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轎夫抬棺材
2023-11-29 16:32:19 作者: 羅海森
那一嗩吶聲又高又長。
嗩吶聲之後,原本熙熙攘攘的眾人,忽然都安靜了下來。
本來這些婦孺老幼有的還站在街上,那一聲嗩吶聲一響,所有的人都自覺的緊緊靠在道路的兩旁。
他們毫無言語,非常默契的把中間那條大路讓了出來。
並且,每個人都談著身子往街道上望。
就好像,街道那邊馬上將要走過來的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人物一樣,
街道那頭走過來的一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因為整個村子,最終的人物此時就站在我們旁邊,就是老村長。
老村長聽到了那聲嗩吶,也自覺的占到了道路的一旁,然後示意我們,別站在大陸上了。
我和小矮子相互對視,小矮子眼中此時也是一片好奇,他笑了笑,然後也走到了道路的一旁。
我們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了,看樣子,好戲馬上就要上場了。
最開始的那聲嗩吶聲悠長的響過之後,又一個短暫的停頓。
緊接著,音樂又齊刷刷的響了起來。
這次不再只是一個嗩吶了,而是一隊嗩吶。
樂隊奏響了曲子。
那個曲子我叫不出名字,但是和平時街道上能聽到的那些曲子差不多,就是農村死了人之後請來的嗩吶手奏起的那種曲子。
那是一個悲曲,曲調低沉,似乎充滿了對已經去世的人的思念。
但是很快,曲調就變了。
在那一首曲子吹完之後,嗩吶隊的所有樂手好像約定好一樣,同時吹響了另一首曲子。
那首曲子也不陌生,也是平時在城市裡也能聽得到的,就是那種舊時代電視劇里的結婚娶新娘的曲調。
曲調歡快,似乎滿帶著眾人對新人美好婚姻的祝福。
那嗩吶隊越來越近,慢慢的,嗩吶手吹奏的樂曲聲音也越來越大,聽起來,聽起來,他們正在朝著我們走來。
那個聲音越來愈大,那個隊伍越來浴巾。
慢慢的,我看清了他們。
那是一個大概十來個人的隊伍。
前面八人分成四排,兩排穿白衣,兩排穿紅衣。
這八個人是嗩吶手,他們雙手拿著嗩吶,一遍走一遍搖搖晃晃的吹。
後面還有四個人,那四個人都穿著黑衣。
四個黑衣人肩膀扛著兩根大木棍,大木棍上的繩索擔著一個彤紅色的棺材。
那關從通紅通紅的,鮮紅的尤其就像剛剛分刷過。
四個黑衣人後面還有人,那裡還有四個人,這四個人走在隊伍的末尾。
這四個人兩個穿紅衣,兩個穿白衣,四個人齊心協力的推車一輛車子,那輛車好像就是農村隨處可見的那種牛車,只不過此時拉車的不是牛,而是四個人。
最讓我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個車上的人。
在那兩四個人拉著的車上,還坐著一個渾身紅衣的女子。
但是那女子的坐姿好像有點奇怪。
車子走進了我才發現,那哪是坐著的女子啊,分明是被綁著的女子。
她的雙手好像被牢牢的綁在伸手,然後四肢無力的癱坐在了牛車上。
看到這父情景,我大吃一驚。
這難道沒人管嗎?這個村子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我才發現,為什麼剛才街道上站著的都是老人和兒童,因為年輕的青壯年男子都去幹這個了,不是去那吹嗩吶,就是在跟著隊伍抬東西,遊街。
此時,我算是徹底相信了昨天晚上那個小姑娘的話了。
這的村子,的的確確在發生著一些事情。
此時我帶了配槍,我的手直接朝著腰間抹去。
我是一個警察,我不能看到這個村子做出這等事情。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那個女孩子雙手被綁著放到車上,這已經侵犯了他人的人身自由。
這種情況,是犯法了。
我既然被派來知道法務工作,那麼我就必須履行我的職責與義務。
我要去喝止他們,但是昨晚的事情讓我已經知道了。
這個詭異的村子裡,現在只有我一個警察,我要是這麼直接衝出去,唯一的結果就是讓這些平民暴、動,以現在的情況看,平民暴、動,我作為唯一的執法人員,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沒辦法,只能直接掏槍,朝天名義請,然後用槍聲來制止住他們。
我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馬上準備掏出槍放他一響,可是就在此時,一隻手去牢牢的按在了我的手上,把我本來已經掏出槍的手按在了腰間。
我回頭一看,是小矮子。
小矮子看著我說道:「」別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
我想了想,剛才也許的確有些著急。
隊伍還在繼續往前走著,那些嗩吶手吹一遍喜樂,又吹一遍哀樂。
就好像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一件讓他們既高興又悲童的事情。
隊伍越走躍進,那兩拉著小女孩的車也越走躍進。
我清楚的看到那個女孩子的臉上畫著很粗糙的妝容,口紅和腮紅好像都不是她自己塗抹的,看上去完全像個小孩子的鬧劇。
再走近點,我猜發現,那個女孩子的臉上的妝,早就被流出來的眼淚哭花了。
「老村長,這是什麼情況?」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這……呵呵,這就是我剛才和你說道,那堆情侶,本來兩個人關係很好,都到了談婚倫家的底部咯額,但是男的突然死了,所以女孩子準備要和男的舉辦一場冥婚,」老村長說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就好像,他覺得眼前的這長鬧劇是一個很值得做,很應該做,眼前的那個女孩子,真的在只求自己的幸福一樣。
我知道,他再說謊。
我正在盤算,要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問問這個老村長到底什麼意思。
我正盤算著,忽然,老村長看著小矮子,問道:「小馬,怎麼樣,我們這個習俗,你還喜歡嗎?」
我一愣,這老村長幹嘛這麼問?
小矮子沒說話,在那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個儀式怎麼算結束?就這麼遊街一次就算結束嗎?」
老村長哈哈一笑,說道:「當然不是看,這是我們村子這幾年的盛會,這只是白天的上半場,晚上還有下半場,到了深夜,才算是徹底結束呢。哈哈。」
「那我們再看看,我晚上再答覆您,哈哈。」小矮子說著,給我試了一個顏色。
我也不知道小矮子肚子裡打的什麼算盤,這白天都這樣了,晚上還需要看麼?不就是逼著一個女孩子嫁給一句屍體嗎,還有什麼可看的。
我準備和老村長攤牌了,這麼弄,所有人都犯法。
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是知法犯法,還是村民不知道這麼做犯法。
這是兩個概念,要是不知道這麼做犯法,那還情有可原,那我就告訴他們這麼做犯法,並且立刻制止,要是知道這麼做犯法,依然還這麼做,那就真的只能掏槍了。
我走到了老村長面前,剛準備開口,忽然,一個大漢跑了過來,衝到了老村長的身旁,悄聲說了幾句。
那個大漢說完之後,老村長的臉色立刻變了,看的出來,一時間他非常憤怒,對那個大漢又是失望,又是憤恨,恨不得大那個大漢幾下。
那個大漢好像也知道自己做事做的不好,做砸了,就在那鎖著脖子帶著。
然後老村長又把頭扭過去,朝著那個大漢說了句什麼。
聲音很小,我根本聽不到。
那個大漢一點頭,立刻就跑了。
我看的很清楚,那個大漢,就是剛才在賓館看呀小姑娘的那幾個人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