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者中毒身亡

  空氣瞬間凝固，整個福門大街變得鴉雀無聲。

  「你當真要與本王作對？」

  蕭晉南聲音清冷，如同冰凌直直砸進沈洛然心裡。

  沈洛然雙目圓睜，心如鼓擂，已經感覺到殺氣從蕭晉南劍尖噴發而出。

  沈洛然怕極了，不過還是挺起胸膛，如果世間沒有正義，哪有公平可言？

  沈洛然穩住心神，故意抬高語氣，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氣勢：

  「下官只為事實說話！」

  春日的風從沈洛然臉龐划過，卻沒有一絲溫度。

  沈洛然看清蕭晉南眼裡的不屑，憤怒，陰冷，暴戾。

  沈洛然手心全是汗，依舊緊緊咬住唇角回盯著蕭晉南。

  「嗯？」

  蕭晉南冷哼一聲，劍尖又向前進了一寸，沈洛然已經感覺到眉心微微刺痛。

  這時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騎快馬衝進人群，沈洛然看見一名帶刀侍衛拉著楊仵作跳下馬背。

  「我的媽呀，沈主事，這是鬧哪樣？」

  楊仵作幾步衝到蕭晉南和沈洛然中間，一臉堆笑面對蕭晉南，討好的話一股腦說出來。

  楊仵作哆哆嗦嗦思量面前這場面，拿眼神向帶他過來的侍衛求救。

  侍衛快步走到蕭晉南身邊附耳幾句。

  聽到侍衛的話，蕭晉南盯著沈洛然，眼中儘管懷疑，還是收回劍，轉身鑽進馬車裡。

  帶刀侍衛走至沈洛然面前，面帶微笑：

  「這位是……」

  「刑部主事沈洛然！」

  沈洛然如釋重負，只覺眉心突突地涌著熱氣，拿手撫上額頭，沒有血跡，但是心仿佛要蹦出來，還在砰砰跳。

  「在下王爺侍衛孟奇。」

  孟奇身材高大，面色溫潤，一身黑色勁裝，笑起來如沐春風。

  沈洛然鬆口氣，走到楊仵作身旁。

  楊仵作名叫楊青遠，年逾四十，是京兆府唯一的仵作，他跪下檢查死者，不一刻站起身對沈洛然道：

  「沈主事，死者系中毒身亡！」

  「中毒？」

  沈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圍觀百姓發出唏噓聲。

  沈洛然看向孟奇，孟奇正抱拳站在一旁，聽聞此言含笑道：

  「王爺馬車行至福門大街，這個人突然倒在馬車旁，隨後有一男子大聲嚷著王爺殺了他兄弟。」

  沈洛然環顧四周，驚訝地發現，剛才報案的男子不見了。

  馬車裡隨之傳來一道凜冽的聲音：

  「既如此，孟奇，我們走！」

  孟奇點點頭，笑著對沈洛然道：

  「沈主事，那就拜託你了！王爺已經派人去報京兆府，估計馬上就會來人。」

  孟奇跳上馬車，對著沈洛然眨眨眼。

  沈洛然簡直頭大，這都什麼跟什麼？

  馬車離開，孟奇低聲對蕭晉南感嘆：

  「王爺，想不到刑部主事竟然是個女孩子！」

  這句話也說到蕭晉南心坎。

  馬車路過沈洛然身邊時，微風拂過，將馬車帘子輕輕撩起。

  蕭晉南見到沈洛然瞪著眼睛，蹲在楊仵作身邊，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死者。

  她眉目如畫，面色白皙，額頭被自己劍尖所挑，微微泛紅，竟像點了花鈿一樣。

  「暗衛查到了？」

  「嗯，二皇子正在福香樓二樓盯著這邊！」

  蕭晉南嘴角冷笑，心底如清風拂過，泛起一絲漣漪：

  「她當真不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