，只是幫崔凱採購了大量的書籍。

  我們順著他的思路問，還記不記得，當初買過哪些書？

  李愷用力的回憶了一下，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小矮子突然問道，有沒有村上春樹的書？

  李愷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有。

  有沒有世界名著。

  有！李愷激動地說，當初崔凱讓他買這些書的時候，他還不理解是為什麼，這些書都非常的貴，而且內容晦澀難懂，不如弄一點時下流行的書，但是崔凱不同意，就讓我去置辦這些書籍。

  而當我們問及崔凱在此之前是否認識田沫沫的時候，李愷十分堅定地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並且告訴我們，雖然他不清楚崔凱在幹什麼，但是他確定，在搬到這一所學校旁邊來之前，崔凱是不知道田沫沫的這個人的。

  這幫助我們，找到了一個事實，崔凱在和一個神魔的人接觸之後，找到了田沫沫，而且極有可能在神秘人這裡，得到了田沫沫的相關信息。

  於是我們找到了，田沫沫的舍友，詢問她們有沒有發現過有人在他們宿舍周圍閒逛，或者說有人跟蹤田沫沫。

  幾個女孩子，都不是很確定，她們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因為我們來的突然，還是我們詢問的內容有些滲人。

  但是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們沒有發現有這樣的人，而且強調，只是她們沒有發現，而不是沒有。我本來想安慰幾個人一下，但是被許諾威脅的眼神瞪了一眼，於是把那些暖人的話悉數咽回了肚子裡，小矮子看出了尷尬，接替我安慰了一下幾個女孩，然後我們離開了女生宿舍。

  宿管大媽一如既往地不喜歡我們，我看著宿管大媽，突然覺得有些怪，但是當許諾問我怎麼了的時候，我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只好作罷。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幾個姑娘不確定，但是我覺得她們是沒有被人跟蹤的，因為學校相比與外界來說，跟蹤的難度很大，社會人員的氣質和學生的氣質差距明顯，很容易被人發現。如果不是被人跟蹤，那麼崔凱到底是從哪裡知道了田沫沫的喜好的呢？尤其是通過崔凱置辦的書籍來看，目的性是很明顯的。

  突然我就看到了路邊有一個值班兒看大門的，然後我就懷疑起了那個宿管，這個想法在我的腦子裡不斷的醞釀，怎麼想怎麼都合理，於是我忍不住告訴了許諾和小矮子。

  小矮子驚奇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為我想到了這個重要的事情而感到震驚，這讓我有些無語，我在他的眼裡難道就是一個沒有智商的人嗎？

  但是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的確給我的案件帶來了非常大的突破，我們調查了那名宿管，發現她的財產有明顯的異常，帶她來警局一問，緊張的前言不搭後語，很明顯的有問題。

  但是明顯有人教過她，如果有警察來找她不說話就行，所以在最開始的慌亂之後，她決定閉嘴，我有些無奈，於是放出了小矮子。

  小矮子經驗豐富，宿管在他面前，不出五分鐘就被嚇得什麼都說了。

  宿管交代，她只是受人僱傭，調查一下田沫沫的興趣愛好和基本情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干。

  我傾向於相信這個證詞，所以問詢的方向更加的偏向於這個僱傭她的人，而讓我覺得有些無奈的是，兩個人的交易不通過見面，而是網絡聯繫，也就是說，宿管也是沒有見過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而且經過網絡安全組的那個兄弟的調查，發現這個用來聯繫的號碼，用的也是假的IP位址，這讓我很容易的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帖子，也是用了國外的IP位址。

  可是宿管這裡，只是解答了田沫沫的私人信息到底是怎麼被崔凱知道的，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找到這個購買田沫沫消息的人。

  從警察局裡出來，我站在門口抽菸，雪下的很大，已經在地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乍一眼看過去，有一種冰雪天地的美感。

  許諾走到了我的身邊，自然的拉住了我的手。

  你爸爸那邊怎麼說？我抬著頭問。

  許諾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爸不太高興，他說案子要是破不了，就按當初說好了的來。

  當初說好了的，就是不同意讓我繼續和許諾交往。

  我有些難受的撓了撓頭，煩躁的問，我們是漏掉了什麼線索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們找不到崔凱作案的線索？

  許諾安慰我，說，崔凱太謹慎了，連李愷都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幼年的時候吃了很多的苦，這樣的人是很不好對付的，因為他們知道，世界上除了自己什麼人都不能信。

  我苦笑著問，那麼咱們是不是拿崔凱沒有辦法了？

  也不能這麼說。小矮子突然跳了出來，吃著巧克力看著我說，我覺得許諾學妹說的很對，他的確是個謹慎又小心的人，但是這樣的人，有的時候後因為這一份聰明而作繭自縛，最後招致自身的毀滅。

  我看著小矮字，心裡的絕望被一股強烈的希望代替，我看著他，驚喜的問，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可是小矮子看了我一眼，卻不肯再多說什麼了。

  我看著他，認真地問，你是不是也一樣不相信任何人？

  小矮子看著我，坦白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走進了屋子。

  許諾走了過來，小聲的說，其實馬學長是個有故事的人，呀不是無緣無故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的。

  我有些好奇的追問，許諾嘆了口氣，說她也只知道一部分。

  許諾講述了一個故事，在很久之前，小矮子還在英國的蘇格蘭場裡工作，那個時候，他曾經因為相信自己的夥伴，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那個人。最後任務失敗了，犯人潛逃了。

  所以小矮子不願意在執行任務之前和人說出他的想法。我聽完了以後，看著漫天大雪，沉默了一下，理解了小矮子的想法，然後看著許諾疑惑的問，他剛才的那個反應，是代表了他有辦法吧？

  許諾看著我，有些不確定的說，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