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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死亡與訴說(34)

2023-11-29 17:59:35 作者: 居閣蘭
  「鍾巧巧不是說了嗎,買東西的確實是毛淑卉,但她是買來送給她的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這案子雖說拖得不久,但畢竟牽扯了十幾條人命,誰都想儘快結案給大家一個交代。

  在所有人眼中,鍾巧巧都是罪魁禍首,既然兇手已經被他們抓住並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孟程錦又何苦在這個時候鑽這個牛角尖呢?

  閆帆提醒著連清,堅持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但一味的堅持則是愚昧的表現。

  倔強從來不是一個很合適的褒義詞,連清知道。

  「毛淑卉醒了嗎?」

  但連清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倔強。

  閆帆按住連清的肩膀,將她帶到了一邊,「你覺得毛淑卉也有參與?」

  「她的身高也吻合不是嗎,如果真是鍾巧巧做的,她那麼會打算的人,怎麼會把那雙鞋留著?不管怎麼樣,問一問又能怎樣呢?」

  不是連清疑心重,實在是鍾巧巧的舉動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特別是她看似在有意無意的為鍾方正脫罪,並多次向他們提起能否對鍾方正網開一面的行為。

  給連清一種,過了的感覺。

  就比如演戲,給出的東西過了,就顯得誇張,假。

  連清一直很奇怪這府里下人的態度,他們明顯是被吩咐過什麼才會是那個態度,可看鐘方正和鍾方圓的表現,這倆基本不知道實情,而鍾巧巧,她沒那個實權命令得動整個城主府。

  不管毛淑卉做沒做什麼,她應當都是知道些什麼的。

  真是一直以來她的存在感都並不強烈,所以她才一直沒引起重視。

  「說什麼呢?」

  周宇騫從後背冒了個頭出來,將嘀嘀咕咕的兩個人嚇了一跳,連清撫著胸口轉身,便瞧見了房裡多出的一個人。

  周宇騫順著連清的目光,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解釋,「上頭的命令下來了,讓我們儘快把鍾方正帶回京里處置,叫你們半天也不聽,不知道背著我悄悄盤算什麼呢。」

  周宇騫這話說的直泛酸,連清都聽的抖了三抖,急忙賠了笑臉,「周哥這話說的,兩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麼悄悄話,我們打算和毛淑卉聊聊,你去嗎?」

  「毛淑卉?」周宇騫奇怪的看了連清一眼,擺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我不去,有這時間我趕緊將該安排的安排了,咱別耽擱時間,既然案件已經查明,也該回京復命了。」

  「行,那這事兒就有勞周哥你多費心,小弟偷偷懶哈。」

  連清倒是一溜煙兒的跑的賊快,周宇騫盯著連清的背影,愣了好久,突然一驚!

  等等!

  不是說孟程錦身體不適暫時坐輪椅嗎?

  輪椅呢?

  鞋鋪老闆:「……」

  呵呵,這倆買鞋,沒錢,把輪椅抵給我了你敢信?

  你知道那種眼見著你以為的殘疾人突然精神抖擻的站起身來穿著增高鞋在你面前蹦蹦跳跳的感受嗎?

  你能體會前一秒還用武功盡失博可憐的人後一秒就用輕功飛走了給你那種打擊嗎?

  買賣虧了就算了,精神也受到了重創怎麼搞!

  閆帆也正想跟著去,卻被周宇騫一下抓住了衣服,「你跑什麼跑,干正事兒去。」

  閆帆:「……」

  呵呵,都是一個職位的,感情我在哪兒都沒有地位是吧?

  行,反正他也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的閆帆也沒和周宇騫多爭論,他相信孟程錦能問出他想問的,他有那個本事。

  鍾方正要被帶回去,鍾方圓自然也不能留。

  一條腿剛踏入鍾方圓的房門,閆帆就被焦急等候消息的鐘方圓給直直拉了進去。

  他現在可謂是兩手一攤,處於足不出戶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狀態,就等著京里怎麼安排鍾方正呢。

  「閆大人,我爹他……?」

  「放心吧,你爹沒事兒。」一點兒不客氣,閆帆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自在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鍾方圓臉上的笑意都還未拉出來,又聽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就是你們一家子需要和我們去京里小住一段時間。」

  至於住哪兒,那就由不得他一個小小的司直說了算了。

  一口氣堵在胸口,鍾方圓鼻翼張張合合吐著氣,咬住下嘴唇,背在身後的右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閆大人,當務之急,大人不是應該先找出殺害了十三位姑娘的兇手嗎,如果我不……」

  「鍾少爺,你的妹妹已經認罪了。」

  雲淡風輕的回答仿若這茶杯里的茶水,微微搖晃,只餘下淡淡波紋,沒有風浪,卻攪動著整個本體。

  鍾方圓的眼睛倏地睜大,震驚的毛孔都仿佛活了過來,似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口似笑非笑的氣,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閆帆持續淡定,將鍾巧巧的認罪過程如故事般講給了鍾方圓聽,過程比較激進,很多時候都故意加重了鍾莉莉的惡行與鍾巧巧的殘忍。

  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講起來格外喜歡添油加醋,一盞茶都見了底,故事收尾,閆帆笑了。

  夜已經很深了,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噴灑在鍾方圓的側臉,襯得他的臉色蒼白無比。

  他只是在這個房間待了幾天,再知道外界的消息,卻發現他們一家已經走至了深淵邊緣,無可回頭。

  「她,是這麼說的嗎?」

  鍾方圓的話語裡,是止不住的心疼與顫抖。

  閆帆聽著他這話,來了興趣,心道有點意思,「不然她應該怎麼說呢?抵死不認還是將罪名推給無辜之人?」

  「不。」鍾方圓的唇色極度的蒼白,「我的意思是,她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音量漸小,說著說著鍾方圓還伸手扶住了書桌,他有些失神,一直重複的喃喃著這句話。

  好像這句話他不是說給閆帆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在試著說服自己。

  他的態度讓閆帆察覺到了怪異,於情於理,鍾方圓都不該是這個反應。

  「你們這一家啊,還真是不簡單,姐姐欺負妹妹,妹妹殺了姐姐,父親反過來包庇殺了女兒的女兒,哥哥為了父親用妹妹的罪行作為交換籌碼,你說……」

  「別說了,夠了!」

  激動,甚至是偏激到急切的打斷閆帆話,鍾方圓的仰著脖子,喉結滾動,吞下的不僅僅是口水,應當還有他不得不去隱藏的某些真相。

  「我們好好的一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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