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比老古更強的人

  凌凡抱著天瑜，輕撫著她的秀髮，盯著黑色的夜空，沉聲道：「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只能等，我們要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幫助哥哥的機會，而在這之前，我們只是等待，就是死也要等。」

  這一夜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艱難地度過，而凌凡則陪著天瑜一直坐到天亮。

  嗶的一聲，一道明亮的陽光從玻璃窗透射了出來，照射在凌凡的臉上。

  凌凡的眼睛被晃了下，然後打了一個吹欠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伸胳膊，本能地在身旁摸到了下，可是什麼也沒摸到，猛然間，他睜開了眼睛，卻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躺靠在病床之上，他記得昨晚他是抱著天瑜的，怎麼會這樣？！

  不祥的預感在凌凡的腦海中閃過，天瑜她不會趁自己睡著的時候……

  想到這裡，凌凡趕緊從病床上跳下，就要朝著門口衝出去。

  「你要去哪裡？！」天瑜的聲音卻從凌凡的背後傳來。

  凌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急道：「我要去找天瑜，她說不定偷偷進森林……」說到一半的時候，凌凡突然意識到不對，於是停下腳步，朝後望去，卻見天瑜正好好地站在窗前，回頭看著自己。

  天使……這是第一個蹦到凌凡腦海之中的詞彙，柔和而明媚的光線映在天瑜的臉上，乾淨清澈的黑色眼睛，還有那烏黑散落的長髮，精緻如雕刻般的臉蛋，此時的天瑜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光彩。

  「那……那個，我以為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跑出去了呢，所以……」凌凡趕緊從發征中回過神來，摸著腦袋笑道。

  「笨蛋……」天瑜望著凌凡，淡淡了說了聲，秀美的臉上卻是浮現令人迷醉的神色。

  就在這時，老古等人也走了過來。

  老古看著天瑜和凌凡相視而立的樣子，立時挽起袖子衝著天瑜喊道：「天瑜丫頭，是不是這小子又欺負你了，我來揍他替你出氣！」說著，老古就要掄拳而上。

  天瑜生怕憨憨的老古真的會揍向凌凡，趕緊說道：「沒有。」

  「呃……」老古被悶了下，於是聳聳肩膀，咧著大嘴笑道：「沒有最好，說實知，我還真捨不得搸凌小子呢。」

  凌凡朝著老古瞪了瞪眼，哼道：「剛才也沒見你那架勢有多捨不得呢！」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鬧了，既然大家都沒事，那我們就去路易斯天主教堂吧，黑巫婆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塔尼婭走到眾人的面前，說道。

  「茱蒂絲?斯塔爾特，昨晚我們談論的那個失蹤者的女兒的名字是這個吧」凌凡朝著塔尼婭念出一個名字，「我想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塔尼婭笑道：「對的，就是這個名字，你的記憶可真好呢，真是佩服佩服。」

  「你別佩服他，對於漂亮女孩的名字，他一般都記得很好。」老古湊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老古，你這老小子是不是脖子又痒痒啦！」凌凡伸出胳膊便賞了老古一記頸鎖，恨恨地說道。

  金恩斯瞧著老古和凌凡掐在一起，無奈地聳聳肩膀，指了指外面，笑道：「你們可真有意思，我去外面準備好車，等他們掐完了，我們就出發。」說著，他便扭著胖胖的身體離開病房。

  這次在金恩斯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來到了路易斯天主教堂，可是卻發現天色尚早，剛剛到教堂的門口便見到裡面傳起修女們做早晨祈禱。

  眾人站在教堂的門口，靜靜地看著裡面的站的整整齊齊的修女修士神父還有嬤嬤。

  突然，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相貌清麗的年輕修女從眾修女中走了出來，走到前方的聖壇旁。

  頓時，凌凡的眼前一亮，他指著那個修女對塔尼婭，問道：「她就是那茱莉絲茱蒂絲?斯塔爾特吧？」

  塔尼婭點點頭，而後神色變得異常的恭敬肅穆。

  只見茱莉絲的臉色極其肅穆，她以虔誠的動作地從堆放得整整齊齊的聖書中抽出一本，開始清聲朗誦，其聲宛如天音，其他修女則整齊劃一地在胸前劃著名十字，鞠躬並有規律地齊唱「阿們」或「主啊」等祈禱詞。

  凌凡聽著修女們的祈禱聲，回頭望著塔尼婭問道：「那個，她們這樣祝禱要多長時間啊？」

  塔尼婭說道：「修女們的生活是異常嚴謹的，她們要每天五點半起床，然後從六點開始八點要做兩個小時的祈禱呢。」

  「兩個小時？！」凌凡趕緊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7：04分。

  「呃，這麼說的話，我們還有一個小時要等呢，這耶穌和瑪麗婭還真是會折騰人呢！」老古一聽還要等一個小時，立時有些不耐煩起來，開始批評起聖主和聖母起來。

  凌凡一聽老古發這牢騷，趕緊伸手捂住老古的嘴，塔尼婭的臉色卻是一變，不過沒說什麼，總之她的臉色異常的難看，看來西方人對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信仰已經到骨子裡了，容不得外人對其進行侮辱的語言。

  「喂，老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們可是在人家耶穌統治的地盤上呢，你還敢說人家壞話，是不是嫌命長啊！」凌凡附在古如風的耳朵沉聲喝道。

  老古搔了搔腦袋，不樂意地說道：「本大師說他兩句怎麼了，身為一派掌門，怎麼也得有點肚量呢，再說我聽說他為了拯救世人甘心被釘十字架呢，難道會因為我的一句話殺了我不成！」

  凌凡陰沉著臉，道：「耶穌會不會殺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裡面那些作祈禱的人會噴死你的！」

  「好了，我看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作祈禱了，我們去外面等吧。」塔尼婭見一時半會兒他們的早晨祈禱也做不完，於是將眾人給勸了出來。

  果然等待的時間很是漫長，平時一個小時也就很快就過去了，可是這一次卻是陪著眾修女們祈禱度過，眾人頓時覺得從來沒有度過如此漫長的一小時。

  一個小時終於在眾修女齊齊地從教堂里走出來的腳步聲中宣告結束。

  凌凡趕緊在修女群中開始尋找那個茱莉絲，正所謂是金子就算是埋在沙中也會發光的，這樣的比喻此時再恰當不過，在眾多姿色平平的修女之中，茱莉絲是那麼的突出，甚至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他朝著茱莉絲趕緊揮揮手。

  美麗的茱莉絲也看見了凌凡的招手，可是她不僅沒有走過來應答，反而低下頭，趕緊隨著眾修女一直走著，沒有理會凌凡。

  這可把凌凡給鬱悶壞了，百思不得其解，古如風這時湊上前，嘿嘿地笑道：「凌小子，一定是你的長像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嘿嘿，看我的！」

  古如說說著便朝著茱莉絲揮手，可是還沒等手揮幾下手，一個披著寬大黑袍、身材臃腫、臉色猙獰的老嬤嬤似鬼魅地出現在老古的面前，這可把老古嚇得差點沒把膽子給吞出來，趕緊揮手摸出一張火符，一邊念叨著咒語一邊就要朝著老嬤嬤的額頭上貼去。

  可是哪裡想到老嬤嬤的動作更快，一下子便將老古手中的火符給撕奪了下來，衝著老古喝斥道：「哪裡來的異教徒，竟然敢在我們路易斯教堂撒野，找死！」

  老古哪裡曾想自己手裡的火符如此輕易便被對方給撕掉，立時嚇得趕緊退後一大步，驚呼喊道：「好厲害，這個聖教徒好厲害！」

  「安娜嬤嬤，不好意思，他不是什麼異教徒，是從中國來的警察，是來調查黑巫婆的案子呢。」想必塔尼婭是常來這裡做禮拜，趕緊上前，把發怒的嬤嬤給攔了下來，笑著解釋。

  「塔尼婭，你怎麼跟這種人走在一起，你會被他們給帶壞的！」叫安娜的老嬤嬤趕緊將塔尼婭給拉離開凌凡等人的範圍，厲聲說道。

  塔尼婭拉著老嬤嬤的手笑道：「安娜嬤嬤，他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是從中國來的警察啦，是來幫我們的，他們剛才召喚那個修女是因為這個案子和那個修女有些關係，他們不懂得教堂的規矩，還請安娜嬤嬤原諒他們呢。」

  安娜嬤嬤狠狠地瞪了古如風一眼，喝道：「其他人倒沒事，就是這個傢伙，一看就是異教徒，如果是在中世紀的話，這樣的人是要被送上火刑柱呢！」

  「可惡！我老古縱橫玄宗道場多年，哪裡遇到這樣的事情，看我一符！」老古怒喝一聲，立時又摸出一張火符，就要朝著老嬤嬤的身上貼去。

  凌凡趕緊把他勸了下來，緊緊地抱著他，勸道：「老古老古，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和天瑜想想吧！」