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這波紅薯地立大功(16)
2023-11-29 17:59:35 作者: 居閣蘭
「劉年順喜歡王玉?」
一大段話里,任銳炎只捕捉到了這麼一句關鍵的話,所以陳芬芳和劉年順只是單純的朋友?
任銳炎突然覺得心情舒暢了起來。
但轉頭一想,又覺得不一定,劉順年喜歡王玉,不代表陳芬芳不喜歡劉順年。
這幾天裡里外外任銳炎都感受到了陳芬芳對自己的照顧,但同時他也了解那份盡心的照顧里一直隔著一層梳理,不及陳芬芳對劉順年,兩個人之間相處的和諧,還有陳芬芳願意敞開心扉的那層親近。
任銳炎又不開心了。
「還有呢?」
「三少爺那邊的人還在找你,放出話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呵。」任銳炎冷笑一聲,沒什麼波瀾,「他可真是我親哥哥。」
「少爺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不急。」任銳炎心裡有打算,「現在出現無疑是自尋死路,我在這裡有人照顧,也能隱藏行蹤,讓你給我爹送的東西送到了嗎?」
「還沒有,老爺最近有事外出,暫時還沒回來,要不要直接將東西交給夫人,待老爺回來時再將東西轉交給老爺?」
「不行。」
他娘性子溫柔,沒有什麼心眼也藏不住事,把東西交給她很容易被二夫人發現,到時候東西就交不到他爹手裡了。
「讓他們等著,不管等多久,一定要親手將東西交到我爹手裡。」
「明白,少爺。」
「嗯,還有西邊,都準備好了嗎?」
「快了,三少爺那邊很謹慎,查的很嚴,我們的人不敢一次性將炸藥全帶去西邊,分批次的話就會稍慢一些。」
「這件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務必不能被發現。」
否則將功虧一簣。
「明白少爺。」
該說的話差不多說完了,任銳炎又和來人說了幾句,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如果還有閒暇的時間,幫我去找一個人。」
「少爺想找什麼人?」
「陳芬芳的娘。」
「這……」來人很是不解,「陳芬芳的娘和我們的事情有關係嗎?」
「沒有。」任銳炎搖頭,但是和他有關係。
「知道了,屬下會找機會……」
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響起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任銳炎和來人的深情一凜,下一秒,來人已經隱藏在了角落,任銳炎也起身藏在了門後。
下一秒,連清扶著受了傷的劉年順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還在念叨,「你說說你,幹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英雄救美,美沒救下來,反倒把自己給搞成這樣,你就是活該。」
劉年順滿臉是傷,連清的臉上和手上也掛了彩,不過對比劉年順還是好了不少。
兩人回來之前已經去了一趟藥房,劉年順脖子上還掛著袋子,裡面裝著跌打損傷的藥。
聽見是陳芬芳的聲音,任銳炎放下心來,從門後走了出來,見到都掛了彩的兩個人稍稍一愣,皺著眉頭,心疼了。
「出事了?」
他本意是想從連清身邊接過一瘸一拐的劉年順,但連清念及任銳炎也是傷號,所以直接拒絕了。
任銳炎的手落了空,他低頭看了一眼,心裡有些失落。
「和別人打架了。」
把劉年順放床上躺著之後,連清才有空回答任銳炎。
上午他們一直在正常工作,午飯的時候麵粉廠突然來了一個小姑娘,溜光水滑的,長得好,穿的也好,從長相看年齡,應該也和連清他倆差不多。
他們這些搬運工里,就連清一個長得一般的姑娘,其他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出現了一個水靈的姑娘,自然有些人就起了色心。
幾個大男子漢將小姑娘堵在角落,污言穢語一句接著一句,小姑娘都快嚇哭了。
連清見著這一幕,秉承著不關我事就絕對不去惹事的原則,打算冷眼旁觀。
哪曾想,身旁的劉年順「噌」的一聲就躥了出去,待連清反應過來,他已經和那幾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有六手,八手,劉年順幾乎在被這個幾個人吊著打。
別人連清不會管,劉年順連清可不能看著他被打而坐視不理,摔了碗拿著碎片就沖了上去。
連清可是殺過人的,這些世界一個個學來的招式也刻在了靈魂里,知道什麼地方打人痛,下起手來也是狠決,把那幾個男人嚇得一愣一愣的,一時半會兒不敢造次。
沒過多一會兒,麵粉廠的廠長就來了,原來那小姑娘是廠長的女兒,以前一直沒來過廠里,今天也是突發奇想就想來看看,沒想到惹上了有心人的惦記。
廠長十分感謝劉年順和連清的出手相救,給了他們一些醫藥費,又給他們放了幾天假,然後連清就帶著劉年順回來了。
一路上連清沒少數落劉年順,他們這個水陵縣,警察廳根本不干實事的,一個平民被打死那些人根本管都不管,頂多在工人里搜刮點錢財,然後填飽了自己的荷包。
今天要不是連清在,誰知道劉年順會不會被打死在那裡?
「我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見到一個姑娘家家的被人欺負長那樣,我要是什麼都不做,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劉年順躺在床上,中氣倒是十足,連清氣不打一出來,伸出食指按下劉年順臉上的青紫,聽他疼的嗷嗷叫才放手,「就你是男人,都差點變成死人了還跟我犟。」
劉年順疼的嗷嗷叫,努著嘴反駁,「你大哥不說二哥,咱倆有啥區別。」
一個救男人,一個救女人,都把腦袋別褲腰帶上,乾的都是不怕死的事情。
連清一時語塞,把藥塞到任銳炎手裡,氣鼓鼓,「你給他上藥。」
停了停,又說,「不給他上也行,疼死你得了。」
「疼死我也不後悔。」
「閉嘴。」
連清瞪了劉年順一眼,為了防止自己被這貨氣死,轉身出去了。
任銳炎一邊弄著跌打損傷的藥,一邊聽著劉年順的乾嚎,心理活動很豐富。
就是這種情況,顯得他太像一個外人,格格不入,完全摻合不進去。
「劉兄弟,我有點羨慕你了。」
嘴硬心軟用心的擔心也總比疏離的關心要強吧?
羨慕?
劉年順覺得任銳炎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羨慕啥啊,這母老虎,以後誰攤上她誰倒霉,身為男人在家裡肯定一點家庭地位都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