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戰爭機器

  來此例行查看的尼克·弗瑞站在高高的艦橋上，獨目凝視著停泊在下面的空天母艦，這是個半掩式的船塢，只有上面三十米露出地面，下方的八十米則是地下建築，從尼克·弗瑞所站的位置往下看，最底層的人好像螞蟻一樣渺小。

  這個放置著空天母艦的船塢長達四百米、寬高都有一百多米，雖在世界上排不上名號，但也是極為龐大的了，一層層的艦橋、吊塔、工作檯等設備，密密麻麻的遍布空天母艦四周，絕對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的噩夢。

  尼克·弗瑞正專注看著這艘人類高科技結晶的空天母艦，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托尼·斯塔克的聲音也跟著響起：「還沒修好嗎？我還以為神盾局的效率會很高呢。」

  尼克·弗瑞頭也不回的說道：「是啊，論效率的確比不上你和你的復仇者聯盟。」顯然是指前幾天的新聞發布會上，斯塔克說『他組建的復仇者聯盟』。

  明明復仇者聯盟的聚集和成立，都是尼克·弗瑞的功勞，卻被托尼·斯塔克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賺取了數不清的聲望和好處，簡直能氣死個人。

  托尼·斯塔克好似沒聽出尼克·弗瑞話語中的諷刺一般，三兩步走到了尼克·弗瑞的的身旁，望著下方的空天母艦，被鷹眼一箭給炸了個七零八散的引擎此時已經修復完畢，可謂煥然一新。

  「這就是規則，是誰的不重要，先搶到了就是誰的。」托尼·斯塔克不甘示弱的回答道：「你和你的神盾局一直都躲著，沒有法人代表和公司地址，可沒法註冊商標。」

  尼克·弗瑞扭頭瞥了托尼·斯塔克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注視下方的空天母艦，道：「復仇者聯盟可不是好經營的，千萬別搞砸了，否則會很難挽救的。」

  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尼克·弗瑞就這麼同意把復仇者聯盟交給他了，太好說話了吧，完全出乎托尼·斯塔克意料之外，他還以為要糾纏和談判一番，才能拿到復仇者聯盟的『版權』呢。

  尼克·弗瑞仿佛看出了托尼·斯塔克心裡所想，開口道：「只是個名字而已，你都把人拉走了，沒有復仇者，談何聯盟。」

  托尼·斯塔克咧嘴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遞向了尼克·弗瑞，道：「上次近距離觀摩你的空天母艦引擎，給了我不少靈感，你應該能用上。」

  尼克·弗瑞接過U盤，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平板，將U盤插在上面，讀取出裡面儲存的數據，是一份等離子噴射引擎的圖紙，看起來像是鋼鐵戰衣的腳底引擎的放大版，但改動了很多地方。

  「渦輪發動機早就該淘汰了，輸出功率太低、耗能卻很高，」托尼·斯塔克在一旁介紹道：「我新設計的反重力引擎，能夠噴射高能粒子流，抵消地心引力，四個引擎能夠把空天母艦送到亞軌道，用大型方舟反應爐供能的話，只需要更換核心燃料就能夠一直飛下去。」

  尼克·弗瑞在托尼·斯塔克的解釋中，大致瀏覽了一遍U盤裡的文件，說是一份文件其實是四個，因為在引擎和空天母艦的接駁口的設計圖是四份，涵蓋了左右前後的位置，所以這份圖紙可以拿去直接建造，連修改都省了。

  最讓尼克·弗瑞在意的是這份設計圖，預留出引擎左右兩側的武器位置，可腳下這艘空天母艦設計之初就沒有考慮安裝武器，根本沒有加裝武器的餘地。想要加裝武器，絕對是傷筋動骨式的改造，顯然反重力引擎並非是給腳下這艘空天母艦使用的。

  尼克·弗瑞抬起頭來，臉色有些陰鬱的望著托尼·斯塔克，道：「看來上次你抓取到不少的資料。」

  「怎麼說我也是神盾局的特別顧問，關心一下神盾局也是應該的，不用謝。」托尼·斯塔克一副『我聽不出來你根本不想謝我反而想打我』的樣子，雙手搭在欄杆上，環顧著這個巨大無比的封閉的半埋式船塢，道：「要是紐約之戰有那三個大傢伙就好了，哪怕一艘也能夠彌補復仇者聯盟的火力不足，齊塔瑞人一個都別想從空間門裡出來。」

  「我們無法左右外星人，也無法預料他們何時回來，只能盡力而為，」尼克·弗瑞輕聲說道：「不過紐約之戰讓安理會意識到了不足，撥了大筆的資金，加快了建造速度，一切順利的話，再有一年時間，就能讓它們升空了。再早兩年，你就不必在山洞裡造裝甲了，恐怖分子剛走出坑道就會被殺死，根本走不到你面前。」

  「在威脅出現前就消除掉，就不會出現受害者，不錯的想法。」托尼·斯塔克說著的點了點頭，站直了身體，道：「亞軌道的反重力引擎先用著吧，這是以前的研究成果，有點落後。最近沒什麼時間，等抽出空來，我再做個能推動空天母艦進入近地軌道的引擎。」

  托尼·斯塔克話說的很輕鬆，給人感覺研發新的更大功率的引擎就像吃飯一樣輕鬆，沒有一丟丟的難度，這手好『嘩！』裝的實在是太致命了。

  想想無數神盾局的科學家花費無數時間和資源才搞出個渦輪引擎，托尼·斯塔克分分鐘搞了個更先進的，而且還不是他手中最好的，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實在是太拉仇恨了。

  尼克·弗瑞瞥了表面上風淡雲輕、實際嘚瑟的托尼·斯塔克一眼，道：「不必了，遠程精確機槍沒這麼遠的射程，亞軌道足夠了，近地軌道上的空位還是留給衛星吧。」

  近地軌道還能使用電磁加速發射的遠程精確機槍來殺傷敵人，可要是升高道近地軌道的話，這種相對精確制導飛彈而言，十分便宜的武器就是擺設了，而且還要面對引力減弱、氧氣、密封等方面的問題，無論維護還是攻擊的成本都比亞軌道高几十倍，是很不划算的。

  「我和班納博士的確在計劃著發射一兩顆衛星，嗯，準確的說只是個想法，」托尼·斯塔克很是隨意的說著：「還有很多技術難關要攻克，體型比要小很多，發射的時間大概會晚很多，如果你的東西好用的話，估計就用不到了。」

  「等開始表演時，我會給你發邀請函的，」尼克·弗瑞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一旦完成部署，沒有任何一個恐怖分子能夠逃脫，哪怕是再來一次齊塔瑞人入侵，人類也將無所畏懼。」

  「看來紐約之戰，刺激了很多人啊。」托尼·斯塔克瞭然的點了點頭，紐約上空那個通往外宇宙的大口子中湧出的外星人大軍，讓各國都感覺到了危機，若非通道太小，雷神用閃電封鎖了很長時間的通道，被破壞的絕對不止是曼哈頓一地，恐怕整個紐約都會被夷為平地。

  可各國絕不想依靠一群充滿不確定性的超級英雄來守護地球，尤其其中還有來歷不明、不受控制和外星球的傢伙，因此在紐約之戰後，安理會就下撥了專項資金，用於加快空天母艦的建造工作，以增強地球的防禦和攻擊能力。

  畢竟空天母艦一直都懸浮在天際，等於時刻可出動作戰，還有在上面部署的戰鬥機，能夠大幅度的降低起降難度，比起只能在海洋中航行的航空母艦而言，空天母艦沒有地形的限制，實用性極高。

  無論哪座城市遭到外星人入侵，一直懸浮在空中的空天母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在外星人大軍尚未立住腳時，將其消滅掉。所謂的對付恐怖分子什麼的，只是個藉口，用空天母艦對付恐怖分子，根本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實在是浪費。就像去亞丁灣的艦隊，護航完全是捎帶的，真正的任務是測繪印度洋的水文和海底情況。

  而空天母艦的思路來源於數十年前那輛飛行在空中的列車，只能沿著固定軌道運行、一旦鐵軌炸毀就沒法動彈的列車，上了天后，靈活度不比戰鬥機弱，並且可以在上面加裝大量的武器，和一整支外星人艦隊打的是不可開交。

  那場戰爭讓人類重新認識到空基武器平台的威力，也意識到人類目前的作戰方式，並不適用和外星人作戰，因此在回收外星人飛船殘骸，研發出不少超前的科技後，各國聯合開展了空天母艦的研究和設計工作。

  作為神盾局空中移動基地的空天母艦，就是技術驗證艦，而目前還在建造中的則是第二代空天母艦，建造思路是兔子慣用的邊建造、邊驗證、邊修改，節省了大量時間，使得第一代空天母艦才上天沒多久，第二代就造的差不多了，第三代設計圖都快搞好了。

  本來這是機密，哪怕是建造工人也簽訂有保密協議，家屬基本都在建造工廠附近，嚴苛的保密制度，使得空天母艦至今都是個秘密，、不為大眾所知。

  就連托尼·斯塔克，在登上空天母艦之前都不知道，人類竟然已經製造出空天母艦了，要不是入侵神盾局的網絡，也不知道竟然還有三艘加裝攻擊武器的空天母艦的建造工作都到尾聲了。

  如若是在以前，托尼·斯塔克肯定覺得這種監控全球、隨時能夠對某個目標進行打擊的空基武器平台很危險，但經歷了殘酷的紐約之戰後，見識到人類和外星人的差距的托尼·斯塔克只覺人類的武器不夠強，所以才會主動給神盾局的空天母艦改良引擎。

  要不是已經解散了武器部門，托尼·斯塔克說不定還會給空天母艦造些武器，而現在就只能威空天母艦提供能源——大型方舟反應爐，是托尼·斯塔克在紐約建造的方舟反應爐的升級版，才完成技術驗證，托尼·斯塔克自己都還沒用呢，就先給了神盾局。

  並沒有在這裡過多停留，和尼克·弗瑞完成心照不宣的交易後，托尼·斯塔克就轉身離開了，順著艦橋一路走到了電梯前，乘坐電梯來到頂層的停機坪。

  偌大的停機平台上此時站立著金紅相間的鋼鐵戰衣，右臂靠近肘部的位置，內側清晰的印著『Mark10』，短短兩個月，托尼·斯塔克竟研發了兩套新的鋼鐵戰衣，並且比前面的都要先進。

  光看外形就能看出Mark10的不同，雙腿和雙臂部位比前面的任何一套鋼鐵戰衣都要粗，在紐約之戰被齊塔瑞人擊中最多次數的胸部護甲，在Mark10上得到了增強，頭盔面罩也進行了重新設計，增加了可視範圍。

  腹部兩側加裝了額外的推進器，急速飛行時的轉彎半徑和時間都縮短了很多，更加的適合狹窄的城市作戰，腳底和掌心的推進裝置也進行了重新設計，輸出功率變強，加上腹部的飛行器，大幅度的提高了飛行穩定性和飛行速度。

  很顯然，被紐約之戰刺激到的人，也有托尼·斯塔克，各國高層只是從視頻和圖片見識了紐約之戰的殘酷，而托尼·斯塔克是直面了這場極其不對稱的戰爭。

  他穿著鋼鐵戰衣能輕鬆滅掉成百上千的恐怖分子，可在紐約之戰卻被十來個齊塔瑞人追著跑，根本不敢停下來。坦克主炮只能留下一點擦痕的複合裝甲，在齊塔瑞人雷射槍面前，只需三槍就能被擊穿。

  沖入利維坦巨獸內部，用光了武器，才好不容易炸出一條路跑出來，差點沒死在裡面。他引以為傲的鋼鐵戰衣，竟占不到什麼優勢，論輸出，還不如莫夜。

  從電梯裡出來後，托尼·斯塔克走向穩穩站在停機台的時，從西服口袋裡掏出手機式的遙控器，按下了虛擬的啟動按鍵，Mark10圓形的胸口當即亮了起來，方舟反應爐輸送出大股的能量，傳輸到Mark10的各處，讓Mark10的掌心、腹部和腳底的推進器都跟著亮了起來。

  在托尼·斯塔克走到Mark10旁邊時，Mark10前面的裝甲一層層的快速打開來，直至張開的空隙能夠讓托尼·斯塔克容身，托尼·斯塔克倒退著踩在Mark10的腳部裝甲上，而後把雙手也塞入雙臂的裝甲層中。

  下一息，鋼鐵戰衣的裝甲一層層的合攏，在無數的零部件共同作用下，調整著鋼鐵戰衣的大小，直至緊貼托尼·斯塔克才停止，面罩扣上的時候，托尼·斯塔克嘴裡還在嘟囔著：「倒退著太難看了，嗯，後入式不錯，這樣的話，就要取消背部的武器背包，分散到雙肩如何？」

  著裝的時候，也依舊在思考著鋼鐵戰衣的改進和研發工作，可見托尼·斯塔克對增強鋼鐵戰衣的執著，完全是著魔了，也能夠看出紐約之戰對托尼·斯塔克的衝擊。

  就像是井底的青蛙，跳出來後，望天地之廣闊，才倍感自身的渺小，不自覺的想讓自己變得更大，大到對這廣闊的天地而言，也像是在井底一樣。

  Mark10的面罩閉合，雙目當即亮起，雙掌一擺，Mark10的推進器瞬時啟動，帶動Mark10一飛沖天，加速度比Mark8還要快一倍，不一會的功夫就將飛行速度提升到了最高，竟是Mark8三倍，顯然托尼·斯塔克這段時間就沒幹別的事，一直都在研究鋼鐵戰衣，才將鋼鐵戰衣提升到如此之強。

  托尼·斯塔克駕駛著Mark10以將近四馬赫的高速一路向東，這還是巡航速度，要是開了加力，能讓速度再上一層樓，可以說是這顆星球上除火箭外的最快載人飛行器了。

  如此快的速度，讓托尼·斯塔克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飛躍大半個北美大陸，到達了位於紐約北部的基地，已經改造完畢的一號大樓頂部的翻板緩緩的打開來，讓改為垂直狀態的鋼鐵戰衣緩緩的降落到下層的平台上。

  鋼鐵戰衣前端的裝甲再一次的打開來，托尼·斯塔克邁步走了出來，朝著電梯走去，頂層的翻板重新閉合，而鋼鐵戰衣降落的平台在斯塔克離開後，就朝著下方落去，將鋼鐵戰衣收納入更下一層的加納庫中里，由賈維斯控制的機械手臂進行例行檢查和維護。

  和斯塔克基地相隔並不遠的訓練場上，顧凌正進行著例行訓練，內容早已從打飛碟或棒球，改為更加考驗控制力的項目：離地一米的木架子上放著一個水杯，裡面盛裝著清水。

  顧凌要做的就是隔著二十米的距離，用異能震動杯中的清水，彈出不同的音調。如此遠的距離，水杯跟芝麻一樣渺小，視力稍微差點的都看不到水杯的存在，用異能震動水杯里的水，而不震破水杯，難度可想而知。

  在這個木架子前後的地面上能清晰的看到不少的碎玻璃和碎木茬，顯然訓練並非一帆風順，而是充滿了艱難險阻。剛開始的時候，顧凌抬手發動異能，下一秒，木架連同杯子一起被震得粉碎，連指甲蓋大小的碎片都別想找到。

  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知道震碎了多少個玻璃杯，莫夜更換玻璃杯的時間都比顧凌訓練的時間長。不得不說，顧凌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強大的，縱然失敗了這麼多次，但她沒有放棄或者沮喪，每次莫夜放置好杯子，就繼續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異能。

  當然一次次的失敗還是讓顧凌感到很是煩躁，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但依舊忍著內心的煩躁，靜下心來，努力感應著水杯和水的不同，然後小心的發動異能。

  到今天，顧凌已經連續三天沒有震碎杯子了，今天更是讓杯子裡的水盪起波紋，發出高低不平的聲調，就像初學者敲鼓一樣，總是無法控制住力道，敲出的聲音也是輕重不一。

  顧凌慢慢的調整著異能的強度，儘可能的讓水杯里的水震動所發出的聲音保持同一個音調，同時還要小心不震碎玻璃杯，簡直就是在雞蛋膜上刻花，力氣稍微大那麼一點點，就能將脆弱到極點的玻璃杯被震碎。

  在訓練結束後，莫夜就騎著小摩托車，載著顧凌返回了斯塔克基地，才走入大客廳，就看到了曾經在托尼·斯塔克位於馬布里的別墅里見到過的羅德上校。

  看到沒有穿那身戴有銀鷹肩章軍裝的詹姆斯·羅德，莫夜腦海里首先升起的念頭是『斯塔克還真的把他拉過來了』，托尼·斯塔克曾經提過一次要讓羅德來『幫忙』。

  但提那麼一次後就再沒下文，就連托尼·斯塔克都兩個月沒來這個基地了，莫夜覺得戰爭機器大概是被他的翅膀給扇飛了。

  莫夜突然間感到了不對，羅德明明是空軍上校，卻任職陸軍武器開發部的部長，這是跨軍種了吧，再想想斯塔克工業之前可是美軍的最大武器供應商，而羅德和托尼·斯塔克的私人關係極好，好到能一起在飛機上和一群跳鋼管舞的空姐嗨的那種。

  這樣的話，這個陸軍開發部部長的職位，恐怕不是因為羅德的能力，而是因為他和托尼·斯塔克的關係才被任命的吧。可托尼·斯塔克在前年就宣布解散斯塔克工業的武器開發部門，再不為軍隊提供任何武器，還強硬的拒絕軍方對鋼鐵戰衣的要求，和軍方的關係鬧的很是僵硬。

  這一點從去年由斯特恩議員發起的鋼鐵戰衣聽證會就可見一斑，軍方不僅有好幾位將軍簽字，還派了羅德到達聽證會現場，發表了一通不知道是羅德寫的還是別人給他的所謂的鋼鐵戰衣報告。

  裡面的內容對斯塔克很是不利，要不是托尼·斯塔克黑了現場的網絡，播放了一大堆其他人開發鋼鐵戰衣時各種失敗的案例，根本不可能那麼輕鬆的脫身，還搞得斯特恩參議員破口大罵。

  從這就能夠看出軍方和托尼·斯塔克的關係之糟糕，已經達到落井下石的地步了，要是換做托尼·斯塔克被綁架前，這場聽證會根本就不可能召開，光軍方和五角大樓就會否決聽證會，更不可能派人去說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