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影子

  裡面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

  我有敲了敲，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我走下了樓道，此時，看門的老大爺已經換了一個人。

  我敲了敲看門大爺的窗戶，問道：「你們李部長來了沒有？」

  「來了，半個小時錢就來了。」

  真是奇怪，人來了，怎麼不開門呢？

  難道是故意不開門？

  我抬頭一看頭頂上的監控器，這樓里安裝了這麼多的監控器，現在可以用一用。

  我走到了監控室，掏出了證件，說明了來意。

  對方很配合，給我調出了所有的監控錄像。

  部長辦公室門口的監控器里顯示，的確，李部長在八點左右的時候，的確走進了辦公室，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我又回到了部長辦公室的門前，敲了敲門。

  我又使了點勁，大力的敲了敲。

  還是沒人答覆。

  我有點慌張了，立刻找來了大樓的保安。

  保安匆匆忙忙的幹了過來，掏出了備用鑰匙，打了半天，怎麼都打不開。

  房屋已經被人在裡面繁瑣住了。

  我察覺了一下，有點不對勁了。

  我讓所有人都推開，然後猛地一腳，踹開了那扇門。

  門內，李天方倒在地上，嘴角吐著少許的白沫。

  120很快就到了，刑偵組的也到了。

  我在門口煩躁的抽著煙。

  這案子怎麼就這麼難，不是這齣點問題，就是那出點問題。

  不一會，小丁從部長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在門口找到了我，說到：「中毒死亡，具體是什麼毒還得回去化驗，但是估計是氰化鉀一類的東西，死亡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錢到三個小時前，從監控里拍攝來看，應該就是他剛剛來上班的時候，」小丁說著，遞給了我一份現場清單。

  「看得出是自殺還是他殺嗎？」我問道。

  不是沒有自殺的可能，王明的父親在門口鬧，他看見這件事可能壓不住了，行動過激應該也是可能的。

  小丁卻搖了搖頭，說到：「我想可能性不打，因為死者的手機在擺在身邊，有摔打磕碰的痕跡，手機上停在撥號界面，上面留下的號碼是110，從現在看來，死者中毒之後，可能的確想要自救，並且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行為，自殺的可能性不大。」

  「那兇手是怎麼下的毒，你說這是氰化鉀一類的毒物，我記得這種毒物潛伏期很短，基本上服用了立刻就會起反應吧，那就是下毒的工具就在這個辦公室內？」我問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死者的杯子，椅子，他能接觸的所有的東西，我們剛才都粗略的檢測過，沒發現什麼毒性反應。」小丁說著，又給了我另外一份報告。

  辦公室里找不到下毒物？

  「請問，刑偵組的王辰王警官在嗎？」就在此時，旁邊忽然走來了一個人，看穿著打扮，好像是這裡的保安。

  「我就是，怎麼了？」這個人我好像剛才見過，剛才調取錄像就是他調取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剛才按照你們的指示在調取錄像，我們在錄像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個人膽怯的說到。

  「奇怪的東西，什麼東西？」我奇怪的問。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要不你們來看看？」

  我和小丁跟在那個人的後門，又來到了監控室。

  此時，監控室里圍著好幾個人，看穿著都是這裡的保安。

  帶我們來的人剛一走進來，就對著其他幾個人說到：「把錄像重新放一邊。」

  另外幾個人趕在就在操作台上不停的調試。

  我們一起看著牆上的顯示器。

  顯示器中顯示的，是工程部部長辦公室門外的情景。

  錄像在快放，速度大概是六倍到八倍。

  畫面最開始是黑白的，因為早晨光纖還不怎麼充足，攝像頭會直接啟動紅外線模式。

  從八點左右吧，慢慢的，畫面開始有色彩了。

  因為太陽升起，樓道內的光纖越來越充足，監控器已經變成了正常模式。

  樓道里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出一些人，這些人最開始是清潔工，後邊就變沉了工作人員。

  大概八點半的時候吧，李部長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他打開了門，走了進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在之後，就是我來到門前，敲門以及撞門了。

  我看完了，但是看得我一頭霧水。

  這不就是一個段監控錄像嗎？有什麼課專門看得。

  「這有什麼需要我們來看得？我看也沒什麼嘛，你直接備份一份，送給檔案室就行了。」說完，我就準備走出監控室。

  「王警官，你在看一遍。」忽然，那個叫我過來的人，又重新叫住了我，「這次，你注意看這個位置。」

  他把食指知道了屏幕上，此時畫面正在定格，屏幕他食指指導的位置，是一扇李部長的辦公室門正對著的窗戶。

  那不就是一扇窗戶嘛，又什麼好看的。

  畫面又開始了，這個監控器好像回放的時候，只能從頭開始回放。

  畫面又重新走了一遍。

  此時，我一直看著剛才那個保安用食指指著的位置。

  那是一扇窗戶。

  最開始的時候天還沒亮，監控器什麼都找不出來，只能找出來一片漆黑。

  慢慢的，天亮了，光線慢慢的照射了進來。

  清潔工來打掃。

  員工們來上班。

  李天方也來上班。

  他從鏡頭的一側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剛剛爬過樓梯，還有點喘氣。

  他走到了辦公室門前，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一切都很正常啊，沒什麼啊，看什麼？

  我正一陣納悶。

  忽然，鏡頭裡的東西發生了變化。

  那扇原本只能招進來陽光的窗戶忽然出現了一點黑色的模糊。

  那篇黑色模糊，樣子很像一個影子。

  一個黑乎乎，很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最開始的時候很模糊，可是慢慢的，慢慢的，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黑色的影子輪廓越來越清晰，到最後，就緩緩的變成了一個人影。

  就感覺，好像窗戶外面站著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在不停的向屋裡監視一樣!

  而它監視的方向，就是李天方的辦公室門。

  我看了看別人，問道：「這窗戶上的是什麼？」

  「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找你過來看看。」剛才那個把我照過來的保安說到。

  我此時才發現，好像他穿的衣服和別人不太一樣，貌似他是這的保安主管。

  「我怎麼看起來那像個人影啊？你們看著像嗎？」我問道。

  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古怪的相互看了看，好像又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我看他們都不說話，還挺尷尬。

  「是，我們看了半天，那的確就是人影，可是這是四樓啊。」旁邊一個小年輕的保安說到。

  「就是，這四樓外面怎麼站人，這人的影子在四樓，這得多高的人啊。」小丁忽然接話道。

  是啊，這四樓，外面也沒有什麼梯子能站腳的地方。

  人總不能直接虛空站到四樓的窗戶外面吧。

  保安室一時安靜的很。

  「王警官，我們不知道這話該說不該說，」保安主管開了口。

  「你說吧，只要和案件有關係，有幫助，直接說就行。」都什麼時候了，賣什麼關子。

  「我們這以前有個說法，說當年動盪十年的時候，好多人在辦公樓外面的樹上上吊死了，說晚上，走在辦公樓里，有的時候能看到窗戶外面忽然吊著一個人……」那個保安主管說到這，看了看我的臉色，「我這想呢，是不是冤魂來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