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密談
2023-11-29 15:08:21 作者: 陳八仙
飯後,我那些個同學一個個對我感恩戴德,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高中那會,請吃個飯,足以讓多數人覺得夠義氣了,特別是這種一次性請二十幾個人吃飯,在我們學校,我算是第一個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看似沒有意義的飯局,卻讓我在三年後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那個意外之喜,差點沒令我欣喜若狂,甚至可以說,那個意外之喜令我的手藝得到了一個質的提升。
而給我意外之喜的那人正是這飯局中的其中一個。
當然,這是後話,暫不表述,且說我那些同學回學校後,瑤光老師找到我,問我什麼回學校,又說我快一周沒回學校了,再不回學校露個面,估摸著校長得找我談話了。
對此,我給的回答是,放寒假前絕對會在學校待一段時間。
瑤光老師見我這麼說,也沒再說什麼,就讓我注意安全,便直接回了學校。
送走瑤光老師後,整個飯店,就剩下我、秦老三、蘇曉蔓以及王炯。
那王炯走了過來,正準備說話,我罷手道:「有事回棺材鋪說。」
言畢,我抬步朝飯店門口走了過去,那王炯、秦老三以及蘇曉蔓跟了上來,值得一提的是,臨出門時,那飯店老闆給我塞了一包藍盒芙蓉王,說是感謝我在這大雪紛飛的天氣,給他帶來這麼多生意。
回到棺材鋪,我先是讓秦老三跟蘇曉蔓在樓下待著,我則領著王炯直接去了二樓的辦公室。
那秦老三想跟上來,按照我的意思是,我跟秦老三是合作人,跟上來也沒啥,但,那王炯卻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洛老弟,事關重大,最好只有我們倆人知道就行了。」
我一聽,詫異地瞥了他一眼,就對秦老三說:「老三,你跟小師妹,在這等會吧!」
那秦老三一怔,好似有些不滿,但也沒說話。
見此,我苦笑一聲,也不好說話。
撈句心裡話,我真心想讓秦老三跟上來,畢竟,他嘴皮子厲害,指不定還能多找王炯要點錢,但考慮他太愛歌瑤了,萬一這傢伙不經意地把這事告訴歌瑤,就會多幾分風險。
很快,我領著王炯來到二樓辦公室,剛坐定,我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沉聲道:「王組長,在說事之前,我得告訴你,你若再耍什麼心計,別怪我洛東川翻臉不認人。」
他苦笑一聲,說:「洛老弟,我知道你還在生昨天的氣,可,我也是無可奈何啊,你也知道我們倆前段時間相處的不是很愉快,就這樣來找你幫忙,你肯定會拒絕,這才把彭隊長的名頭搬出來。」
說著,他尷尬地沖了我笑了笑,繼續道:「洛老弟,還望你看在同屬第八辦,同屬彭隊長手底下的人,幫我這一把。你放心,我王炯絕非忘恩負義之人,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以後遇到什麼事,你儘管開口,我王某人要是說句不,那便是狗娘生的。」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我之所以會聽他說這番話,主要出自兩個原因,其一是那一萬塊錢,其二是王炯提到了墨家機關,作為鬼匠,我對墨家機關有著像對神一樣的尊敬,特想親眼見一見,即便有危險,也值得我去冒這個險。
那王炯見我沒說話,還以為我不同意,又說:「洛老弟,我王某人今天說的這番話,全是肺腑之言,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微笑點頭,「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找我過去麼?」
他面色一喜,忙說:「因為你是鬼匠,那人說了,他所布置的機關,唯有找鬼匠過去,才能令所有機關『活起來』,甚至…。」
我眉頭一皺,「甚至什麼?」
他抬眼朝門口看了過去,好似些不放心,立馬起身走到門口,將門反鎖起來,又擰了擰鎖頭,見徹底鎖了起來,這才舒出一口氣,走到我邊上,挨著我坐了下來,壓低聲音說:「洛老弟,那人甚至點名讓你去了。」
「點名讓我去?」我更疑惑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嗯了一聲,說:「對,那人的確點名讓你去了,還說,這事唯有你去才能解決,否則,就算天王老子去了也沒用。」
他這話令我的好奇心更重了,那人這麼看得起我?就說:「你沒聽錯?」
他篤定道:「我的個洛老弟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不信我啊,這麼跟你說吧!那人的原話是,『小王,你去南坪鎮找一名鬼匠過來,哦,對了,找那個叫洛東川的鬼匠,別找錯人了。』」
我一聽,微微斟酌一番,看似簡短的一句話,卻透露了不少消息,其一,那人應該認識我,其二,這南坪鎮不止一名鬼匠,否則,那人絕對不會強調找我。
這讓我更加好奇了,那人到底誰?還有就是南坪鎮,除了我一個人是鬼匠,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啊!
若說師傅在世,師傅自然算一個,可,如果師傅已經走了啊,再有就是師兄了,但師兄為了救魏德珍也離開了南坪鎮啊!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就問王炯原因。
他吱吱唔唔一會兒,說:「洛老弟,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是第八辦領導請過來的,至於你說的鬼匠,據我所知,你們這南坪鎮的確還有一個鬼匠。」
「誰?」我忙問。
他瞥了瞥門口,壓低聲音說:「謝安!」
一聽這名字,我立馬想起一句讓我快要忘記的話了,那便是林繁的話,她讓我小心一名謝的人,先是歌瑤父親說了一個名字,謝雷霆,現在這王炯又說了一個名字,謝安!
瞬間,我有種姓謝的人全冒出來的感覺,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那王炯又說了一句話,他說:「對了,洛老弟,這次建陵墓的負責人叫謝雷霆,他跟謝安好像是叔侄關係,還有一個叫謝在紅的女人,好像跟他們倆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令我赫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