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四大門(8)
2023-11-29 15:08:21 作者: 陳八仙
那汪世明被我這麼一盯,脖子一縮,顫音道:「小兄弟,我…我…真的不敢。」
「是嗎?」我冷笑一聲,從兜里掏出煙,給他遞了過去,那汪世明也不敢接,抬頭看了看我,見我臉色沉了下去,他立馬接過煙,顫音道:「謝謝!」
「別客氣!」我罷了罷手,掏出打火機,替他將香菸點燃,然後又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深吸一口,我緩緩吐出煙圈,笑道:「汪大哥,你覺得一個人做錯事了,應該怎樣懲罰才能解氣。」
那汪世明雖說紈絝,但也不傻,一聽我的話,立馬我明白意思,就說:「錢,讓對方賠錢。」
我笑了笑,也不再說話,便再次吸了一口煙。
一連抽了七八口的樣子,我手中的香菸差不多燃燒殆盡,扭頭朝汪世明看了看,笑道:「汪大哥,怎樣?煙抽完了沒?」
「快了,快了。」那汪世明連忙開口道。
我嗯了一聲,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不急,慢慢來。」
話音剛落,那汪世明好似有些不明白我意思,疑惑地看了看我,也不說話,便猛地深吸一口香菸。
一口香菸下去,那汪世明原本緊張的情緒,好似放鬆了一些。
一見這情況,沒任何猶豫,我拿起手中燃燒正旺的菸蒂,朝他嘴唇上摁了下去。
瞬間,殺豬般的慘叫聲從汪世明嘴裡傳了出來,「啊,爸,爸,救我,救我啊!」
我壓根沒理會他的慘叫聲,甩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上去,然後從他手中奪過菸蒂,再次朝他嘴唇上摁了下去,「狐狸肉好吃嗎?」
我冷笑一聲,順手撈出一包煙,再次點燃一根,笑道:「你不是逼我姐吃狐狸肉嗎?來,讓我看看你哪張嘴想吃。」
說罷,我將點燃的香菸,猛地朝他嘴裡塞了進去。
「啊!爸,救我,救我啊!」那汪世明慘叫連連,整個人砰的一聲朝地面摔了下去。
我立馬走了過去,正準備抓住他頭髮。
「東川,差不多夠了!」就在這時,彭隊長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朝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告訴我,這是汪老爺子的地盤,讓我別做的太過分。
我也沒說話,抬眼看了看汪老爺子,就發現他面色沉得很,卻沒說話。
「川弟,我的氣消了。」芳姐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我手臂。
我扭頭看了看她,儘量讓自己笑出來,說:「芳姐,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我今天廢了他。」
「不要了,川弟!」芳姐緊了緊我手臂。
「東川,凡事講究一個適可而止,再者說,汪老爺子是有事求你,這才…」彭隊長在邊上勸慰道。
我懂他意思,的確是因為汪老爺子有所求我,這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這令我緊了緊拳頭,也沒說話。
隨後,彭隊長開始做起了和事佬,不停地跟汪老爺子以及芳姐說好話,足足說了差不多20分鐘的樣子,汪老爺子跟芳姐才算和解。
在這期間,汪老爺子找人將汪世明弄了出去,又命人重新搗鼓了一下茶几,然後又多搬了兩條凳子過來,到最後更是親自請芳姐跟蘇曉蔓坐下。
待她們倆人坐下後,整個場面看上去一派和祥,但由於剛才的事,我們所有人心裡或多或少有些疙瘩,好在彭隊長一直在邊上調解。
這不,我們所有人剛坐定,彭隊長又開口了,他說:「老爺子,東川,芳姐,經過剛才些許不愉快的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深談一次,畢竟,牛腩村的事,還沒解決。」
話音剛落,汪老爺子笑了笑,說:「彭隊長,抱歉了,在說這事之前,老夫想問問這個小兄弟。」
說罷,我朝我看了過來,一臉笑意道:「小兄弟,你看老夫先前…。」
不待他說完,我罷了罷手,笑道:「老爺子,以我現在的狀態,能放心我嗎?」
我這是一句實話,那汪老爺子應該是想讓我治好汪世明下半身的隱疾。
坦誠而言,倘若是跟狐狸有關的話,我作為鬼匠還真有辦法能治好汪世明,但,我卻不會輕易出手,即便是出手救他,至少也是幾年後的事了。
那汪老爺子應該是聽出我話里的意思,賠笑道:「小兄弟,這個好說,只要你心裡記著這事就行,至於時間,你自己看著定,老夫絕不會催你,畢竟,讓那逆子漲點記性也是好事。」
好吧,汪老爺子都這樣說了,作為晚輩,我肯定不好再說什麼了,就笑了笑,說:「老爺子,您放心,既然答應您了,等小子有時間定會實現諾言。」
「好,老夫先行謝過你了。」汪老爺子沖抱了抱拳。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就聽到彭隊長開口道:「兩位,既然這事解決了,咱們是不是該談正事了,剛好芳姐也在,她應該對那狐狸了解頗深。」
這話一出,我們所有人朝芳姐看了過去,饒是我都下意識盯著芳姐看了過去,憑心而論,一般狐狸即便被煮著吃了,也絕對不會發生這種奇怪的事,再有就是,先前我通過汪老爺子的照片,發現那些死者臉上的痕跡是用榆木所為,這令我對整件事有種破溯迷離的感覺。
倘若說,整件事是狐狸報仇,那些死者臉上用榆木劃出來的痕跡怎麼解釋?
可,倘若說,整件事是人為,那牛腩村山頂上,一白一黃的狐狸解釋?
人為?
還是狐狸報仇?
兩種想法,在我腦子不停地徘徊,壓根拿不定主意。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芳姐緩緩開口道:「我家矮豆子的來歷,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有個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麼事?」我、彭隊長以及汪老爺子同時開口道。
芳姐看了我們一眼,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家矮豆子,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在我家神龕下邊跪著,像極了我們人在作揖,還有就是它…它…它好像…。」
說到這裡,芳姐啞然而止,也不繼續往下說,這把我給急的,忙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