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靈異 >鬼匠 > 第50章 一隻手

第50章 一隻手

2023-11-29 15:08:21 作者: 陳八仙
  我又查看了一下房梁,也是正常的很,並沒有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是我心理作用?

  我嘀咕一句,再次將房梁放入房梁鑿,邪乎的是,先前那種壓抑感再次冒了出來,這次的感覺比上次更為激烈,上次是僅僅是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而這次,我能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滑滑的,涼涼的,在背後緩慢地遊走,伸手一摸,什麼也沒有,這嚇得我冷汗直冒,連忙把房梁拿了出來。

  就在我拿出房梁的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股感覺僅僅是淡化了一些,並沒有徹底消失。

  我拭了拭額頭的冷汗,嘴裡不停地說,祖師爺保佑,手頭上也不敢怠慢,連忙撈過雞公,打算往房梁鑿里灑點雞血。

  誰曾料想,這一幕正好被那王潤學給看到了,他面色一僵,二話沒說話,從地面撿起幾塊碎磚頭,朝我這邊丟了過來,大罵道:「瑪德,你小子是不是找死,那裡面能灑血麼,一旦灑了雞血,這房子不是沾了血麼?」

  我懂他意思,常規上樑,的確不能灑雞血在房梁鑿,其意是沾了血,這房子便成了血房,是大凶之兆,也正是因為這個理,一般房子上樑,都是在房樑上抹雞血,卻不敢在磚頭上抹。

  可,眼下這情況,若不抹點血在房梁鑿里,這房梁肯定放不了。倘若就這樣放下去,我不敢想像其後果是什麼,我甚至懷疑會跟前面幾任上樑的木匠師傅一樣,從這上面摔下去。

  斟酌一番後,我朝王潤學看了過去,就發現他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看那架勢是打算上來。

  我沒敢猶豫,就準備往房梁鑿抹點雞血,畢竟,以王潤學對房子的執著,他上來絕對會直接把房梁放入房梁鑿,這讓我立馬想到前幾任上樑的木匠師傅,很有可能跟我遭遇了一樣的事。

  一念至此,我連忙撈起邊上的雞公,抹了一點雞血在手頭,就朝房梁鑿抹了過去。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發生了,我只覺得背後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後背拍了一下。

  起先,我還以為王潤學上來了,可,扭頭一看,背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陡然,那東西又拍了我一下。

  我細心感受了一下,那東西寒意徹骨,就好似剛從冰窟里拿出來的硬冰一般,再細心感受一下,這哪是什麼東西,分明是人的手,五指輪廓異常清晰,我甚至能感受到那手指在我背後動了動。

  頓時,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雞皮疙瘩在這一瞬間悉數冒了出來,恐懼的氣氛從毛孔直入皮膚深層,充斥著我全身每個細胞,我怕了,真的怕了。

  那隻手,好像看穿了我的害怕,拍打的速度愈來愈快,不停地拍打著我後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支手拍打的力度愈來愈強,一下,一下,又一下。

  怎麼辦?怎麼辦?

  我急得冷汗直冒,整個身子都開始打顫了,下意識朝左邊挪了挪。

  不挪還好,這一挪,我背後陡然傳出一股重力,就好似有人猛地推了我一下似得,這讓我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地面倒了下去。

  我差點沒被這一幕嚇懵了,好在我反應還算可以,一把拽住房梁。

  如此以來,我整個身體懸掛在半空當中,我哪裡敢猶豫嘴裡拼命喊,救命。

  有些事情,也是奇怪的很,真要說起來,估計都沒人敢相信。因為,就在我喊救命時,我忽然感覺腳下一重,好似有一隻手死死地拽住我腳踝,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隻手的指甲扣入皮膚內,拽著我腳,拼命往下拉。

  我懵了,大腦亂糟糟的,壓根不知道怎麼辦,雙腳本能地拼命往下瞪,想掙脫掉那隻手,但無論我怎麼瞪,那隻手始終拽住我腳踝,拼命往下拉。

  與此同時,那王潤學已經爬了上來,見我掛在房樑上,他先是沖我桀桀一笑,後是抓住房梁猛地搖晃起來,「小子,你已經沒用了,下輩子投胎,記住別做鬼匠了。」

  我急了,忙喊:「王潤學,下面那麼多人看著,你這是謀殺。」

  「謀殺?」他冷笑一聲,「不差你這一個。」

  說話間,他再次搖晃了幾下房梁,我原本抓住房梁就特別吃力,被他這麼一搖,雙手再也沒了力氣,整個人猛地地面極速墜了下去。

  下墜中,風聲在我耳邊呼呼作響,我腦子只有想法,完蛋了,這次死定了。

  有句俗話是這樣說的,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天明,或許是閻王爺不收我,我掉下來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那口天井。

  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我一把拽住天井邊上的繩子,但由於下墜的速度過快,我雙手壓根支撐不住,即便是拽住繩子,整個身子還是極速往井下滑落。

  足足滑了好幾米,我雙手被繩子都勒出血泡了,這才停下來,一股極強的腐臭味從下方傳了過來。

  借著上方傳來的微光,我朝下面微微看了一眼,就發現在離我十幾公分的位置,倒吊著一具屍體,由於井下光線不足,我看不清那屍體的臉,只能看到那屍體穿著一身紅布衣,從身體的輪廓來看,應該是男人。

  我當時急著活命,也沒什麼心情去管底下的屍體,順著繩子往上爬。

  好在這天井挖的不是很深,僅僅是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我便爬到井邊的位置,一把抓住天井邊緣,猛地一個翻身爬了出來,虛脫般靠在井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讓我恐慌的是,我上來時,那王潤學已經把房梁放入房梁鑿內,這令整棟房子看上去,給人一種玄之又玄,自成一片天地的感覺,就好似這房子裡面充斥著什麼東西一般。

  而那王潤學則正好蹲在房梁邊上,手裡拿著一把鑿子,好似在房樑上雕刻什麼東西,至於那些圍觀的村民,不知道時候已經全部離開了,整棟房子,只剩下我跟王潤學。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