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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血棺(上)

2023-11-29 15:08:21 作者: 陳八仙
  待三師傅離開後,我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從這時,我便知道我這輩子的使命,不再是單獨救治二叔,還多了一條,替師傅報仇。

  我試探性地猜過師傅的仇人是誰,但最終都是沒結果,我甚至懷疑過當初跟鄭老一起出現的何定國(師傅的三師弟),直覺告訴我,何定國僅僅是一名木匠,應該沒這個本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秦老三追了上來,見我在發呆,推了我一下,笑著說:「川子,發什麼愣勒,人吶,這輩子得活的瀟灑,你看看我,即便是個萬人嫌的傢伙,但我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

  我沒說話,他又說:「哥跟你說,報仇這種事,得講究機緣,得講究時間,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師傅也說了等一年後,你親自去解決那三棟房子的事,不就知道真兇了麼?」

  我朝他望了一眼,我知道這傢伙是安慰我,朝他說了一聲謝謝,便徑直走進棺材鋪。

  那秦老三也跟了上來,一邊走著,一邊說:「川子,咱倆可是說好的合作,以後哥就住這棺材鋪了。」

  我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隨後,在秦老三跟我說了一大堆話,大致上是告訴我,劉勝被小卓警察給抓了,理由是知情不報。至於徐三彩,小卓警察沒敢抓,主要是有人給小卓警察打電話了,說是徐三彩有點背景,動不得。

  在秦老三說完這事後,那徐家三兄弟也來了,他們大致上是對我表示感謝,又跟我說了徐三彩的事,說是這徐三彩從小就眼紅,見不得別人好,即便看待自家兄弟也是眼紅的很,說徐家三兄弟關係不好的謠言,也是這徐三彩散不出來的,實際情況是,他們三兄弟感情好的很。

  正是這樣,徐家三兄弟跟徐三彩關係一直不太好,估摸著那徐三彩是被人利用了這點,這才會摻合到整件事當中,至於徐三彩這件事當中扮演什麼角色,誰也不知道。

  那徐家三兄弟又告訴我,整個南門村已經被搬空了,而那三棟房子則孤零零地坐落在半山腰,宛如三隻眼睛從三個方向俯視著整個南門村。

  說到最後,那徐家三兄弟又拿了十萬塊錢出來,說是當初說好的價錢是十五萬,已經給了我五萬,還剩下十萬塊錢。

  我沒要,這倒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作為鬼匠,事情沒辦完,肯定不能拿錢,就告訴他們,等一年後解決那事後,再把這十萬塊錢給我。

  他們見我這樣說,也沒多說什麼,就說他們等我一年時間,在這期間,若是經濟上遇到困難,儘管給他們打電話,他們絕對會傾其所有幫我,也算是還師傅一個人情。

  說完這話後,徐家三兄弟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那秦老三立馬湊了過來,逮著我就是一頓臭罵,大罵我敗家,說是送上門的錢都不要。

  我給他的解釋是,我們鬼匠賺錢講究取之有道,又說,他要是覺得不行,散夥算了。

  那傢伙一聽散夥,立馬不說話了。

  隨著徐家三兄弟的離開,整件事也算告了一段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內,我一邊上學,一邊鑽研鬼匠的手藝,考慮到師傅的仇人太強大,我甚至開始接觸鬼匠亟文,但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主要是這鬼匠亟文講究一個口口相傳,而師傅臨終前並沒有教給我,這讓我一個剛入門沒多久的鬼匠,想要鑽研鬼匠亟文,無異於閉門造車。

  對此,我也沒放棄,因為我太明白了,作為鬼匠,必須得將鬼匠亟文弄明白,沒弄明白這鬼匠亟文,絕無可能替師傅報仇,只好天天抱著師兄留下的那些圓筒柳木,鑽研上面的亟文。

  當然,在鑽研鬼匠亟文時,我也沒放棄工師哩語,就連鄭老給的《六丁六甲入地篇》,我也嘗試著鑽研。

  到後來,我乾脆向學校請了長假,天天待在二樓鑽研這些東西,而三師傅給我的建議是,學習東西講究精,不能雜學。

  我當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主要是心中的執念太深,想儘快提升自己,讓自己有實力替師傅報仇。

  三師傅可能是考慮我學的東西太多,也沒怎麼教我防身術,僅僅教了我一些吐納的功夫,說是對身體有幫助。

  不過,話又說回來,學藝這東西,急不來,得講究一個循規蹈矩。所以,一個月下來,我僅僅是對工師哩語有了一些提升,對於鬼匠亟文跟風水方面的知識,還是停在一個月前的樣子。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乾脆綴學專職干鬼匠算了,但有些事情好似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了一般,就在我生出這個念頭時,那秦老三神色匆匆地找到我,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川子,來生意了。」

  當時剛天亮沒多久,我正捧著《六丁六甲入地篇》在研究,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書本,就問他:「咋了?」

  他說:「你們學校出大事了,昨天夜裡你們學校一個叫許士清的老師,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一聽,這許士清我認識,好像是新來的老師,高一七班的語文就是他教的,二十五六的年齡,長的挺清秀的,一看就是文人雅士。

  我對這老師印象挺好的,每次去學校,一旦碰到他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學校不少學生都對這老師都有好感,甚至有不少高三的女生偷偷地給他情書。

  就這麼一個老師,死了挺可惜的。

  只是,我有點納悶,我們學校老師死了,秦老三這麼激動幹嗎,就問他:「怎麼回事?」

  他在我邊上坐了下來,端起我喝過的水杯,一飲而盡,說:「你猜他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說:「川子,我保證你不敢相信,這許士清死亡的地方,在離你們學校一公里處的一條馬路上,那許士清面目猙獰地抱著一口血棺,手裡還緊握一把渾身通黑的魯班尺。」

  「這是謀殺,你找我幹嗎?得去找小卓警察。」我嘀咕一句。

  那秦老三深呼一口氣,神秘兮兮地說:「按說肯定跟你沒關係,但他死亡時還有一點,你聽了後,肯定會坐不住。」

  「什麼?」我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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