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不平靜的夜晚

  老村長說完這些話，周圍的村民沒有絲毫的反應。

  看不出是麻木，還是已經被剛才的事情所震驚。

  「走吧，先和我回家，你的槍我就放在家裡的飯桌上。」老村長說著，賴著我們朝著自家走去。

  我看著地上格子已經燒焦的屍體，不知道是應該給他蓋上寫東西，還是應該怎麼辦。

  格子的屍體在地上刺眼的扭曲著，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蜈蚣。

  「走吧？怎麼不走？」走在前面的老村長看我們沒有動靜，問了我們一句。

  我想了想，現在屍體恐怕也只能這麼放著了。

  老村長在前面帶路，我和小矮子在後面跟著。

  剛才那個在集會上拼命勸阻格子的老頭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位置跟著。

  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就到了老村長的家。

  我的槍果然是在老村長家裡的餐桌上，老村長並沒有騙我們。

  「拿了強，你們就走吧。」

  老村長好像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我從桌子上建起了我的槍，仔細的看了看，子彈什麼的都沒有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就這麼走，合適嗎？

  我在那站著，並沒有動彈。

  「怎麼，你害怕我一個老頭子騙你嗎？」老村長裝國有，看著我說道。

  此時，老村長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身體全然無力。

  「我明天就和你下山，該怎麼判刑就怎麼判刑，但是今天晚上，我想和我兒子一起說說話，你看怎麼？」老村長看著我說道。

  坦白講，我覺得老村長不應該會跑，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跑又能跑到那裡去。

  我點了點頭。

  我準備走出老村長的家，回到招待所。

  結果發現，小矮子卻一直沒有動。

  他還牢牢的站在那，好像根本沒有聽見老村長的話。

  我走到他身旁，說道：「走吧，給他們一晚上的時間，我覺得沒事。」

  「我並不是怕他逃跑，」小矮子淡淡的道。

  此時，老村長也看到小矮子的異常，有點不高興的問：「怎麼，你們怎麼還不走？」

  小矮子慢慢的走到老村長的身旁，說道：「我們走了，你是準備自殺，還是準備等著別人老殺你？」

  小矮子說完這話，我一時間愣住了。

  小矮子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再看看老村長的眼神，我發現老村長的表情居然不是惱怒和生氣，反倒是一副好像已經被小矮子知道內情的震驚。

  「你……你……你為什麼這麼說？」老村長問道。

  「我上次來的時候，就覺得你們村子不怎么正常，現在我更覺得奇怪，格子說的話很有意思，到底什麼原因，讓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搬走呢？我想來想去，恐怕只能和這山里那個軍火庫有點關係把？」小矮子說完，緊緊的盯著老村長的眼鏡。

  老村長的臉已經開始變色了。

  看來，小矮子說的是正確的，老村長被小矮子說重了一樣。

  「什麼軍火庫？」我以後的問道。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準備跟你們走，你們不用擔心。」說著，老村長就慢慢的走進了裡屋。

  我知道，裡屋那裡有他的兒子。

  我還有單反應不過來，什麼軍火庫，還有這些東西？

  就在這村子裡？

  我想問小矮子，但是我覺得現在問還不是時候。

  「我們先回去嗎？」我問道。

  小矮子在那沉思。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小矮子還沒有說話，可是剛才篝火會上的那個老頭卻走了過來。

  「你們是要帶走我們這個村長嗎？」那個老頭走進阿里，看著我們說到。

  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他的年紀很大了，總覺得如果告訴了她一些事情，他可能會接受不了。

  「我有話要和你們說，你們跟著我過來，」老頭說完，就朝著屋外走去。

  我和小矮子互相看了一眼。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

  可是此時，小矮子已經走出了屋子。

  沒辦法，我只能跟著。

  老頭在前面走，他沒有走山村的路，而是走著山村周圍的一條路。

  「我姓李，你們可以叫我李老頭。」老頭一邊走，一比阿尼說著。

  「剛才我們村子一點事，讓你們見笑了。」

  我忽然覺得很詫異，不知道為什麼老頭要這麼說。

  「我們這個村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歷史了，清朝，明朝，都能找到我們詳細的記載，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史官會專門記載我們，但是人家記了，最起碼也露個臉，對吧。」

  「我小的時候，我爺爺告訴我，說我們這個村子的風水好，古代的皇帝只要微服私訪，就一定會到我們這裡來，哪怕是在這裡吃一頓飯，或者是喝一碗水，都要來這裡做做。」

  李老頭一遍往纏上走，一遍不停的說。

  「那會村子裡的人都說這的風水好，其實我也不明白，什麼叫風水，但是實在話，很多皇帝都想在這裡建陵墓，但是後來為什麼沒有建，誰也不知道。」

  「我小的時候，那會還沒建國，村子裡和外面的差別也不會那麼大，那會人還算不錯，等到後來建國，改革開放了，外面的生活越來越好，事情也就來了。」

  「人之常情，你們說，誰不想生的富貴？誰不想過上好日子？以前沒有好日子，大家都一樣，所以誰也不嫉妒誰，可是這幾年，外面都是高樓大廈，村子裡還是這個樣兒，年輕人就坐不住了。」

  「他這個村子，的確是不好當，村子裡的小伙子娶不上老婆，都著急，都想走，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能說走就走嗎？這要是走了，不就王祖望族了？這不就忘本了？村子外面的女孩子都嫌我們村子窮，一來二去，也只能用這種方法。」

  李老頭就這麼走，一遍走一遍說，他也不管我們聽不聽。

  我跟在後面，小矮子跟在我後面，走著走著，就到了半山腰。

  「那三個女孩子，我也覺得很可憐，但是可憐歸可憐，其實我也沒辦法。」

  「我和她們說過，只要留下，保證是全村子最好的待遇，可是這三個女孩就是不聽，也不怪人家，我們村子這幾個男的，也就格子一個正常一點。」

  「現在格子出了這種事，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的父親。」

  「我和他父親，以前算是亦師亦友，我年輕的時候是個工匠，他父親和我一起學，後來，他父親得了重病，就死了。」

  李老頭還在往上面走，但是我隱隱覺得這老頭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來不對勁。

  「他父親死的時候，曾經說各國，這孩子就交給我照顧，可是，你們看，我照顧來照顧去，居然把人家孩子給照顧死了，我怎麼讀碟器人家。」

  「格子媽，也是個好人，從來都很照顧村里人。坦白講，村長讓人家最後選，的確做得不對。尤其是人家都最後選了，怎麼還給人家一個剩下的。」

  我越聽越不對勁，這李老頭說的話，好像根本不正常。

  這李老頭的話，又像是交代後事，又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恨。

  我以前粗淺的學過心理學，一般來講，這種情況，都以為的當事人已經做好了輕聲的準備。

  難道，這個老頭要自殺嗎？

  自殺還帶著我們幹什麼？讓我們看著？

  「就在這，你們看，這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