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窺

  其實王叔懷疑凌凡確實是有根據的，在他的眼中，凌凡就只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充其量也不過是大一的程度，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警察呢，更不要說他身旁那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孩了。

  無奈之下，凌凡只得將自己的警官證拿了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拿出過多少次了，看著那警官證，門衛王叔這才相信凌凡等人確實是警察，趕緊讓開身子，將他們請進了值班室。

  或許是因為酒的原因呢，值班室的味道怪怪的，酒味和臭味融合在一起，天瑜等人剛剛進去就差點被嗆了出來，幸好她們及時捂住了鼻子，倒是凌凡對這種味道很是熟悉，男人的味道，他的宿舍也是充滿著濃濃的味道。

  門衛王叔看到天瑜等人的厭惡的樣子，趕緊將值班室的門窗給打開，然後不好意思地對著天瑜等女子報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剛喝了些酒，真是不好意思，所以屋裡的味道並不怎麼樣……」

  凌凡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笑著看向門衛王叔，道：「王叔，我們來找您，主要是想了解一件事，我想你也應該能夠猜到我要說的是什麼事了吧？」

  王叔看著凌凡微笑的樣子，而後臉色微微變了下，嘴唇也是顫抖了下，回道：「你是來問我關於教學樓里藥理實驗室的事情，對不對？」

  聽到王叔這麼一說，凌凡頓時感覺有戲，立時說道：「是的，我們來找您，確實是聽說當時您剛好從那裡路過，所以我想問問您當時你有沒有發生實驗室里的情況，或者是看見什麼異樣的東西？」

  王叔的臉色開始還是蒼白，後來直接慘白，只見他揮著兩隻工滿繭皮的手掌，神色懼怕地說道：「沒……沒有……我當時只是路地過……我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凌凡就算是天真也不會相信王叔什麼也沒有看到，就憑著他這表情，凌凡斷定他一定會是看到了什麼東西，要不然絕對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王叔，你不要怕，我們是警察，你只要把你當時所看到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凌凡決定採用軟的攻勢，安慰著王叔，希望他能穩定下來配合他們的工作。

  然而，王叔好似下定決定一般，一直是搖晃著頭，說道：「不不不……我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看來軟的攻策是不行了，那凌凡就只得用陰陰的招式，只見他的臉色一寒，而後小心地看向四周，再看向王叔，冷冷地笑道：「王叔，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你不想告訴我們，是怕會遭受到報復，當時，你以為你不說，那東西就會報復你了嗎，不會的，他絕對不會讓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凌凡一邊說著，一邊做著可怕的表情動作。

  「啊？！那……那可怎麼辦啊？！」王叔確實是被凌凡那可怕的表情給嚇了一跳，趕緊說道：「警官，那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我不要死啊，我不想被那個怪人給殺死啊！」

  王叔的這一聲呼喊頓時打開了心結，凌凡趕緊順竿而上，問道：「王叔，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警方合作，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也能將那個在醫學院搗亂的人給揪出來，還這個醫這院以安寧。」

  一番思索之後，門王老王終於抬起了慘白的臉，有些害怕地看向外面，而後又看向凌凡，仿佛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說道：「好吧，我和你們配合，但是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我啊，我真的不想被那個怪人給殺死啊！」說到最後一句話，老王的神色變得異常的激動。

  凌凡朝著老王點點頭，道：「你放心，只要你能配合我們工作，告訴我們實情，我們一定會全力保護你的生命安全的。」

  「好好好，我配合你們工作，我把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你們！」老王聽到凌凡的保證，立時無比激動和欣喜地說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要從我的小時候說起。那是我大概六七歲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在床上睡覺，不小心被一隻老鼠把手指給咬了。」說著，老王便將自己的那根殘缺不全的手指伸在凌凡的面前晃了晃，繼續說道：「從此我就落下一個隱患，對老鼠十分的畏懼和憎恨，一方面我怕老鼠，另一方面我又恨不得將它們全部殺死，然而因為害怕，我至今都沒有親手殺死一隻老鼠，所以我就常常去看別人殺老鼠，從而獲得心理上的快感。特別是看到那些醫學生將不明藥品注射到小白鼠的體內，看到它們掙扎著死去，我就感覺到特別的興奮和激動，就好像是我親手殺它們一樣……」

  雖然hit的眾成員對那些奇聞異事已經是司空見慣，可是聽到門衛老王的這番知，眾人還是有些唏噓不已，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看著眾人對自己疑惑的神色，老王也沒有特別的在意，而是繼續說道：「今天我聽說大二臨床系的那幫學生又要用小白鼠做實驗，然後我就興奮的跑了過去，當我去的時候，藥理實驗室內門還是關著的，然後我聽到裡面傳出一陣慌亂的嘰嘰喳喳的聲音，我對老鼠的叫聲很是敏感，立刻便知道那聲音是老鼠發出的。然後我就趴在實驗室的窗戶向裡面看，這一看真的把我給嚇壞了，由於當時是背光，我只能聽到一個黑黑的身影，只見那個黑黑的身影背對著我，一手拿著一隻小白鼠的尾巴死命朝著牆上一摔，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小白鼠立時一動不動，然後那個黑影竟然捻著小白鼠的尾巴將它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對著自己的嘴，緩緩地送進口中……」說到這一幕，凌凡等人的胃又開始翻滾起來，而門衛老王卻是有些莫名的興奮，當然恐懼還是有的，不過興奮也是充斥於其中。

  「雖然我見狗吃老鼠、貓吃老鼠，可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人吃老鼠，那個場景實在是太震憾了，我竟然趴在窗前緊緊地看那個黑影在生生地嚼著那些老鼠吃，我當時真的是害怕極了，可是我也是很是興奮，看著那些老鼠被人咬爛撕碎吃進肚子裡，我的感覺簡直是興奮極了！」門衛老王此時已經忘記了恐懼，無比激動地說了起來，「我就在那裡一直偷看著，後來我實在也有些受不了了，於是跑到洗手間狂吐了起來，吐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胃裡好受了些，當我再一次小心地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卻發現里在已經一片狼藉，那個黑影竟然消失不見了，而這個時候我聽一樓梯傳來學生們的聲音，我嚇了一跳，生怕被他們懷疑我弄死了實驗室的小老鼠，於是趕緊跑著離開了實驗室，跑回了我的值班室，在回值班的路上，我還買了一瓶白藥，我感覺自己太興奮了，我這個人有些習慣，就是我一激動一興奮我就會喝些白酒來壓壓。」

  聽著門衛老王的描述，凌凡等人的神色均是無比的驚訝，雖然他們之前已經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可是從目擊者口中聽說起來卻是另一番感覺，凌凡都感覺自己的神經經都有些不太好使了。

  「王叔，你當時有沒有看清那個躲在實驗裡的人的樣子，比如說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凌凡趕緊問道。

  門衛老王想了想，而後還是搖搖頭，有些遺憾地對著凌凡說道：「真是對不起，當時我只顧著看那個人吃小白鼠，那個人的樣子我真的沒有太注意，好像是個女的，不過她好像是個男的……」王叔在一旁開始犯糊塗起來。

  看來門衛老王是真的不知道那個黑影到底是男是女，凌凡也只是問他其他情況：「王叔，那你在洗手間吐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王叔搖搖頭，道：「沒有，當時我擰開水龍頭就只顧著自己在一旁吐，哪裡還顧得了其他的事情啊。」

  「警官，我把事情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一定要答應保護我啊！」門衛老王講述完一切之後，趕緊拉著凌凡的胳膊喊道。

  凌凡看向門衛老王，而後說道：「王叔，把你的手機給我。」

  門衛老王有些不解地將手機拿了出來，交給凌凌凡，問道：「警官，你拿我的手機做什麼啊？」

  凌凡沒有回答，而是在上面迅速地擺弄了一番，而後將手機交給了門衛老王，道：「王叔，我已經將你的手機調整了一下，如果你感覺到有危險的話，你就迅速按下數字1鍵，我會立刻收到，然後趕過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