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讓人難以接受的結局

  空氣中帶著些許的潮濕的氣息，用力深呼吸，一股涼意入肺，瞬間讓我清醒了起來。

  我摸出一根煙，慢慢地點燃，緩緩地吸了一口，感覺那股辛辣刺激的味道充斥著肺，感受著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我看著窗外無邊的夜，扶著自己的臉，任由嘴裡的煙自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小矮子：「你說之後會怎麼樣呢？」

  小矮子合上手裡的書，走到我身邊，看和同樣的夜色，說道：「該怎麼樣就會是怎麼樣，我覺得有句老話說的挺好，天行有道，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我們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想太多也沒有用。」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可不像是個聽命的人啊。」

  小矮子眨了眨眼，拿出一塊兒巧克力，說道：「別說的跟你很了解我一樣，而且你不打算戒菸嗎？」

  我看著他手裡的巧克力，冷笑道：「你不考慮戒巧克力嗎？」

  小矮子沒有再說話了，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夜色，突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嚇得小矮子手裡的巧克力沒有拿穩，掉了下去。

  我哈哈大笑，然後拿起手機，是一個沒有備註的人發來的簡訊。

  上面有一個定位，還有簡短的一句話，有空了過來找我。

  沒有署名，但是我這到是幽靈。

  我想了想，現在徐天良死了，孫騰也死了，案子到這裡，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太有價值的人證了，也的確該跟幽靈談談；了。

  我對小矮子說了一聲：「我出一下門。」

  小矮子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巧克力，心不在焉的說多啊：「今天記得去警局，田局特地囑咐的，讓我等你睡醒了告訴你。」

  我應了一聲，匆匆的出門了。夜裡的城市不堵車，二十來分鐘我就到了幽靈的住處。

  幽靈在樓下等我，我下車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用力的把嘴裡的煙屁股抽完，扔到腳下，用腳踩滅，走到我身邊，笑著說道：「辛苦你了，這麼晚跑一趟。」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確是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

  幽靈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道：「有什麼吩咐？」

  「第一，這次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我沒有要求你去警察局裡做筆錄，因為會引起很多的麻煩，但是這不代表我就這麼放過你了，我需要對你做一份筆錄，你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這沒問題。」

  「第二，你想好了嗎？是回邊境還是留在內地？」

  「想好了，我們要留下來，這麼些年了，攢了不少錢，應該夠用了。」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你的目無法紀我是清楚的，你留在內地必須定期像我匯報你的行蹤，避免你因為缺錢，或者一時手癢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這，感覺像是在談戀愛？」

  「呸，嚴肅一點。如果你超過規定的時間沒有匯報，我就會上報公安部門，告訴他們有一名危險分子在國內活動，很快你的全功協查通緝令就會下來，你想清楚了，」

  「得得得，你別嚇唬我，我給你匯報不就行了嗎？」

  我滿意的點點頭，稍微安心了一點，要不然是真的覺得幽靈這麼一號人物國內待著太危險了。

  幽靈看著我說道：「要不要上樓坐坐，妹妹也想見見你。」

  我看著他，狐疑的說道：「沒什麼怪心思吧？」

  幽靈伸手表示無辜，我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幽靈的家非常的漂亮，我們剛一進門，一個小姑娘就從一間臥室里跑出來，然後看到我，臉一紅，不說話了。

  我定睛一看，這姑娘長的挺高，皮膚很白，尤其是一雙眼睛，和他哥哥一樣，十分的好看，我看著害羞的小姑娘，先笑著說道：「你好，我是王辰。」

  小姑娘臉紅紅的，有點害羞，但是不靦腆，笑著回道：「我知道你，哥哥跟我說了，謝謝你幫忙把我救出來。」

  「別站著了，進屋坐，小希，去泡茶。」

  小希應了一聲，乖乖的去泡茶了，我看著幽靈，嘖嘖兩聲：「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

  幽靈笑著說道：「你嘴上積德啊，我跟小希是正經兄妹，對了，現在徐天良和那個警察怎麼樣了？」

  提到這兩個人，我的臉色一冷，說道：「都死了。」

  幽靈顯然還沒有得到消息，皺著眉問道：「在警察局兩個人就都死了？」

  我嘆了口氣，想起孫騰，無奈的說道：「他們在逃跑之前都注射了紫羅蘭，在警局裡發作，死的很慘，我們的執勤人員打掃了很久才把審訊室的血跡擦乾淨。」

  幽靈靠在沙發上，說道：「死了也好，免得髒了我的手。」

  我瞪著他，生氣的問道：「你還想自己動手？」

  幽靈平靜的說道：「這麼想過，但是現在有了小希，而且在國內的確是不方便，就放棄了，現在他們自己死了也好，最後死在自己研發的藥物上，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我低頭不語，幽靈看著我問道：「我的事兒清了，你的呢？」

  我看著他：「我的什麼事兒？」

  「你父母的事兒。」

  我這次是真的沉默了，雖然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但是最終是要面對的，我想著孫騰在臨死之前說的，我父母的事情不簡單。

  但是最終我沒有把這一切都告訴幽靈，他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陪著妹妹，不應該再涉及這些事情了。

  幽靈表示他們會在D市生活一段時間，我表示了支持。

  天快亮了，我離開了幽靈的家裡，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警局。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田局，我敬了個禮，田局笑著對我說道：「這麼早就來上班，也不好好休息休息？」

  「這裡的事兒不結束，也休息不下去。」

  田局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尤其是這事兒，還涉及了你的父母。」

  我心裡一緊，看著田局，田局喝了口水說道：「你的事兒呢，我稍微有些了解。」

  然後田局壓低聲音，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很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明白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明白。」

  田局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呢，有不少的大人物表示了關注。」

  我看著田局，心裡也清楚，這次的事情太大了，肯定會吸引很多的視線，心裡很不甘心：「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田局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如果徐天良和孫騰不死，我們時有機會的，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死了，我們斷了線索。再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的，只能妥協一下。」

  我沉默著，其實對這個情況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畢竟連小矮子的父親都不願意讓小矮子呆在這裡，足以證明對方的能量之大。

  田局見我不說話，用安慰的語氣說道：「也不是沒有好事的，那些人為了安撫我們，還是下了很大的手筆的，不僅僅是我，連你也得到了破格的晉升。」

  「怎麼個升法兒？」

  「你破格從一級警司升到了二級警督，副科級待遇。」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驚，這樣的晉升看起來只是兩級，但實際上，我就直接從沒有行政職務的小兵成了副科級，之前的孫騰也就是這個級別而已。

  我嘖嘖了兩聲，唏噓的問道：「這算是收買了咱們嗎？」

  田局笑著說道：「人嘛，得往好處看，案子，我心裡有數，有任何的線索我都不會放過，至於你，看開點，二十年過去了，你的父母也不會希望你活在仇恨里的。」

  我心裡不認同，但是經過了許諾和小矮子的提醒，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點頭，表示服從安排。

  田局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走吧，省廳來人了，咱們的升值令已經下來了。」

  我點點頭。

  會開的很成功，我接替了孫騰的位置，成了刑偵大隊的隊長，警銜也意料之中的升成了二級警督。

  田局長職務沒有調動，依然是D市公安局局長，但是警銜升成了二級警監，這就已經是副市長級別了。

  其他的人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晉升和獎勵，值得一提的是，公安部門特地給小矮子發了一個獎狀，表彰他在此案中的貢獻。

  這個會開完，我心裡明白，關於徐天良的案子基本上就在這裡結了。

  關於具體的作案細節，則在孫騰的日記本上找到了細節，根據這本重要的物證，警方偵破了這起惡性的連環殺人案件，給了社會一個交代。

  我們一度根據徐天良居所中的炸藥為線索調查，但是最終的調查結果顯示，這些炸藥來自於走私，並不是國家內部的，所以很快的這條線索也就斷了，之後，這起案子逐漸的被人們遺忘，沒有人再追查下去了。

  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