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87.詭變

2023-11-29 14:44:56 作者: 深海之眼
  「嘎嘎……」

  那隻紅眼烏鴉嘎嘎一聲,就跳進任老太爺的棺材坑裡。

  進入坑底,這裡並沒有想像中的潮濕,反而凝結有冰冷的黑色晶體狀霜霧,異常寒冷。

  此時,這片荒墳地域都被炙熱的陽光籠罩,陽氣充裕,誰也想不到僅僅幾米之差,任老太爺的棺材坑底會是這個樣子。

  這下面濃郁的陰邪之氣,一點也不像『蜻蜓點**』這種寶地該有的情況。

  紅眼烏鴉進入坑底後,黝黑的爪子在不大的坑底扒來扒去,將那些幾乎被凍結的動土掃開。

  不一會,一個形似人心臟的乾癟黑色硬物被扒拉出來,上面插著一根青銅釘子,一股邪氣森森的不適感迎上心頭。

  紅眼烏鴉將乾癟心臟扒出,隨後又在其他角落扒出…未婚女子用過的月事布、一個形似黑貓顱骨的骨頭、一截紅得發紫的木塊等幾件東西。

  「嘎嘎!!」

  紅眼烏鴉用月事布將其他幾樣東西包裹起來,兩隻爪子各抓著一角,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在紅眼烏鴉將那些詭異的物件拿走後,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根源,坑底的溫度迅速升高,就連濃郁的陰邪之氣也很快消散。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蜻蜓點**就該恢復它本來的樣子。

  而這一切沒有人知道,除了那隻紅眼烏鴉,或者說是紅眼烏鴉背後的人。

  紅眼烏鴉提著邪氣森森的月事布包,嘎嘎著飛向後山深處。

  不久,紅眼烏鴉來到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腰地帶,然後一頭撞進一個大石頭內。

  哦,不,原來只是幻象,那幻象之下是一個幽深的洞穴!

  「嘎嘎!!」

  紅眼烏鴉提著月事布包飛進洞穴深處,一個身著邋遢的老者盤膝坐在洞穴深處等待。

  沒錯,此人正是九叔一直想除掉的魔修——屍魔子!

  紅眼烏鴉飛到屍魔子身前,將包裹放到屍魔子前面。

  「嘎嘎……」

  紅眼烏鴉眼中的紅芒不斷閃爍,在這陰暗的洞穴中,顯得詭異極了,再加上烏鴉那難聽的叫聲,就好像此地是鬼窯一樣。

  聽到紅眼烏鴉的叫聲,屍魔子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紅芒攝人心魄,好似整個洞穴都因此而亮了幾分,也紅了幾分。

  「來啦…啦…啦!!!」

  屍魔子嘶啞的聲音在幽暗的洞穴中迴蕩。

  紅眼烏鴉『嘎嘎』的回應。

  「哦嘿呵……」

  屍魔子臉上浮現一抹癲狂,臉上詭異的魔紋都好似在隨著屍魔子臉部肌肉動作而蠕動。

  此時的屍魔子的模樣,連惡鬼都比不上!

  「嘎嘎……」

  紅眼烏鴉嘎嘎的叫著,眼中的紅芒越加滲人。

  「去吧,幫我監視那些人,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屍魔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冰冷的瞳孔,語氣森寒的說道。

  「嘎嘎……」

  得到屍魔子的命令,隨後紅眼烏鴉撲扇著翅膀,飛出洞穴,向任家鎮飛速,順便又糾結了一群烏鴉掩藏自己。

  紅眼烏鴉飛走後,屍魔子漠然的看著地上的月事布包,伸手將之解開,拿出裡面的東西。

  未婚女子的月事布、插著青銅釘子的乾癟心臟、形似黑貓顱骨的骨頭、紅得發紫的木塊。

  「嘿孽嘿……」

  屍魔子詭異一笑,從山洞內一個小罐子裡拿出一些血紅色的還滴著紅色液體的稻草,腥臭刺鼻的血腥味瀰漫整個山洞。

  隨後,屍魔子用不知名的紅得發紫的木塊作為脊椎骨,血紅色的稻草作為肌肉骨骼,插著青銅釘子的乾癟心臟作為心臟,形似黑貓顱骨的骨頭作為腦袋,未婚女子的月事布作為皮膚。

  就這樣,一個詭異的、浸血的『人偶』出現在屍魔子手中。

  「任威勇?偶呵呵…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可是很懷念你死前那怨恨的眼神!」

  「可惜,我無法看到,當你知道你的子孫死在你的手中時,你痛苦嘶吼的樣子!!」

  「你當年如何對我的,我百倍千倍萬倍償還給你!!!」

  屍魔子癲狂的聲音充斥著幾十年積蓄下來的怨恨,他與任家的仇怨,幾十年也不會消散。

  隨後,屍魔子在一張符紙上寫下任威勇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將之塞進『人偶』的嘴裡。

  「………」

  一番開靈祭煉過後,屍魔子將帶著任威勇生辰八字的人偶放進一個盛滿鮮血的罐子裡。

  人偶一遇到鮮血,人偶的眼睛突然亮起詭異的紅芒,隨後罐子裡的血液迅速減少,就好似是那詭異人偶將血液喝光了一樣。

  「喝吧,喝吧,寶貝,喝的飽飽的,今晚大鬧一場!!」

  ……………

  在人偶浸血的時候,遠在九叔義莊的任老太爺猛的睜開眼。

  任老太爺灰白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紅芒,那幾乎算是眼白,瞳孔指尖大小的眼睛,就好似黃鼠狼的眼睛一樣攝人。

  「師傅,我們回來啦!!」

  就在這時,秋生和文才他們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任老太爺眼睛轉了轉,然後又閉上眼。

  一切都好似沒有變化!

  但一切都在改變,任老太爺的身體從原來的乾瘦,漸漸發福起來,就好似體內充盈了什麼。

  「師傅,你看這香怎麼燒成了這樣?咋看著這麼滲人?!」

  文才拿著那『兩短一長』的三根香燭遞給九叔看。

  「……」

  九叔拿著香,細細磨挲,眉頭緊緊皺起,沉默不語。

  「師傅,這香燒成這樣,是怎麼回事?」

  看到九叔的樣子,文才有些好奇的問道。

  「人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卻燒成這樣!家中燒此香,必定有人喪啊!!」

  九叔皺著眉頭說道,心中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

  「啊?有人要死?師傅,那是不是任老爺家裡?」

  聽到九叔的話,文才一愣,然後當即就問道。

  「廢話,難道還是這裡啊?蠢得跟頭驢似的!」九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文才自動過濾九叔的話,知道他們沒事後,當即說道,然後去拿供台上的供品吃。

  「師傅,那任老爺的女兒會不會有事啊?」

  秋生一琢磨九叔的話,頓時想到任婷婷,連忙開口問道。

  「總之,姓任的都會有難,額,婷婷……」

  文才當即就是一愣,然後就要去九叔那邊,卻被秋生攔住。

  「你不是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秋生笑著說道。

  「我剛才有說嘛?」

  文才裝作一臉迷糊的樣子,矢口否認自己剛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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