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襲擊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因為莫夜從西邊的窗戶看到了太陽，竟睡了十七八個小時之久，顧凌什麼時候起床他都不知道。這讓莫夜感到很是驚訝。

  自從成為奧特戰士後，他就獲得了極強的第六感，哪怕是沉睡著，來人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他就會立刻驚醒。雖然和顧凌住在一起已經快三個月了，但顧凌起床時，他都會立刻醒來，無論顧凌動作多輕都不行。

  可今天，十多個小時裡，他竟然沒醒一次，這是以前從沒出現過的情況，難不成和昨天受傷有關，這是莫夜唯一想到的原因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癒合很可能是把傷口癒合的速度加快了無數倍。

  可惜這只是莫夜的猜測，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他也不會把自己當小白鼠去找人驗證，畢竟只有沒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洗漱一番、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時，顧凌正滿臉嚴肅的盯著電腦屏幕看，以至於莫夜走到她的背後都沒有絲毫的察覺，這讓莫夜很是詫異，探頭去看，想知道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

  才瞅了屏幕一眼，莫夜就挪不開眼了，無比驚愕的盯著血紅色的『屏保』，上面有是個首尾相連的黑色圓環，裡面是一個個不明含義的字符，中間則是兩把交叉的刀劍。

  顧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人在她身後，轉過頭來，看著毫不掩飾其驚愕神色的莫夜，道：「這是一個小時前突兀出現在網絡里的，對了，還劫持了電視信號，讓各個電視台全都播放了一段視頻。」

  「什麼視頻？」莫夜下意識的問道。

  顧凌敲了幾下鍵盤，再一次的播放已經看了好幾遍的影像，開頭還是正常的電視畫面，突然間人聲變成無信號的『滴！滴！』聲響，而畫面也轉換成血紅色的旗幟、十個黑色圓環以及交叉的刀劍和不明含義的符號。

  『滴！滴！』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多久，畫面就再一次回來了，只是播放的並非肥皂劇，而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一個個高矮不一的沙堆充斥了屏幕。

  鏡頭由左至右的緩慢轉動著，在掃到中間的時候，畫外音響起，略顯蒼老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滄桑感：「美索不達米亞是一片古老的土地，底格里斯河、幼發拉底河滋潤著無數的文明，哈蘇納文化、哈拉夫文化、薩邁拉文化還有妄圖建造通天塔的古巴比倫。

  可侵略者卻闖入這裡，肆意的踐踏古老的大地、奴役這裡的人民，瘋狂的掠奪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帶來了無休止的戰亂、貧窮、疾病.但從今天起，我們不會再默默忍受這一切，我們自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人可以奴役我們。」

  說到這裡時，鏡頭也轉到了最右側，將沙漠裡的軍事基地盡收鏡頭之中，而畫外音的語氣也變得激昂起來：「這是一枚釘子，侵略者釘在美索不達米亞上的釘子.」

  話還沒說完呢，軍事基地突然騰起一股火焰柱，一座座營房好像紙糊的一樣被颳倒，緊接著就是被衝擊波捲起的塵暴以及沖天的黑煙，將偌大的軍事基地給吞沒了，再看不到裡面情況如何。

  「這只是個開始，勇士們已經站起來，直至侵略者付出足夠的代價，總統先生，這是我給你講的第一課，血債血償。」用略有點彆扭的中文說完這個成語後，畫面當即消失，停頓兩三秒後，恢復了電視台播放的肥皂劇。

  莫夜伸出手來，覆在顧凌握著滑鼠的柔荑上，再度點了播放，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段電影裡絕對沒有的視頻，仔細聆聽著畫外音，努力的和腦海里印象很淺的電影曼達林相比較。

  而在一個略顯古樸的宮殿式別墅里，基里安舒適的坐在沙發上、滿面笑容的看著電視裡播放的視頻，等到播放完畢後，滿意的拍了拍手，道：「很不錯，但我覺得深度不夠，缺乏人文關懷，要挖掘人物內心。」

  沙發旁站著十多個來自好萊塢的編劇、導演、剪輯師、配音等一票專業人員，認真聽著金主的要求，以求拍出對方滿意的視頻，拿到基里安許諾的一大筆錢。

  基里安說了一大堆的要求，這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嘴，拍了拍導演的肩膀，道：「我是個追求藝術的人，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拍好。明白嗎？」

  導演忙不迭的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富豪拍這樣帶有明顯恐怖氛圍的視頻做什麼，但只要給錢，給夠錢，讓他上陣拍帶色的都沒一點問題。

  管他拿視頻做什麼呢，有錢人的怪癖多了去了，普通人追求的東西，他們都快玩吐了，開始尋找刺激。什麼飆車啦、轉盤啦拍這種視頻只是小意思。

  基里安又囑咐了一番服裝組，要趕緊製作出合適的服飾，華麗而低調，聽的服裝組的幾個裁縫一臉無奈、只想翻白眼，但面對大老闆還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做出滿意的服裝。

  走出這棟略顯陰暗的破舊城堡，基里安伸了個懶腰，餘光掃了掃四周，大量的黑衣保鏢將這個大房子圍的是水泄不通，都是來自不同的安保公司，還有幾個絕境士兵鎮守。

  沒有他的允許，沒人能從這個大房子走出去，就算情況有變，地下埋藏的N多炸彈，足以毀滅一切，不留一點的證據，為的就是安全，他可不想牽扯到自己。

  「太平靜了可不好啊，平靜的世界，怎麼賣軍火呢？」基里安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想看看總統先生的臉色如何.」

  基里安說著邁步朝著停機坪走去，這段視頻只是開胃菜，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比如說總統的特殊保鏢，他要徹底了解斯塔克製造的鋼鐵戰衣的性能，然後才能制定復仇計劃。

  正如基里安所料，這段劫持了全美電視信號播出的視頻，順著網際網路傳遍了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恐怖襲擊』在視頻播出後的短短一分鐘內，成為了谷歌搜索熱詞。

  這段極具宣戰性質的視頻中爆炸點，正是阿里奧薩利姆空軍基地，而且那裡在十多個小時前，的確遭到了炸彈襲擊，整個基地幾乎夷為平地，死傷無數。

  本來這是嚴格保密的消息，除了各國情報部門外，平頭百姓根本不可能知道，可視頻卻將一切都公開了，白宮周圍已經出現了遊行人群。

  大量駐軍家屬聲嘶力竭的對著電視台的攝影機訴說無法打通親人的電話，順便再大罵混蛋的白宮政要，要求公開真相，他們要知道自己的親人到底怎麼樣了。

  才上任沒多久的艾利斯總統半夜被吵醒，到現在，十多個小時裡一直和智囊團商議如何處理這次恐怖襲擊，剛理出頭緒，恐怖分子就劫持全美電視信號發布了『宣戰視頻』。

  這還保個錘子密，白宮外的喧囂在圓桌房間能清晰聽到，保密工作才開始就結束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應對憤怒的人群，以及做出保證了。

  智囊團很快就拿出了處理方案，在視頻播出後的第五分鐘，艾利斯總統眼圈紅紅的、無比憤怒的揮舞著拳頭，宣布了阿里奧薩利姆空軍基地遭到恐怖襲擊的消息，但並沒有公布死亡人數，只是憤慨的說美帝絕不妥協，堅決要報復，一定會做好善後工作。

  下面就是降旗、哀悼、紀念等一系列十多年前做過的工作，艾利斯總統要做的就是在各個公開場合做出無比悲傷的模樣，說些追究到底之類的話。

  但回到白宮、關上房門後，艾利斯總統的臉色就難看的不行，對方這樣的行為是紅果果的宣戰，狠狠的打了美帝一個巴掌。首要也是必須，就是找出襲擊者，然後『血債血償』，絕不妥協、不容軟弱，不然別說連任了，說不定還會被攆下去。

  智囊團之前花費十多個小時做的計劃可以扔進垃圾桶了，要制定新的計劃，艾利斯總統一杯接著一杯咖啡的喝著，努力抵抗者瞌睡，和智囊團商議著。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來，一個官員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臉色極其難看的說道：「總統先生，電視信號又被劫持了，和昨天的手法一模一樣。」

  「什麼？」一屋子的人全都驚呆了，秘書趕緊打開電視，果不其然，屏幕上播放的又是那面血色的旗幟和十個黑色圓環、交叉的刀劍。

  艾利斯總統憤怒的大罵了一聲，超想把這個電視給砸了，對方大張旗鼓的劫持信號，肯定不是放廣告的，難不成又炸那個基地了？想到此艾利斯總統趕緊喊道：「馬上聯繫各個基地。」

  這項工作還未開始，電視就出現了畫面：是一面粗糙的沙土牆，在中東地區很常見，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但讓人驚恐的是這面牆邊蹲著一排被捆縛著雙手、穿美軍沙漠迷彩、戴著黑頭套的人。

  熟悉的畫外音再一次的響起：「總統先生，昨天我給你上了第一課，今天是第二課：這些惡魔在神罰中僥倖活了下來，但他們依舊逃脫不了審判，因為沒有人能逃脫審判。」

  話音未落，一聲聲炒豆子般的槍聲從電視的喇叭里傳出，站在牆邊的人身上多了一個個血窟窿，發出一聲聲悽厲的慘叫，割麥子一樣接連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一幕讓白宮裡的一干政要心都在顫抖，這是逼著美帝去發動戰爭啊，拉燈也沒這麼猖狂到全美直播處決倖存的士兵，他們用十二指腸都能想到看到這一幕的人民會有多憤怒，誰敢說個『不』字，絕對會被撕成碎片的。

  槍聲平息後，幾個阿拉伯服飾的匪徒上前，開始灑汽油然後點火，在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中，鏡頭開始轉向四周，拍攝圍觀的一個個興奮無比的手持AK的暴徒，以及掛滿了四周的十戒幫旗幟。

  拍了個全景後，畫面又一扇，一個大鬍子老頭出現在鏡頭中，臉龐如老樹皮一樣充滿褶皺，眼神平靜的對著鏡頭說道：「總統先生，你現在一定很憤怒吧，但我們比你更憤怒，而且這怒火已經積攢了幾十上百年。

  現在這些神聖的火焰爆發了，把一切的不公全都焚燒殆盡。我知道你會動用一切手段，把我找出來，但我無所畏懼，因為你不知道我在何方，但我知道你在那裡。」

  身穿藏青色長袍的老人伸出手來，指向了鏡頭，露出手上戴著的五個不同樣式和顏色的古樸戒指，微揚起一點脖子，做出一副傲世的樣子，道：「I see you！」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換成了十戒幫的旗幟，然後才恢復了電視台的信號，繼續播放《生活大爆炸》，劇中人物的嬉笑迴蕩在辦公室內，所有人都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

  這樣的寂靜持續了七八秒，白宮安保主管立刻說道：「總統先生，請您立刻登上空軍一號，白宮已經不安全了。」

  「什麼？」艾利斯總統一臉的詫異，很是憤怒的說道：「你要我這個時候逃離白宮，不可能，馬上通知FBI、CIA、神盾局，動用一切力量、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這個瘋子給我找出來。

  各個基地立刻轉入戰時戒備，我不想再看到這個瘋子再在電視上炫耀他又炸了我們哪個基地？」

  NCTC（美國國家反恐中心）的主管想了一會，建議道：「總統先生，我認為有必要暫時停飛全美航班，各個地方安保力量要加強，尤其是白宮。」

  艾利斯總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可不想再重複十年前的舊案了，開口道：「羅德上校在哪裡？」

  國防部的一個高官說道：「先生，羅德已經退役了，而且他的鋼鐵戰衣並沒有安裝殺傷性武器。」

  「什麼？」艾利斯總統感覺聽到了什麼笑話，曾經最大的軍火頭子，沒有給自己最強的單兵裝備上安裝武器，這簡直就是說蘋果公司包了幾百平凡公里的土地，準備開果園。

  白宮安保主管趕忙說道：「斯塔克不肯放開戰衣系統，為了安全起見，沒有讓羅德配備殺傷性武器，鋼鐵戰衣本身已經具有很強的破壞力，再有武器的話.」

  話沒說完，但都知道啥意思，鋼鐵戰衣加武器就是老虎添翅膀，會給白宮安保造成很大的麻煩，畢竟羅德已經退役了，不再是士兵了，自然不能如之前那樣信任。

  「聯繫斯塔克，告訴他人民需要復仇者聯盟保護，儘快給羅德安裝足夠的武器，一旦找到這個瘋子，馬上讓羅德把他抓回來。」艾利斯總統馬上做出了決斷，鋼鐵戰衣是最佳的突進武器，一旦發現這個瘋子的蹤跡，能立刻出發，比起派特種部隊快很多。

  而在中東的一個不起眼的土城中，一個破舊的電視正播放著兩段視頻，屏幕泛起的光，勉強映出了電視機前一張蒼老的臉，雙手十個散發著微光戒指，在這漆黑的房屋裡格外的顯眼。

  在電視裡的曼達林抬起手、露出五個戒指時，電視被按了暫停，電視機前的老人也抬起了右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再看看電視裡的，聲音嘶啞的說道：「仿的很像，那麼你想用的名字做什麼呢？」

  自言自語說了一番後，老人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屋內的黑暗被其視為無物，大步走到外面，看著滿城的旗幟，對著守在屋外的武裝分子吩咐道：「把顯眼的旗幟先收起來，還有告訴傑克遜·諾瑞斯，給我弄清楚誰在冒用我的名義。」

  吃飽睡足、養好精神的莫夜又一次來到了斯塔克基地，那天夜裡被炸了個七葷八素後，莫夜就放棄了繼續去探查AIM實驗基地的打算。

  他和那個絕境士兵才剛剛對了一招，而且還是在他處於下風的時候，埋設的N多炸彈就被引爆了，簡直就是一盤象棋，才拱了個卒，對方就掀了棋盤。

  這讓莫夜猜測很可能是遠距引爆的，很可能守衛的絕境士兵都不知道基地下有炸彈，如若是這樣的話，絕對已經打草驚蛇了，再去這些荒郊野外的基地意義就不大了，如此不缺炸藥，毀滅證據什麼的，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果不其然，班納博士依舊待在實驗室里，做著永遠都做不完的實驗，對於莫夜的造訪，沒有一絲的意外，自顧自的盯著面前的屏幕，不時的拿起紙筆寫下一行行的數字和公式。

  莫夜走到旁邊的一台電腦旁，將其打開來，對著話筒說道：「賈維斯，在嗎？」

  莫夜話音剛落，揚聲器里就傳出賈維斯彬彬有禮的聲音：「是的，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能幫我聯繫斯塔克先生嗎？」

  「好的，莫夜先生。」

  莫夜和賈維斯的對話被班納聽在耳中，微扭過頭來，想知道莫夜突然聯絡大忙人斯塔克做什麼。他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來這個基地了，而莫夜也住在基地內的一個封閉地區，帕克忙著上學和戀愛，整個基地都是班納博士在當家。

  只剩下個復仇者聯盟的名號，鬆散的堪比沙子，但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個人有個人的生活，公司、實驗、學業.等等事情，真要像軍隊那樣，才讓人受不了呢。

  十多秒後，全息投影系統亮了起來，凝聚出斯塔克的身影來，根本沒有看鏡頭，而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前方，雙手還在虛擬鍵盤上點個不停。

  「嘿，BOY，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聽說你最近在查AIM，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斯塔克目不轉睛的忙著自己的事情，還能用輕鬆的語氣聊天。

  「前兩天的恐怖襲擊視頻看了嗎？」

  「應該沒人不知道了吧，」全息投影里的斯塔克右手托住下巴，認真的想了想，又刪除了一段程序，在思考的時候，還能流暢的和莫夜對話：「怎麼？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前兩天夜裡，我去了AIM名下的一個位於荒郊野外的基地，那裡有四個絕境士兵，地下還埋著數不清的炸彈，簡直就是個火藥桶，讓我給點了。」

  「嗯哼！」斯塔克雙目依舊緊盯著面前的屏幕，上面顯現的是複雜的設計圖，看起來是鋼鐵戰衣胸口的推斥器，但尺寸大得驚人，差不多是其他鋼鐵戰衣的兩倍大了。

  莫夜也懶得繞彎子了，直截了當的說：「阿里奧薩利姆空軍基地是基里安炸的，炸彈就是他的絕境士兵。」

  斯塔克終於有反應了，扭過頭來，看著旁邊屏幕上的莫夜，問道：「證據，AIM現在是軍方最大的供應商，知名的軍火公司，沒有確鑿的證據，沒人會相信這件事是他。」

  「我正在找，不然何必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荒郊野外，」莫夜努力讓自己顯得很鄭重，而非開玩笑，道：「我不知道那個瘋子想做什麼，但他還會再發動襲擊的，還有他還想報復你呢。」

  「我？」斯塔克一臉的詫異，道：「我早就不做武器了，不是同行，干為何想弄死我呢？」

  「這就要問你了，人家可是君子報仇十多年都不覺得晚。」莫夜也懶得再賣關子，直接幫著斯塔克回憶十多年前，他耍了基里安，讓對方在天台吹了一夜冷風，現在發達了，想報復當初侮辱他人格和尊嚴的傢伙。

  聽完了莫夜的講述，斯塔克面不改色，還很有閒情逸緻的評價道：「真是個小心眼的傢伙，難道阿里奧薩利姆空軍基地里有得罪過他的人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想報復我呢？」

  「我」莫夜頓時無言以對，「你就不會關注一下和你有關的資料維京啥的嗎？」

  斯塔克一攤手，嬉笑道：「BOY，事情不是光說就能讓人相信的，你必須拿出確切的證據來。現在有一大堆的情報組織、無數的特工在滿世界查線索，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員去辦。

  大學申請期五月就要結束了，你沒有參加SAT、ACT的考試，但至少告訴我你想想好哪所學校，我才好寫推薦信，安排你入學，這才是你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