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交織的線索
2023-11-29 16:32:19 作者: 羅海森
會議結束,許諾非常高興,蹦蹦跳跳的說道:「前輩,你現在可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個光明法兒啊?」
許諾拉著我的胳膊說道:「D市刑偵大隊的傳統,所有的刑偵隊長都是從專案小組的小組長晉升的,你想啊,你專職負責一個大型案件,只要破獲了,功勞肯定很大,晉升的機率也就更高。」
我四周看了看,對許諾噓了一聲:「你幹嘛啊,孫騰還沒死呢,我就惦記大隊長,這不是找著小鞋穿呢嗎?」
許諾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我這不是替你高興嘛。」
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要是真為我著想,就趕緊想想案子的事情,把案子破了比什麼都強。」
許諾苦著臉,抱怨的說道:「前輩,我害怕,我昨天都做噩夢了,小李那個死法兒真嚇人。」
我嘆了一口氣:「是啊,小李和小黑兩位同志的死亡都非常的蹊蹺,我們一定要儘快把案子偵破,還他們一個公道。」
許諾點了點頭,我們兩個朝辦公室走去,在路上遇到了老張。
我把手裡的東西給許諾,讓她先去辦公室,然後和老張在通風的地方,一人一根煙,抽了起來。
老張吸了一口煙,嘖嘖道:「煙這東西吧,明知道對身體不好,但是就是戒不掉。」
我感覺到老張話裡有話,看著他,不接他的話頭。
老張看了我一眼:「小王啊,說真的,我幹了這麼多年的刑警,到頭了,回頭一看,發現真的有的事情,沒辦法用科學的說法解釋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抽了一口煙,眯著眼睛問道:「那您的意思是,這起案子就是那種,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清楚的案件?」
老張點了點頭,面色不對勁的說道:「雖然隊裡的同志們不說,但是大家都覺得非常的蹊蹺,連續兩個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同志都死在了家裡,而且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說誰不害怕啊。」
我點了點頭:「害怕是正常的情緒,老實說,我雖然不信這些東西的,但是偶爾也會後背一涼,你說加上丁元,已經死了五個人了,我們卻連對手是什麼人都不知道,著實有些可怕。」
老張看我這樣說,不動聲色的說道:「小王啊,所以我說,你們年輕輕得注意保護好自己,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是正義感這種東西,得你活著才能有啊。你看你前幾天生病的事兒,多嚇人啊。」
我知道老張是為了我好,但是有的時候吧,這種保守的思想,比較的影響人的意志,但是老張資格老,我也沒辦法,只能點點頭,說道:「明白了,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老張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對了,局裡給咱們小組配了一些裝備,什麼時候去領一下?」
我笑了笑:「老張,這種事兒你辦就行了。」
老張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我和老張一起進了辦公室,然後給我們組裡的同志們開了個會,開會的內容是討論了一下關於案情的進展,然後協調各部門,對已有的線索進行追查,然後統一總結,匯報。
然後提到了關於這起案子的離奇的地方,包括奇怪的死法,以及死亡的原因。
具體的工作分成了幾個小組,有不同的任務,分別去執行。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我帶著許諾前往小矮子那裡。
「你說我就開個會,這人給我打了十八個電話,真夠執著的。」
「你就知足吧前輩,當初上學的時候,因為一個教授上課的時候出了點知識性錯誤,前輩摁著人教授蹲了一個人,生生把教授逼得在大課一百來人面前承認自己講錯了。」
「那我還真得感謝他只給我打了十八個電話。」
「玩笑歸玩笑,我覺得馬學長應該是有了什麼發現才會急於通知你的。」
我覺得有道理,所以加快速度,二十來分鐘,我們就進了門。
小矮子還是坐在那個沙發上,拿著一塊兒巧克力在啃,見我來了,扔給我一個檔案袋,說道:「這是那個紫色粉末的鑑定結果。」
我打開一看,洋洋灑灑的好幾頁,而且全是英文,我把它扔桌子上,坐下說道:「太多了我就不一點一點看了,你就直接說結果吧。」
小矮子咽下巧克力,舔了舔嘴唇:「結果就是,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新的物質。」
許諾在一旁急忙問道:「新型的物質?是人造的還是天然的?」
小矮子嚴肅的回答道:「說法也不一樣,英國和瑞典的專家傾向於是天然的,而美國的專家認為是人造的可能性更大。」
我攤了攤手:「說了跟沒說一樣,說到底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唄?」
小矮子搖了搖頭:「也不盡然,專家發現這種物質含有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有可能會對人體的神經造成影響,但是影響的力度有多大,影響的程度有多深,礙於可研究的材料太少,他們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猛地站起來,對他倆說了一聲等等之後,扭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從舊的髒衣服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個紫色的東西。
那種混在小李血腥味之中的另一種刺鼻的味道瞬間就湧入了我的鼻腔,我連忙找了一個東西包緊,拿到了小矮子面前。
小矮子興奮地拿到手裡鑽研了一會兒之後,高興的說:「應該就是這個東西,我現在給那幾個專家特快送過去,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我感覺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聽到小矮子的話,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靠在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人在屋子裡,我猛地站起來,大喝一聲:「誰啊!」
沒有人說話,可是有一個影子,在我身後一閃而過。
我一回身,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然後屋子裡多了一個人,多了兩個人,多了很多的人,嘈雜的聲音在我耳朵邊不斷的迴響。
突然,有什麼東西爬山了我的脖子,開始吸我的血,我能感覺有什麼東西插進了我的脖子,我害怕極了,可是腦袋不聽使喚,我甚至連低頭看一眼都做不到。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把刀,然後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用力對著自己脖子的位置砍了下去。
「前輩,前輩你醒醒,你怎麼了前輩?」模模糊糊之間,我聽到有人在喊我,我感覺昏昏沉沉的,想睜開眼,可是眼睛像是被封住了一樣,沉沉的,睜不開,只能微弱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然後各種雜亂的聲音就又開始出現了,偶爾清楚一點,有救護車的聲音,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嘈雜的說話聲,還隱約能聽到有人在哭。
但是不一會兒,我就又來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兒的地方,周圍很多的眼睛在盯著我,我想跑,可是不知道往哪兒跑,那些眼睛發著綠,也不動,就是直勾勾的看著我。
隨後兩種感覺都變得越來越不清楚,我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我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許諾趴在我的病床邊上睡著了,我就知道,自己這是又進了醫院。
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有些高興,又有些後怕,高興的是我找到了本案的重要線索,那種不知名的紫色的物質,後怕的是,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撐下去了。
我感覺有點憋尿,想起來去上個廁所,本來想著動作輕一點,不要把許諾弄醒了,結果剛恢復意識,身體還不是非常的好用,還是把許諾弄醒了。
許諾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呆呆的看了我三秒,我本來以為她會高興的笑起來,誰知道她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我。
我有點暈,但是本能的拍著她的後背,有點笨拙的問道:「怎麼啦。」
許諾不說話,搖了搖頭,就是哭,哭了好一會兒,我能感覺她的鼻涕眼淚浸透我的病號服,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哭完的她臉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我看她冷靜了一點之後,問道:「嚇到了?」
許諾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故意的說道:「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了,我跟你說,別的我沒自信,身體,我可是好得很,這次是意外情況。」
許諾點了點頭。
我看著病房,問道:「醫生給我做了檢查了嗎?有沒有抽血?」
許諾點了點頭。
我撓了撓頭,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的姑奶奶,你說句話唄?」
許諾抬頭兇狠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話。」
我被她逗笑了,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到底怎麼啦?」
她看了我一眼,拉著我的衣服,緊張的說道:「你為什麼想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