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送外掛的古一

  在諾曼·奧斯本陷入危機中時，莫夜卻是喜氣洋洋，無處可去的班納來到這裡和莫夜、顧凌共度平安夜，托尼·斯塔克早在兩天前就離開了這裡，去處理公司的事物了。

  雖然佩珀在打理斯塔克企業的日常事務，依舊有一些事情需要托尼·斯塔克出面，尤其是紐約的斯塔克大廈被炸毀，需要修復，而托尼·斯塔克對那棟大廈有了新的想法，製造了兩個整理地下室文件的機器人後就離開了。加上斯塔克基地在翻建，班納乾脆就住進城堡了，反正這裡房間多得是，內部容積比從外面計算的體積大的多得多。

  特意為顧凌開闢的室內訓練場上，盡頭放置著兩台機器，往外彈射著一個個飛碟。相距二十米的顧凌快速的移動著手臂，將一個個飛在空中的飛碟震碎，短短的幾天裡，就將命中率上升到了六成，看這情況，估計再練習一段時間，就能做到百發百中了。

  例行練習結束後，顧凌垂下酸麻的手臂，抱怨道：「我現在後悔了，整天不是練這個就是看物理，我懷念以前的生活了。」

  「練習就是這麼無聊，」莫夜從一旁走過來，幫著揉捏她的手臂，道：「在奧特競技場裡，我也是練習了好多次，戰鬥經驗才豐富起來了。」

  顧凌摘下手環，丟在一旁的桌子上，，等到莫夜揮手轉換了房間，才開口說道：「我們要加入復仇者聯盟嗎？一群超能力者聚集在一起，豈不是更惹眼。」

  「現在決定權不在我們的手中。」

  神盾局對於包括異能者在內的危險人員的管控是極其嚴格的，相關種消息同樣進行嚴格管控，不讓任何沒有相關安全權限的人知道。在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鋼鐵俠之前，人們所熟知的超級英雄就只有美國隊長一個人。其他諸如蟻人、黃蜂女、綠巨人、驚奇隊長以及其他擁有千奇百怪能力的危險分子，在網上連張圖片都找不到，更別說見諸報端了。

  很多有價值的異能者被關押在沙盒、冰箱等秘密基地里，表面上稱治療，暗地裡卻是在研究和增強這些奇異的能力，九頭蛇更是藉機催眠這些超能力者為他們所用。

  但哪怕沒有九頭蛇在裡面作祟，神盾局依舊會對異能者進行評估、監視、利用、研究、控制乃至監禁，換成FBI、CIA或者其他的部門，依舊會這麼做。

  這無關哪個部門，而是人類社會的整體訴求，擁有超乎尋常能力的人，天然會讓普通人產生恐懼感，這是生物的本能，尤其是統治階級，更加不希望異能者的存在。

  所謂『俠以武犯禁』，強者總是在有意無意間破壞著秩序和規則，能『安分守己』的忽略自己的超強力量，繼續以普通人生活的根本就找不到幾個。

  擁有超強的力量不去做壞事已經是極好的人了，像帕克這樣去做懲惡揚善的義警，絕對是好人中的好人，可哪怕是蜘蛛俠在法律的界定上，也是非法的，因為他沒有所謂的執法權。

  就像你開車違章了，沒有人發現也沒有監控探頭，正在慶幸時刻，一個路人過來給你拍照、錄像，不管是他自己要處罰你還是發給交警隊讓他們處罰，你會讚揚他的熱心和正義感嗎？心甘情願的掏錢嗎？可他的行為有錯嗎？

  得到超能力去做壞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已經不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而是泥地里找白紙，少數幾個超能力者做善事，對異能者整體而言，於事無補，改變不了絕大多數人對超能力者的印象。

  如果你的鄰居擁有控制人心的力量，你會不害怕他做些什麼嗎？不想搬家嗎？不想讓政府或者警察，把這個怪物殺掉或者帶的遠遠的嗎？

  超能力者的強大力量，總會讓普通人產生恐懼，離得越近，這種恐懼就越強烈，就像一隻齜牙咧嘴的狼狗，哪怕它只是炫耀它的牙齒，你也想繞路走。

  普通人對超能力者的恐懼，表現在政府部門，就是對超能力者的評估、監視、控制等行為，哪怕是異能者成為統治階級也無濟於事，電影《X戰警》里的天啟，對古代的埃及人而言，比神還要強大萬分，可依舊被表面臣服、內心反抗的普通人找機會給埋葬了。

  莫夜不知道這些，但是卻明白這些道理，至今都沒有讓顧凌走出這裡的原因之一，在擁有自保之力前，離開這個封閉基地實在不是個好主意，顧凌也能感覺到莫夜的擔憂，黑暗梅菲斯特的不能依靠，所以顧凌一直都努力練習控制自己的異能，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熟練操縱異能發動攻擊了。

  「我本來還很期待和你一起的生活呢，」顧凌走到窗戶旁，推開窗戶，望著外面，小臉上堆滿了憂愁：「以後就只能待在這裡了嗎？」

  「當然不是，等你完全控制好自己的能力，我們就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

  「唉？！」顧凌一愣，隨即就看到莫夜抬起了左臂，戴著一個指虎似得金屬物的中指和食指指著前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握緊其他三根手指，而後猛力在前方劃了一個圓環。

  虛空中突兀的出現無數明亮的火花，凝聚成一個直徑在兩米的圓，邊緣處閃耀著電火花，環內好似顯示屏一樣顯現出高山流水、藍天白雲。

  「這是.任意門？！」顧凌看著這個迸發著火花的圓環，慢慢的將手伸了過去，竟穿了過去，而且手掌感覺到了風，基地內從未存在過的風。

  「你願意這樣稱呼它也可以。」莫夜說著，縱身跳進了圓環里，轉過身來，對著城堡內的顧凌伸出了手，道：「過來，這裡風景很好。」

  顧凌小心翼翼的抬腿跨過圓環，無比驚奇的看著眼前連綿不斷的高山峻岭和在峽谷中蜿蜒流淌的長長河流，放眼望去，一座高聳入雲、絕大部分被冰雪覆蓋著的雄偉山峰在雲霄中隱約可見。

  這裡絕非是紐約附近，甚至整個北美都沒有如此蔚為壯觀的崇山峻岭，可顧凌轉過頭來，由火花構成的圓環往外迸發著火花，懸掛在身後的虛空中，依舊看的到城堡內的景象。

  一個炫酷的火花圓環連通了兩個地方，這種只存在於電影和里的場景，讓顧凌心中充滿了驚奇，一切都讓人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這裡是哪裡？這是什麼？這是你的新能力嗎？」顧凌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每當她覺得了解莫夜了，就會發現新的驚喜。

  「這裡是崑崙山，這是仿照空間寶石的空間魔法，能夠去往任何一個你想去的維度。」一個充滿滄桑的女聲在兩人的左側響起，讓莫夜和顧凌同時扭過頭去，就看到相距不過三米的地方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火花圓環，面色溫和的古一法師站在圓環內，身後是木質的牆壁和地板，雙眼凝視著前方的顧凌和莫夜。

  「至尊法師。」

  顧凌一驚，下意識的抬起雙臂，就想發動能力，可她還未舉起手臂，莫夜就連忙按住了她的手臂，對著顧凌搖了搖頭，道：「不是敵人。」

  古一法師邁步從空間門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顧凌，才扭頭看向了莫夜，道：「你擁有了很奇特的力量，是我從未見過的強大力量。」

  「就是光能量。」莫夜言簡意賅的說道，乾脆就只說個名字好了。

  古一法師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點了點頭，隨後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顧凌，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克里人來到這裡，對智慧生物進行實驗，可試驗才開始沒多久，他們就被迫撤離了地球。

  被改造的那部分智慧生物很快就展現出各種各樣的能力，他們自稱為異人族，依靠克里人留下來的一艘名為奧林匹斯號飛船和特殊的能力，統治了整個地球，並且建立了璀璨的文明。

  但能夠激活克里人基因的異人太少了，絕大多數都是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異人族的數量在不斷的減少，可普通人的數量在不斷的增加，雙方的激化，最終導致了戰爭的爆發。

  在普通人快要被打敗的時候，神域阿斯加德介入了這場戰爭，幫助普通人打敗了異人族，並驅逐出地球，米德加德自此成為神域阿斯加德統治的第五界，神域阿斯加德以此為跳板繼續攻伐其他的世界。

  死傷慘重的異人族倉促離開，留下了很多擁有異人族基因的普通人，數千年的時光，克里人的基因早已散播到這顆星球的各個角落，成為人類基因的一部分。」

  「你是說我擁有外星人的基因？」顧凌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覺，異能已經夠不可思議了，現在竟然說自己有外星人的基因，自己爹媽有外星人的基因？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但他感覺的到自己的種種變化，除了異能外，力量、體力、反應速度等方面，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這其中恐怕有克里人基因的功勞吧。

  按照這個至尊法師的說法，進化論什麼的貌似要被掃進垃圾堆了，還有這個貌似是魔法師，可開口閉口談的都是生物、科學，這.太違和了吧。

  莫夜的震驚也就比顧凌輕那麼一點，按照古一法師的說法，合著古希臘的奧林匹斯系神族，是異人族啊，等下，這裡是崑崙山，難不成修仙者，指的是隱居在崑崙的那群人嗎？

  古一法師沒有管他們，背著手走到這個狹窄的山頂平台邊緣，望著遠方的群山峻岭，道：「這些是古老典籍里記載的，是否為真的也無從考究，神話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真實存在過的，魔法同樣如此。」

  「比如說神域阿斯加德，不就存在嗎？」莫夜開口道：「異人族是奧林匹斯神，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呃大概吧。」

  古一法師說完了『傳說』故事，轉過身來，凝視著顧凌，道：「你心中依舊存在著恐懼，心存雜念是無法操縱這份力量的，摒棄一切雜念，只需相信。」

  「相信？我該怎麼相信？」

  「開啟空間門需要抬手、揮動，但其實一個念頭就可以打開的，一切的動作都是為了相信。」古一法師說著，身前突兀的出現一個空間門，而她自始至終都將手背在身後，而後又是一個空間門在身旁開啟。

  「人類用五感去觀察這個世界，但你需要放棄五感，閉上眼睛，用心去看這個世界。」

  「心？」顧凌不明所以的閉上眼睛，眼前畫面的消失，讓大腦失去了畫面，可她卻感覺到很多的東西，比如腳下的岩石在振動，前方連綿不斷的山嶺也在振動，身旁的莫夜和這個至尊法師也在振動，這種振動很奇妙。

  莫夜看的清晰，在顧凌閉上眼睛後，古一法師抬手施展了一個魔法，讓顧凌的精神力一瞬間發散開來，觸碰到周圍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

  顯然古一法師剛剛講神話故事，就是打個前站，讓顧凌稍微相信神話傳說的存在，這樣能更好的接受魔法和異能，就如同剛見面，就給莫夜來了個靈魂出竅，粉碎了莫夜的三觀。

  「宇宙中的一切都在振動，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擴大這種振動.」

  顧凌不由得順著古一法師的話去做，四周的山齊刷刷動了起來，並且振幅越來越大，一些碎石頭被抖落，順著山勢滑落而下，很多碎石才滾落沒幾米，就裂開來，變成更多的碎石，而後再度裂開，變得更加的細碎。

  不過持續了幾秒，古一法師就散去了魔法，振動戛然而止，顧凌所感覺到的萬物振動瞬間減弱了無數倍，遠處的振動再無法感覺到，就連腳下的岩石振動都變得若隱若現，幾乎感覺不到。

  這種落差讓顧凌心裡一下子空蕩蕩的，睜開眼睛來，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大跳，一座座山嶺全都有碎石在滾落而下，『轟隆隆！』的聲響重迭在一起，迴蕩在山谷中，顯得格外的響亮。

  古一法師面帶笑容的說道：「你的天賦很強，但精神力太弱，足夠強的話，哪怕是星球都足以被你擊碎。」

  「星球？！」顧凌看了看自己小巧玲瓏的雙掌，再看看腳下漫無邊際的大地，貌似差的有點大，還不是一般的大。

  古一法師沒有再說什麼，抬起手來，右邊突兀出現了一個二三十厘米大的空間門，讓古一法師的手伸入裡面，再度縮回的時候，手中出現了兩本古樸的書，遞向了顧凌，道：「這兩本是有關精神力方面的魔法書，能夠幫你認識世界的本質，人類的科學所能看到的還只是表面。」

  「謝謝！」顧凌不明所以的接過這兩本厚度足有五六厘米的魔法書，看了看封皮上一連串的符號，總覺得世界有點瘋狂，精神力這一聽就很不科學、很魔法，應該存在於里的東西，怎麼就變成切實存在的，可修煉的東西了呢？

  古一法師將目光從顧凌身上移開來，望向了莫夜，道：「你有什麼問題要我解惑嗎？」

  莫夜點了點頭，在見到古一法師之前，他就有很多問題，現在見到了，想弄明白的問題就更多了。

  盡心盡力的為顧凌解惑，幫助她更快的掌握自己的能力，還贈送了能夠增強精神力的魔法書.他和古一法師不過見過幾面罷了，而顧凌更是剛見道古一法師，都沒有給古一法師做過什麼事情，關係更加沒好到能讓她掏心掏肺幫忙的地步。

  為何古一法師要這麼幫助他呢？

  「我很感謝您的教導，但.為什麼？」莫夜說出了心裡的困惑。

  「我需要一個繼承者，能夠代替我繼續守護這顆星球，他必須足夠的強大」

  「這顆星球上恐怕沒人比你更強了。」

  「我的強大力量來源於黑暗維度，黑暗賦予我永生，讓我擊退一切企圖入侵地球的敵人，在米德加德，就連黑暗次元空間的統治者多瑪姆也無法與我抗衡。」

  顧凌聽得是一臉茫然，和托尼·斯塔克他們這樣的科學天才在一起聽不懂，換成魔法師還是聽的雲裡霧裡的，只能捧著這兩本書，站在一旁聽他們兩個對話，希望能聽到能聽懂的話。

  「那你為何還需要繼承者？」這也是莫夜最為疑惑的地方，明明已經這麼強了，還能夠永生，根本就不需要繼承者啊。如照她說的，連多瑪姆都不是她的對手，又怎會輸給多瑪姆的小弟呢？

  「因為我的力量會讓地球沉淪，陷入無盡的黑暗，被黑暗維度同化，」古一法師臉色無比的嚴峻，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緊，道：「黑暗維度和米德加德本是兩個互不相連的兩個空間，但我汲取黑暗能量讓這兩個空間產生了連接，從黑暗維度汲取的能量越多，連接的通道越大。

  生活在黑暗維度的惡魔，順著這條通道，把他們的力量投影到地球，掠奪人類的靈魂。等我發現時，已經太晚了，從黑暗維度汲取了太多的能量。

  哪怕停止使用黑暗能量，依舊無法阻止黑暗能量順著這條通道將我和黑暗維度連接起來。只要我還存在，這條通道就無法關閉，那些惡魔就能一次次的將他們的力量投影到這個世界。」

  「是不是像滲透，高濃度溶液會向低濃度溶液轉移，直到半透膜兩邊達到動態平衡。」顧凌終於抓住機會說話了，這是最簡單的生物知識了，和這個至尊法師說的挺相似的。

  莫夜聽得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他總算是明白齊塔瑞人入侵地球時，古一法師卻不出手的原因了，因為她動用黑暗能量的話，會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

  就連古一法師都說了，那條通道持續存在下去，可能會讓地球淪陷到黑暗維度。

  「難不成你選擇的繼承者是我？」莫夜猜測道，不是說她自己有斯特蘭奇的人選嘛，怎麼又到自己身上了？

  「我的確希望你能接替我守護地球，但並不奢求，我觀察你很長時間了，你的力量提升的速度很快，這顆星球只是你旅途中的一個過站，我希望你在去往更為廣闊的天地之前，能夠守護這顆星球。」

  「我答應過你，我不知道以後如何，但只要我還在地球上，就不容許侵略者肆虐，畢竟我是地球人。」莫夜大義凜然的說道，這是他發自心底的話，外星侵略者可都是聖閃啊，怎麼可能容許他們在自己面前晃悠，有一個殺一個，絕不會猶豫。

  古一法師臉上再度浮現之前溫和的笑容，一揮右臂，右側當即打開了一個空間門，手腕翻轉，以腕部為中心，出現一個極其複雜的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的魔法陣圖。

  魔力涌動，一本本厚度和長寬都不太一樣的魔法書從空間門裡自動飛了出來，輕盈的落在莫夜腳前的岩石上，八本書整齊的堆成了一堆。

  古一法師這才垂下手來，道：「這些是魔法基礎理論，等到學完這些，就可以來卡瑪泰姬開始正式的魔法學習了。」

  「.」八本書，摞在一起都快半米高了，學完竟然才入門，真的要說魔法師是學霸的職業嗎？那後面的初級、中級、高級、宗師什麼的，又要學多少書啊，怪不得古一法師要永生，活的時間短的話，估計書都讀不完。

  「我不是不適合修行魔法嗎？」

  古一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你已經覺醒了空間之力，以內阻攔阿戈摩托之眼的光芒也已經現身了，阻攔魔法的光芒被你吸收了，魔法可以作用在你身上，否則懸戒你無法使用。」

  顧凌低頭看了看莫夜腳前的一大堆書，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書，腦海里對魔法師的形象被擊的粉碎，魔法師不應該穿著法袍、鬍子拉碴、拄著手杖，住在古老的城堡或者法師塔里，枯坐在床上，閉眼冥想來增加魔力，結果魔法師竟然也要看書、學習、考試的，這.太霍格沃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