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豪門寵文的擋路炮灰2
2023-11-29 15:40:27 作者: 游7
母親是很好的閨蜜,女兒自然也是最好的朋友。
兩家是樂見其成的。
就連後來買房子,也是一起去看房,買的對門。
試圖要把這種友誼長存下去。
想法沒錯。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兩家會一直幸福下去。
而不是.
兩個孩子9歲那年,小學三年級,不大不小的年紀,為了鍛鍊孩子的獨立性,兩邊家長商量後決定不再去接送小孩,而是讓她們自己坐車回來。
並不太擔心。
兩個女孩兒一起走,學校斜對面就有個公交車站點,一路能開到小區門口,很方便。
嗯。
就很放心。
卻不知,有種隱藏在陰影里的人,也很放心。
一個星期五的傍晚,陶清夢不見了。
何星雲一個人背著書包哭啼啼的回了家,而本該一起回來的陶清夢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回來。
那一晚,晉安市很多人都知道在一小門口丟失了一個9歲的小女孩,極大可能是被人拐走的。
嚴婉兩口子急瘋了,當即報了警,然而,找人是不可能找的,怎麼的也得24個小時後。
規定,懂?
如此,何星雲就成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但根本問不出細節。
她只哭。
零零碎碎的,嚴婉也只從她口中知道閨女是在放學後被幾個不認識的人拖到一輛麵包車裡帶走了。
同是受害者但稍微多了一點幸運值的何星雲被嚇得夠嗆,噩夢不斷,反覆發燒,一見外人就小臉發白渾身顫抖,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
蔣桔多疼愛女兒啊,忍不住對又來調查情況的工作人員抱怨道:「清夢丟了我們也很難過,但我女兒只是個小孩子,她也受了很大的驚嚇,你們有空來問我女兒,還不如想想辦法去查監控,趕緊把人找回來,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對吧。」
是攆人了。
幾位前來尋找證據的警察只得離開另找線索。
但,什麼都找不到。
說來也是奇怪,陶清夢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嚴婉痛不欲生想死。
要不是尋找女兒的念頭一直支撐著她,她只怕早就自殺了。
她的清夢,她的寶貝.在哪兒?到底在哪兒?
她找不到。
卻也沒放棄希望。
她加了一個尋親群,聽裡面跟她有同樣遭遇的人說,像這種被拐走的小孩,一般會被送到西北一個氣候糟糕風沙肆虐窮得揭不開鍋的某城。
那裡的男人大多娶不起老婆,只能靠,買。
花一點錢。
只要是女的,不管年齡容貌是否殘缺是否生育過。
能傳宗接代就好。
講真,要求很低,但也讓女孩子們危險重重。
嚴婉跟老公辭掉工作專心找人,加各種尋人群,到處打聽,就這樣持續了近兩年。
兩年吶!
原本年輕時尚的帥哥美女變得皮膚粗糙,眉目滿布滄桑疲倦,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沒錢了。
兩人的積蓄再怎麼節約也都有用完的一天。
曾經恩愛甜蜜的夫妻開始怨聲載道爭吵不休埋怨對方。
陶建的想法是回家,再生一個。
原話是這樣的:「咱們找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世界這麼大,誰知道她被送到哪裡去了。嚴婉,咱們還年輕,難道要在找人這件事上耗盡一生?我知道你愛小夢,你喜歡孩子,咱們再生一個。也許小夢被送到一個好人家家裡。你要相信女兒,她11歲了,只要找到機會,她就會給我們打電話的。」
意思是別找了,她自己曉得回來。
這話聽著就像孩子鬧脾氣離家出走了似的。
嚴婉當即一個大嘴巴子抽到在等她表態的男人臉上。
「呸!」
「你還是不是人!」
「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不管她了?」
「萬一她落在壞人手裡過得很慘怎麼辦?」
「你會想這些嗎?」
「你良心不會痛嗎?」
「也是,女兒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十月懷胎,孕吐到連喝水都吐的是我,腳腫到只能穿拖鞋去上班的是我,每晚腳抽筋到懷疑人生的是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害怕到極點的是我,幾乎一屍兩命的,也是我。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做,所以,你對女兒沒感情!」
陶建,默認了。
他動了動嘴皮,低聲道,「如果女兒知道,會理解我們的。」
嚴婉回應他的,依舊是一個大嘴巴子,以及離婚。
離婚不能說正是陶建想要的,但如果在一輩子找女兒跟離婚這件事上,他會選擇後者。
大概是心懷愧疚,陶建沒要房子,留給了嚴婉。
嚴婉繼續滿世界找丟失的女兒。
蔣桔很心痛閨蜜,但說不出口不去找的話,只能在嚴婉每次回來時,請她去大酒店搓一頓。
不醉不歸,抱頭痛哭。
閨蜜太難了。
真想不通為什麼清夢那麼好的孩子怎麼丟了。
怎麼丟了?
陶清夢也想問。
本來一切都跟平常一樣的。
何星雲做完值日,她倆手拉著手等車回家,路邊停著的一輛麵包車門猛的打開,一隻黝黑粗糙的大手像是鉤子一樣,死死的鉗住何星雲的胳膊把她往車裡拖。
等陶清夢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
她被丟在地上。
是泥地。
能很清楚的聽到外面有人在用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什麼,時不時伴隨著一陣大笑。
她很害怕。
發出虛弱的求救聲。
很快就聽到鐵鏈相碰撞以及開鎖的聲音。
但,救命
不得不說一個在城市裡長大沐浴在父母疼愛中只看到了善良美好的孩子是無法想像到
惡的。
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灰撲撲藍色的大嬸,她面無表情,只看了陶清夢一眼便轉身鎖門離開。
陶清夢嚇傻了。
也不敢在喊。
只是,對於自己出現在這陌生的環境裡.
原諒她吸入了過量的不知名物體,腦袋還昏著。
陶清夢一直沒吃東西,連喝水都沒有。
到了晚上,她見到了這一家五口人,並收到了一份大餐。
用詼諧的語言來說,完全可以算得上一頓大餐了。
一個陰瑣瑣像老鼠的男人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根拳頭大的木棒,狠狠的朝陶清夢的腿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