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未婚夫
2023-11-29 15:08:21 作者: 陳八仙
一見這情況,我真的慌了,連忙推開她,「師妹,我們是…。」
不待我說完,她兩片火熱的嘴唇吻了上來。
瞬間,我只覺得渾身上下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唇分。
「師妹,我…我…。」我支吾一句,壓根不知道跟她說什麼,主要是感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她緩緩抬頭瞥了我一眼,雙頰通紅,支吾道:「師兄…我…我怕!」
我一怔,一晚上下來,這蘇曉蔓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害怕,起先,我還以為她是害怕這大城市,可,現在看來,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不像是怕這個城市,而是害怕某個人。
當下,我盯著她,一動不動,緩緩開口道:「師妹,你到底在怕什麼?」
她支吾一句,「我…我…我…。」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麼,就準備出門再開一間房。
哪裡曉得,我剛走到門口的位置,不待我走出房門,她一把將房門關上了,緊接著,她挨著大門蹲了下去,雙手抱著膝蓋,低聲抽泣起來。
我一見這情況,連忙挨著她蹲了下去,就問她:「師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晃了晃腦袋,也不說話。
我也是急了,又問了一句,「師妹,你到底怎麼了?」
她還是不說話,一個勁地抽泣。
這把我給鬱悶的,也不好再開口,便蹲在她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是半小時,蘇曉蔓抽泣的聲音好似小了許多,我輕聲問了一句,「師妹,你到底怎麼了,有事跟師兄說出來,即便是天塌下來,還有師兄在上邊給你頂著。」
「師…兄。」她緩緩抬頭,盯著我,哭的淚眼婆娑的,雙眼更是通紅。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死死地摟住我脖子,哭的傷心欲絕,就好似要將心裡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我緩緩伸出手,摟住她後背,輕輕地拍了幾下,柔聲道:「沒事,有師兄在,甭管誰欺負你,師兄一定替你出口惡氣。」
「真的嗎?」她緩緩鬆開,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我。
我嗯了一聲,「真的!」
「我…我…我,師兄,你對我真好!」她再次朝我撲了過來,死死地摟住我脖子。
這次,她哭的時間有些久,足足哭了小半個小時,直到聲音都嘶啞了,她才鬆開我。
我抬手拭了拭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師妹,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
她嗯了一聲,說:「師兄,你能替我保密嗎?」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師兄還能出賣你不成。」
她破涕為笑,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我臉上嘴了一下,輕聲道:「我…我有個未婚夫。」
嗯?
我一怔,她有未婚夫。
這什麼情況?
我詫異地盯著她,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三年前。」
三年前?
我去,她父母還有人性麼?
蘇曉蔓不過是十七歲的芳齡,三年前,也就是說,她那時候才十四歲。
我懵了,雖說我那邊有不少早婚早育的情況,但,基本上都是十六歲以後的事,這蘇曉蔓父母倒好,十四歲就給她訂婚了,這還有人道嗎?
當下,我語氣不由有些氣憤,就說:「你父母給你訂婚的?」
她嗯了一聲,怯怯地說:「十四歲那年,我父母缺錢了,他們…就…就把我許配給隔壁村子的瘸子了,訂婚的禮金是五萬塊錢。」
「後來呢?」我輕聲問了一句。
她看了看我,抱著雙腿,再次抽泣起來,也不說話。
聽著她的哭聲,我壓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說,有些父母為了一己私利,什麼事干不出來。
良久,她好似恢復了一些,才緩緩開口道:「我十四歲那年…從家裡逃了出來,一直在外面流…浪。」
我一聽,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她,十四歲那年就從家裡逃出來了,試想一想,一個年近十四歲的小姑娘,從家裡逃出來,其生活坎坷跟辛酸是可以想像的,就說:「沒事,以後跟在師兄身邊,師兄守你平安。」
她重重地點點頭,也不說話。
就這樣的,她沒說話,我也沒說話,我們倆靜靜地盯著這不大的房間。
約摸過了三分鐘的樣子,她扭頭朝我看了過來,問我:「師兄,有煙嗎?」
我嗯了一聲,疑惑道:「要煙幹嗎?」
「我想抽!」她輕聲道。
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抽什麼煙!」
「我聽別的人說,抽菸能解千愁。」她盯著我,說。
好吧,我也是無語了,這不是誤導人嘛,就說:「別聽那人瞎說,抽菸有害身體健康。」
「那師兄為什麼一個人在房間時,總是默默地抽菸。」她說。
我一陣無語,就說:「行了,煙不是好東西。」
她嗯了一聲,細聲道:「我聽師兄的。」
說罷,她腦袋靠在我肩膀上,輕聲道:「師兄,如果那人…叫了很多地痞流氓過來,我…我不想看到師兄受傷,讓我…嫁給他吧!」
我翻了翻白眼,算是明白了,搗鼓老半天,她先前之所以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我,想必應該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就說:「放心,有師兄在,只要你不願意嫁給那個死瘸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山,師兄也會替你闖一闖。」
「師兄,你真好!」她靠在我肩膀上,輕聲道。
「傻瓜,你是我師妹,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抬手摸了摸她秀髮,輕聲道:「對了,你先前說芳姐的事,是真的嗎?」
她嗯了一聲,忙說:「是真的,我認識她,她就是我們村子的。」
我有些不信,原因很簡單,如果那芳姐真是她們村子的,為什麼芳姐沒認出來她,就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她挪了挪身子,跟我貼的更緊了,緩緩開口道:「她的情況比我要慘點,是被人賣到我們村子來的,在我們村子待了一年,我那時候小,她不認識我正常,我卻記得她。」
賣到她們村子的?
這什麼情況?人口販賣?
我神色一凝,直覺告訴我,那什麼牛腩村,恐怕絕非表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