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導

  凌凡也暫時離開了總部，回到了青山市第一中學，參加了青山市全市組織的第一次模擬高考，成績不是很理想，跟去年哥哥考上的醫學院的最低分數線還差二十多分，這激是凌凡每次都是頭載奮鬥布條，發奮讀書，終於在學校組織的一次考試中成績爬了上來，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又是一個周日，昨天剛剛考完，精神疲乏的凌昊昨天晚上就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今天天塌下來也休想弄醒他，他一定要足足的睡足一天才肯起來。

  然而天不盡人願，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是不聽話地響了起來，強烈的震動使得手機在桌面上都不停地翻轉著打滾。

  一隻慵懶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在桌子一陣亂摸之後，終於將手機給關掉了，頓時，整個世界清靜了。

  可是沒過多久，手機又再一次蹦蹦跳跳起來，這一次凌凡實在受不了，一腳將被子給踢開，抓起手機，接通，喊道：「還有完沒完，大周日的也不讓睡覺，是不是想玩死我啊！」

  誰打的電話，甭管誰打的電話，大清早打的電話都不是什麼好事。

  『咳咳……凌凡，你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立時手機里傳出一個沉重威嚴的聲音。

  凌凡頓時一征，瞬間石化，而後將手機拿到耳旁，望著外面的天空，贊道：「老大，今天的天氣不錯啊，風和日麗的……」

  『少跟老子扯皮，起床了沒有，沒有的話趕緊給老子起床。』方義的手機的另一端沒好氣地罵道。

  凌凡緊鎖著眉頭，道：「老大，又出什麼事了，我才剛回到學校不到一個月啊，這次我要是再長時間拖課，學校非開除我不可！」

  方義冷笑一聲，道：『你的事情上面早就替你打點好了，別廢話了，快過來吧，出大事了，你趕緊起來啊，我讓天瑜去接你。』一聽說天瑜要來，凌凡那個激動，趕緊從床上蹦了下來，抓起褲子便穿了起來，幾乎是破吉尼斯世界記錄的速度完成了一系列動作，然後像一陣旋風一般跑了出去。

  他剛剛衝出公寓樓洞，天瑜便已經開車駛了過來，差點沒有撞在他身上，幸好他的動作反應及時，才僥倖躲過這一劫。

  「天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事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凌凡一把將車門拉開，鑽了進去，望著天瑜說道。

  天瑜邊開車邊說道：「光明醫院丟人了。」

  「啊？」凌凡一時沒有聽清，重複了一句，道：「什麼叫光明醫院丟人了？它丟不丟人管我們什麼事啊！」

  天瑜邊開車邊解釋道：「我說的丟人不是丟人，是有人失蹤了，不，確切地說，是有剛出生不久的小寶寶失蹤了。」

  這下凌同更鬱悶了，憤而不平地說道：「我們hit小組什麼時候連這類失蹤案件都要插一手了，那其他警官也太閒了吧？」

  天瑜解釋道：「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其他專案小組負責的，可是僅僅一個小時，專案小組便將這個案子交給我們小組負責了，理由便是，那個偷走小寶寶的並不是人類，這種涉及到靈異的案件他們經驗不足沒法插手，所以就交給我們了。」

  「那幫懶鬼，真會找藉口，偷走小孩的怎麼可能會是鬼怪什麼的啊，一群混蛋。」凌凡還以為是什麼事啊，原來只是一起嬰兒失蹤案件，這樣的案子原本是不會交給hit的，可是他竟然為了這個案子把一個好夢給耽擱了，心裡頓時氣的不行。

  既然已經過來了，那總要搞清楚案件的過程吧，不管怎麼說，這次失蹤的可是一名小嬰孩，單單是失蹤人的性質就不簡單。

  趁還沒到達光明醫院，凌凡便在車裡稍稍地打了個盹，他又夢到了小時候和哥哥在一河邊摸魚的場景，哥哥在河裡摸魚，他在岸邊看著魚簍，不讓野貓野狗什麼的把魚給叼走。

  「凌凡，接著。」哥哥凌楓突然雙手一拋，將一條大魚拋上岸。

  凌凡趕緊伸手將大魚給接住，由於當時他實在是太小了，雙手剛剛抱住魚，他自己也跟著跌倒在地。

  當他看到興奮的低頭看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懷裡的哪裡是什麼魚頭啊，根本就是一個人頭，而且還是哥哥凌楓的人頭。

  「阿凡，為什麼你要找我，為什麼你要跟蹤我，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凌楓的人頭在凌凡的懷裡不住地說出陰森森的話。

  凌凡嚇得大驚一聲，接著便從夢境中醒了過來，卻發現天瑜正伸手搖晃著他的肩膀。

  「凌凡，你醒醒啊，你怎麼了？」天瑜秀麗的臉上儘是擔憂之色，問道。

  凌凡不敢將夢境告訴天珍，只是強撐著笑道：「沒事沒事，只是昨晚沒好好而已，怎麼，我們到了嗎？」

  車門打開之後，凌凡和天瑜一起走出車廂，光明醫院頓時聳立在兩人的面前。

  其實之前的明和醫院已經算是宏偉了，可是畢竟只是私立醫院，其規模怎麼可能跟公立的三甲醫院光明醫院相比，放在一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還是公立醫院捨得花錢啊。」凌凡望著眼前這座樓層達到近百層的光明醫院，不禁嘆道。

  「好了，別說這麼多了，珍姐還在裡面等著我們呢。」天瑜倒沒有凌凡這麼感概，她朝著醫院大門的方向側了側頭，道。

  兩人穿過如川流般的人群，好容易才擠到案發現場，也就是婦產科的育嬰室。

  此時，育嬰室已經被警察給控制了起來，在出示證件之後，凌昊和天瑜才批准進去，一些警官正在拍照取證。

  可能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生人啊，育嬰室的小嬰孩齊齊地哭著。小嬰孩就是這麼有趣，一個哭了，立馬像感染一般，所有的小嬰孩都會哭起來，就跟大合唱一起，實在是受不了，這下，幾個身粉可愛粉色護士裝的護士正在裡面挨個挨個哄嬰孩。

  天瑜把凌凡給帶進了育嬰室的值班室，陳玉珍此時正在裡面做著筆錄，房間裡還有一個中年護士，從她的帽子上獨有的一道藍色條紋可以看出，她是護士長，另外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護士蜷縮在床上，雙手抱著雙膝，大大的眼睛充滿了驚恐之色。

  「凌凡，你來了，最的學校生活過的還好嗎？」陳玉珍見凌凡走了進來，立時合上筆錄本，笑著問道。

  凌凡聳聳肩膀，皺著臉跟苦瓜一樣，道：「別提了，越提越來氣，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筆記做好了嗎？」

  陳玉珍搖搖頭，無奈地晃了晃手聽說空白筆記本，道：「沒有，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從昨晚到現在才剛剛清醒過來，一醒來就一直叫喊著『鬼娘』『鬼娘』，然後就一個字都不說。」

  凌凡皺了下眉頭，而後看向旁邊的護士長，道：「護士長，你知道這位護士的情況嗎？」

  護士長點點頭，道：「知道，她叫陳曉芸，是婦產科的護士，在醫院工作近五年了，平時工作很嚴謹，所以我們才讓她來照看育嬰室的工作，五年都沒有發生過一起嬰兒失蹤案件，可昨晚卻……昨天是曉芸值夜班，等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她就暈倒在電梯口處……」

  「那她醒來後，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啊？」凌凡問道。

  護士長搖搖頭，道：「沒有，她一醒來就跟我們說，鬼娘來了，鬼娘來了，鬼娘把小嬰孩抱走吃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那讓我來試試吧。」凌凡歪過頭看了看神情恐懼的女護士，對著陳玉珍道，「看我能不能讓她放鬆放鬆。」

  凌凡走到那位年輕女護士的床旁，溫柔地說道：「你好，你不用害怕，我叫凌凡，我是來幫助你的，幫你找回失蹤的嬰孩的。」

  「不！不！不！」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聽到凌凡的話後，女護士一連說出三個不字，直接打斷凌凡的話。

  凌凡心中一喜，不怕她反對，就怕她不說話，於是接著說道：「為什麼不呢，既然孩子被壞人抱走了，我們更應該把小嬰孩找回來不是嗎，不然他會很可憐的。」

  女護士立時搖搖頭，臉上布滿了恐懼之色，顫抖著喊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永遠都找不到那個小嬰孩了，我們永遠找不到它了，它被鬼娘給抱走了，現在一定是被鬼娘給吃了，一定是的！」

  「嗚嗚嗚…………」言畢，女護士便將頭埋進膝蓋里傷心地哭了起來，可見她對於自己的失職是多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