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必然之中的偶然

  「那，我們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屍體，就是當年死的那些人的屍體？」我問道。

  「現在看來，應該是的，除此之外，我當時在報紙上看，一共是二十一人，這的屍體一共是二十一局，這世界上不可能這麼巧合吧，」小矮子說著。

  「而且，這也是一個證據，」小矮子說著，給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機，我看到手機上，好像拉了一條簡訊，簡訊上面就一句話：已經查明，短腿屍體死亡時間的確要比其他的屍體要晚。

  「這是什麼？」我問道。

  「這是我讓一個法醫幫我檢驗的結果，」小矮子說著，眼鏡了好像有了光，「小丁失蹤後，我讓那個法醫幫我檢測那二十一局屍體之中的一句短腿的屍體，我的猜測是那具屍體應該比其他的屍體晚十年左右，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這麼猜測？」我問道。

  「你想啊，這裡面既然的屍體如果真的當時那個被施工方誤傷的屍體，那麼一定有個問題，是誰把他們都安放到這裡的？對吧，所以我想來想去，這麼幹的人，應該只有賈翔了，賈翔當年的確因為施工方的疏忽，廢掉了自己的兩條腿，但是他並沒有死，並且活了下來，他死亡的時間，是那之後的十年後。」小矮子說道。

  「那，又是誰把賈翔的屍體放到哪個石洞的呢？」我問道。

  「相比，應該是小丁吧，我覺得，小丁和賈翔的關係，應該不會簡單。」小矮子說著，忽然趴下了身子，拼命給我試著顏色，「趕緊趴下。」

  我趴下躲好之後，朝著小院的那個方向看去。

  小院周圍沒有燈，沒有一絲光亮，整個路面黑漆漆的、

  就在漆黑一片之下，一個黑影正悄悄的摸向那個小院。

  「怎麼辦？要上去嗎？」我問道。

  「別，先看看，等他開鎖進屋，或者他翻牆。」小矮子說道。

  的確是，現在要是直接這麼出去，他玩意說自己就是賴著看看，我們反而陷入了被動。

  那個人影在小院周邊慌了友荒，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忽然，他走到了門前，從兜里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的啪的一聲，火光涼了起來。

  我以為他要把整個小圓子燒掉，我都要衝出去了，就在此時，小矮子忽然把我按了下來說道：「等一等，不要著急！」

  火光之中，很快又出現了一個光點，他好像在點著什麼東西。

  幾秒鐘之後，打火機的火苗忽然熄滅了，只剩下了一個圓圓的亮點。

  我心裡卻一陣低估。

  為什麼呢

  因為看樣子，那個人點燃的是一根香菸，不是什麼要來焚燒小院的東西。

  小丁他抽菸嗎？

  這麼一想，我還真有點為難你。

  我平時一直不怎麼觀察小丁，他抽菸不抽菸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我印象中，小丁好像不會抽菸吧。

  「他是小丁嗎？」我小聲的問著小矮子。

  「不是，他不是小丁，」小矮子一臉的嚴肅，我在他的臉上，似乎看到了一種神秘的恐懼。

  「他是誰，現在要不要出動？」我問道。

  「等等看，等等再說，」小丁俯下了身子。

  那個人一直在那抽菸，一遍抽菸，一遍走來走去，看樣子，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我從他走路的姿勢，忽然好像認出了這個人。

  我感覺，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是孫隊。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他走路的步伐，以及抽菸時候偶爾吐痰的聲音，陡讓我覺得絕對是他嗎，沒有湊。

  「這個人……這個人，好像是孫隊啊。」我小聲的告訴小矮子。

  「他就是，我看出來了，別說話，看著，看看他在等誰。」

  孫隊在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不停的在抽菸，一根一根的，沒見過他抽菸怎麼凶過。

  不一會，從遠處好像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孫隊問道。

  「是你的來的太早了，」來的人說話的嗓音很耳熟。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會有問題嗎？」孫隊看樣子很著急。

  「你們一下子給我弄出了那麼多的人名單，還給我找來一個什麼省里的名偵探，你讓我怎麼做啊。」那個人慢慢走上前來，他掏出了手機，他喚醒了手機屏幕，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L臉。

  那個人，就是小丁。

  「你們給我的錢，我怎麼現在還沒收到？」小丁問道。

  「你收什麼錢，怎麼給你，你現在就差被通緝了，還往你的帳戶里打錢？」孫隊好像很生氣。

  這一通對話，一下子讓我冷汗都出來了。

  難道說，孫隊一直都知道，小丁是殺人兇手？

  我後背的冷汗一下子流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小矮子，他臉上也有鎮靜的表情。

  「那現在怎麼辦，你是準備殺我滅口，還是怎麼著啊？」忽然一瞎子，談話的整個氣場都不一樣，小丁的預期一下子冷了很多。

  「你別這麼說話，組織讓你殺的人你沒殺好，留下了證件，組織沒讓你殺的人你偏要殺了。還片得玩什麼封建傳說的小貓膩，你讓組織怎麼搞？」孫隊的預期也冷了下來。

  兩個人就在小圓子的門口一直這麼僵持著，好像誰也不不準備服軟。

  孫隊肯定是帶著配槍的，不管孫隊事前是不是知情，他現在要是一槍把小丁殺了，然後說自己來小圓子這搜集資料，正好碰見了回來的小丁，小丁拘捕，然後他開槍殺人，他是可以交代的。

  可是，小丁那邊應該也有手槍。

  我槍里的兩顆子彈，就是他偷的，也不知道他偷我的子彈要幹什麼。

  我這心裡一陣子擔心，正在想，要不要衝出去，組織他們兩個黑吃黑。

  誰知道，就在此時，孫隊的手機忽然響了。

  孫隊接起了電話。

  「他在我這，我找到他了，現在怎麼處理？」

  「沒辦法給他錢，基本上他的身份已經被公開了，他都兩天不在局裡露臉了，就算那個馬雷不說，現在誰不清楚他的嫌疑最大？」

  「錢沒辦法給，他就差一步被通緝，估計明天招不招人就改被通緝了，怎麼整，他已被通緝，這錢肯定要查明來源。」

  「我這沒有現金。」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

  孫隊掛了電話，對著小丁說道：「上頭說了，你先走吧，錢不通過帳戶打了，你先出省，到了外地之後，會有人跟你聯繫，你趕緊走吧。」

  「我還不想走。」小丁忽然倔強到。

  「你不走幹什麼？你還要幹嘛？」孫隊問著。

  「我還有一個人沒有殺，而且，我奶奶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的奶奶？

  哦，八成那個用迷香迷昏我們的人，就是他奶奶。

  「你奶奶我會安排人來找，你先走吧，」孫隊說著，走到他的面前，給了小丁一張紙條，「你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記住，千萬不要用身份證買火車票或者飛機票，看看能不吭足租車，不能租車哪怕走過去呢。」

  「王辰那兩顆子彈怎麼辦？」小丁問著。

  我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那兩顆子彈先給我，你走吧。」

  「我奶奶現在還在地底下嗎？」小丁問道。

  「地底下找了一遍了，沒找到她，那個山洞還有沒有別的出口，會不會從別的出口走了？」孫隊問。

  「不可能，那個山洞沒有別的出口，不行，我要下去，」說著，小丁走到小院門前，準備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